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誅仙

“洪荒昊天,九州諸天,雷音之神,王者之殿,聖者盟歌,天地玄黃,六道輪迴,三世七界,唯誅仙。”

“浮生取道,劈天裂地,風哭雪泣,天雷驟降,鬼哭狼嚎,魂魂鬥氣,生死擎手,人神鬼地,唯誅仙。”

看似傳奇小說,實爲一本法訣,出自豐都學院玄經閣,爲付晉所有,是他在選擇法訣時淘到的。

一本十幾頁的書,紙頁泛黃,紙質粗糙,撰定層差不齊,封面全黃,中間兩個誅仙大字,作者日期出地屬何種法訣一字不介。內容由大秦帝國文字撰寫,若無武墨爺爺付晉看起來都吃力,他打小愛看書,史書多有涉獵,加上武墨爺爺的幫助,付晉勉強能夠理解本書所記載的東西,翻譯出來,付晉傻眼了,連武墨也摸不着頭腦,平平淡淡在敘述一件事。洪荒古地,人界神界地獄區位,豪傑蜂起,聖王飛渡,王者君臨天下。狼煙四起,天地色變,紛爭持續升溫,而後大戰便起。強者對決,驚天動地,高山斷裂,大河枯涸,生靈塗炭,民不聊生,人類城市悉數毀滅,滅絕近在眼前。突然天空一聲乍響,雲之終端心之彼岸,一團聖潔之氣呼嘯而來,一個人如戰神般蒞臨,金色鎧甲,猙獰五尺寬長劍,腳踏登天環,紅色披風獵獵作響,暗黑全臉頭盔,高山在他面前盡顯渺小。他驚雷一聲怒吼,化作虛無消失空氣中,而後以一把劍殺得天下強者抱頭鼠竄,狼狽不堪,他如一條瘋狗見誰咬誰,強者一時間隕落不知多少。最後天下強者聚集詹台山與金色鎧甲戰神決一死戰,勝則生敗則死,所有人拼盡全力只爲狙殺神秘強者,終於在最後看到一絲曙光,戰神狼狽血液狂流,單手撐劍,隨時可以倒下去的樣子。所有強者紛紛催動法訣以及手中武器,劍指戰神,身體紛紛脫離地面,五顏六色光芒襲向戰神,大局在握的他們發現戰神的生命在逐漸攀升,比平時高出不知多少,戰神突然拔出劍,直插天空,刺眼光芒在戰神劍尖跳躍,巨大光球瞬間形成,在衆強者驚呼聲中,一把把比戰神手中劍還要大的劍從光球中出現,有序以戰神爲中心高速旋轉,發出鳴聲。戰神猛一拉劍,幾百把巨劍從旁邊呼嘯而過,急速撲向身在空中的強者,丁丁當當過後,所有強者撲伏在地,殘肢內臟散了一地,血如泉涌,死得不能再死。戰神默默倒下,他燃盡生命發動一擊,與敵人同歸於盡。他的身體化作片片碎片,點點金光消散在空氣中,只有五尺寬長劍插在詹台山頂,飲過血的劍遍體通紅,如高.潮時興奮的潮紅。

誅仙一出,風雲際動。

誅仙一出,伏屍百萬。

誅仙一出,血流千里。

誅仙一出,強者之墓。

世有傳說,褻瀆諸神者,諸神便降臨懲罰。

短短十幾頁,記載金色鎧甲戰神與諸強者的戰鬥,最後提到誅仙二字,而且冠於殺戮者形象,兇劍。

戰神是誅仙?戰神手中之劍是誅仙?戰神最後一擊是誅仙?付晉不得而知,整本書沒有提到法訣修煉進階等詞語,一味敘述事件經過,根本不像一部法訣。

付晉搖搖頭放下手中《誅仙》一書,他這幾天純粹把它當傳奇小說閱讀,羨慕戰神面對諸強者面不改色,羨慕他擁有強大實力,羨慕他視死如歸的精神。每個人的強者夢,無非想擺脫世俗羈絆,凌駕世俗之上,或是保護自己及親人不受別人欺負,或是創造一番偉業留名於世,無論哪一種,懲強扶弱的核心不變。

連武墨老怪物都不知道的東西,付晉更別想解開它,耳目一新的戰爭讓付晉獸血沸騰,彷彿他就是本書中的戰神持劍大殺四方。

《誅仙》是付晉選擇法訣時從玄經閣拿出來的,聽說本書已經在玄經閣幾十年,原本分在高階法訣一層,但無人能看懂它,階級一步步降落,最後到供一魂之力的學生修煉,但到了最底層依然無人問津,連最基本的防護罩都撤去,付晉看到時書上積滿厚厚的灰塵,書丟在玄經閣陰暗角落,連玄經閣管理員都不想打掃,可見本書的利用價值。

付晉找到它絕非偶然,他一進玄經閣冥冥之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指引他,當所有人滿懷希望飛向專屬自己屬性的區域,而付晉卻穿越茫茫人海浩瀚法訣隻身來到閣樓陰暗無人區,它靜靜躺在那裡,與垃圾無異,其他法訣有防護罩,只有擊破防護罩才能拿取裡面的東西,而法訣品階越高防護罩的能量保護也越高,有的人爲了得到高階法訣不惜大打出手,爭奪法訣。而有人則死死摳在一個法訣之上,不斷用鬥氣擊打,希望可以得到裡面珍貴的法訣,卻不知時間的限制,空手而出。沒能拿到法訣的人很多,而玄經閣每過一年纔會開放,如果家族實力低的學生拿不到法訣,又沒有家族支持,想要修煉只能再等下一年。豐都學院競爭激烈,在選擇法訣之上就能看出,而爭奪法訣大打出手的行爲學院已經默許,當然只能在玄經閣裡面才生效。

像雙胞胎間奇異的感覺一般,付晉與《誅仙》有談不完的聯繫,是它在召喚他?是它的某種東西讓他心跳反應?還是一種力量促使他們的相知相識?付晉拿到《誅仙》的一瞬間,突然奇怪它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他的,產生歸屬感。

付晉拿到一本無用法訣在學院初級班引起一陣波瀾,連他的導師們都爲他惋惜,學院導師不是吃素的,哪個學生修爲進階如何他們一看就能分辨,付晉的變化自然逃不過他們眼睛。一本好法訣等於自己有了得力幫手,之修武取道路上能走得更遠。鬥氣需要武技法訣來激發,如果沒有法訣武技再深的鬥氣也沒有多大用武之地。

付晉卻沒有多大失望,有萬年老妖武墨在,何愁無武技可學,就安麒達家族家傳武學就夠他修煉一生。

沒人能看懂《誅仙》爲何武技,付晉覺得它不簡單,與它冥冥相遇看似荒唐,實則疑問重重,在他之前未有人能感觸到它,它被雪藏,它被遺棄,似鬱郁不得志的忠臣苦苦等待明主的到來,漫長。似心愛的她朦朧一現,那一剎那的怦然心動。

付晉與《誅仙》的不解之源終於在仲夏落下帷幕,《誅仙》他會帶在身邊,等待它拔開迷霧看太陽的一天。

付晉要離初級班到更高班級學習,與他一起的有衛裡哈佛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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