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誤解,說破
殷靜歌臉色發白不敢再多言一句,心中暗暗的罵着綠兒,司寇念兮見倆人無心喝茶了,便順勢將茶壺放了下來,安靜的站在一旁。
“過幾日便是太后娘娘的萬壽大典了,你作爲安陽王妃且又是太后的親侄女理應爲太后娘娘好好的準備一份大禮,那麼即日起你便住在後院的佛堂日日爲太后祈福,手抄了佛經送於太后吧,即日起不許踏出佛堂一步。”冷少淵斂了一些怒氣,便幽幽的下了命令。
殷靜歌瞪大了眼睛,這後院的佛堂她自然是知曉的,那是之前犯了錯的侍妾或者是侍女們被罰去的地方,名義上說的好聽是去抄佛經祈福,實則就是去受苦,那生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而且還是她這般嬌弱的大小姐。
殷靜歌沒想到冷少淵竟會這般心狠一下子就將她罰去了佛堂,“王爺,臣妾……”
“再多言,本王便將你遣送會殷府,問問殷國舅或者是皇上,本王的王妃究竟是怎的被教育出來的啊!……”冷少淵擡眼看向殷靜歌,他的目光中帶着沉沉的狠戾,看的殷靜歌一陣心驚,她再不敢多言。
若是自己再這般爲所欲爲下去,不但不動搖司寇念兮的地位,甚至會將自己賠進去,沒有了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王妃之位,她便什麼都沒有了,因此此刻她便只能是暫時的忍氣吞聲了。
門外守着的晉竹隨着冷少淵的一聲令下便帶了人進來將殷靜歌帶了出去,房間內便只剩下了冷少淵和司寇念兮。
冷少淵此刻眼中的怒氣早已經散盡,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涼,其實他從一進門便察覺到了房中不一樣的氣息,開着內窗有微風吹過,吹動了桌上的蠟燭,將屏風後一抹黑色的影子印了出來,稍縱即逝。
這一切並未被殷靜歌察覺,只因那扇屏風看上去是透明的,殊不知那是西域進貢的雙面屏風,外面看上去是透明的紗,卻不知那不過是假象,其實外面根本就看不到裡面。
這種屏風僅此兩扇,一扇在太
後那裡,一扇便在司寇念兮的房中,司寇念兮以爲他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的,殊不知他正是因了這扇屏風的奇特纔將它安置在她的房間中的。
冷少淵的目光一刻也未在屏風聲停留,有些事情若是攤開來了說只怕會傷了更多的人。
“都午夜了,你早些歇息了罷,今日之事是我考慮的不周全。”冷少淵嘆息一聲,便站起了身子,他至今都還想着在軍中之時倆人之間的親密以及在邊疆之時司寇念兮因着蕭柔吃味,只是卻不知爲何反而他將她娶了進府,倆人之間卻越發分疏遠了。
她好像在一夜之間便離他很疏遠了,冷少淵不願相信那些都是假象,可是卻不明白司寇念兮因何會這般。
“王爺何苦這般大費周折,若是不信任我,大可以帶人來搜查,何苦縱容她這般的欺辱我,雖說你我之間本就是源自交易,但是我既是王府的人,便不會做了對不住王府對不住自己的事情,可是你何苦這般步步緊逼呢,你礙着身份不願助我,那我便自行解決,爲何讓我退無可退呢,早知是這般光景,當初便該讓我自身自滅罷了啊!……”
司寇念兮目光灼灼的看向冷少淵,在她看來殷靜歌之所以會這般明目張膽,全都是因着冷少淵的縱容,這王府中冷少淵該是說一不二的,可是卻任由殷靜歌一次次的將她捲入水深火熱之中,之前他的溫情蜜意不過都是假象罷了。
司寇念兮一陣心痛,早知道會是這般,當初就該死在那件狹小的柴房中,那麼便不用受了這些人三番兩次的質疑。
冷少淵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了司寇念兮,她的臉上掛着兩行清淚,一雙美眸中此刻斂去了所有的防備只剩下了傷痛。
她本就不會這些女人之間的爭鬥,纔會這麼多年以來處處都受着司寇念悅和蘇氏的欺壓,本想着進了安陽王府便會有所不同,至少在冷少淵庇護之下她會過的舒心一些,也好有更多的精力來查父親的案子,卻不曾想,這裡並不比丞相府中好多少。
所有的愛意都一點點被磨滅
自己這些時日的身心俱疲中,冷少淵的不作爲甚至縱容讓她那般的無望。
冷少淵忍不住伸手見司寇念兮狠狠的擁在了懷中,她身上的香氣讓他心安,也讓他瞬間變的清明,怎麼會那麼糊塗的便輕易的懷疑她呢,她那般的心高氣傲,即使是沒有那樣深愛他,卻也不會再嫁於他之後還跟別人糾纏不清。
多年前的那字牽扯那麼多,她一人怎會查清楚呢,他非但未能幫助她,卻還在此時懷疑她,冷少淵暗暗的罵着自己,卻只能在此刻擁着她。
“對不起,是我未能好好的保護你。”冷少淵將司寇念兮更加的擁緊了幾分,倆人已經很久沒有像這般親密了。
司寇念兮沒有說話,只是低聲的哭泣,不知過了多久,她也哭的累了,伏在他的肩上竟沉沉的睡去,她似乎是累極了,冷少淵打橫抱起了她剛在了牀上。
冷少淵起身知己順勢看了一眼屏風後,之間屏風後面掛着一件純黑色的大氅,上面的繡花才繡了一半,冷少淵竟是將這件大氅誤以爲是一人藏在了後面。
冷少淵苦笑,看向了牀上猶還掛着淚珠的司寇念兮,他俯下了身子輕柔的將她的淚逝去,輕輕的一個吻映在她的額頭。
這些時日總是想着她是否是真心,因着別人的讒言便對她心生懷疑,殊不知她的心中是何等的難過,站了片刻,冷少淵翻身上牀,輕手輕腳的將司寇念兮擁在了懷中,懷中的她睡的香甜,他卻兀自無眠。
第二日清晨,司寇念兮醒來之際冷少淵已經不在房中了,昨夜一夜她睡的並不是很好,眼睛因着哭過腫成了兩顆桃子,翠兒見她這副樣子嚇了一跳。
洗漱了之後司寇念兮這才發覺院門口本來守着的那些侍衛竟都不見了蹤影,詢問了翠兒才知道今日清晨冷少淵便將念兮院中所有的侍衛都撤走了,也解除了她的禁足令。
細想之下昨夜的種種才重新的浮現在了司寇念兮的腦中,想必他定是覺得對不住她纔會做了這般的舉動,司寇念兮笑看來他也並非是無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