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宇文極親自來到新野,將蔡瑁秘密行軍,欲與曹操一起包圍汝南的事情告知吳晨,吳晨一面高興一面擔憂,高興的是蔡瑁此舉已經走上了絕路,根本沒有迴轉的餘地了,而擔憂的則是汝南劉備,而劉備是否能夠順利的度過這場危機,將是整場戰鬥的關鍵。
吳晨在得到蔡瑁偷襲汝南的消息之後,也未敢耽擱,和黃忠簡單告辭之後便立刻起身前往汝南。他知道如今的時間已經非常緊迫了,也正是因爲時間急迫,吳晨不得不親自前往汝南,一是爲了傳遞這些重要的消息,而另外的原因也是能夠和諸葛亮商議一下後續的安排。
當然吳晨在前往汝南之前就已經提前開始安排荊襄內的事情了,蔡瑁偷襲汝南的消息此時依舊隱秘,可這則消息一旦被荊襄衆人知道,那影響可是巨大的,於是吳晨早早地開始安排,一旦形勢允許,他就會將這則消息呈送到劉表面前。同時他已經開始聯繫身在夏口的甘寧以及身在東吳的太史慈,這些都是爲了之後的反包圍做的準備,當然新野的黃忠也是吳晨不能忽略的。
就在吳晨剛剛抵達汝南的時候,他也接到了曹操從許昌、宛城、武平三路齊出的消息,而與曹操出兵消息一同傳來的,正是曹操出兵汝南的“討賊檄文”,曹操以“清君側”爲由,傾城而動,欲營救漢獻帝,清剿劉備等宵小,他知道這場針對劉備的戰鬥算是徹底打響了。吳晨第一時間找到了劉備與諸葛亮,將自己掌握的消息告知對方,不論是劉備還是諸葛亮都是眉頭緊皺,不過兩人都是經歷過風雨的大人物,儘管形勢不利,但還是有迴轉的空間,於是短暫商議之後,劉備和諸葛亮便分開行動。
劉備作爲皇叔,又是當今漢獻帝最爲信賴的人,如此大的消息自然要第一時間告知漢獻帝,因爲劉備需要漢獻帝的旨意,需要以漢獻帝的名氣招攬各路諸侯前來救駕,同時給劉表施壓,將蔡瑁暗中做所之事公之於衆,爲剷除蔡瑁提供理論基礎。
至於諸葛亮則是和吳晨一起,直接來到軍營之中,將關羽、趙雲、關平等人都召集起來,商議如何擊退曹操、蔡瑁的聯合圍剿。而張飛此時還在外面,並不能直接參與到當下的戰鬥中,但是諸葛亮並未就此忽略了張飛,而是在商議好行動計劃之後,又派人攜帶着錦囊前往張飛此時所在的地方。
吳晨看着諸葛亮如此淡定自若的安排排兵佈陣之事,心中不禁感慨,諸葛亮真是神機妙算,自己也不過是有點小聰明,而諸葛亮是真的有大智慧。雖然劉備軍的數量遠低於曹操和蔡瑁聯軍,但而在諸葛亮的部署之下,真的讓這些人發揮了各自的作用,不能說以一抵十,但也絕對事半功倍。聽完諸葛亮的部署之後,吳晨對於此間之事便再也不擔心了,而除了汝南的安排部署之外,甚至還考慮到了張飛那邊,實在讓吳晨敬佩不已。
商議已定,衆將都開始分開各自準備,而雙方的交兵雖然還未開始,但對於劉備軍來說,戰鬥已經打響了。衆將離開軍營之後,帳中就剩下了吳晨和諸葛亮兩人,而吳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諸葛亮已經跪在了吳晨的面前,這一次可是真把吳晨嚇了一大跳,吳晨萬萬沒有想到諸葛亮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更是不知道諸葛亮因爲什麼。於是吳晨很是慌張,趕緊伸出雙手想要將諸葛亮攙扶起來,但是諸葛亮卻拒絕了吳晨的好意,說道:“今乃危急存亡之秋也,汝南安危皆繫於先生之身。”
吳晨真的懵了,剛纔諸葛亮還佈置的好好的,如今怎麼突然就說汝南的安危在自己的身上呢。於是吳晨一邊想要再次扶起諸葛亮,一邊向諸葛亮詢問其中緣由。只不過這一次諸葛亮依舊沒有接受吳晨的攙扶,而是將自己跪倒在地的原因一點點的說了出來。其中除了對於吳晨在危難之際送來關鍵消息的感激之情外,更多的是向吳晨尋求幫助,甚至可以說是對吳晨的安排。原來諸葛亮對於軍事戰略上的安排部署,都有一些先決條件,而這些條件中,很多都是需要吳晨來完成的,因此諸葛亮纔會做出如此行爲。
這一下吳晨算是明白了諸葛亮的意思,不得不說諸葛亮提出的要求自己的確能夠辦到,雖然會有一些風險但也並沒有那麼難,同時吳晨非常佩服諸葛亮對於自己的判斷,儘管他和諸葛亮的關係不錯,但是自己那些暗中的勢力,並未向外人透露,甚至自己的哥哥胡陸都知之甚少,可諸葛亮此時提出的要求,很多都需要利用到自己暗中培植的力量,吳晨對此除了驚訝之外,還略微有些忌憚,只不過諸葛亮此時身在劉備的陣營中,吳晨倒是並未多想。
吳晨略作猶疑,佯裝十分爲難的樣子,而諸葛亮再三請求之後,吳晨最終也答應了下來,至此諸葛亮纔再次起身。吳晨既然已經答應了諸葛亮的請求,自然也需要儘快的安排,於是他並未在汝南停留太久,再次回到了荊州。回到荊州之後,吳晨一邊安排自己的事情,一邊做着準備,只等時機的到來。
吳晨等的就是漢獻帝的聖旨,只不過這一道聖旨除了求援之外,還有一道新的任命。劉表雖然之前一直都是荊州牧,但是因爲身體的問題,已經有很長時間無法處理荊州政務了,而劉琦和劉琮兩人爲了能夠接任荊州牧也早已經暗中爭鬥多時,劉琮因爲有蔡瑁的幫助,優勢自然大一些,可是此時蔡瑁的劣跡被曝光出來之後,劉琮自然不敢再與蔡瑁爲伍,而此時漢獻帝任命劉琦爲新一任的荊州牧也就順理成章。
而這一次的任命之所以如此順利,也是吳晨回到荊州之後所做的鋪墊工作。吳晨早在新野時就開始準備這件事,而蔡瑁聯合曹操偷襲汝南的消息幾乎在一夜之間傳遍了荊襄的大街小巷,如此一來不僅讓蔡瑁暗中調動荊州軍的事情被衆人知道,更是讓蔡氏一族的聲望徹底跌落到谷底,而蔡氏族人更是被劉琦派出的親兵全部拿下,曾經榮耀一時的蔡府,也被徹底地封了起來。甚至連一直和蔡氏保持友好關係的蒯氏一族都不開始斷絕與蔡氏一族的關聯,而那些蔡氏一族曾經的支持者們要麼撇清與蔡氏的關係,要麼開始要逃離荊襄之地,一時間真是樹倒猢猻散。
這一次收繳蔡氏家族的行動之所以進行的順利而且徹底,正是吳晨多年來的努力,他的大本營本就在荊州,暗中安排的力量自然是最多的,而蔡氏自然也是吳晨最大的敵人,因此不僅僅是蔡氏族人得到了吳晨的重點關注,就連那些與蔡氏相關的人員,也被吳晨記錄在冊,一時間荊襄境內人人自危,要說此時最爲開心的莫過於龐氏了。龐季這些人雖然很是疲憊,但是心裡卻是美滋滋的,之前劉表爲荊州牧時,蔡氏、蒯氏都能夠穩穩蓋過龐氏,可是現在隨着劉琦的上任,蔡氏家族的隕落,荊襄之內再也沒有能夠跟龐氏對抗的大勢力了,即便是曾經的蒯氏,此時也得夾着尾巴做人,這也的局面如何能夠讓龐季不開心呢。
龐季心中很清楚,短短几年的時間裡面,他能夠從一個不被重用的人,到如今坐在如此之高的位子上,除了自己和族人的努力之外,吳晨可以說是其中非常重要的因素了。龐季慶幸自己最先接觸到了吳晨這個人,更是慶幸自己一直以來都支持劉琦,因此才能在這樣的時候得到最後的勝利。但是龐季畢竟也不是傻子,他知道現在的局面還不足以讓自己安逸下來,因爲荊襄內外皆有不穩定的因素,蔡氏一族仍有殘存的勢力,而蒯氏一族雖然龜縮起來,但也不得不防,而曹操大軍這一次更是直指汝南,因此龐季知道想要穩固自己,就必須要穩固劉琦,而穩固劉琦就必須要抱緊汝南的劉備,畢竟劉琦能夠成爲荊州牧,劉備可是居功至偉。因此,龐季自然力主出兵相助汝南,同時清剿荊襄內部蔡氏的殘存力量,而眼前最大的威脅正是蔡瑁所率領的部隊。
劉琦自接到了漢獻帝的敕封,自然不敢怠慢,一面商議與東吳的和談,一面籌措軍隊準備相助汝南的事情,而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消滅蔡瑁,而這也正是龐季的建議。而爲了確保與東吳之間的和談,龐季更是親自前往東吳,願意賠償東吳的部分損失,表示出了足夠的誠意。
再說東吳這邊,自從接到了漢獻帝的聖旨之後,也知道與荊襄的戰鬥無法持續下去了,再加上荊襄劉琦的主動示好,東吳自然順臺階而下,停止了雙方之間的爭鬥,同時開始整頓軍隊,準備出兵相助汝南。
話說這漢獻帝的威信還是有作用的,他的聖旨頒佈下來之後,各路諸侯均有所表示,不論遠近都答應前來相助,就連遠在西川的劉璋都願意派出兵馬,但因爲路途遙,又需要借道荊州之地,因此短時間內並不能起到作用。
欲知荊襄鉅變之後,曹操將如何應付這轉變之後的局面,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