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換意笑着點了點頭，雖然自己寧願客氣待人，但也並不喜歡與人客套。
“那你便喚我換意便可了，公主這兩個字聽着我自己也不喜歡。”
說到公主這兩個字的時候，換意的語氣隱約有幾許諷刺的意味。
到底是在雪山生活了九年，雖是性子淡泊，卻還是多多少少有着些江湖的豪情。
“柳少揚？”換意笑着先開了口。
“柳少揚？”
跟着換意的話說了一遍，柳少揚一愣，繼而笑笑，“正是在下。”
在心裡玩味的反覆着重複着自己的名字，原以爲換意把她字告訴自己，也會叫自己的字的，卻不料竟是連名帶姓的給她叫了出來。
轉頭一想，便也釋懷了，這不是比那個“柳丞相”要好的多了嘛！
看着柳少揚笑着應下，不明白他心裡小九九的換意也笑着點了點頭。
其實這倒也不怪換意呼出他的大名。換意在雪山九年，若是見了人需要說出自己的名字，一般都是道出“換意”兩字。
只因爲這兩個字是娘所取，而“凌”卻是爹的姓。現下對柳少揚說出“換意”兩字也是受了長期的習慣影響所致。
“換意，以你的觀察，我想聽聽對今天這事看法。”柳少揚再次出聲問道。
“今天的事雖說是百轉千回，但按現下的說法來看，仍舊不過是兩個線索，朝霞宮與那個叫流珠的廚娘。”換意緩緩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聽了換意的想法，柳少揚的眼睛一亮，“果然和我的看法一樣。”
換意乜了眼柳少揚，嘴角輕輕向上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想必你看法還不止這麼點吧。”
“深知我心者，換意也。”
看到換意的笑容，柳少揚愣了一下，繼而哈哈一笑，一點都沒有被被看穿的尷尬，反而有種很開心的感覺。
“你即是如此說，想必也是不止想到了這麼點啊。”
“朝霞宮！”兩人相視一笑，繼而異口同聲的說出自己心中的看法。
卻是不想，說出這個共同的答案後的兩人竟是都緘默了。
“換意，這個事，似乎有點難辦了。”柳少揚的眉頭皺了皺。
這個黃金糕雖是從朝霞宮拿出來，而且時機值得懷疑，但是卻沒有足夠證據說是朝霞宮裡的人下的毒。
即便真是朝霞宮的人親自下的毒，現下接過她們食盒的廚娘流珠已死，她們也是完全可以將責任推給流珠的。
更何況，難保她們便不會借別人的手往裡面下毒。
若是第二種情況，那麼廚娘流珠要麼就是朝霞宮的人，要麼是被朝霞宮所挾持之人。
柳少揚如是在心裡想到，這是不管是什麼情況，流珠是個已死之人，現在這些線索都在流珠的身上給斷了。
“柳少揚，我先回去了，還答應了彤微陪她玩呢。”換意莞爾一笑。
“峰迴路轉，這案子我們都查到這了，定是不會這麼輕易便讓它付之東流的，總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你請寬心。”
看着換意的笑容仿若雪後初霽般給人溫暖，柳少揚點點頭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