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大家的熱情之後,林睿要了那個女人的賬號,馬上就用手機轉了一筆錢過去,然後就悄然離去。
這時新來的人也在給那個女人捐款,大家的熱情讓女人感動不已,可當她的手機響了之後,她一看那條消息,頓時就愣住了。
賬戶信息上顯示,剛纔有一筆二十萬的款子劃到了她的賬上。
“那個師傅叫什麼?你們誰知道?”女人急切的問着邊上的人。
有個男子想了一下說道:“剛纔我聽到那個女孩叫他林睿,不知道是不是這個。”
“恩人啊!”想起林睿不但是救了她的兒子,而且一分錢都不收就罷了,可他事後還給了她二十萬。有了這筆錢之後,她也可以把債還了,再去找個工作,好讓兒子去上學,重歸正常人的軌道。
騎上摩托車,尹千夏的的嘴角帶着笑意,那小手不知不覺的就攬住了林睿的腰。
回到尹家,林睿去洗澡,尹千夏就把在寶塔山下遇到的事告訴了父母。
“他不但沒收錢,還打款給那個女人”
一番話後,尹東城和方嫵面面相覷,一方面是感慨林睿的相術高超,以及人品不錯可另一方面,他們又有些擔心尹千夏在高三的關鍵時刻分心。一時間,爲人父母的煩惱都涌了上來。
於是在第二天早上,當小潘去送林睿和尹千夏的時候,方嫵也跟着回了益州市。
回到出租房,林睿就先聯繫了曹悅。昨天曹悅給他發了個信息,意思有些模糊,大概就是讓他不要去招惹燕京張家。
電話接通後,還沒等林睿說話,曹悅就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他。
“林睿,以後你不要盯着張家,不然”
那語氣中帶着擔心,讓林睿也是一怔,就問道:“張玉京幹下了那種事,難道還不允許人說嗎?”
林睿覺得很奇怪,按道理張玉京的事蹟早就該婦孺皆知了,可偏偏只在相師界的高層中悄悄傳播,彷彿是有什麼忌諱。
曹悅幽幽的說道:“從車衆峽出來後,我就打了個電話,把這事告訴了一位前輩,可卻被警告了。”
“他告誡我千萬不要去查這件事,更不要把這件事給渲染出去,不然後果難說!”
“嘶!”林睿覺得手機變得沉重起來,他訝然道:“難道張家就那麼一手遮天?不可能吧!”
“張家曾經效忠於滿清的事可以說,因爲張家也以此爲榮,可只要有人敢說張家用漢人的命格佈下了九座大陣,那人多半會倒黴。時間久了之後,大家都不敢說了。”
“那上面就不管嗎?”林睿問道。
曹悅嘆道:“相師在上面的眼中就是個夜壺,而且還和騙子差不多,所以你要說漢人的命運被張家破壞了,那些人多半會認爲你是神經病!”
“我懂了!”林睿無奈之極,心中覺得梗得慌。
夜壺是什麼?夜壺就是必需品,可很臭,用完之後,主人就會把他丟在角落裡。
而當今科學昌明,相術這等東西被歸納於封建迷信的範疇,上面的態度是寬嚴相濟。相師們老老實實地賺錢,那麼上面就不管。可要是有相師膽敢觸及那些禁區的話,哼哼!殺無赦,斬立決!
“不相信啊!”林睿失望的掛斷了電話,可想到譚傑的那些交代,他的胸中一股不忿在激盪着。
難道不管了?
是啊,不管也沒問題的吧?好歹幾百年都過去了,大家也不見什麼大規模的慘事,要不就這樣?
“不!”林睿點了支菸,目光炯炯的看着窗外,“我既然知道了這事,那就不會袖手旁觀!”
不過林睿深知自己目前的實力和張家不能比,此時去觸碰張家的忌諱,那只是以卵擊石,智者所不爲。
“兩名大相師啊!嘖!”想起曹悅說張家有兩名大相師,林睿覺得牙都酸了。
所謂的大相師,就代表着當今相師界的最高水平。這可不是誰都能亂封的號,而是公認的實力之上的尊重。
不過
“我要儘快升級,爭取早日能達到大相師的境界,然後才能破掉那九個大陣,解除漢人的命格枷鎖!”
揹着包,林睿到了弘福寺外面。
原先林睿的位置上,此時正擺着一個鋁合金的桌子,還有遮陽大傘。傘下坐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白臉,西裝,頭髮一絲不苟的固定成了大背頭。
邊上立着個招牌面相、風水。二十載苦學,正宗玄門出身。
氣勢很足啊!
袁春看到林睿後,眼中一喜,就過來說道:“林師傅,那人叫做徐韜,據說是姚源的徒弟,沈將的師弟。”
林睿一邊在徐韜的下首擺攤,一邊問道:“水平如何?”
“比我厲害!”袁春有些沮喪的說道。
“是嗎?”林睿把桌子支好,椅子擺好,然後請袁春坐下。
“是的。”袁春低聲說道:“這兩天我看過他的手法,很熟練,也很有效。就在你離開的這幾天,可是有不少老顧客都跑他那邊去了。”
林睿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看向了自己的右邊,正好那位徐韜倨傲的看過來。兩人的眼神在中間碰撞了一下,然後各自分開。
很酷!這是林睿對徐韜的第一印象。
和沈將一樣,徐韜也非常注重對自己的外表包裝。和他比起來,林睿就像是個鄉下的先生,只能去給那些普通人家看看風水,找找墓穴。
“沈將無能!”徐韜冷冷的擠出一句話,覺得沈將居然搞不定林睿,真是無能到了極點。
雖然姚源一門是按照進門的時間來排序,可這年頭講究的是達者爲師,更遑論是師兄弟了。
第一眼看到林睿,徐韜就覺得不過如此。而沈將把林睿說的那麼厲害,在他看來,那不過是沈將爲了推脫自己的無能而採取的策略而已。
而林睿卻對多出一個徐韜一點都不在意,只是和袁春說着這幾天弘福寺外面的事情。
“昨天來了個外國妞,一出弘福寺就暈倒了,結果我沒搶過徐韜,被他用符紙給救醒了。”想起這件事,袁春恨得痛徹心扉。
那賺的可是外匯啊!而且老外又捨得出錢,忽悠幾句之後,昨天徐韜就得了好幾張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