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鑼敲響——
衆人大驚:真是一個勁爆的結局啊!那女子竟然不出一招就打敗了對手。此人,深不可測……
我心中早已樂開了花,但面上卻依然風輕雲淡。
緩緩摘下蒙着眼睛的黑布條,惋惜又同情地看了那男子一眼,目光中還夾雜着不屑。果然,男子望向我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這就是我要的效果!
我以勝利者的姿態緩緩走下臺,交了籤,便去找付君言。
衆人本還想再關注關注我,可銅鑼再次敲響——
“第二回合,請一百零三號和一百零四號上臺。”於是,衆人的視線理所當然的又被吸引到了臺上。
付君言見我來了,什麼話也不說,轉身便走。
我礙於人多,也不好發話,便跟着他離開。
直到快走出連辰山莊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喜形於色,忙上前拍了一下付君言的肩:“怎麼樣?我早就說了我能通過初賽吧?”
付君言冷冷看着我,半響,吐出四個字:“旁門左道。”
我頓時如同被當頭潑下一盆冷水,大吼道:“喂,不帶你這樣的啊!你嫉妒我通過初賽直說啊,我很大度,不會介意的,你出言諷刺就太過分了吧!”
付君言不再理我,依舊是冷着一張臉大步朝前跨去。
我氣極,卻也不好說什麼,只好一臉怒氣地跟在他身後。
付君言走在前面,嘴角無意識地勾起一抹笑:像,真像。行事作風,說話語氣,都和她太像了。他甚至懷疑,雪冥,分明就是和她是同一個人。
……
我和付君言走在大街上,此時街上依然空無一人。
氣氛有些壓抑。我賭氣不肯說話,付君言則是獨自前行。他總是這種滿懷心事的樣子,令我差點忘了我以前熟知的付君言究竟是何脾性。他可真奇怪,有時候妖孽有時候又冷冰冰的,性格太多變。我搖搖頭,不再去想。
初賽是通過了,可接下來該怎麼辦?那四個叛徒還是沒有現身……
四個叛徒?
四個叛徒!
天啊,我現在心心念唸的怎麼總是那四個叛徒?
莫非是付君言總是在我耳邊唸叨他們,使我慢慢被同化,覺得自己的目標本身就是那四個叛徒?
我猛地擡眼,竟是險些忘了,捉拿那四個叛徒是付君言的命令,而我的命令則是——
殺了付君言。
腳步剎那間頓住,不敢再往前走。眼見他離我越來越遠,心中卻如翻江倒海,料是如何都不能平復下來。怎麼會讓我在這種時候突然想起,我是雪冥,是璃剎閣副閣主,而且揹負着五大長老安排給我的任務。連日來,這一切都被我遺忘得差不多了。我也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忘記了自己的目的。
付君言走了幾步,見我沒有跟上來,便疑惑地轉過身,見我眼中情緒千變萬化,竟是一怔,繼而勾脣一笑,語言輕佻:“怎麼?我不過語氣重了一些?你竟然怪我了不成?”
我一個寒戰,有一個聲音在我耳畔響起:以前的付君言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