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聽完楊瑞的話,便拿起架子上的頭盔走出帳篷,又說道:“不管你是誰,你是來幫助我的,都是我的朋友,跟我來!”
楊瑞跟隨凱撒離開了帳篷,這位高盧總督吩咐手下人牽來了兩片戰馬。他和楊瑞騎上馬便離開了軍營。
在丘陵地帶的最中央是高盧人最後的要塞,這座要塞已經被十萬羅馬大軍團團圍住,但是堅強的高盧人還在堅守,沒有一絲一毫退縮的意思。
凱撒催馬來到高坡之上,看着巍峨的要塞與包圍它的徹底連天的羅馬軍營,嘆口氣說:“這是高盧人在這裡最後的據點,我已經圍困了它四個月之久,可一直沒有下達攻擊的命令。”
楊瑞說:“你不想這場戰爭過早的結束。”
凱撒點點頭說:“那是我還沒有想好下一步的計劃。”
楊瑞說:“我已經爲你指明道路了,你可以下達攻擊命令了。”
凱撒沉默了一會,便堅定地走下了高坡,來到了陣線之內。
陣線內,擠滿了面目骯髒的羅馬士兵,他們都坐在草地上啃着難吃的軍糧,看到統帥凱撒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一個個全都面無表情,眼中沒有一絲的尊敬。
凱撒看着這羣士氣低落的士兵,開口喊道:“偉大的羅馬士兵們,我知道你們已經疲勞到了極點,可眼前就是我們敵人最後的堡壘,我向你們保證,在取得戰爭勝利後,高盧所有的財富都會賜予給你們,讓你們能夠帶着背不動的金幣返回家鄉!這是我,凱撒給予你們的鄭重承諾!”
羅馬士兵們聽到凱撒的話,幾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沒有歡呼。反問彼此間竊竊私語,認爲眼前的凱撒再跟自己說笑。
凱撒繼續鄭重地說:“請你們相信我,慷慨的凱撒將每一個高盧的金幣都會分發給你們!這就是我的誓言!”
說完,凱撒催馬上前,將揮動短劍將一面元老院的旗子砍爲了兩段。頓時,軍陣中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所有士兵都在高喊着:“凱撒萬歲,偉大的統帥!”
凱撒也是第一次面對如此的歡呼,顯得格外的激動。
這時,高盧人的要塞有了動靜。要塞的大門打開,裡邊涌出了無數的婦女和兒童。羅馬士兵趕緊在將領們的組織下佈置好了陣線,生怕高盧人耍出什麼花樣。
整整三萬婦女和兒童涌向了羅馬陣線,可他們的腳步卻被羅馬短劍阻止住了。
有個百夫長問:“你們要去哪裡?”
有個會羅馬語的高盧女人喊道:“我們都是婦女和兒童,請放我們離去,城裡已經沒有糧食了。我們的手裡西珀斯同意我們離去,所有的男人會和你們一戰到底!”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凱撒這裡,他轉頭問楊瑞:“我該拿這三萬婦女和兒童怎麼辦?”
楊瑞冷靜地說:“殺光她們!”
“殺光他們?”凱撒吃了一驚問道:“這是爲什麼?他們都是無辜的。”
楊瑞伸出兩個手指說道:“兩個原因,第一。測試一下這些士兵對你的忠誠度,第二要讓高盧人聽到你們的名字就會膽寒,這樣,高盧就是你永遠的大後方!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凱撒還有些猶豫說:“這未免太殘忍了!”
楊瑞說:“爲了你的意志能夠傳達。任何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如果這個你都做不到,你現在就可以回羅馬,去祈求那些議員們能給你一條活路!”
凱撒聽到這裡。抽出短劍對百夫長說道:“傳我的命令,殺光這些婦女和兒童,一個不留!”
百夫長感到有些疑惑。生怕是自己聽錯了,呆呆地站在那裡沒有動靜。
凱撒瞪起眼睛喊道:“還愣着幹什麼?一顆人頭三個金幣,士兵提着人頭去我財政官那裡領錢!快去傳令!”
百夫長在得到這個確切的命令後,瘋了一般跑進軍陣大喊:“殺光這些高盧人,三個金幣一個人頭!趕快行動!”
話音未落,羅馬士兵的軍陣中爆發出了驚天的怒吼聲,雪亮的短劍像是刀山一般砍砍向了哭號的婦女和兒童,在這個陰霾的下午,整個高盧大地被血水染紅了。
當天邊的殘陽帶着濃重的猩紅色落到山背後時,三位婦女和兒童以及被斬殺殆盡。興奮的羅馬士兵提着人頭在財政官的帳篷前排起了長隊,準備領到自己的獎賞。
那些領到錢的士兵,臉上洋溢着笑容,早已經將殺人的罪惡拋到了腦後。
楊瑞看着這一幕,嘴角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
凱撒在身邊問:“看來你說的對,士兵的情緒比以往都要高漲。”
楊瑞說:“要塞裡的高盧人目睹了這一切,他們已經被你們的威名震懾住了。我相信這個消息不久就會傳回羅馬。土匪這個稱號你是當定了。”
凱撒笑了笑說:“我喜歡這稱呼!”
楊瑞說:“那就不要辱沒這稱號,要塞中還有五萬高盧男子等着你的屠刀呢。”
凱撒大喊:“集結軍隊,今晚發動最後的攻擊!戰爭結束後,所有的高盧財富都將屬於每一個羅馬士兵!”
就在那個晚上,瘋狂的羅馬士兵攻陷了高盧人最後的要塞,並且在一夜之間,將五萬高盧士兵全部斬殺。在此之後,那片土地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鮮紅色的。
戰爭結束了,凱撒履行了他的諾言,將所有的財富全都分給了手下的士兵,並且簽訂契約,爲了之後進一步賜予他們土地。
在春暖花開之際,羅馬共和國的高盧軍團在凱撒的指揮下班師回朝,返回了羅馬。
在行進的路上,充滿了歡聲笑語,每個羅馬士兵的背囊裡都裝滿了金幣,這是他們的統帥凱撒賜予他們的酬勞,足夠他們享用半生的了。
這時,羅馬元老院的命令也適時地到了,傳令官宣讀了羅馬共和國的意志,凱撒必須在跨過盧比肯河之前,交出兵權,一個平民的身份返回羅馬。
楊瑞說:“前邊就是盧比肯河了,這時羅馬共和國的慣例,任何羅馬將軍在踏上這河的南岸時都要交出兵權。你想嗎?”
凱撒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楊瑞說:“你身後的十萬羅馬士兵都已經發誓效忠於你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凱撒深邃的眼神望着河水說道:“我現在在拷問自己的心,是不是要違背當初許下的維護共和國利益的誓言。”
楊瑞說:“那些羅馬城中的人已經首先違背了誓言,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這時,凱撒轉過頭望着那些軍團的將軍和百夫長們,平靜地問:“給我跨過這條河,回到羅馬去,正羅馬共和國的財富有你們一份!你們願意跟着我嗎。”
凱撒的身後一片寂靜,雖然沒有人說話,可是他已經從衆人的眼睛裡看到了答案。
凱撒揮起鞭子,催趕戰馬跨過了盧比肯河,堅定地踏上了南岸。
那個羅馬來的傳令官擋住了凱撒的去路,大聲質問:“凱撒,你這是要造反嗎?”
凱撒揮起短劍砍掉了那傳令官的腦袋,而後大喊:“跟我進羅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