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言峰綺禮的慾望

當時,應該是後半夜了吧,女王陛下不服,想要再比試一下。最後還是被我殺的求饒投降。躺在地上好像完全動彈不了了的樣子。

“那麼,接下來怎麼辦?”我捅了捅女王陛下的胳膊,之後這樣問道。

“嘛,原本我不想要做就不會做了的。但是遠阪時臣手裡面,卻有着可以強制勸諫我的令咒。稍微有些麻煩嗯。”

“的確如此。”我點了點頭,之後這樣說道:“也就是說,目標是遠阪時臣的性命。是這樣沒錯吧。”

“沒錯。而且我不能動手。因爲遠阪時臣好歹也算是我的臣子。既然選擇了向我效忠。那麼,我好歹也要保住他一條性命纔是。”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麼?”我稍微有些哭笑不得,之後這樣說道:“你以爲遠阪時臣真的對你忠心耿耿?”

“難道不是麼?”女王陛下略顯詫異的反問道。

“你知道了那傢伙的願望還會這麼說?”我稍微有點奇怪,之後這樣問到。

“誒?他想要什麼願望,跟我有關係麼?”

“……你不知道?”

“的確不知道。”

“好吧,真是服了你了。”我稍微有點無語,對於吉爾這傢伙的自大又再一步的有了更深的認識。

“那傢伙,也就是遠阪時臣,他許下的願望,是通過聖盃,打穿這個世界的孔道,之後到達根源——這樣所需要花費的力量非常巨大。整個聖盃必須集中全部七個英靈,之後才能完成這個願望……也就是說,必須要七個英靈全都死掉,才能決出勝負來。”

“什麼?!”

吉爾果然有些生氣了:“也就是說,那傢伙最後會用一個令咒命令我自殺?”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我點點頭,心想吉爾只是稍微自大了一點,勉強還是有救的。

“原來如此。”略一氣憤過後,吉爾便冷靜了下來,點了點頭,之後說道:“的確,這傢伙對我有些過分的恭敬了,而且恭敬之餘,還有一絲的提防。難怪……”

不,我覺得提防一個英靈,是作爲master的必修課。這一點任何人都一樣。而且這樣子後知後覺的事後諸葛亮的德行,也並不怎麼好看,真的。

“我這就去殺了他——”

“等一下,你有辦法對付令咒了麼?”我這樣問道。

“……沒辦法。”

嘛,雖然說吉爾伽美什的能力,比起一般英靈來說不可同日而語。但是對於令咒這樣的東西,卻還是沒有什麼抵抗能力呢。而且吉爾伽美什的自尊心,也不允許她做出偷襲這樣的事情來。所以,很困難吧。

“好在現在聖盃戰爭只過去了一半而已。”我這樣勸解道:“先回去吧。等到我有主意了,之後再通知你。”

“……嗯。”

於是,我和女王陛下最後一次接吻。再之後,就看見她隨着一陣金色的閃芒,消失不見了。

辦法什麼的有的是,好像遠阪時臣這樣智商普通,魔術等級普通,體力普通,一切都很普通的“普通人”想要殺死他的話,完全是分分鐘的事情。

但是這樣簡單的結束掉這場戰爭,那就未免太無聊了——你看,這場戰爭之中聚集了多少的野心家,多少的笨蛋,多少的瘋子啊——在英靈之中,有着高傲的無以復加的女王,擁有赤子之心的帝王,想要確認騎士之道的騎士,蠢得無可救藥的少女,影子一樣,幾乎沒留下任何東西的刺客,還有神經病黑騎士……

想要到達根源的傳統魔術師,爲了證明自己的正確,不惜一切代價,甚至願意招募一條瘋狗做女婿的魔術家族,想要證明自己實力的年輕人,想要取悅心上人的男人,想要拯救世界的神經病,以及遲到了十年,還想着前妻回心轉意的苦逼。

這麼有趣的組合,就算是在前幾次的聖盃戰爭之中也從來沒有過。對於沉寂了數千年,幾乎沒有任何樂趣可言的我來說,這簡直再好不過了。

所以說,稍微延長一點這樣的樂趣的時間好了。儘管吉爾知道了的話,說不定會生氣的——不,應該說,肯定會生氣的。

那麼……嗯……

想起來了。

那個傢伙,在聖盃戰爭之中,因爲英靈不給力,所以相當不起眼,甚至應該說,已經算是退出了這場聖盃戰爭的傢伙。

言峰綺禮。

那個天生惡德,感情缺失的傢伙。目前仍然在努力尋找着能讓他感興趣的事情。

然而,所謂的“善”的一面,他幾乎都已經嘗試過了。

而作爲“惡”的一面,言峰綺禮卻因爲本身的道德觀的約束,所以並不敢去嘗試。

看起來,言峰綺禮需要一個引導者——就好像傳說中的“蛇”一樣。那隻吞掉了長生不老的草藥,誘惑亞當夏娃的可愛的蛇……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如果此時此刻我的面前有一面鏡子的話,我就能看見,我的雙眼之中的神采其冷無比,猶如森然巨蟒。

緊接着,我的一個次元跳躍,之後出現在了聖堂教會之中,看着一人多高的酒櫃裡面排列着的各式各樣的美酒,稍微的驚訝了一點。

想不到,這麼多的好貨色,真不知道那傢伙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

我完全不客氣的撬開了酒櫃的鎖頭,之後掏出一瓶什麼什麼年份的什麼什麼紅酒,看數字確實四百多年前的。打開瓶塞來聞一聞,味道卻也很不錯。那就是這個吧。

之後,我就躺在了沙發上,一邊喝着紅酒,一邊等着魚兒上鉤。在這一段時間內,言峰綺禮所有的藏酒都遭了秧,被我拿出來一個個的開起來,一個一個的都喝了一點,之後就棄之不管了。

只是過了一會兒時間,言峰綺禮便從遠阪宅邸之中走了出來。之後和自己的父親交代了一下,就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之後就被嚇了一跳。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聽言峰綺禮的語氣,沒有多少害怕的意思,相反的,還有一些疑惑。

“聽說了這裡有個被驅逐出聖盃戰爭的倒黴鬼。所以想要到這裡來看看,順便嘲笑一番。”我這樣子回答道。

“現在你也看到了,可以走了麼?”

雖然是這麼說着,然而言峰綺禮卻坐在了我旁邊的沙發上面。

之後,我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又衝着言峰綺禮舉起了酒杯,示意他將酒杯倒滿。

“……你當我是什麼人了?!”言峰綺禮略顯不滿的說道。

“嘛嘛,神父桑還真是個刻板的人呢。”我輕笑了一聲,之後坐了起來,打了個響指之後,酒瓶便自己動了起來,將酒液倒在了酒杯中。同時,言峰綺禮的面前也出現了同樣的一杯酒。

“剛纔我稍微看了一下,這些酒似乎完全沒有被開封過的痕跡。神父,這是爲什麼呢?”

“……我只是收藏罷了,並沒有想過要喝這些東西。”言峰綺禮這樣回答。

“爲什麼呢?”

“……沒什麼理由。”言峰綺禮這樣說道。

“這樣啊,還真是可憐的傢伙呢。”我輕笑了一聲:“作爲聖堂教會的代行者,薪水應該很高才是,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懂得享受生命呢。真是可惜。”

“不需要那種東西。”言峰綺禮這樣說道。

“哦?爲什麼呢?”

“……”

“還是沒有什麼理由麼?”我輕笑了一聲,之後這樣說道:“言峰綺禮神父啊,作爲聖盃戰爭的對手,我稍微查看了一點關於你的資料,之後就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是什麼?”言峰綺禮這樣問道。

“你看起來似乎頗具天賦,每參與一項事業,都能夠達到很高的水準——但是,就在那項事業即將達到頂點的時候,你就會像是拋棄垃圾一樣,對他棄之不顧。就好像這一回的聖盃戰爭,你對於魔術的感覺一樣。拼了命的學習。甚至在治療魔術的等級上,還要超越你的那個便宜師父遠阪時臣。”

“的確是這樣,那又如何呢?”

“你對那些東西,都完全不感興趣,對吧?”我這樣問道:“再進一步的講——你好像對世界上的一切都沒有興趣的樣子。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到底爲什麼要參與聖盃戰爭呢?”

“我是爲了支援我的老師,遠阪時臣所以才參加這場聖盃戰爭的。”

“不不不——聖盃可不會因爲這樣的原因,就將令咒給予你啊。”我輕笑着這樣說:“所有的參與聖盃戰爭的傢伙,都是心中有強烈的慾望,所以才被聖盃選中的。而根據我的觀察,所有參與此次聖盃戰爭的傢伙,心中都有着很不錯的想法。只有你這個傢伙,完全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

“不,事實上,我自己也不知道聖盃爲什麼選中我。”言峰綺禮很老實的回答:“因爲我確實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就單純的遵從內心中的慾望,好好享樂不就行了。”我這樣說道。

“什麼?!難道你要身爲神的僕人的我,去追求那邪惡的享樂嗎?”

“爲什麼一瞬間就將享樂和邪惡劃等號呢?你也可以這樣啊——有些心地善良的人,將捐贈災區與失學兒童作爲樂趣。這樣的享樂,無論如何也不能是惡吧。還是說,綺禮,你內心之中想要的東西是所謂的‘惡’呢?”

……

言峰綺禮,良久不語。再之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之後再來找你喝酒。”之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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