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冷月大師及時反應過來,轉身將昏迷中墜空的穆婉兒接住,否則那般毫無意識地從高空墜地,就算僥倖不死,也難免重傷。
可即便穆婉兒已被救下,石頭仍舊心急如焚,踩着圍觀人羣的頭頂,速度不減反增。
眼看他就要接近擂臺了,卻是迎頭撞入一個柔軟豐腴的嬌軀上,繼而兩人在空中滑行了一段距離方纔停下。
“不要過去。”一聲喝止。
石頭聞聲擡頭,居然是杜十娘擋住了他的去路,並將他緊緊摟住。
“你放開我,我去看看婉兒。”石頭掙扎着說道。
杜十娘並沒有讓他如願,雙腳在下方几名弟子頭頂上一借力,便帶着石頭往來時方向急速返回。
“哎呦!”
“誰啊?”
“找死是不?”
那幾名無辜被人踩了一腳的弟子勃然大怒,不住地謾罵着,目光四下尋找,奈何周圍人山人海,目力所及範圍甚小,哪裡還能找到早已飛遠的罪魁禍首。
杜十娘帶着石頭剛一落地,白雪和程彩虹立即上前一人鎖住石頭一隻胳膊,生怕他再次衝出去。
“你們放開我,我就去看一看,婉兒要是沒事我就回來。”石頭哀求道,他被三個女人同時控制,別說脫身了,就是動一下都成了困難。
“你現在不能過去。”杜十娘出言道。
“爲什麼?”
“你難道忘了丹霞峰的規矩?況且冷月大師還在臺上,如果你這時候衝上臺,別說接近不了穆師妹,能不能安然無恙都是兩說。”
“我不會有事的。”
“你不會有事?你自問看能不能接下冷月大師盛怒一擊?”
石頭沉默,他知道杜十娘所言非虛,但那又如何?根本成爲不了讓他置穆婉兒於不顧的理由。
“我做不到,但我不能棄婉兒於不顧。”石頭沉聲說道,再次掙扎起來。
“石頭,你冷靜一點。”三女同時喝道,寸步不讓,絲毫不鬆手。
石頭一愣,竟真的冷靜下來,不過不是因爲三女的原因,而是他突然收到了無情的傳音,說穆婉兒只是因脫力而導致的昏迷,並無大礙。
無情的話,石頭是完全相信的,既然她說穆婉兒沒事,那就一定是真的沒事。
“大比第一日的所有比鬥到此結束,各脈弟子請各回住處,明日將如期進行第二輪,屆時諸位再來此觀戰。”
一個磁性的嗓音朗聲說道,清晰地傳入廣場上每一個人的耳中,不是別人,正是雲際峰首座雲陽道人。
隨着雲陽道人話音落下,大比第一個比賽日的二十四場比鬥全部結束,除了與石頭換籤從而得以輪空的金蓉,另外二十四名晉級弟子也都確定了下來。
其中凌天峰與寶塔峰晉級人數最多,均爲四人。
其次是雲際峰、九劍峰、朝陽峰和石柱峰,各有三人晉級。
清潭峰則只有兩名弟子脫穎而出。
至於丹霞峰也是兩人晉級,一是穩坐前四的金蓉,另一個就是有驚無險獲勝的穆婉兒。
百草
峰自然不必多說了,有且只有石頭一人,還是一百多年來的唯一一人。
就這樣,各脈弟子先後散去,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憂,而百草峰一脈更是人人面帶愁容。
……
翌日。
清晨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凌天峰廣場上,雲橋下有細細水聲傳來,被陽光一照,九座橋散發七彩顏色,如天際彩虹,落入人間,絢麗繽紛,美煥絕倫。
伴隨着第一波太清門弟子的到來,廣場上很快就陸陸續續站滿了人,各脈弟子都準時匯聚到此,歡聲笑語中,皆是對昨日比賽的討論,即便經過一夜,衆人還都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其中談論最多的就屬石頭和杜十娘,穆婉兒和光頭男子的那兩場比鬥了,誰叫這兩場直接毀壞了兩座擂臺呢!
現如今,“離”位和“艮”位擂臺已經被臨時封鎖起來,另外除了最中間留給各脈首座和長老歇息用的,廣場上便只剩下六座擂臺可以用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麼,畢竟今日只有十二場比鬥,六座擂臺還好安排些,剛好將參賽弟子分作先後兩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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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提示,石頭帶着白雪和冬蟲、夏草往最東側的“坤”位擂臺走去。
“石頭,那個杜十娘怎麼沒來,她不是說今天要來給你加油助威嗎?”夏草實在憋不住了,出聲問道。
昨日石頭一行人回到小院,身後便跟着杜十娘,起初冬蟲、夏草兄弟倆並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爲是凌天峰弟子呢!
後來夏草外出一打聽,就瞭解了事情的大致情況,而有關石柱峰弟子杜十娘因敗給百草峰石頭,從而心生愛慕的事情,已經被好事者連夜在太清門內傳播開來。
得知如此爆炸性消息,夏草便是坐不住了,一直不停地追問其中原委,更是懊惱沒有親臨現場。
冬蟲亦然,雖不像夏草一般急得火急火燎,但今早卻是第一個起牀,催促着趕緊出發。
白雪見冬蟲和夏草兩人在廣場上不停地尋找着杜十孃的身影,氣就不打一處來。
“找什麼找,不來纔好呢!”白雪撅起嘴,憤然道。
夏草訕訕一笑,與冬蟲相視一點頭,兩人就快步往前跑遠了。
“你是不是也在盼着她來?”白雪轉移目標,質問石頭。
“沒有,沒有,我跟她又不熟,盼她做什麼。”石頭急忙搖頭道。
“真的?”
“千真萬確,我可以對天發誓。”石頭說話間,就舉起一隻手,準備對天許下什麼誓言。
“不要!”白雪大喊一聲,將石頭剛剛舉起的手拉下來,抱在胸口,喃喃低語道。
“且信你這一回。”
“哈哈哈!”
石頭咧嘴笑了起來,燦爛如狗尾巴花一般。
“坤”位擂臺前,一張紅榜上列有今日的對戰信息,石頭被安排在了第二批,對手是一名朝陽峰弟子,名叫彭京。
“彭京?什麼人?夏草你消息比較靈通,有聽說過此人嗎?”冬蟲問道。
“沒有,太清門弟子那麼多,我哪能都聽說過,再者說這人有可能還是近幾年新入門的弟子,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夏草淡淡回道。
“石頭,你有把握打贏這個人嗎?”白雪滿臉憂色。
“放心吧!我這麼厲害,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輸,即便終究要輸一場,我想也該是在爭奪大比第一的時候。”石頭自信滿滿道。
“吹牛!你也就這張嘴最厲害。”白雪嬌嗔道,一撇小腦袋,生氣的時候極爲可愛。
然而這話卻不止她一個人說了,旁邊還有一個聲音在相同的時間,說了跟她一模一樣的話,好巧不巧,正是石柱峰杜十娘。
“怎麼又是你?”白雪撇頭後剛好看見杜十娘風情款款地走來,眉頭微皺,沒好氣道。
冬蟲、夏草兄弟二人早就期盼着杜十孃的到來,這會兒一聽見有其她女人的聲音,霍然轉頭,欣喜不已。
但見杜十娘今日裝束較之昨日有了明顯變化,因爲昨日要上臺比鬥,所以衣服略顯寬鬆,今日則不然,一襲紅白色修身宮裝,將那豐腴嬌軀勾勒的凹凸盡顯,火辣逼人,胸前更有兩隻不畏嚴寒的大白兔露出白白胖胖的身子,吸睛無數,也吸精無數。
石頭剛轉過頭,立即就被杜十孃的火辣身姿所吸引,昨日他已經知曉這個女人嬌軀豐腴不輸白雪,今日一見,竟猶有過之。
畢竟白雪身姿再是傲人,終究略顯青澀,但杜十娘則不然,她早已是過來人,熟透的身體無處不散發着誘人的氣息,一顰一笑間,彷彿能勾人魂魄。
“不準看!”白雪大叫道。
“啊!”石頭痛呼一聲。
被掉進醋罈子的白雪狠狠踩了一腳,腳趾上的劇痛令他瞬間從癡迷中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心中暗道如果昨日杜十娘就是這身打扮,他豈不是要未戰先降了。
“咯咯咯!石師弟真是可愛。”杜十娘嬌笑道。
石頭有些無語,不明白他怎麼就和可愛沾上邊了,不過他也來不及多想,因爲腰間正有一隻小手在不停地作怪,陣陣疼痛襲來。
“小師姐饒命啊!你這會兒要是給我掐死了,待會我還怎麼上臺比賽?”石頭哭訴道。
“不上臺正好,省的到時候被別人給打死嘍!”白雪嬌嗔道。
她怒氣未消,不過手上動作卻是停了,並且輕輕地揉了起來,叫她對石頭小小懲戒尚可,真要她下狠手,那可是萬萬捨不得的。
石頭將白雪的另一隻手握在手心,想起昨天那被他用力握到通紅的樣子,就是一陣心疼。
“還疼嗎?”石頭溫柔地看着白雪,輕聲問道。
白雪輕輕搖頭,剎那間怒氣全消,心頭頓生溫暖,繼而面露喜色,身子一傾,靠在石頭胸膛上,雙手環抱在石頭腰間。
“呦呦呦!這麼甜蜜,還真是羨煞旁人呢!不過現在可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起碼得等石師弟贏了接下來的比鬥,再做不遲。”杜十娘很不解風情地打斷了石頭和白雪的柔情纏綿。
“杜師姐說笑了。”石頭笑言道,輕輕拍了拍白雪的肩膀。
白雪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卻偏偏不予理會,反而抱緊了些,更像是撒嬌一般扭了扭身子,表示抗議。
石頭拿他這個小師姐簡直毫無辦法,看向杜十娘,尷尬地笑了笑。
“杜師姐知道些什麼?還望不吝相告。”
“彭京那人沒什麼真本事,但爲人陰險,擅長一些下三濫的手段,石師弟可不得不防啊!”杜十娘正色道。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