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沒有腦子了!”竇晴此話一出,在場的無不憤怒一片。
“難道不是嗎?你看看你們,不但沒有腦子,而且還沒有心胸。我一直認爲,作爲一個武林人士他應該是無畏、不拘小節、俠肝義膽的,但是你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有一點與此相符的地方嗎?沒錯!我們的確是應該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但是你們就真的找明對象了嗎?”竇晴說完,也不顧及正抓着小女孩的兩個大漢,一把將小女孩從二人的手中拉了出來,帶到了擂臺的正中央“我想問問你們,這個小女孩有跟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落得個慘死的結局?難道只因爲她出生在帝王家就應該受到被你們無辜害死的局面嗎?那你們又跟那些殺人擄掠、放火打劫的奸惡之徒有什麼分別?”
“當然有!我們這是在報仇!在解恨!在爲我們那些死去的兄弟們討回公道!”竇晴的話音纔剛落,一個兇惡的聲音就在人羣中響起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竇晴立馬將目光對焦到此人的所在地。
“錯!你只是在滿足你自己那血腥的慾望而已!如果你們真的要報仇的話,就應該將目光對準那些真正危害過你家人的人!與這小女孩何干?她到底是強姦你娘了,還是殺死你爹了?讓你如此容不下她!”
面對竇晴的怒喝,中年大漢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支吾了半天最後只能硬哼了一聲,算是對竇晴態度的不滿。
“好!就算退一步說,今天你們殺死她,你們暫時的這一口氣是出了,但是,真正傷害過你們的人得到懲罰了嗎?沒有,根本沒有!她,是昭陽郡主,是當今皇帝名義上的未婚妻,但是事實上呢?齊天龍根本就沒有見過她,那她的死對於齊天龍而言有一點打擊的存在嗎?沒有!他最多隻會認爲你們在挑釁,在宣戰,從此以後,江湖與朝廷將永無寧日!”
“那又怎麼樣?我們不在乎!只要我們能報仇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都在所不惜!”竇晴的話音剛落,就有人立馬得出了相反的看法。
對於這
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驚呼,竇晴只是輕蔑的一笑道:“是!你們是不在乎,但是我在乎,全大齊的百姓更在乎!如果你們今天因爲這不明不白的事情而導致天下大亂的話,你們就是全大齊的罪人!”竇晴此話一出,在場的衆人皆選擇了沉默,畢竟將話題升級到名族罪惡這個層次了,一個個都要開始慎重考慮了。
“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們,這到底是爲什麼?”議論紛紛的談論了許久之後,終於有人開始平和的提出問題了。
看着站在最前面,長相頗爲斯文的年輕人,竇晴淡淡的觀察了片刻,然後笑笑道:“如果竇晴猜想不錯的話,俠士應該就是空虛道人的愛徒涵虛子了。”
雖然知道竇晴用的是敬語,但涵虛子畢竟只是個弟子,名聲並不響亮,所以竇晴居然能夠知道他的道號這讓涵虛子與空虛道人皆是一驚“小姐客氣,小道正是!”
“對於道長剛纔的問題,竇晴不想馬上回答,只是竇晴想反問一下道長,對於竇晴剛纔所說的這兩份截然不同的紙條信息,道長有什麼看法?”
面對竇晴的問題,涵虛子略微的靜了靜心神,然後回道:“雖然紙條是出自一人之手,但是消息卻截然不同,一個可以說是爲了挑起武林糾紛,而另一個卻是爲了讓師父去平定這場糾紛的。所以我想,有可能是此人與朝廷也有糾紛,原本是想通過此次機會召集各位有仇有怨的武林人士一起行動,但後來發現這樣會導致事局一發而不可收拾,所以才讓師父來平定的也說不一定啊!”
對於涵虛子的回答,竇晴了然的點點頭“道長此話有理,那我想問一下,空虛道人是什麼時候收到紙條的呢?”
聽完竇晴的問題涵虛子略微的想了一下“應該是十五天以前!”
對於涵虛子的回答,竇晴點點頭,然後又對着原先的那位大哥道:“麻煩大哥也告知一下你收到信息的時間吧。”
聽到竇晴有話問自己,大漢立馬憨厚一笑道:“這個好說,雖然我是個粗人,但這個
時間我還是記得的,我記得那天正好是我死去兄弟的末七,也就是四月初二,據今天正好二十天整!”
聽完大漢的話,竇晴了然的一下,再次將目光望向了涵虛子“我想,聽完這位大哥的話,想必道長心裡也有數了吧?”
涵虛子怎麼說也是空虛道人得意的愛徒,思想自然敏銳,剛聽完大漢的話便已猜想到其中的利害關係。若是傳遞消息之人是有意爲之的話,那動機必定是想掀起武林與朝廷之間的紛爭,從此大齊真的就將永無寧日了。若真是如此的話,此人用心之險惡,真是無法想象,那今天他們齊聚在這的所有人都真的將成爲掀起亂世的罪人了!想到此處,涵虛子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一直關注着涵虛子一舉一動的竇晴自然也看到了他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我想,道長是個聰明人,自然也想到其中的問題所在了吧?沒錯!如果我的猜想都沒有錯的話,此人必是先給各位與朝廷有過節的豪傑們發了昭陽郡主不日將進郾城的消息,他了解大家的脾性,定然不會放棄這個報仇解恨的機會。而後又給空虛道人發來了這個讓他阻止浩劫的消息,名義上是讓空虛道人化解這場危機,實際是讓局面更加難以收拾,因爲他知道,在這種衆憤難平的時候,哪怕空虛道長再怎麼能力滔天,再怎麼英明神武,都不可能不死一人的圓滿收場,而只是在於死的人數的多少而已。既然想將傷亡降到最低,又能很好的解決衆怒,那麼必死的這人自然就應該是這未無辜又可憐的昭陽郡主了!”
竇晴說道這,然後轉頭看向空虛道人“此時,我一直都有一個地方想不通,爲什麼此人非要給空虛道人傳信,其實在這件事情當中,沒有空虛道人您的參與,事情不是更加不可控嗎?”
空虛道人聽着竇晴似問非問的問題,低頭想了一下,也是皺了皺眉搖搖頭道:“此事,貧道也不甚明瞭!”
對於空虛道人的回答,竇晴笑笑然後一挑道:“其實竇晴原本也不知,但是在聽完空虛道人的一番慷慨陳詞之後,一切都瞭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