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康清將盒飯吃完後,二愣子便拿了一條紙巾擦了擦康清沾滿油污的嘴巴,康清正要阻止,誰知二愣子卻按下他要拿起來的右手。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我有個弟弟,跟你一樣大,也很俊,只是,他過世了”
二愣子說完這句話,神情有些悲傷,康清知道了,懂得了,原來二愣子在思念,思念他過世的弟弟。於是,二愣子仔仔細細的在康清的嘴邊擦拭了起來,雖然沾到油污的地方很小,但二愣子卻擦得那麼幹淨,生怕錯過了一丁點油污。
他拿着紙巾在嘴邊來回擦拭着,一旁的大妹子似乎想起了什麼,一點啜泣聲從他的喉嚨裡跑了出來。
“怎麼又哭了,不是說好的,不再哭了嘛?”二愣子慈祥地語言親暱的滑進了大妹子的耳朵。
“好了,擦好了,乾淨吧”二愣子看着康清自然的說着,“恩,很乾淨”康清回覆着。
大妹子停止了啜泣,看着他倆,第一個問起了康清的話,“肖子,你怎麼會招到怎麼多人的打罵,是不是得罪了他們”大妹子原本娘娘腔的味道此時全消失無蹤,只留下男人本應有的口吻,深沉。
康清看了看他們,知道不能對他們多說,因爲這樣子只會害苦了他們,於是,“我…我不想說”聲音有點尷尬,但還是強忍着說了出來。
二愣子和大妹子互相看了一眼,便埋下頭,之後。二愣子便說“恩,不想說也好。大家都是兄弟,有時候一些事情不用知道也好”
大妹子似乎還有一些不解二愣子的語言,但還是點頭嗯了一下。
康清站了起來,爲了是氣氛不再那麼尷尬,便說“我們出去吹吹風吧,這裡好熱。”說完,便拉起大妹子和二愣子的手往門外走去。
當康清他們走出門口,從一條被樹木圍起來的小道走出來的時候,一股清涼的海風便撲在臉上。“原來這裡是海邊啊,好涼快。這地方不錯啊”康清張開雙臂便要衝向沙灘邊。
在海風的滋潤下,身上由於夏季帶來的酷熱便一衝而散,迎面而來的海浪浸透了雙腳,一股從腳底透往內心的涼爽讓人頓時心情愉快。
“肖子,你叫什麼名字”大妹子在沙灘旁邊問道。
“我叫康清”康清將腳下的海水噴灑在大妹子身上答道,“涼快吧,要不要再來點啊”康清笑呵呵故意的問道。
“跟我玩水,看看誰厲害”大妹子又娘娘腔的說着,但目標卻不是康清,而是在一旁站着看他們的玩的二愣子。
“好啊。你敢跟我玩。”二愣子向前撲去,抓住大妹子就將它推往海里去,自己也在海中跟大妹子爭鬥。康清潛下海里,不知抓住了誰的腳,就聽見上面有人大喊,“水鬼託腳啊。救命啊”聲音娘聲娘氣,很明顯就是大妹子。
待到康清從他們旁邊潛出來時菜恍然大悟,“原來你這個肖子,看我不嚇嚇你”大妹子從驚叫中恢復過來後便是這句。
就這樣,海風伴隨着他們嬉戲,魚兒被他們嚇跑。月光照在微波粼粼的海浪,海中像是有銀子在閃動,樹木在一旁搖擺着,好像要脫離大地於他們一起玩耍。
三個人躺在沙灘上,“康清,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沒打算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吧,也好有個照應”二愣子一邊擰着上衣的海水一邊說。
“看情況吧,可以的話我會留下來的”康清將擰乾水的衣服放在不遠處的樹枝上被風吹乾。
大妹子衝撞了過來,便躺在沙子上,弄得原本沒有乾的身體沾滿了沙子。“哎呦媽的,嚇死俺娘了”大妹子喘着粗氣說道,黑咕嚕的眼睛看着前面一片黑暗的大海,呼呼聲可以塞得過風聲了。
“怎麼了,又被水鬼託腳了”康清開玩笑的說道。
“笑話?水鬼託腳,我已經很害怕了,這次來了個更恐怖的,我遊着遊着,一看後面沒人了,我還以爲你們都被水鬼託腳了,嚇得我趕忙爬了上來”大妹子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內心還有點後怕,趕緊看了看康清還有二愣子。
“你這膽啊。”二愣子躺在一張不知是誰的睡椅上說着。
“呵呵,好了,不說了。我睡覺了”康清擦乾了身子便倒在幾張破爛保證上面,用已經幹了的衣服蓋在肚子上。
大妹子看着康清還有二愣子,頭向着他們倆人,好像在擔心他們睡着睡着就突然不見了。
蟋蟀的唧唧吱吱聲在樹木裡響起,樹葉隨着風聲交雜了起來,二愣子呼呼地打鼾聲響起,海里時不時還有魚兒躍起海面上,濺起一片片漣漪。
此時,他起來了。悄悄的,他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腳踩在柔軟的沙子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他安靜的走着,還時不時回頭看着正在熟睡的兩個人,站在那裡遠遠的看着。
之後,他一咬牙,一跺腳,頭再也沒有回過去偷看。大步劍飛的往前跑去,在小道里跑着,碰到茂盛的樹木伸展出來的枝葉便被他急速的撞折了。
到了廢墟,他找了找紙筆,放在椅子上,坐下便寫起了信。信中很簡單明瞭,但卻脫離不了一種深深兄弟情,雖然短暫,但卻真實。他將這份情深深的埋了下來,埋在一個地方,一個叫做兄弟的地方。
信中的內容是這樣的:大妹子、二愣子,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們在一起了,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我不能拖累你們,也許我會死,也許我還可以再見到你們。你們要好好地活下去,大妹子,你膽子要練大一點,二愣子你要多注意身體,別太隨便吃喝睡了,那樣容易生病。好了,我想我該走了。我走了,別來找我。就當你們的兄弟出去外面闖天涯了吧。希望,我們可以再見面。
沒錯,這個偷偷出來的寫信的人是康清。此時,他正在欲哭無淚,因爲他恨,恨爲什麼命運會如此。難道簡單一點都不行嗎?爲何要這樣啊。上天爲何如此戲耍於我。
一個人,在月光的照耀下,獨自一個人在街上走着,影子被拉得細長,街角的路燈忽暗忽明,從街角走出一個人,那個在如此晚的時間還出現在街上的人便是康清。
他一個人看着前方,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彩。昏暗的黃色燈光映在他的頭髮,以前,整潔的光亮的頭髮如今已經不復存在了。那些都已經成了回憶,過去的時光已經不在,他需要面對的是現在。
康清不知走過了多少條街道,此時天已經微微亮了起來,早晨的太陽已經探出了頭顱。康清決定找個睡覺的地方,好好地睡他一天,畢竟他已經一晚沒睡了,加上身上傷上加傷,身心早以疲憊不堪,現在就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在走過了幾條的街道後,康清看到了一個破舊的倉庫,趕忙就埋頭鑽了進去。進去後裡面一片黑暗,康清也不介意,直接就睡在了箱子上面。
他一直睡,直到了下午,已經兩頓沒吃飯的的他被餓醒了。摸摸口袋裡的錢,花到現在只剩下一百元。康清從箱子上跳下來,胡亂的看了幾眼。
便在倉庫裡面轉了轉尋找出口,看到了一個滿是鐵鏽的門打開着,在隔壁有着吵擾的聲音,康清趕忙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以免被人誤會是小偷。
隨便尋找了一個餐館,吃了一頓飯。康清看了身上的傷口鄒起了眉頭往藥店走了去,買了一些藥,他再數數手上的紙幣,只剩下三元。
將藥吃完了,康清便學着一些流浪人士到公共廁所去洗了一個澡。在附近的一個公園裡的一條長長的椅子睡了下去。
直至三點二十分,不詳再一次降臨到他的身上,不知是誰揭發康清在這裡的消息,四大公司的董事長的兒子們,因爲上一次他們毒打康清而反而被羣衆們打,早已埋恨在心,巴不得扒他的皮煎他的骨。他們發佈了尋找康清有獎賞的指令,在這世界,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派人去尋找康清的下落,他們已經去找過二愣子和大妹子但卻找不到人。心裡一肚子火,沒想到有人爆料康清在這裡,讓他們轉怒爲喜。
康清意識到不好,沒想到故意要躲開他們還不行,冤家路窄啊。從椅子上爬起便馬上要跑,他們看到了康清,就像看到了滅火器,不抓住康清報當日只仇他們絕對不甘心。
但康清怎麼跑得出他們的魔爪,很快,康清便被他們隨身的保鏢抓住了。
“走,帶回家,不對,是回他的家,哈哈,這下我要好好整整你,正好我父親一直想殺了你”金田嬉笑怒罵的看着康清,看着被他的保鏢抓在手裡的康清,一隻手便拍了過去,啪的一聲,康清的臉龐紅了一半。
奸笑聲迴盪在康清的耳朵,康清被人猛地推進了車裡。汽車關上車門,不知要駛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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