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裡,雲言有一下沒一下的搖着自己手中的玉骨扇。
“建明哪,這南宮中最近出了那件事後,怎麼樣了?”
“回太子,自那事以後,宮中並無異常。”
孫建明恭手答道,他自是知曉主子所說的那件事是什麼。
“哦?那個女人也沒有動作嗎?”
“她,暫無動作。”
孫建明愣了一下繼而答道,這次,主子問的“她”可還讓自己小小的斟酌了一下。
畢竟,前一陣子,讓主子上了心的還有那南國的大公主。
“她就如此的安靜?”
玉扇一搖,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笑容。
“只怕這是起風的前兆啊。惡狗咬人前一般是不叫的,派人去,盯緊她,有什麼事,即刻向本太子報告。”
頓了頓,繼續道:“住在我們隔壁的對面院子的那位,最近可否幹了什麼?”
“稟太子,似乎他最近並無不妥,只是偶爾去街上的一家茶樓喝茶。”
孫建明也不很確定的答道,這位主子,也是不好惹的,他們的人也只得遠遠瞧着,不敢走近。想到這,心不竟更是沉了沉,以那人的手段和功夫,就怕這麼遠的距離,他也是已然知曉了啊。
“什麼茶館?”
“名喚遙來歸。”
“罷,建明,什麼時候,咱們也去那家茶館品品茶如何?”
“謹遵太子吩咐。”
一個普普通通的茶館值得北國軍神三番五次前去,真只是品茶而已?他周子默要什麼茶會喝不到,得勞煩自己親自前去,只怕
鳳翔宮中,一個侍女捧着一碟糕點,“娘娘,這是您最愛的桂花酥,奴婢特地吩咐廚房做了這桂花酥,娘娘,您嚐嚐吧!”
坐在鳳椅上的柳夙心輕輕的用手撫了撫額頭,看了眼桂花酥道:“紫娟,爲了這桂花酥,難爲你了,只是本宮現在着實是吃不下,端下去吧。”
“撲通”一聲響起,柳夙心皺眉看着跪在地上的紫娟道:“紫娟,你這是幹什麼?”
“娘娘,紫娟是瞧您最近都未曾好好吃過飯,娘娘,您,您要仔細鳳體啊!”
紫娟眼中含着淚道,自從娘娘被陛下禁足以來,身子已經消瘦了不少,不管別人怎麼說皇后,她都只認定這麼一個主子,畢竟她的命就是皇后娘娘給的啊。
幽幽嘆了口氣,看着紫娟含淚的雙眼,柳夙心輕輕的拾起一塊放入嘴中。
甜,很甜,絲絲滑滑,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她內心的苦。
“紫娟,御膳房的人可曾爲難於你?”
“不,不曾。”紫娟微微一愣,忙低下頭道。
“罷了,這宮中的人情世故,世態炎涼本宮又怎會不知,即是你不說,本宮也知道的。”
自己被禁足,鳳翔殿的奴才們也怕是不好過了,錦上添花這些人做得好,但痛打落水狗這種事,只怕他們做來更是得心應手罷!
但是那些人若是以爲她柳夙心就此就倒下了,那麼她們就大錯特錯了。
欠了她的,她會一個一個討回來!
緊緊的閉着眼,手指深深的戳進了手心白淨的肉裡。
張開手,五個明顯的傷口微微滲出一絲絲的鮮血。
止住紫娟的驚呼,拿起帕子毫不在乎的擦拭了一下,這點痛,算得了什麼?
擡起頭,眼中的恨意再也掩飾不住,“霄微,放心,母后一定讓你出來!凌換意嘛,咱們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