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一個都不願傷害

嘯天一看到南宮北堂手裡的楚楚便驚得大呼,臉色都變了,立刻招呼南宮北堂把楚楚抱到內堂,放到牀榻上,南宮北堂點了一下頭,抱着楚楚走進內堂,其他人一起跟着進內堂。

楚楚因爲一連串的動作被驚醒了,擡起頭便看到了嘯天,眼裡立刻溢出淚水,伸出手緊拉住嘯天。

“嘯天,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

嘯天看着眼前的小姐,心疼得不疼了,小姐一向堅強,由此可見她心內是多麼的恐慌,有多重視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忙伸出拉住小姐:“沒事,你放心吧,我們會救你的。”

聽了嘯天的話,楚楚才略放下一些心,安靜的睡在牀榻上,伸出手臂給嘯天診脈,一屋子的寂靜,大家誰也不說話,明明心裡不好過,可還不能表示出來,怕引起楚楚傷心。

嘯天號了好長時間的脈,臉色有些難看,放開手氣憤的開口:“這是四川唐門的蠱毒,這毒辛辣狠毒,這些人爲什麼會對小姐下毒呢?”

嘯天話一完,龍清遠和小月的眸光便望向南宮北堂,兩個人都有些譴責,南宮北堂自已更是想捶死自已,當初爲啥子饒過了那個女人,她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了,自已真是混球,一屁股坐到座椅上,懊惱的把臉埋進大手裡,衆人見他已是自責如此,也不好說什麼,只一起望向嘯天:“此毒可有辦法解?”

嘯天的醫術還沒高明到能解這種蠱毒的程度,但是大師兄玄武是可以解的,因此嘯天心急的站起身準備去請大師兄,誰知玄武已經走了進來,嘯天恭敬的開口:“大師兄,小姐中毒了?”

一身仙風俠骨的玄武面容未動,只脣角掀了一下,清冷的開口:“中了什麼毒?”

“四川唐門的蜈蚣蠱,很毒辣,請大師兄一定要救好小姐。”嘯天忽然跪了下來,玄武沒想到嘯天如此激動,忙伸出手扶起他,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大師兄是醫者,只要有一點把握肯定會醫的,不要隨便下跪。”

嘯天點了一下頭,領着玄武走到牀榻邊,牀榻上楚楚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往日的光輝不再,有的只是蒼白無力,望着玄武笑了一下,玄武點頭,難得一次開口:“你別擔心,會有辦法的。”

楚楚用力的點了一下頭,玄武的話使她恐慌的心安定了不少,因爲玄武的醫術她是知道的,他得了一元子前輩的真傳,如果他都解不了,天下間只怕再也沒有人解得了。

玄武給楚楚號脈,面容鎮定,看不出一絲的情緒,他出塵的五官,因爲沒有波動使人心安,楚楚忽然間明白一件事,並不是玄武無情,他只是把情緒掩藏得好,一個出色的醫者不會把自已的情緒傳遞給病者,讓患病的人恐慌不安,可惜很多人不瞭解這一點,就是自已以前也不懂,而把他當成冷漠的人。

玄武號完了脈,立刻站起身來,掃了屋子的人一圈,準備走出去,楚楚知道他不想當着自個的面說這種毒蠱,忙開口央求着:“玄武,你說吧,我承受得了,是不是沒辦法醫,不需要瞞着我。”

玄武聽了楚楚的話,掉轉頭望着牀榻上的女人,看到她眼裡的執着和堅持,輕聲的開口:“解蠱倒可以,但是孩子保不住了,反正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再生養。”

這句話一下子把楚楚擊挎了,沒有孩子她還有什麼活着的意志,眼淚如雨般落下來,小臉蛋上痛苦起來,連連的搖頭:“怎麼可以這樣呢,如果不能救孩子,我也不想活了,我和孩子已經成爲一體了,他都六個月了,已經是一個鮮活的生命了,我甚至聽到他在肚子裡叫我孃親了,現在卻要我捨棄他,這種事我做不到,玄武,你不要救我了,讓我和孩子一起死吧。”

楚楚的話音一落,南宮北堂和龍清遠早心疼得衝過去,齊聲的開口。

“楚楚,保住性命要緊啊,孩子以後會有的。”

“不,我絕不會放棄他的,我幻想了無數個夜,天天盼着把他生出來,現在竟然讓我把他放棄了,保全自已的命,我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楚楚拼命的搖頭,心裡在大聲的吶喊,老天啊,爲什麼要如此折磨我啊,我只想生個孩子啊,有他,這個世界上我就有了親人。

玄武聽到楚楚的話,心裡很感動,可是感動不能救活她,現在只有捨棄了孩子,才保住大人的命,一旁的小月看着牀榻上傷心欲絕的楚楚,早憤怒的走出去提起外廳的唐小西,走進內堂,用力的踢了他一腳,寶劍指着他的脖子,大吼着命令。

“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唐小西這種貪圖亨受的人自然是怕死的人,一看到抵在脖勁處的涼颶颶的寶劍,嚇得一雙本就大的眼睛睜得更圓,恐慌的大叫:“不關我的事啊,我娘子不讓我帶着解藥,我有什麼辦法,現在我在你們手裡,她很快就把解藥送過來的,你們千萬不要殺了我,殺了我可就沒解藥了。”

小月冷盯着唐小西:“你確定你家娘子肯定來嗎?她不會想借我們之手除掉你這個醜八怪吧,然後自已獨掌了四川的堂主,要找多少男人都有。”

小月的話一落,那唐小西立刻悟過味來,還真是這麼個理,那臭婆娘一向毒辣,而且根本不愛他,每次不想和他同房了,便去外面給他找些女人進來替代,想來她是極厭惡自已的,這會子可能來救自已嗎?唐小西的臉色白了又白,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你們別殺我,我一定回去把解藥給你們送來,殺了我有什麼意義。”

內室裡大家本來就心煩,聽了唐小西的話,更煩,龍清遠冷沉下臉,寒凌凌的開口:“住嘴,再吼一句,立刻讓你去見閻王,省得惹人厭。”

唐小西一聽到這句話,立刻抿起那張大嘴巴,他不想死啊,拼命的搖着頭,可惜屋子裡的人誰也不理他了,一起望向那個一身白衣飄然出塵的男子,唐小西的眼睛睜得越發大了,爲什麼世上有他這種醜到不能見人的男人,還有這種美到冒泡的男人,老天真是不公平啊,一個人坐在地上自怨自嘆。

嘯天見大家都盯着師兄,忙急急的開口:“師兄,難道不能保住母子平安嗎?”

“我沒有辦法,不過聽說師伯最近研製出一種解蠱的藥來,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她們母子二人。”玄武的話一落,一屋子的人好似看到了希望,南宮北堂飛快的開口:“玄武公子的師伯現在在何處啊?”

“無量山?離這裡幾百公里,騎馬過去要兩三天的功夫,如果你們真想去,就讓嘯天帶你們過去,眼下先讓病人服下護心丸,這藥丸服下去,足夠你們支撐到無量山,三天內她是不會復發的。”玄武說完從衣袖內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這藥丸一股清香,聞到便覺神清氣爽,嘯天接過來給楚楚服下去,大家便決定上無量山。

楚楚一聽到可以保住孩子,心裡別提多開心了,眉眼間浮起淡淡的笑意,而且這護心丸服下去後,通體清涼,很舒服,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精神好像好多了,忙望着玄武。

“謝謝你了玄武,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醫治病人是我們的本份,嘯天,你安排他們就在醫館住下吧,明日一早和他們一起下山去無量山。”玄武淡淡的吩咐嘯天,嘯天點了一下頭,恭敬的把大師兄送出去,返身走進來,欲把他們三個人安排到別的地方住下,但是三個人執意不肯,都要陪着楚楚,楚楚此時精神已經好多了,能開口說話了,心裡過意不去,忙開口讓他們去休息。

“你們都去休息吧,我沒事了,留下小月照顧我就行了。”

小月亦點頭,這幾天兩位王爺確實累了,還是去休息吧,無奈南宮北堂和龍清遠堅持不離開,嘯天便由着他們,走出去給他們準備晚膳,用了晚膳後,嘯天便自去休息了。

內室裡,小月歪斜在牀柱邊休息了,南宮北堂亦坐在座榻上休息,只有龍清遠趨身挨靠在牀榻邊,陪着楚楚小聲的說話,因爲服下了護心丸,楚楚竟然奇異的覺得人很有精神,這兩天她睡得太多了,此時一點也不困,看到大家爲了自已都很累了,過意不去極了,擡頭見龍清遠還趴在自已的牀榻前,忙關心的吩咐他。

“你也去休息會兒吧,這幾天大夥兒都累了吧。”

“沒事,我還不累,陪你說會子話吧。”龍清遠說完,伸出手細心的幫楚楚拉高綢被,大手緊握着她的小手,柔聲的開口:“你別擔心,既然玄武公子說了無量山有解藥,我們一定會拿到解藥的。”

楚楚望着眼前的男子,自已的病把他也折磨得瘦了,她知道他是喜歡自已的,兩個男人對自已都有情,可是自已該怎麼辦呢?掉頭望向對面的南宮北堂,累得睡着了,他的臉色並不比龍清遠好多少,相反的更瘦,爲什麼遇到自已的男人都要飽受折磨呢,不由得自責起來,如果真的解了毒,她不想再害他們了,如果註定要接受一個傷了另一個,傷了哪一個都不是她願意的,還是讓他們各自離開吧。

“清遠,你對我這樣好,我真不知道拿什麼來報答你。”楚楚的聲音有些哽咽,大眼睛裡裡滿是歉意,脣角掛着溫柔的笑,究竟自已何德何能讓這個集權勢富貴於一身的男人喜歡上,老天太厚待她了。

“楚楚,你別這樣說,這樣說好像本王一直有所企圖似的,雖然我喜歡你,但是從沒想過讓你回報什麼,如果你最後接受了我,我會珍惜的,如果你最後沒有選擇我,我會祝福你的。”龍清遠飽滿光潔的臉上布着笑意,眼裡的滿滿的柔情。

“謝謝。”楚楚點頭,有些累了,閉上眼休息,龍清遠握着她的手慢慢的也睡着了,夜如此的靜謐,只有一個男人睜開眼,望着眼前的畫面,心很疼很痛,他知道楚楚心裡的爲難,他們兩個把她擠在夾縫裡了,如果兩個人一直堅持,到時候三個人都痛苦,不如他退出去吧,他相信龍清遠一定會善待楚楚的,他們會幸福一輩子的,雖然這想法撕扯着自已的內心,可是卻明白這是最好的結局,因爲自已以前傷害了她,也許在她的心裡一直有一個陰影存在着,而龍清遠一直是愛護體貼着她的,他比自已更適合照顧她。

南宮北堂望着牀榻上的瘦弱的小人兒,心如刀絞,是怎樣的心曾經傷了她,害自已後悔莫及,如果當初沒有那個賤女人的進府,自已疼惜着她,現在一家人就會幸福美好的生活着,可是世上最難買的就是後悔藥。

南宮北堂正在心潮澎湃的想着,忽然感覺到醫館外面隱隱有很強的殺氣,而且來的人不是一個兩個,心下大驚,立刻開口。

“大家都醒醒,有人包圍了醫館。”

他的話音一落,小月和龍清遠立刻醒過來,就連牀榻上的楚楚也被驚動了,因爲服下了護心丸,一時間倒像無事之人,忙翻身坐起來,龍清遠看她欲起來,忙伸出手來按住她的身子:“你想幹什麼,這些事有我們呢,你別出來了。”

“我已經沒事了,千萬不能讓醫館裡的人受到傷害,要不然我們出去吧。”

三個人聽到楚楚如此說,哪裡贊成,就在他們說話時,醫館裡的人已經驚動了,全部都起來了,嘯天衝進他們的房間裡,示意他們稍安勿燥,大家一起迎敵,原來這醫館並不是單純的醫館,裡面的人個個都有一身本領,楚楚一聽到這話,總算不再堅持,南宮北堂命令小月保護楚楚,他和龍清遠提着唐小西閃身出了內堂,另一側的嘯天也把醫館的人集合起來,每個人拿着一把寶劍衝出醫館。

十二月的風呼呼的吹到臉上,像刀刮一樣疼,天上掛着月光,灑下耀眼的銀輝,只見醫館門前空曠的場地上,站着一整排的身着黑袍的人,正面無表情的望着他們,兩方人馬對恃,南宮北堂把手裡的唐小西扔到地上,冷哼。

“你們堂主夫人呢,讓她把解藥交出來。”

那些黑衣人好像沒聽到,掃了地上的唐小西一眼,爲首一個瘦弱挺拔的人沉聲開口:“夫人沒空,讓小的們過來了把堂主帶回去。”

南宮北堂陰冷着面孔,蕭殺的沉聲:“解藥呢?立刻把解藥拿來就放了你們堂主回去。”

那黑衣人一揚手,手裡多了一個錦盒,依舊面無表情:“把堂主放了,解藥給你們。”

南宮北堂一聽到那黑衣人竟然討價還價,鳳眉一蹙,身形一動,長刻抵住了唐小西的脖子,冬夜裡涼薄的劍抵着脖子上面,唐小西早嚇得殺豬似尖叫,命令對面的男子:“你他媽的想害死我啊,立刻把解藥扔過來,要不然回頭我非毒死你不可。”

那瘦高個子的男子聽到唐小西的話,眼中暗芒一掃而過,手一揚,那一小瓶的解藥扔了過來,南宮北堂打開來看了一下,是兩粒黑色的藥丸,心裡暗自奇怪,爲什麼給兩粒藥丸呢,既然有兩粒藥丸,當然不能浪費了,飛快的倒出一粒塞進唐小西的嘴裡,唐小西沒想到這男人把解藥塞到自個的嘴裡,也不以爲意,反正是解藥,又不是毒藥,他剛這樣想過,心口便疼起來了,口吐白沫,眼裡瞳孔渙散,唐小西在最後一刻總算明白過來了,那個娘們根本就是借他人之手來殺他,可恨自已貪圖亨樂,竟然娶了一個蛇蠍女子,最終把命給亡了。

南宮北堂和龍清遠看到這一切,臉色大變,龍清遠憤怒的擡頭瞪向對面一整排的男子,原來他們根本就沒想把解藥交出來,而是借他們之手毒死唐小西,沒想到那個女人心計如此深,從她當初和她娘兩個人設下騙局就可以看出那女人的不一般,龍清遠周身籠罩上怒氣,憤怒一點也不比南宮北堂少,兩個男人就像那出林的虎豹般凌厲,兩把寶劍一指對面的一批黑衣人。

“今日來得去不得,既然你們一心想死,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上。”

一聲令下,醫館裡的弟子和南宮北堂還有龍清遠加入了打鬥之中,那些人雖然身手不錯,可和南宮北堂龍清遠比起來,就差得多了,再加上醫館裡的人竟然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夜色中只見到光亮閃過,兵器碰撞銳耳的響聲,打鬥聲一片。

躺在牀榻上的楚楚心急如焚,掙扎着想起來幫助他們,小月哪裡讓她受累,趕緊按着她的身子:“你別動了,如果你現在過去,他們都會分心的。”

一句話使得楚楚安靜下來,此刻她中毒了,武功還不能發揮到什麼境界,此刻出去只會給他人增加麻煩罷了,因此坐到牀榻邊,斜靠着好半天不說話,小月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小月,我覺得欠他們的好多啊,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尤其是清遠,我知道他喜歡我,可是他們兩個人,我不知道最終會選擇誰,或者傷害誰,傷害誰都不是我願意的,如果這次我躲不過去了,一切倒解脫了。”

小月聽到楚楚的話,早心疼了,原來兩個男人的愛不會使人覺得幸福,只能是一種折磨,三個人的折磨,每個人都不好受,但是虧欠有時候不是愛,她只是迷茫,無法確認自已究竟愛誰,她被兩個男人同時感動了,陷入在其中,總覺得自已選擇了一個,對另一個不公平,所以總糾結着,卻不知道這種事越糾結,越難以解開,倒不如看開一點,柳暗花明又一村。

“楚楚,你別想多了,等到你真的知道自已愛上誰就行了,一個人痛苦總比三個人痛苦好,不是嗎?”

楚楚聽了小月的話,不由得點頭,這話倒是個理,快刀斬亂麻,等她的毒一解,就解開眼前的這團亂麻。

醫館外面的平臺上已經安靜下來,只見十幾個黑衣人全部被殺了,這其中的一大部分人都是南宮北堂和黃霖殺的,醫館的人根本不可能殺生的,想阻止這兩個男人都沒用,根本就是殺紅了眼,凌霸的劍氣使得很多人難以倖免,空氣中一片血腥味,刀鋒上鮮血淋漓。

南宮北堂長出了一口氣,望着對面的龍清遠,兩個男人此時會心的一笑,一笑泯恩仇,兩個人都報着爲楚楚着想的心態,倒看得開了,眼下先解了毒要緊,最後不管楚楚嫁給誰,另一個都會祝福的,自古英雄惜英雄,拋掉手裡的長劍,兩個男人擁抱到一起去。

“好了,回去吧,別讓她擔心了。”龍清遠拍着南宮北堂的背,其實他知道楚楚的爲難,可是他不想放棄,但是不管最後她嫁給誰,都是他心底裡那個愛着的小女人,而且他陪着她走過了好多路,就算她將來嫁給別人了,自已在她的心裡仍然佔着一席位置呢,有這個他就知足了,臉上揚起笑意。

南宮北堂放開龍清遠的身子,心裡輕聲的低喃,你是楚楚一生的良人,只要她的毒解了,我就離開這裡,希望你能帶給她一生的幸福,不要讓她受一點委屈,否則我饒不了你,臉上同樣揚起笑意,兩個人一起走進醫館,留下一個攤子讓人家去收拾。

醫館的內室,楚楚正心急得斜靠在牀榻上,見兩個男人走了進來,才放下心來,挑起眉問:“怎麼樣,都是些什麼人?”

龍清遠放開南宮北堂的手走到楚楚的身邊,拿了個靠墊給她墊好,惱恨的開口:“那女人竟然如此狠毒,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想過要救唐小西,反而是借我們之手殺了唐小西,這樣她就可以獨霸四川的堂主了,但願她不要出來,否則我一定會將她碎屍萬段的。”

龍清遠的話,使得南宮北堂更加重了自已內心的想法,這一切都是自已當初做下的錯,如果沒有把項婉雪帶回王府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時光永遠沒辦法回頭了,他只能爲當初做下的錯事付出代價。

楚楚自然不知道兩個男人心裡千變萬化的想法,只是放下心來,伸出手扶摸自已的肚子,孩子,你一定要堅強啊,娘會和你一起努力的,你就是孃的希望啊,小臉上浮起璀璨,無論如何她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已的孩子的。

“你們累了吧,休息一會兒吧,天都快亮了。”楚楚見折騰了半夜,天都快亮了,這兩個男人還沒休息呢,這兩三天夜裡他們都沒休息好,自已怎能安心呢,忙叫了小月:“把王爺招呼下去睡一會兒。”

南宮北堂聽了楚楚的話走了出去,倒不是真的有多累,其實他更想陪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守着她自已心裡便有了快樂,可是他既已經決定走了,就要走得徹底一點,何必拖泥帶水的,楚楚見南宮北堂從外面走進來一句話也不說,心裡有些詫異,旋即想着,也許他是太累了,心裡浮起心疼,掉頭望向旁邊的龍清遠。

“清遠,你也去休息吧,我沒事了,你這樣晝夜不睡,會累挎的。”

龍清遠俊逸的臉上閃過堅定,眸子裡透出星火點點,閃着光芒,脣角掛着柔和的笑:“好了,你躺下息着吧,我沒事,不累,我和北堂輪流守着你,現在他去睡了,我陪陪你,等他睡醒了,自然過來換我了。”

楚楚聽他如此說,便不再堅持,順着他的手慢慢的往下探,睡到牀榻上,睜着眼望着他:“清遠,老天是不是厚待了我,讓我遇到了你。”

“也許吧,那你要好好珍惜啊,要不然有一天我就會消失不見的。”龍清遠斜靠在牀榻邊柔聲開口逗她,伸出手把她頭上一小揖散落的秀髮順好,細心的掖好被角。

“是啊,好想緊緊的抓在手裡呢,真怕像一隻風箏一樣飛走了呢?”楚楚嘆息着,慢慢的睡着了。

龍清遠望着睡着了的她,因爲這個毒使得她很依賴他,可這是愛嗎?她真的愛嗎?也許此刻她也搞不清楚自已的心意吧,他希望她開心,可不希望愛成爲一種負擔。

龍清遠想着這些,慢慢的睡着了,小月侍候了王爺睡了,便過來請賢親王爺一起去休息,卻被眼前絕美的畫而定住了,只見賢親王爺俊逸的五官上,鳳眉斜飛入鬢,肌膚在燈光下瑩瑩水嫩,薄脣紅嫩,頭上的烏絲用玉簪彆着,因爲先前的打鬥而有些凌亂,半邊披散下來,掩蓋着他出塵的五官,使得另一半越發的美,那種令人窒息的美感,而他的一隻手輕扶着熟睡中楚楚的臉頰,另一隻手摟着她,兩個人是那麼的和諧,彷彿天地間的一幅畫,就在這一刻感動了小月的心,兩個男人都愛了楚楚,楚楚那樣善良,只怕她是誰也不願意傷害的,想着這些,悄悄的走出來。

天色大亮後,一行人都醒了,此時的楚楚就好像沒有中毒的人一樣,但大家知道她的毒還隱藏在體內,只是因爲那護命丹沒有復發罷了,三天後他們務必趕到無量山去,要不然她再毒發,只怕大家都受不了。

早膳大夥兒只簡單的吃了一些,一行人便下了山,嘯天坐在馬車前面,和駕車的馬伕一起領路,兩個人坐在前面不時的說着話,嘯天指引着馬伕往哪走,馬車裡的楚楚見大家都不說話,奇怪的掃了一圈,清脆的開口。

“怎麼都不說話了?我現在精神好了,大家倒悶下來了,這樣吧,你們幫我肚子裡的寶寶起個名字吧,這樣一生下來就可以有名字用了?”楚楚臉上洋溢着做爲人母的光彩,小手不自覺的放在肚子上,感覺到孩子的心動,因爲她中毒了,孩子這兩天也不怎麼動了,好似陪着孃親中毒了一樣。

龍清遠和南宮北堂一聽到楚楚的話,立刻展露出一絲笑顏,聽到楚楚讓他們兩個起名字,不由得來了興趣,車廂裡總算熱絡起來,兩個男人皺眉深思過後,搶着開口。

“就叫無痕吧,水過無痕,從前的種種磨難都煙消雲散了,從今往後剩下的只有幸福了。”南宮北堂深有感觸的開口,一旁的龍清遠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接着南宮北堂的話開口:“如果女孩子就叫無瑤吧。”

楚楚聽到兩個男人的話,高興的點頭,拍拍肚子輕聲的開口:“寶寶聽到了嗎?有名字了,是痕兒還是瑤兒呢?”一臉幸福的表情,兩個男人相視一眼,同時的在心裡開口,老天啊,請保佑她一定平安無事啊,也保佑孩子沒事吧,要不然只怕她會受不了的。

一行人往無量山而去,南宮北堂和龍清遠暗中注意着四川唐門那些人的動靜,想也知道項婉雪那個賤女人絕對不可能就此罷手的,連自個的男人都捨棄了,她可能就此罷手嗎?只怕下手更重,所以他們是小心了又小心,可是那些伏在暗處的人根本沒有動手的打算,明天就到達無量山了,哪麼今晚她們再不行動就沒有機會了,因爲無量山上若沒有無涯子的允許,根本沒人上得去,所以南宮北堂和龍清遠估死了今天晚上項婉雪那個女人要動手。

因此住進了一家客源比較少的客棧,這家客棧因爲地理位置較僻靜,住店的客人比較少,一入夜,整個客棧裡一點聲響都沒有,楚楚和小月掉換了身份,因爲服用了護命丹,毒蠱不發作的時候和常人無異,因此楚楚穿着小月的衣服在院子裡活動,而小月穿着楚楚的衣服躲在屋子裡,等候那個女人前來送命。

今夜靜謐無風,寒氣更甚,幾個人守株待兔候在屋子裡,而那隻兔子一直等到二更天還沒出現,衆人不禁猜疑,難道大家都估計錯誤了,那個女人安心呆在四川唐門了,正想着,屋樑上響起了細微的響聲,衆人頓時鬆了口氣,看來她還是來了。

那身影從屋頂一躍而下落到居門外,南宮北堂和龍清遠兩個人一起冷喝一聲:“是誰?”三道影子一起躍出去,只見空蕩的長廊裡一個黑色的影子飛快的往另一邊奔去,三個人施展身子飛快的追上去,而另一邊小月睡在房間裡,臉朝裡,豎着耳朵聽着房門外的動作,一聲細微的吱呀聲響起,一個人走進牀榻邊,飛快的伸出大手點了她的穴位,使得她叫不出聲來,大手一揮抗起她的身子便走。

小月一動也不動,聽任那個人的擺佈,只見抓她的是個黑衣人,果然是四川唐門中的人,此人生得魁梧,面無表情,抗着她施展輕功往不遠處的林子奔去,眨眼到了林中的一處空地上,只聽到那男子恭敬的開口。

“夫人,帶來了。”

“解開她的穴道。”小月仔細一聽,果然是項婉雪那毒女人的聲音,這女人真是歹毒,禍害留千年,今天晚上一定要結果了她,讓她害楚楚,不過這女人出現就好,如果她願意交出解藥來,楚楚就可以解毒了。

黑衣人顯然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很敬畏,恭敬的開口:“是的,夫人。”一伸手解開了小月身上的穴道,小月低垂着頭,所以項婉雪一時看不清楚眼前女子的臉,便以爲是慕容楚楚,氣恨恨的大吼。

“慕容楚楚,想不到你也有落到我手裡的一天,今天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毒味好受吧。”說完哈哈大笑,小月一動也不動,想等那個女人走過來抓住她,可是詭計多端的項婉雪在一瞬間竟然看出了破綻,飛快的開口。

“你不是慕容楚楚,說,你是誰?”她的話音一落,剛纔抓小月的那個黑衣人惶恐的垂首:“夫人,剛纔房間裡只有這個女人在,其他人被引走了。”

小月見這女人不上當,還識破了自已的詭計,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擡高頭,冷冷的直視過去:“項婉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當初王爺饒你一命,沒想到你竟然敢再出來害人,可惡的東西,看我今兒個不好好教訓你一頓。”

項婉雪一聽小月的話,早不屑的笑了起來:“就憑你?”眼裡明顯的不信,她當然不知道小月習了寒山劍法,武功是相當高的,所以只當她說笑話,掉頭吩咐身後的幾個黑衣人。

“把她抓過來,讓你們先爽了再說。”

那些黑衣人一聽到項婉雪的話,夜色中一雙眸子發出狼一樣猥淫的光芒,團團的圍過來,小月一伸手,軟劍飛快的拿到手上,只聽到外圍響起一聲陰驁不訓的話:“項婉雪,沒想到你竟然還不洗心革面,看來今天是想找死了?”

隨着話音一落,南宮北堂和龍清遠雙雙落到小月身邊,他們的身後緊隨着的正是慕容楚楚,項婉雪看着眼前完好無缺的慕容楚楚,顯得難以置信,手指過來,結巴了半天:“她是怎麼解掉身上的毒的,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

南宮北堂狠厲的怒視着眼前的女子,以前的柔情不復存在,猙獰的面上濃裝豔抹,就像一個妖姬般禍害人間,眼睛一望到南宮北堂和龍清遠這樣偉岸出色的男子,眼光便亮了幾分,可惜這兩男子根本看不上她,一想到這裡,心裡便恨意滿腔。

南宮北堂劍眉一挑,冷冷的開口:“立刻把解藥交出來?”

項婉雪聽到南宮北堂的話立刻哈哈笑了起來,還以爲他們有解藥了呢,原來還沒有解藥,讓她交出解藥,那是不可能的,她一定要讓他親眼看着自已喜歡的人在眼前一點一滴的死去。

“解藥不在我身上,如果你們真的想要,就跟我回四川唐門,到時候便把解藥給你們。”項婉雪得意的笑着,只要這些人一進四川,到時候就聽任自已擺佈了,唐小西再不濟也是西川唐門中的堂主,如果自已添油加醋的在族中長老門前哭訴一番,那些老東西一定會出手的,只要他們出手,這些人再厲害也沒用,唐門中的毒辛辣無比,唐小西會的只不過是一點皮毛罷了,項婉雪打定主意不拿出解藥,當初爲了怕自已被困,忍不住交出解藥來,根本就沒帶解藥,她算計好了,這兩男人怕那寶貝女人死了,一定會跟她回西川的。

“找死,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南宮北堂早已是怒火中燒了,臉上青筋暴突,就是因爲這個女人,自已纔會傷了楚楚,今兒個他一定要親手捉住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宮北堂話音一落,身形一閃,縱身疾向項婉雪,項婉雪被他突然暴發的怒火嚇了一跳,趕緊讓到一邊,一揮手示意那十幾個黑衣人擋住南宮北堂,龍清遠和小月等一看眼前的局勢,自然不可能站着觀看,兩個人身形同時一躍,加入戰局,暗夜的林子裡打鬥成一片,而一直站在外圍看着的項婉雪,忽然發現慕容楚楚一個人站在角落裡,不由得心下大喜,雖然她知道慕容楚楚會武功,可此刻她中毒了,而且她又挺着個大肚子,行動不便,而且她的功夫也不見得多好,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慕容楚楚身上有紫影深厚的功力。

楚楚一看到慢慢挨近自已的女人,脣角浮起冷笑,心內浮起恨意,手輕撫上肚子,等到項婉雪出手的時候,她身子輕輕一避讓開來,內力一運凝聚在掌心,一掌揮去,只聽到咯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項婉雪難以置信的睜大眼,望着自已垂掛下來的手臂,一隻手眨眼間廢了,鑽心的疼痛,可惜楚楚並不打算放過她,她不是那種心軟到放棄原則的人,緊接着再次擊向項婉雪的另一隻手,再次咯嚓響了一下,只見項婉雪的兩隻手都廢了,只聽到暗夜裡響起尖銳的喊叫聲。

“啊。”項婉雪倦縮在地上痛苦的尖叫,而那十幾個黑衣人已經被南宮北堂他們解決了,三個人一起躍過來,落在楚楚身邊,見楚楚正憤恨的怒視着地上痛苦不堪的女人,項婉雪疼得受不了,擡頭望到南宮北堂,連聲的哀求。

“救救我吧,我一定回去把解藥取出來給你們的。”

南宮北堂望着眼前這個可恨的女子,真不知當初自已是鬼迷了心竅還是怎麼的,竟然會認爲這女人柔弱心善,恨過方知酒苦,愛過方知情濃,自已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和她娘造成的,一想到這裡,眸子瞬間染滿了血色,長劍一揚就要刺下去,一旁龍清遠飛快的舉起劍格開他手裡的長劍,沉聲開口。

“雖然我知道你想殺了這個女人,但是楚楚的命還有她手裡呢,如果無量子的解藥沒用,我們就要利用這個女人換回解藥。”

南宮北堂聽了龍清遠的話,方清醒過來,扔掉手裡的長劍,憤恨的冷掃過去,掉轉身往外走去,那項婉雪先前看到南宮北堂想殺她,早嚇傻了,現在見她們又放過她了,心裡鬆了口氣,可是手上傳來的痛楚,使得她忍不住哼出聲來,小月厭煩的一伸手點了她的穴道,提起她的身子往林子外面走去。

身後龍清遠扶着楚楚的身子小心翼翼的緊跟着前面的人,輕聲提醒她:“你小心點,剛纔怎麼出手呢,就躲着一點,讓我們收拾就是了,要是動了胎氣啥的,不是不好嗎?”

夜色中體貼的話溫柔而深情,聽得人心酸,走在最前面的南宮北堂眸子幽暗無比,大手緊握成拳,那拳頭上青筋遍佈。

一行人回到客棧裡,天色已經有些發白了,衆人無心再睡,便去叫了嘯天一起上路,昨天夜裡的事,他們沒有告訴嘯天,因爲他還是個大孩子,不想讓他受到傷害,可是嘯天知道了,很不高興,沉着臉不說話,一旁的小月逗他,倒被他緊扣着手咬着切齒的冷哼。

“別把我當成小孩子,有一天我會把你牢牢的掌控在手裡的。”

小月愣住了,不知道這死孩子啥意思,往深裡想一層,臉不禁羞紅了,再不敢看旁邊的傢伙一眼,那傢伙看她羞澀的樣子,心情竟然好起來,一行人簡單吃了些早膳,便上路去無量山,今天中午便可以到達無量山了。

因爲人太多了,坐在一輛馬車上太擁擠了,便另僱了一輛馬車,把項婉雪扔到車上去,南宮北堂吩咐小月坐到那輛馬車上看着她,已免她耍什麼詭計跑了,到時候找不到人可就麻煩了。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住無量山而去,中午的時分果然到了無量山,無量山山形險峻,峽谷幽暗,整個山陡峭而嶙峋,山門下有兩個年輕俊俏的小道童守着山門,原來這無量山根本就不是醫館,它是一個道觀,無涯子也不是一個醫者,他是一個道士。

好在守門的人看到嘯天認了出來,飛快的抱拳打照呼:“嘯天師弟怎麼到無量山來了?是找一元子師叔嗎?”

嘯天點了點頭,沒說出他們是來找無涯子師伯的,因爲無涯子師伯個性很古怪,他不一定願意醫治小姐,所以只能先上了山再說,兩個小道童,見眼前這麼多人,不免有些犯了疑,掃視了一圈。

“嘯天師弟,你還是一個人上山去把師叔叫下來吧,若是這麼多人上山,打擾到師傅,只怕我們就要受罰了。”

嘯天一抱拳趕緊開口:“兩位小師兄,因爲有一個病人等不及了,所以麻煩師兄見諒,如果不趕快上去,只怕病入血液。”兩個小道童一聽到嘯天的話,人命關天的大事,哪裡願意怠慢了,也不管人多人少了,一閃身讓了開來,示意他們趕快上山。

嘯天便領着一行人上了無量山來,無量山和鳳凰山一樣,只有階梯而上,而這個階梯和那個階梯是不一樣的,這個階梯狹小陡峭,而且上面佈滿青苔,行走之人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從上面摔下去,如果摔下去了,即便不死也是殘廢了。

好在一行人全部會武功,因此這階梯倒也不是難事,可恨的是項婉雪這個女人竟然昏了過去,衆人本來想把她扔在山腳下的,又怕她跑了,所以南宮北堂只得拎着她往山上而來,若不是楚楚的命還在這女人手裡,南宮北堂手一鬆非把她扔下去摔死不可,而走在前面的龍清遠扶着楚楚,小心細緻的照顧着。

山上,一座雄偉高大的道觀,門前有幾個穿道服的小道士在打掃灰塵,一看到有人上山來,其中一個小道士手執拂塵,雙手合什:“不知施主找何人?”

嘯天掃了一眼眼前的道童,趕緊上前開口:“請問我師傅一元子在嗎?我想見他。”

那道童一聽眼前的人是一元子的弟子,立刻笑眯着眼開口:“原來是師兄啊,請隨我來,一元子師叔正和我師傅下棋呢。”

那小道童興高采烈的把一行人迎進去,緊挨着嘯天的身邊,輕聲的問:“這些人都是找一元子師叔看病的嗎?”嘯天聽到他的話,忙點了一下頭,指了指面色蒼白的楚楚。

“是的。”小道把他們迎進一間道房,裡面有兩個鶴髮仙顏的老者正在下棋,白壁無暇的牆上寫着一個大大的道字,另掛了一張八卦圖,再無他物,小道童把他們領到道房裡,便不再言語,屋子裡寂靜無聲,南宮北堂心急如焚,恨不得上前掀了這兩個人的棋盤,人命關天的大事都擺在這了,他們兩個竟然像不知道似的,聚精會神的下他們的棋。

龍清遠也好不到那裡去,強行奈住性子,自已一個親王,何時受人冷落至此,可是爲了楚楚還是再忍忍吧,要是惹得這兩個人不高興了,說不定又要有一番周折。

一柱香的功夫過去了,才聽其中一個老者不緊不慢的開口:“何事啊?”

那小道童上前一步恭敬的開口:“師傅,小師兄來找師叔,說有病人要醫治。”

那老者手執一個白子停在半空,笑望着對面的老者:“你的事情來了,不是說最近很閒嗎?”

衆人一聽此話,便知道執白子的是無涯子前輩,執黑子的是一元子神醫,只見無涯子前輩和一元子神醫年歲相當,一頭銀絲,臉上容光渙發,精神抖擻,耳陪目明,頗有一番仙風道骨,那一元子聽到師兄的調侃,放下手裡的黑子,調轉身下了榻,一眼便望到自個的關門弟子嘯天一臉心急的望着他,忙招了招手開口。

“嘯天,醫館裡不是有師兄在嗎?”

嘯天聽到師傅問話,忙恭敬的上前行了一個禮,垂首稟明師傅:“回師傅的話,是我雲族的小姐中了四川唐門的蜈蚣蠱,因爲小姐懷了身孕,師兄說只有師伯才能醫治,便命我帶小姐過來了。”

嘯天的話音一落,那執着白子的無涯子,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了,生氣的一甩手,棋盤上的黑子白子全搞亂了,冷盯着一元子發怒:“我不是大夫,我是道士,別把你那些病人往我這帶。”

南宮北堂和龍清遠一聽到無涯子的話,周身冷冽,一下子狂怒染上心頭,冷冷的瞪着無涯子,兩個人一人一句開口了。

“人說無涯子是個怪物,果然不假。”南宮北堂先開口,那龍清遠緊跟着他接了下去:“性格怪僻,是個老怪物,原來竟是真的。”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說我。”無涯子惱怒的開口,衆人還沒看見他怎麼出手的,南宮北堂和龍清遠的臉頰上已經捱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兩個男人何時吃了這等悶虧,臉色大變,手中長劍一揚,就要找無涯子拼命,雖然這老頭出手奇快,可也不能欺人太甚吧。

站在一旁的楚楚一看兩個人要找人家拼命,忙阻止,這無涯子出手如此之快,只怕在坐的只有一元子前輩才能和他相抗衡,如果自已不中毒,也可一拼,但現在卻不行:“好了,既然人家不願意,就算了吧,別爲難別人了。”

楚楚說完咳嗽了一下,一元子看她的臉色不好,眼中一閃而過的暗芒,瞪了嘯天一眼:“嘯天,你和你師兄一樣糊塗,你師傅看不好的病,師伯更沒有理由看得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相信師傅應該能研究出來?”

一元子神醫說完下了榻,旁邊的無涯子聽到一元子的話,可就不樂意了:“一元子,你又用激將法,爲什麼每次都用激將法,明知道我受不了激,還用,奶奶的,我咋這麼倒黴有你這個師弟呢?”

大家一聽無涯子前輩的話,立刻鬆了口氣,南宮北堂和龍清遠倒覺得剛纔的一巴掌值了,就是再打兩巴掌都沒事,可一旁的楚楚不捨的掃視過兩個人的臉頰,上面清楚的映出淡淡的指紋,這無涯子前輩還未用力了,只怕用了力,早腫起來了,她又欠了他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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