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團聚一起,吃過飯孫解放把兒子叫到自己的書房問:“那個穀梁天辰帶回來了?”
“是的。”
“膽大包天,居然敢持槍行兇,犯得是死罪,把軍人的臉都丟光了。”孫解放說。
孫立軍就不願意了,回答說:“老爸你調查情況了嗎,什麼叫持槍行兇,那叫做復仇,射出的是復仇的子彈,這一槍打的好,解氣。”
孫解放站起來說:“好你一個孫立軍,原來你纔是事件的始俑者,我來問你,穀梁天辰藏匿在泥塘裡,你真的沒有看出來嗎?”
孫立軍不服氣:“看見了又怎麼樣,沒看見又怎麼樣?”
孫解放拍着桌子:“看見了不吭聲是你的失職,沒看見更是你的失職,自己手下的兵,隱藏在什麼地方你會不知道,你上去把他揪出來,他會朝你開槍不成?”
孫立軍說:“我不能這麼幹,我把他揪出來,他真的會朝我開槍的。”
孫解放坐下了,看着自己的兒子說:“於是你就裝作什麼也沒發現,於是你還把那個什麼狗屁鎮長引出來,讓穀梁天辰開了這關鍵的一槍,你們配合的到很默契呀。”
孫立軍無話可說。
“作爲一名軍人,手裡的槍是瞄準敵人的,槍一響,就意味着有一條生命的結束,戰場上你死我活,槍林彈雨下死人是正常的。但是和平年代,你手裡的武器對準誰,就要好好思考一下,畢竟人死是不能復生的。在穀梁天辰開出這一槍之前,穀梁南都還沒有定論爲罪犯,你也只是聽了穀梁天辰的一面之詞,你就敢擅作主張,軍人的紀律何在?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穀梁天辰是我帶出來的兵,是一個好兵,我當然相信他。”
“相信他的訴訟,相信他的父親與姐姐死於穀梁南都之手,萬一不是這樣呢?你想沒想過萬一?萬一穀梁天辰說的情況與事實不符,你準備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呢?”孫解放司令員嚴肅地問。
“和他一起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好好,孫立軍你出息了,回答的真好,”孫解放又一次站起來,走到兒子身邊,擡起手就是一記耳光,打的孫立軍後退了好幾步,站直了,一動不動。
孫解放還在往前走,王喜虹就進來了,王喜虹進來攔住丈夫,說:“老頭子,要打你打我,你打呀,打呀,打兒子不算你有本事。”
孫解放站住了。
王喜虹心疼地看着兒子臉上的紅印子,對孫解放大聲喊:“你的心真狠,下這麼重的手,你當他是誰,是敵人,還是冤家對頭?”
孫解放說:“你一個娘們跟着瞎參合什麼,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事情。”
王喜虹說:“他也是我的兒子,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生的兒子不是讓你來撒氣的。”
孫解放無可奈何地說我走,和你沒理可講。他轉身走出去,走到門口又突然轉過身對孫立軍說:“臭小子,你知道我今天打你的原因嗎,一是你擅作主張,差點釀成大禍,二是你應該讓穀梁天辰再開一槍,廢了他的**,再讓他下半輩子永遠躺在牀上。”
說完後人走出房門。
望着他的身影,孫立軍愣住了。
穀梁天辰的案子一直沒有結果,人也見不到,孫立軍深感奇怪。
穀梁鎮與縣裡也派人到部隊,把整個情況如實彙報,前鎮長谷樑南都已經停職,現在人還躺在醫院裡,命是保住了,也殘廢了,**被切除,成爲實際上的太監。穀梁南都還沒有成家,也是他自己的原因,想趁年輕好好玩玩,玩玩的意思不明自了,那麼多女人,在權力的淫威下,不得不屈服於他的**。結了婚就沒有那麼隨便了。
現在到好,在漂亮的女人對於他來說是可望不可即了。老子穀梁世家悲傷之餘說了一句:“報應呀報應,他也是咎由自取,我無話可說。”
穀梁南都的縣城之職自然取消,連一鎮之長都做不成了,縣公安局對他的處理意見是,兩條人命因爲他而亡,其罪責難逃,傷好後再行追究。
至於穀梁天辰,縣公安局也有定論,持槍行兇,造成很壞的影響,雖然事出有因,也觸犯了法律。由於是軍人,地方無權處理,移交軍事法庭。鎮政府把一筆撫卹金交給穀梁天辰,說是人道主義援助,其實明白人都知道,是政府部門的賠償。
穀梁家的房宅土地交給穀梁氏祠堂暫時保管。
事情到這裡就已經結束了,只是對穀梁天辰最後的處理遲遲沒有結論,孫立軍問父親,孫解放說你管好自己的事情,該打聽的打聽,不該打聽的就別瞎參合。
鬱悶,孫立軍碰了一個不軟不的釘子,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