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撲通”一聲跪下。但表誤會,這完全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現在不是我的出場時間。
“父王,我們何罪之有?”啓兒面不改色,上前一步,說道。
“你們欺騙朕,說皇后中毒了。這是罪犯欺君!”君欽竹聚聚鏗鏘。似乎他與太子的關係,並不太好。
“我想父王你可能是誤會了。啓兒從未說過母后有事。一切,都只是父王自己的猜測而已。”
“朕的猜測?明明是你們演戲誤導朕在先,否則朕怎麼可能會誤會?”
“敢問父王,若是我們有意演戲,又怎會在你來到之時還會向你行禮呢?這不是一大破綻麼?我們之所以這麼做,只是以爲,父王是來看戲的。”
“看戲?”君欽竹滿腹狐疑。
“沒錯,後天就是菱兒的生日。這是兒臣特地編排的話劇。正在排練,誰知道父王你正好駕到。兒臣理所當然認爲你是來看戲的。”
“那你們先前爲何不提醒朕?”
“父王不是告誡兒臣做事要從一而終,堅持到底嗎?兒臣的話劇還未演完,怎麼能同父王說話呢?所以,父王你問兒臣的任何問題,兒臣其實都沒有回答,只是父王你先入爲主。以爲母后有事。纔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而且,不知皇上還記不記得,您叫太醫時,臣婦曾經問過您爲何要這樣做。還曾想跟您解釋,只是皇上您,聽不進去啊。”終於到我出場了,我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臺詞,接着等君欽竹是如何反應。
一席話下來,似乎合情合理。君欽竹啞口無言。
林萱顏經過這一會兒,神智已完全恢復。躺在君欽竹的懷裡說道:“啓兒,怕是你有意針對你父王纔對罷。”
“啓兒不敢。”
“顏兒你醒了?有沒有事?”君欽竹顧不上問話,抱緊懷中的人兒連忙問道。
“回稟皇上,臣妾並無大礙。”林萱顏淺淺一笑,“不知皇上來昕雪宮所爲何事?既然證實了是場誤會,皇上若是無事,臣妾就不久留了。”
本來是一副溫馨美好的畫面。豈料林萱顏話鋒一轉,語氣尖利。氣氛頓時凝固起來。
“顏兒,你,還在怪朕?”君欽竹沉默良久,這才問道。
林萱顏冷哼一聲,眸中剛纔的半點溫存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厭惡與絕望:“臣妾不敢。只是皇上以國事爲重,就不用隔三差五到昕雪宮來。以免大臣說臣妾,擾亂朝綱。”
“顏兒你……”皇上語噎,最終卻沒說什麼,甩袖道了句,“好好休息,朕改天再來看你。”
“臣妾恭送皇上。”林萱顏一福身。一句話,說的毫無感情,冰冰冷冷。
一直在旁看好戲的我目送皇帝出殿。不免也有些微微吃驚。其實林萱顏暈倒之後,本是打算讓啓兒去把皇帝引來的。豈料他自己竟然跑來了昕雪宮,究竟是爲了什麼?
這次的計劃雖說是整皇帝,但其實更深一層的目的卻是利用這次的事件來試探皇帝對顏姐的真心。結果看來皇帝愛顏姐愛的不淺,甚至已經到刻骨銘心的地步。可這刻骨銘心,恰恰也能比喻顏姐對他的恨。
一個愛的無可救藥,一個恨得無可救藥。
這兩個人,還真是矛盾結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