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本次活動的負責人,完成了自己任務的鬱湛笙終於可以卸下心理負擔,以一個社員的身份參與到觀影活動中。觀影時間過半,不得不承認顏思立選電影的品位還是不錯的,不說其他本就愛好靈異電影的人,就連鬱湛笙這個對此類題材不怎麼感冒的人也被劇情吸引沉浸其中,完全沒有玩手機或者跟劉鵬聊天,一心只跟着劇情走。等到第一部電影放映結束,大家都有點意猶未盡,出於人道主義關懷兩部電影之間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一部分人去了衛生間,一部分人聚在一起討論剛放完電影的劇情,而鬱湛笙準備去放映廳外活動活動放鬆一下自己的筋骨。
放映廳的座位不是很寬敞,就這麼坐了快兩個小時難免有些難受,鬱湛笙先是甩了甩手臂,然後就像那首歌裡唱的那樣“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做起了動作,陽城大學醫學院大一的體育課是特色課程是五禽戲和太極拳,這兩套拳法對身體健康大有裨益,但鬱湛笙覺得自己只會皮毛,也許身邊有什麼精通這些拳法的高手那自己不就是班門弄斧了嗎,因此從不在課堂以外的地方練習。稍微活動了一下感覺神清氣爽,正準備回放映廳,就看見方曉玥朝自己走來。
“找了你半天,原來你在這裡啊。”方曉玥語氣中欣喜多於抱怨。
“怎麼了,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作爲名義上的活動負責人,鬱湛笙還是很有責任感的。
“沒什麼,你不用緊張,也算不上幫忙,我就是想跟你加個好友。”方曉玥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我的榮幸。”鬱湛笙麻溜地掏出手機,點開二維碼湊到方曉玥手機攝像頭下。
“滴”的一聲然後鬱湛笙就收到了好友請求。
“雖然我不是捉妖師,但是以後如果遇到什麼麻煩事情也可以來找我,多多少少也是能幫上忙的。”方曉玥十分坦誠。
“嗯?”鬱湛笙愣了一下,這他倒是沒想到,他一直以爲這個社團的核心成員都是捉妖師。
“哈哈哈,你是不是以爲我也是捉妖師,很多人都是這麼以爲的,但實際上我真的不是,甚至我們家祖輩裡都沒有出過一個捉妖師,這事如果要說得從我的祖先說起了,也是電視劇裡常見的那種非常老套的劇情,但真真切切的發生了,我的祖先本來是個讀書人,進京趕考時遇上怪事被捉妖師,那時候還叫道士所救,爲了報答這份恩情祖先毅然決然的棄文從醫,專心研修起了醫學,也研究出了許多能提升捉妖師精神力的方法,據說這些方法幫了很大的忙,因此我們家世代都受捉妖師庇護,也因此跟捉妖師保持着密切的聯繫,家族中成年的同輩人大多數也像我一樣和某些捉妖團體保持着密切的聯繫。我們一般不會跟着出現場,只會在後方起輔助作用,就好像遊戲裡的奶媽一樣,後勤保障能力遠大於輸出能力。”方曉玥那標誌性的月牙眼又出現了。
“可以堅持這麼久一直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而且把它做到了一定的高度,你們也很偉大,我覺得你們的貢獻也不比捉妖師低。”
“你相信宿命論嗎?”方曉玥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以前不怎麼相信,但現在好像有點不得不信了……”鬱湛笙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半是遺憾,半是無奈“但我也相信通過自己的努力是可以改變命運的,不然人人生來都躺平就好了,反正不管怎麼樣反抗命運都會把他帶進既定的軌道,那人的這一生也不必奮鬥了。”
“原來是能改變的啊……”方曉玥輕聲重複了一遍。
鬱湛笙看了看手錶“別想那麼多了,第二場電影馬上就要開始了,回去吧。”
鬱湛笙示意方曉玥跟自己一塊兒回去,後者沒說什麼只是跟了上去。
不出所料,回去的時候又受到了劉鵬的“拷問”。這屁股還沒坐熱,劉鵬的嘴就跟機關槍一樣開始輸出“你怎麼跟那小妹妹一起回來了,你倆揹着我偷偷幹啥去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哥,一開始我就跟你說出去活動活動,你自己不去,說要和別的社員討論一下劇情,所以我就自己去了,難道我連和別人聊天的權利都沒有嗎?再說我們只是在門口碰見聊了幾句,怎麼聽你的語氣跟見家長了似的。”鬱湛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可完全沒那意思,就是關心你,人家可還受未成年人保護法保護呢,你可就只有我了。”劉鵬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滾!”這下鬱湛笙連眼神都不想給他了。
第二部電影劇情依然在線,但是一部外國電影,不論是故事背景還是三觀都跟第一部有着極大的差別,但勝在國外敢拍,因此看起來還是比較過癮的。兩場電影下來,鬱湛笙甚至有了向顏思立要片單的想法,因爲這兩部劇真的是太對他胃口了。
電影散場時接近六點,十二月的天早已黑透,但今晚的月亮又大又亮,這種天氣特別適合吃火鍋,但奈何囊中羞澀,最後鬱湛笙和劉鵬吃了麻辣燙將就。
熱氣氤氳,鬱湛笙透過麻辣燙冒出的煙看着大口吸溜方便麪的劉鵬鬼使神差的問出了個問題“老劉,你說你這麼喜歡老莊,這麼喜歡武當山,你爲什麼不去做道士。”
劉鵬一口氣吸溜完碗裡的面口齒不清的說“沃稀番則些東西不四因爲想當道士,而是因爲我小時候的一段奇遇。那段時間給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甚至可以說是改變了我的人生。對於小時候的我來說,他就是英雄,所以我愛屋及烏,但有一點我要糾正一下,其實我不喜歡道士,社團面試時這麼說只是策略。”
鬱湛笙夾起一個肉丸子放到嘴邊吹了吹“咱們都認識那麼久了,你能跟我說說你的這段奇遇嗎?”
“想聽啊,也不是不成,有酒嗎?”劉鵬壞笑的看着鬱湛笙。
“誰怕誰,管夠!回寢室就滿足你。”鬱湛笙知道劉鵬一直惦記着自己從家裡帶的那點蒙古馬奶酒,心想酒換故事,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