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裡的一羣驚慌之鳥奔天狂飛,不知是誰驚動了這些膽小的鳥兒。
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在那兒狂叫着,雙手捂着腦袋不停的在地上打着滾,帶着瘋狂之意的喊聲貫徹整個森林。
過了一會兒,康清漸漸平覆下來了,康清爲什麼突然之間會這樣。當他的腦袋想到那個“新玩具”的時候,不知爲何腦袋就突然翻疼起來,腦子裡像被安裝了一個衝擊鑽似得,秒殺的感覺透徹在康清渾身上下。
好像腦袋裡面的東西不將康清折磨死絕不罷休似的,空白的腦袋裡突然有了一個痛點慢慢的蔓延了開來。整個腦袋裡什麼都沒有,就只剩下疼痛,好像天地都消失了,腦袋只有痛心入骨的感覺,好像整個身體都感覺不到了,只有腦袋中刺骨疼痛的存在。
康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詭異的現象剛過腦袋就如此的疼痛,用一句話來形容,連喝口涼水都塞牙。
此時的康清臉色又從剛纔的膚黃色變成蒼白,憔悴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經過剛纔的連續不斷的折磨,康清整個人已經身心具廢了,原本劫後重生的他很開心。但被腦袋來了這麼一下,劫後餘生的感覺黯然消失了。
康清有點傷感的仰望着天空,整個眼神有說不盡的苦,暗淡的眼神看着蒼茫的天空,道不盡的傷心事,言不明的大道理,一切都困與內心。
現在的康清很迷茫,連他本人都不知道現在在那裡,現在的他還傻愣愣的以爲這裡是地球的某個森林,亦或者他以爲這是他附近廢墟的一個森林。
康清帶着生活的苦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當一個人閉上雙眼,醒來卻發現自己身邊多了不平凡的事情,各種奇異無事實依據無任何關係的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此時,你會覺得怎樣的不可思議?
也許,會有人覺得恐怖,說:“天那,到底怎麼回事?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當一個人來到陌生的壞境,面對的又是怎樣殘酷的事實,或者又會有怎樣的機遇?康清將如何對待?
不知不覺,康清覺得肚子又在抗議了,原本濃重的睡意被肚子的飢餓感震到就九霄雲外去了。康清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一道不算刺眼的光芒進入了他的視線,他依舊躺在那裡,唯一沒有改變的是他身上依舊很破爛,然而那本帶他出現在異鄉的仙書卻不見了。
原本康清被象羣追趕,他不知道跑了多少的距離,但是他始終停留在原地,沒有做任何距離的移動,原本在七彩隕石裡面的仙書不見了,沒有任何的徵兆。
康清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地上的他看着自身,整個衣服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不是這破個洞就那個被撕開了。明明剛纔的事物都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是身上的變化卻是真實的,傷是真的,衣服在逃跑被旁邊的樹枝撕裂是真的,腳上的血痕已經凝聚出了血塊了,身體因爲摔倒而受到的淤青依然還在。
一切奇怪的事情,康清根本沒時間去查看,他疏忽了一切,他恍恍惚惚的站立起來,因爲頭疼的緣故,所以現在連站起來都有點困難。他搖搖晃晃的走着,身子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摔倒在地上似得。
四周都是森林,看不盡頭,康清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挺着飢餓感雙眼無神的看着前方,紅潤的嘴脣早以不見,變得乾枯無色,像是潮水向東流的小河突然乾涸了一樣,康清嘴脣狠狠的裂了開來,裂開的嘴脣露出紅紅的鮮血,像是河底裂開的泥土還有一點水分存在。
不知道康清走了多久,只見原本在後面緊緊跟着他的老虎早已不見,一隻好奇的鳥兒順着他走過的路線優雅的飛着,康清沒走一步,鳥兒便抖動一次翅膀隨着他走,也許是這隻鳥兒太久沒有見到人的緣故,將康清也當成善良小動物,一直尾隨着康清,似乎在等待康清和它對話。
只見後面的尾隨着的鳥兒也以消失了,原本密密麻麻的樹木已經變得稀疏,已經逐漸看得到眼前的景物,可透視度明顯曾加了。
可是康清走得卻越來越慢,雙手已經重重的下垂了,胸膛也無力挺起,垂頭喪氣的樣子並不是說康清心情不好,而是說明康清將要暈倒了。
他的雙眼已經睜不開了,身體的受傷和體力的不支早已使他身心散了。
身上的傷痕早以凝結成一塊塊血印,一條條被樹枝劃破的血痕暴露在乾瘦的手臂上,胸膛的衣襟都爛得不成樣子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不受傷的地方,剩下的只有他那不屈的意志了吧。
終於他的拼搏迎來了光明。
眼前的景物不再是那麼單調,已經由全是樹木轉變成一棟棟古式的建築了,喧鬧的聲音傳入康清的耳朵,康清終於挺了過來。
康清將原本掙得不大的眼睛睜開了點,巡視着四周,看着這陌生的環境,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在從小鎮附近的森林裡走出來,他緩緩的走着,好像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路人遠遠看到了他,慌忙的避開了,康清無視這一切,呆滯的雙眼盯着不遠處的攤位,他加快了腳步,走到攤位前,他掀開了蓋子,不管路人的觀看,也不管在招呼客人的老闆大叫着一些他聽不懂的語言。直接抓起來就吃,污黑的手指頭抓着白白的饅頭,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亂就吃了下去。
他瘋狂的抓着這些饅頭,原本早已無力的他此時憑着一股意志力在趨勢着他吃東西,爲了補足體力,康清兩隻手都抓這饅頭,幾秒的時間,買包子的老闆已經衝了過來,但是這幾秒的時間,康清已經吃三四個饅頭了。幾乎是一秒一個,也不怕被噎死,康清囫圇吞棗的一骨碌全吃了下去。
在老闆衝過來的時候,他在那裡因爲被噎着正在轉移到裡面的一個水缸去,老闆到了康清的身邊,嘰嘰咕咕的說着,看到康清渾身破爛的樣子也沒多說什麼,他皺着眉頭的看着鍋里正在蒸着的饅頭。
因爲康清的手指十分骯髒,帶着許多的污泥已經沾滿了許多的饅頭,包子攤的老闆看着此時的場景,不由得怒火心生,攥緊拳頭便向正拍打着自己胸膛的打去。
康清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他身後響起,他回頭一看,一個腰圍着一條白布的正欲將拳頭向他打去。
他掙得不大的眼睛被嚇了一下,手腳自然得躲避了開來,康清避開了他怒火的一拳便更加快速的撲到在那個比較矮的水缸旁邊,滿滿的水剛好的碰到了康清那個乾涸的嘴脣。
康清的喉結不停的上下涌動着,喉嚨裡咕嚕咕嚕的喝水聲被包子攤老闆的怒罵聲掩蓋住了。
剛剛打不到康清,那個老闆似乎理智了點,不在揮動着手腳示意暴打康清,只是一直在旁邊大聲罵着康清聽不懂的語言。
康清如狂牛飲水,不到幾秒的時間便喝足了水。他擦了擦嘴邊的水紋,打了一個飽嗝,肚子沒有因爲喝的是冷水而“抗議”。
康清這一搶包子事件引發了許多人的觀看,周圍全是觀衆,只是他們看着康清身上那狼狽的模樣並沒有動手動腳,只是圍在旁邊議論着而已。
康清將手按在大腿上,藉手臂上的力氣站了起來,剛剛吃的東西雖然不是很飽,但是也解決了康清燃眉之急。肚子裡有了點東西,手腳也麻利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副垂死的樣子。
原本低沉着的頭也擡了起來,只是身上的傷依舊很疼。康清看着周圍的人穿着怪異,雖說他現在的衣服很爛很破,但是與這些人的衣着有明顯的比較。
康清沒有管老闆的喊聲,沒有管周圍路人的指手畫腳,他想着:這是哪啊這個?
剛纔的他迷迷糊糊,沒有多想什麼,現在他稍微恢復了氣力,纔想到,這個地方跟地球的環境雖說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這些人的穿着跟二十一世紀的區別太大了。況且,他們說的是什麼話啊?英語還是日語。日語他就聽得懂“吖媽爹”,英語就會“helo”。
康清無語的看着他們,注意着他們身上的每一個地方,當然,注意的大多都是女的。
據不完全統計,看女的能看出那些人的具體特點,因爲男的都把東西全給了女人。
康清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聽着完全不懂的語言,看着跟地球女人有明顯區別的波波,出現了一個問號“這到底是那裡啊?”
康清被他們對着說話,有點感到不對勁,他思緒着:我這行爲應該是屬於犯法的,還是趕快逃跑,不然要是被人知道了,我的以後就不能那麼快活了。
康清在逃跑之前,眼睛瞟了鍋裡的饅頭一眼,呼的一下,他抓了好幾個饅頭衝破了圍觀的人羣,只看見包子攤老闆在後面追趕着,還揮舞這雙手,示意他停下來。康清回頭看了一下,跑得更加快了。
腦中還思索着:這裡感覺好陌生啊。這究竟又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