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天聞言臉色微變,他是誰?魔道霸主古云天,一個後輩小子居然敢在他的面前耀武揚威,而且還不把他放在眼裡,焉能不怒?更是下定決心當場將這個後輩小子給滅了。
渾身魔氣鼓盪,散發出青色的熾烈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座森林,一股霸道且充滿了毀滅的氣息狂放而出,正是魔神宗的絕學“紫晶魔雲真訣”,“紫晶魔雲真訣”十分奇特,修煉達到六界“結嬰”時並非是結元嬰,而結的是魔晶,但其作用都是相同的,此魔功共分七重,以七種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爲體內魔晶體,每一種顏色皆代表一重,看古云天渾身繚繞的青色魔氣,顯然已經修煉到第五重了,其威力自然不言而喻。
“哼,‘魔神’難道要在我面前動手?”,“雷帝”宋雲霄發話了,語氣不怒自威。
古云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停了下來,畢竟“雷帝”的修爲要比他高上一籌,若惹得“雷帝”出手,顯然得不償失,暫時忍一忍,日後再報不遲。
“呵呵,‘雷帝’的面子自然要給的,今天我就先放過這個小和尚。”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不殺梵戒,但日後就不一定了。
這時,一把陰柔的聲音響起,“今天難得大家會聚在一塊兒,各位又何必鬧得如此不歡呢,想必各位都是前往大雪山參加百年一次的‘大雪山會盟’的吧,不如小弟提個議,在到達大雪山之前,各位將之間的仇怨放一放如何?待到了比鬥之日,便各憑本領了,這個提議怎麼樣?”
法禪大師上前一步,朗聲道:“啊彌陀佛,陰陽宗主的提議不錯,相聚即是有緣,莫要辜負了這一段緣法,就讓這一路我們忘記相互之間的仇怨如何?”
太乙真人微一沉吟,頷首道:“就依陰陽宗主與法禪大師所言。”
“雷帝”宋雲霄毫不猶豫的道:“我沒意見。”
妖嬈美豔卻又冷冰冰的天情仙子道:“本仙子也沒意見。”
天邪宗宗主
陰百里雙眼邪光四射,詭異的笑道:“此法甚好,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是該好好的聚聚了,嘿嘿。”
古云天森森一笑,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豈會反對?”
陰陽宗主爲自己的提議能夠得到大家的贊同而感到分外的高興,笑道:“多謝各位給厲天面子,呵呵,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就在林中休憩一宿,明日再行出發如何?”
見大家都沒有反對,厲天顯得更高興了,因爲他是後輩,能得到各位前輩的認可,他自然覺得很有面子,雖然他們是敵對的。
右手一揮,厲天吩咐門下弟子在林中紮起了帳篷,另外幾大宗派之主也令屬下就地紮營,準備休息一晚,次日再趕往大雪山。
雲邈與梵戒又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梵戒冷笑道:“古云天想殺我?哼,和尚我纔不鳥他。”
雲邈拍了拍梵戒的肩頭,道:“放心,古云天若要殺你,我一定幫你,畢竟是我要你救那些太乙宮弟子的。”
梵戒臉色一轉,“嘿嘿”笑道:“這事兒怎麼少得了你?咱們兄弟聯手,定讓那魔頭有來無回。”
這時,帳篷的一角被掀開,太乙真人彎腰走了進來,對梵戒道:“今天多虧了笑佛相救門下弟子,老道我在此道謝了。”說完,再一次準備彎身相謝。
梵戒雖然說對正邪不是很注重,但還當不起太乙真人的彎腰道謝,連忙上前幾步扶住太乙真人,有些尷尬的道:“和尚我慚愧啊,本來我是不打算出手的,但經不起大哥的威脅啊,所以纔出手的,真人不必道謝,這不是折殺和尚我麼?”
說完梵戒連忙拉過雲邈,向太乙真人介紹道:“真人,這位就是和尚我的大哥,叫雲邈,嘿嘿,那是燒得一手好烤肉啊,嘖嘖,想想就饞。”
太乙真人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哪有這樣的和尚,悄悄吃肉也就罷了,他卻高興的啥似的,還向別人炫耀,不知道佛祖會不會怪罪他呢。
轉眼看向
雲邈,心中暗暗驚訝,自己竟然看不透眼前少年人的修爲?但若說他是一個普通人自己也絕對不會相信,難道他的修爲比自己還高?這也絕對不可能,那是怎麼回事?莫非他用什麼特殊的方法屏蔽了自己的氣息?
太乙真人雖然心下狐疑,但表面卻是神色不變,微笑道:“那就要多謝雲邈小兄了。”
雲邈心裡無法想象,自己竟然與神州第二號人物面對面的說話,這是以前根本就沒有想過的,雖然前面還有一個天邪老祖,但在他的心裡,兩人的地位可是千差萬別啊。
心中激動,連忙道:“真人不用多謝,魔道賊子光天化日下行兇,誅殺之乃是我輩應該做的事。”
太乙真人暗暗點頭,此子不僅言行舉止得體,更是深懂禮貌之道,觀其天庭飽滿,眼若星辰,好一塊美玉,若是再經過精雕細琢,日後必定大放異彩,前途不可限量啊。
“總之,二位都於我太乙宮有恩,日後若有什麼事,可以傳信到太玄山來,老道我一定會鼎力相助的。”言下之意就是日後魔神宗若要尋仇,他定會插手的。
就在這時,帳篷的一角再次被掀了起來,法禪大師走進來了,見太乙真人也在帳內,不由得一怔,隨即明瞭,笑道:“道兄也在此,沒有打擾吧。”
法禪大師與太乙真人修爲相若,但年齡要高出許多,因此輩分要高一些,所以太乙真人聞言連忙上前兩步,連道不敢,客氣之極。
法禪大師擡頭看向梵戒,神色複雜的問道:“你的師父是誰?”
對於這位佛門中的前輩高人,梵戒很是敬重,恭敬的道:“晚輩家師號‘鬼佛’,不知前輩有什麼事嗎?”
法禪大師看向遠方,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之色,沉聲道:“唉,是老衲對不起他啊。”
梵戒聞言,如墜霧裡雲端,不知所以,心下暗道:“什麼意思?難道他曾經做過什麼對不起我師父的事?”不由得狐疑的看向法禪大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