“小玲,瞧你說的,離了婚不也能復婚嘛,我找你來可就是爲了這事,走,咱們復婚去。”陳立軍賴了吧唧地笑着,同時再度抓住了周玲的手,就往外走。
“陳立軍,你鬆開,鬆開,我不會和你復婚的。”周玲拼命地掙扎,可算掙脫了陳立軍的手。
“陳立軍,你走吧,這個家不歡迎你。”周建國也早就站起身來,將周玲護在身後。
“滾一邊去,死老頭子,這沒你事。”陳立軍一拽,就將周建國拽了一個趔趄,幸虧被孫二牤扶住,下一刻,他已是拽住了周玲的頭髮,一巴掌打了下去,叫罵道:“臭**,給你臉了是不,今天不和我復婚,我就弄死你。”
一巴掌下去,陳立軍還覺得不過癮,邊罵着手又舉了起來,可是這一巴掌始終沒落下,被一張手攔了下來,孫二牤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到了他身邊。
“小B崽子,別管閒事,趕緊滾,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打。”陳立軍大喝一聲,他瞅着孫二牤個頭小,長得又瘦了吧唧的,可根本沒在怕。
“這閒事我今天還非要要管了,要打你儘管來。”孫二牤最噁心的就是打女人的人,他二話不說當即一拽,陳立軍根本沒料到瘦弱的他有這麼大的力氣,整個人被拽的失去了控制,隨後他又是當腳一踹。
“啊,小子,你,你他麼陰我。”陳立軍啊的一聲慘叫,已是捂住了肚子,緩了一下,再度衝了過來。
陳立軍長得人高馬大的,可也是空有一身力氣,比起胡科來差遠了,孫二牤現在連胡科都打得過,何況他了。
見陳立軍衝來絲毫不懼,微微閃身便躲開了拳頭,隨後一拳衝出,打的陳立軍整個身子都弓起來了。
“你,老子跟你沒完。”陳立軍這次不敢上前了,起身就往外逃走,孫二牤也放鬆了警惕,可他才走沒兩步,突然有衝了回來,手中還多了一把刀子。
孫二牤急忙後撤,可還是手臂還是被劃到來一刀,下一刻伸手一拽,刀子已經被他奪了過來,陳立軍見狀,撒丫子就跑,這一次他可沒有再回頭攻擊。
“二牤,你怎麼樣了,沒事吧。”這一幕可嚇壞了周建國。
“周叔,我沒事,放心吧。”孫二牤大咧一笑,他倒是沒說假話,自己確實沒事,因爲修煉神牛決的緣故,他的身體可遠超於普通人,雖然還沒達到銅皮鐵骨的能耐,可剛纔那一刀也沒劃傷多深。
“這都出血了,能沒事嗎,你快跟我,我先幫你包紮。”周玲也從驚慌之中恢復過來,紅着眼眶趕忙拉着孫二牤進了自己的臥室。
周玲的臥室不算大,但是很乾淨整潔,進屋之後便聞到了一股子油墨的香味,靠牆位置的書架和書桌上,都是滿滿當當的各類書籍。
醫藥箱就在牀底下,周玲麻利地拿了出來,之後開始給孫二牤清理傷口,雙氧水將傷口的血污擦乾淨,她才放心下來,因爲傷口確實不深,不用縫針,同時又不禁心生疑惑,剛纔她明明見到陳立軍挺用力的。
周玲本想再問問孫二牤的情況,卻發現他正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發呆,疑惑地問:“二牤,你怎麼了?”
“我沒事。”孫二牤回過神,笑呵呵地問道:“玲姐,你是實驗一中的老師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周玲疑問。
“你這照片上有我初中同學。”孫二牤嘿嘿一笑,他剛纔發呆的不是別的原因,正是因爲看到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張畢業照,其中站在周玲身邊的,就是李蘇穎。
“呵呵,那還真是巧了,我聽我爸說你是沙河鎮人,那這裡的李蘇穎、陳冠宇、趙睿還有吳志東應該都是你同學。”周玲笑只帶了一屆畢業生,一帶就是三年,所以對每一個學生的情況她都瞭解的很清楚,稱讚道:“你們傻河鎮的學生真厲害,這四個可都考上了好大學,最差的也是211。”
“嗯,是啊,他們四個在初中學習就好。”孫二牤輕聲符合了一聲,眼神之中難掩落寞,若是自己上學,一定不比他們任何一個差。
“二牤,你,當初怎麼沒上高中啊?”周玲也瞧見了孫二牤的神情變化,關切地問。
“學習不好唄,嘿嘿。”孫二牤大咧地一笑。
“上學也只是人生的一條出路,就算學習不好,只要能夠好好把握自己的人生,也一定能成功的。”周玲安慰了孫二牤一句,真摯地道:“至少你現在不比他們的任何一個差。”
“玲姐,你在學校一定是個好老師。”孫二牤真心覺得周玲挺會安慰人的,被她這麼一說,不上學的遺憾都沒有那麼重了。
門外,傳來了周建國着急的詢問聲,兩人也不在多聊走了出來,看到孫二牤並無大礙,老頭才放心下來。
“唉,真是家門不幸啊,二牤,讓你見笑了。”周建國嘆息着搖搖頭,一張老臉上滿布滄桑,一旁的周玲也是眼眶發紅,美眸含潤。
“周叔,剛纔那個陳立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咋聽他說是小姐的前夫。”孫二牤不愛多管閒事,可他已經拿周建國一家子當朋友了,便想在看自己在這件事上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二牤,還是我來說吧。”周玲擦了擦眼角,解釋起來。
按照周玲所說,這個陳立軍是他的丈夫,兩人大概七八年前認識,處了兩年對象結了婚。
結婚之前,陳立軍表現的特別好,對周玲百依百順,對周建國也孝順有加,外加上自身條件不錯,周玲覺得差不多兩人就結了婚。
可結婚之後,陳立軍一改往日的態度,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甚至還對周玲家暴,饒是這樣,周玲也能忍了,可最可氣的是,他居然做出了一件混賬事。
周玲是個好老師,平日裡會在週六週日免費在家裡給學生補習,有一個週末,她交完了課就讓學生自習,自己出去買菜準備中午做飯,卻不想陳立軍回來了,差點把班上一個女生給強爆了。
因爲這件事,陳立軍在監獄裡呆了四年,服役期間,周玲和他把婚離了,原本以爲終於擺脫他,可誰承想他出獄後就開始糾纏自己,今天這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不過之前他都是好言好語,賭誓發願的,可這次終於暴露了本性。
“唉,都是我命不好,遇到這麼個人。”周玲的淚珠子從雙眸之中脫落而出,她拿起眼睛擦了擦眼,讓人心疼。
“這陳立軍,還真是個混蛋 ,小玲姐,他現在住哪。”孫二牤忍不住大罵了一聲,心說一定要把他整明白了,不然以後肯定還會再找麻煩,而且更會變本加厲。
“二牤,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那人就是個混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可千萬別去找他。”
“小玲姐,你也說了,他就是一個混蛋,我要是不幫你把這件事解決了,他不知道還要怎麼來禍害你呢。”孫二牤已經決心把這件事管到底了,別的不說,就衝周建國幫自己解決了工人問題他也得幫,他眼神一動,說:“小玲姐,你放心,我有高招制他,保證不會有危險。”
夜逐漸暗了下來,髒亂的房間內,陳立軍吃了兩口豬蹄,舉起杯子,將杯中的白酒喝了一大截。
“他媽的,死老頭,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厲害的一個人。”
陳立軍不甘地大叫一聲,五年前,因爲一個漂亮女學生,他進了監獄,爲此妻子還和他離了婚。
三個月前從裡頭出來,家中早已一貧如洗,父母也不在了,只留下了一個空房子,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下去,得找條活路才行。
可他又天生懶惰,之前靠着父母,結婚之後就靠媳婦,現在光棍一個,能靠誰,於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前妻,說啥也要和她復婚。
起初的時候,陳立軍裝的好人一樣,又是認錯又是賭誓發願的,可前妻絲毫不爲所動,現在他終於耐不直性子了,乾脆強來,今天本打算強行帶着她去復婚的,連刀子都帶了,沒成想出師不利,會被打回來。
越想越憋屈,陳立軍又把杯子滿上了,舉起杯子就要幹,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沙沙的聲響,這聲音就好像是有什麼摩擦路面似的,他聽得渾身一激靈:“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