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有錢,這個是不爭的事實,可張方中最後卻只能在這個小診所裡解決小問題。
“我們家和醫院的氣場不合,不是重病大病,不是涉及到生死的事,就別去醫院。”
這是張家的家長說的。
張方中撇嘴道:“我看肯定是因爲我們家怕丟臉,所以就不許去醫院。”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張方平對這個弟弟有些頭痛,不過今天的事讓他覺得有些不大對頭。
作爲相師,一般是不會接二連三的遇到這種倒黴事的,除非是反噬。
張方中回想了一下,把自己今天的行程都說了出來,可是卻沒找到疑點。
“你說你在千瑞館動了手腳?”
“對啊!”張方中得意的說道:“我給他們開了個口子,保證那些吉氣消散無蹤,煞氣滾滾而來!”
張方平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問道:“那林睿是怎麼應對的?”
張方中不屑的說道:“他能怎麼應對?不就是咋咋呼呼的叫喊了幾聲,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是嗎?”
張方平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實地看看。
“藥來啦!”
這時那個醫生來了,他手裡拿着一個小量杯,杯子裡有些深色的液體,散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喝下去,保證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醫生不容拒絕的把杯子送到張方中的嘴邊,看着他喝下去後,就隨手遞上一張單據。
給錢走人!
走出診所後,張方中吧嗒着嘴巴,覺得味道有些熟悉。
一直到了家後,張方中吃飯的時候,看着那一道涼拌肚絲,猛的喊道:“瑪德!上當了!那就是醋啊!”
……
第二天,張方平來到了雲安街,他就在千瑞館的斜對面,連中嶽館都沒去。
對於自己弟弟鼓搗出來的中嶽館,張方平覺得有些胡鬧。
千瑞館裡,一個女人正背對着大門傾訴,而林睿正在含笑傾聽,顯得從容不迫。
一隻‘小狗’呆萌的想跑出來,可身後的一隻手抓住了它。
‘小狗’嗚咽着,呲牙咧嘴的想回頭去咬人,可卻因爲力量太小而失敗了。
羅盤在手,天下我有!
這就是相師的自信!
十分鐘後,張方平迷茫的收起羅盤,對一個在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他的女人笑了笑。
“這不對啊!”
“千瑞館根本就沒有受到影響,方中難道是失誤了?”
張方平再次查驗了一次,可結果和前面的一次完全一樣,也就是說——要麼是張方中在吹牛,要麼就是……
“方中,你確定自己昨天的施法成功了嗎?”
最後張方平只得去問自己的弟弟。
剛被黑心私人小診所給坑了一筆的張方中已經忘了這事,正在和美女一起探討人生的奧秘,接到電話後有些不虞。
“我又沒喝酒,怎麼不能確定!”
“嗯”
身下的美女在着,張方中已經忍不住了。
張方平當然也聽到了那個聲音,他皺眉道:“我在說正事,把那個女人趕走!”
張方中一怔,本想發火,可一想到張方平以後會成爲張家的掌舵人,他只得咬牙對着門外指了指,讓這個美女趕緊先出去。
“寶貝,等着我,我馬上就好。”
念念不捨的趕走了美女,張方中才說道:“我昨天絕對沒出錯,如果連這種相術我都會錯的話,那我想我該告別這個職業了。”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專業技能受到了質疑,所以張方中的反應很激烈,讓張方平也只好熄了追查的心。
掛斷電話,張方平看着千瑞館走出來的女人,心中一動,腳下就朝着那邊走去。
林睿看完了一個相,就招手讓王子過來。
王子現在幾乎是每天一個樣,在良好的飲食供給下,在生吉二氣符的護佑下,茁壯的成長着。
“嗚嗚嗚!”
王子的夢想就是出去看看世界,可‘越獄’卻每每不成功。它委屈的叫喚着走過去,用腦袋在林睿的小腿上磨蹭着,就像是一個孩子在撒嬌。
林睿抱起王子,笑道:“你小子可是玩野了啊!家裡的院子還不夠你撒野的?還想着到外面去。小心那些壞人把你給賣了!”
王子嗚嗚的叫着,覺得自己的‘爹’真是不夠意思,總是喜歡敷衍自己。
哪來的壞人嘛?
“你這是什麼品種的狗?”
王子掉轉腦袋,看着進來的這個男子,覺得他的身上有自己感到不舒服的氣息,就咆哮了一聲。
來人聽到叫聲後詫異的打量着王子,最後問道:“你這不會是……獅子吧?”
林睿搖頭道:“你認錯了,我這只是雜交的小狗。”
雜交?雜交你妹啊!
張方平發誓,眼前這隻傲嬌的‘小狗’絕壁是獅子,而且是非洲獅子!
不過驚訝過後,張方平就平靜下來,風度翩翩的坐下來問道:“林師傅,我是來看相的。”
林睿把玩着小羅盤,仔細的看着張方平的臉,彷彿真是在看相,可實際上神眼早就打開了。
看了幾分鐘後,林睿才裝出疲憊的模樣說道:“這位先生,我想你是來錯地方了吧?”
張方平‘愕然’道:“林師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今天可是誠心來看相的啊!”
“是嗎?”
林睿摸着王子的脊背,聽着它舒服的哼哼聲,淡淡的道:“這位先生,你的面相顯示你出生就含着金湯勺,你的日子過得那麼舒坦,又何必來消遣我呢?不過……”
“不過什麼?”
對於自己被看出富貴之相,張方平表示沒有一點意外。要是林睿連這點兒技能都沒有,又如何會在益州市和雲安街混得風生水起的。
“不過……最近你好像遇到了點兒晦氣,要小心哦!”
林睿不負責任的說了一通,然後嚴嵩收錢,並把張方平送到了門口。
到了門口,張方平突然轉身,看着林睿,“林師傅,那我能問一下嗎?我身上的晦氣是從哪來的?” wωw_ Tтkд n_ ¢ Ο
林睿把王子放到大班桌上,讓它爬着,然後才擡頭說道:“抱歉,我只能看到你的眉心有些發黑,至於是在哪沾染上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張方平還是不死心的說道:“林師傅,你不用擔心,我可以支付相應的費用。”
“嗷!”
正在大班桌上玩的高興的王子不爽了,它衝着張方平咆哮了一聲。
這特麼的就是獅子啊!
“抱歉,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