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雲聚起掌力,輕輕撫在王天賜後背,天賜昏睡中只覺體內真氣澎湃,一股強勁的暖流流過全身,喝下的酒過了不長時間竟然全被化掉。
他舒服地呻吟了一下,悠然醒來,精神極是充沛。
王面南壓下對天賜的不滿,反而一臉笑容大聲道,“後日便是小兒與方府明珠成婚吉日,希望大夥賞臉光臨。”
衆鏢師都是在他手下做事的,哪有不給面子的.當下就有幾個愛湊熱鬧的鏢師大聲叫好.
王面南一臉喜氣,轉頭對着李青雲笑吟吟道,“望李賢侄那時一定要來喝杯喜酒。”
李青雲一楞,後日不就是自己奉父命與靖海真人相約之日嗎?
原來錦衣衛副指揮使風子鳴與無名山莊的李道一是故交,這次倭寇來犯,他雖可調派人馬,但是在時間上卻趕不及,而且一般的兵卒並非倭寇對手,故放鴿求助於無名山莊,李道一就派了他兒子過來。但他未曾想到,李青雲心繫田如夢,在出發之前早打聽到了田如夢的下落,特地來王府看望。
李青雲現在好生爲難,一邊是義兄大喜之事,一邊又是父命如山。
王面南見李青雲沉吟不語,既不答應又不拒絕,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王天賜看到他的爲難,笑道,“義弟怕是那天有要事要辦,不妨說來聽聽。”
三人邊走邊談,已走進了王面南的書房。
李青雲這才把父命講了出來。
天賜笑道,“家事國事,當然以國事爲重!義弟此去一路保重,替爲兄多斬幾個倭寇。”
李青雲抱拳道,“大哥如此深明大義,我定會有所斬獲。只是不能參加你的婚事,終免遺憾。”
王面南惋惜道,“不知你何日動身?本願儘儘地主之誼,卻……”
李青雲笑答道,“來日方長,王伯伯不必惋惜.寶馬已備好了,現在就等我了。我那黑龍是日行千里的駿馬,兩日之內定能趕到雁蕩山。”
王面南執着李青雲之手,笑道,“李賢侄此去,一路保重.有空多來坐坐,卻不可如外人般生疏。”
李青雲抱拳道,“王伯伯如此好客,我與義兄又是相見恨晚,得閒時定會來貴府盤旋幾日的。”
王天賜送李青雲到了門口,忽然道,“二弟,你不去向田如夢辭別了?”
李青雲苦笑道,“見到她時我能說什麼?”說完雙腿一夾,那馬如電般向前疾馳,轉眼不見蹤影。
天賜這才轉身回房,卻不見了方明珠和田如夢,不知她們跑到哪裡去了。
現在該如何是好,後天就要成婚,自己以前逃過一劫,這次看來是鐵定跑不掉的了。
天賜無法可想,神思漸漸睏倦躺在牀上就自睡去。
初八,王府彩燈高張,賓客喧囂。府上各人都忙得不亦樂乎,王天賜卻是呆坐在椅中,任由小斯替他穿好吉服。
小斯在旁勸慰道,“少爺,結婚可是極好的,你看自從春香嫁給我後,我真是如魚得水,精神好,心情又愉快,到明年生個大胖小子就更妙了。”
他自顧自喜孜孜的,卻全沒理會天賜煩躁的心情。天賜仰天嘆了口氣。
小斯勸道,“方小姐雖然脾氣暴躁了些,但是你凡事多忍忍,總會過去的。我告訴你一秘法,那女人是要靠哄的,你白天哄她,晚上可要使出全力去弄她。只要她被你弄了,保證她就是你的了,全身會軟綿綿的,你叫她往東她不敢往西……”
他還在大談馭女之法,天賜煩躁地大叫,“別說了!”
過了好久,天賜才終於站了起來。他穿着華服,衆人簇擁一起去方府迎接方明珠。
方明珠今日穿着大紅吉服,頭上蓋着綢布,平日大大咧咧的,今天卻有些扭捏.她身旁陪着田如夢和一位妙齡女子。
一行人鳴鞭吹喇叭回到了王府。
鞭炮聲大噪,天賜踩着鞭炮聲走到了內堂。
一切準備就緒,拜完天地,天賜就渾渾噩噩地被衆人敬酒,喧鬧吵雜之極,天黑時天賜又被衆人推到新房中,一切恍如夢中,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結婚了。那種家庭責任他心中沒有一點.
衆人又要鬧洞房,被奶媽和小斯一陣推阻,這才了事。
天賜早已喝得臉紅脖子粗,他除掉衣服,自顧躺倒在牀上。
明珠大喝道,“喂,你起來!”她早已揭去華蓋,一雙明亮的眼睛生氣地望着他。
天賜喝得有些頭腦不清,他擡頭看了看光彩奪目的明珠,又像死豬般沉沉睡去。
只覺身子疼痛,他呯地一聲掉到了地上。明珠叉着腰訓斥道,“這張牀是我睡的,你不能睡。”
天賜酒才稍醒了些,迷糊道,“那我睡哪裡?”
明珠纖手指着地下,道,“你就睡這裡。”
天賜哪裡肯服,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剛纔捱了痛現在更清醒了些,他辯駁道,“不行,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我該睡在牀上,你睡地下還差不多,哪有陰陽倒置之理。”說完就又往牀上躺。
明珠一看,大怒,雙手去掀他。天賜一把抓住她的手,明珠雙手一翻使力一把將天賜從牀上掀了下來,天賜極是惱火雙臂前探從側面一把將她抱住,突然他感覺到那山峰軟綿綿的。
明珠滿面羞紅,大喝道,“你作死啊!”
掰開他的手,接着肩膀微動,一個過肩摔,把天賜摔得底朝天。她還不解氣,拳腳並用,只聽新房裡傳來天賜的喊痛聲。
小斯在門外躲着聽,心想完了,看來今晚少爺有的受了。
天賜躺在地上哼哼道,“此仇不報非君子!”
明珠叫囂道,“你武功不及我,看你怎麼報。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說的話,你要言聽計從,敢不聽話,我的拳頭可不長眼。”說完自己和衣躲在牀上,只留下渾身疼痛的天賜在地上躺着.
第二天田如夢辭行將要回杭州,天賜不敢出去,一個人困在新房裡。小斯來探看,只見他頭髮蓬亂,頭上起了一個大包,眼睛烏黑烏黑的,像熊貓一樣,嘴脣也裂了口。天賜還沒給他身上的瘀傷,要是看了更是笑死人。
他哼哼歪歪地直嘆氣,小斯惡惡道,“這女人真是惡毒,才過門第一天就把你打成這樣,我們休了她罷了!”
天賜垂頭喪氣道,“我哪裡敢休她,她是父親指定的妻子,自小以來,她毒打我又不是一回兩回了,父親早就默許了,怪只能怪我的武功不及她。唉,真的是沒辦法了。”
小斯突然湊近天賜,低聲道,“少爺,並非無計可施,我有一妙策,保證能幫你出這一口惡氣。”
天賜精神一振,喜道,“什麼辦法,快說!”小斯湊着他的耳朵如斯地說了一通。天賜聽得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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