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能量水晶

楊瑞點點頭問:“可以,你想實現什麼願望。”

艾露絲溫情地望着楊瑞說:“我們雖然學會了用火,可是火是不能生在屋子裡的。因此每到黑夜的降臨,艾格納們都生活在黑暗中。我想用我發現的東西,能讓這水晶在森林的夜晚點亮,讓艾格納在晚上也能享受到光明。”

楊瑞笑道:“我看你需要更多的水晶。”

他與艾露絲瞬間達成了默契。

走出小屋,楊瑞變成了一隻蒼鷹,他在半空扇動巨大的翅膀對艾露絲說道:“我們要有很長的路要走,你最好做些準備,帶些吃的。”

艾露絲飛身跨上利齒獸對頭頂的楊瑞說:“艾格納出遠門從不帶吃喝。只要手裡有弓箭就行了,因爲到處都能捕獲到飛禽走獸作爲食物。”

楊瑞舒展翅膀衝到天空上說道:“最好快一點,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趕。”

利齒獸長嘯一聲,躍出了聖湖森林,繼續在草原上奔馳。大批的食草動物們慌忙爲這隻猛獸閃開道路。

楊瑞從高空降低高度,在飛奔的艾露絲上空緊跟,他問:“每次離開聖湖森林,感覺上有什麼不同。”

“敬畏!”艾露絲喊道:“我從小生活在聖湖森林中,我以爲這片森林就是世界的全部。可是當我我父親第一次帶我走出森林看到這大草原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當時眼中的世界是多麼渺小。因此也讓我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敬畏之心。”

楊瑞才天空翱翔,笑道:“你確實是你父親的好女兒,也終將會成爲艾格納未來的領袖,也許會比你父親更加的偉大。”

艾露絲說:“我的主人,你最偉大,你能夠幻化各種形態。最讓我羨慕的是在天上飛翔!”

楊瑞突然俯衝下來,用稅利的雙爪輕輕抓住艾露絲的肩膀,將她從利齒獸上抓了起來。

艾露絲一直驚呼,利齒獸看到自己的主人被蒼鷹抓起,便吼叫着緊緊追着不放。

楊瑞將艾露絲帶到半空,突然鬆開爪子,艾露絲瞬間像地面掉了下去。楊瑞抖動翅膀一個翻身衝了過去,在下邊托住了下墜的艾露絲。

他哈哈大笑說:“坐好,你現在也可以飛了。”

艾露絲緊緊抓住蒼鷹勃頸處的羽毛,喊道:“這感覺太棒了!再飛得高一些!能讓我看到更多的風景吧!”

楊瑞帶着艾露絲衝上雲端,在高空翱翔。艾露絲鳥瞰蒼茫翠綠的大地,無數的生靈在地面上遷徙,蕩起遮天蔽日的塵埃。

艾露絲問:“我的利齒獸不會丟了吧,那可是我父親送給我的禮物。”

楊瑞笑着說:“別擔心,我會讓他找到你的。”

楊瑞帶着艾露絲飛躍了草原和湖泊,來到了那個淹沒了母艦殘骸的地縫處。

艾露絲被楊瑞放到地面,她藉着慣性一個前滾翻後躍起,穩穩地站在地縫的邊緣笑着說:“我們到了。”

楊瑞變回艾格納的形狀長出一口氣說:“是啊,又回來了。”

楊瑞首先順着自己當年開鑿出來的小路走了下去,艾露絲揹着弓箭緊緊跟在後邊。

那艘母艦殘骸靜靜地躺在地縫的深處,艾露絲一邊走一邊感慨:“這樣的龐然大物被封印在地下,這要使出多大的力量才能辦到。我真想知道您當時是怎麼做到的。”

楊瑞平靜地說:“我當時只是想保衛自己的家園。我相信遇到同樣的情況,你也能做到一些看似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楊瑞和艾露絲一前一後順着殘破的缺口進入了主艙內部。

艾露絲說:“快看,這裡到處都是晶體的碎片。”

楊瑞發現在自己四周的主艙壁上嵌滿了大小不一的水晶,其實它們早就在那裡了,只是他以前並沒有注意到。

艾露絲用匕首從主艙壁上撬出一塊拳頭大小的晶體攥在手裡,笑着說:“這一塊足以點亮這個神殿了。”

楊瑞點點頭說:“可是你需要更多的孢子才能點亮它。”

艾露絲繼續撬下一塊晶體說:“會有足夠的孢子的。”

楊瑞說:“你退後,讓我來幫你。”

艾露絲順從地退到楊瑞的身後。楊瑞開始集中自己的意志,將力量從原型中釋放出來,眼見那些星羅棋佈的水晶體全都在顫抖,而後脫離主艙的艙壁,緩慢向楊瑞的手掌處集中過來,並且在他的掌心漸漸濃縮成一顆雞蛋大小的超級水晶。

楊瑞說:“這個很沉的,我先替你收着。”

艾露絲一把搶過那晶體說:“這麼小,它能有多少沉?”

可話還沒說完,那水晶就沉得讓艾露絲不得不鬆了手,掉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將地面砸了一個很深的坑。

楊瑞笑着撿起那超級水晶,將它放到自己的口袋裡說:“還是我收着吧。”

艾露絲笑着說:“有些事情只有神能做到。”

楊瑞向殘骸的深處走去說:“我記得裡邊還有很多,你還需要嗎?”

艾露絲緊跟楊瑞回答:“如果能有更多,我想能讓整個聖湖森林亮起來。”

楊瑞繼續爲艾露絲收集晶體碎片。母艦殘骸內的水晶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他肯不需要過多的尋找就將自己的口袋塞得滿滿了。

他們繼續向殘骸深處走去,不久便來到了楊瑞拿到聖源的那個艙室。這裡的高臺上還有另外一隻盒子,以一種未知的力量懸浮着。

楊瑞試着想再一次打開它,可是他又失敗了。

他喃喃自語地說:“這盒子裡究竟是什麼?”

艾露絲在身後回答:“不知道。”

“你父親塞薩里安也不知道?”

艾露絲搖搖頭說:“我父親只知道那隻開啓的盒子裡安放這聖源。可這一隻他卻不知道里邊是什麼。”

楊瑞淡淡一笑說:“看來只有埃林人能回答我這個問題了。”

“我可不希望他們來到這裡。”

楊瑞轉頭眨了一下眼睛說:“我也是。”

他和艾露絲走出母艦殘骸,來到地面之上,此時太陽已經西斜,廣袤的大地被血色的陽光染紅。

楊瑞看着這淒涼的美景說:“天要黑了,是該回家的時候了。”

艾露絲說:“我的主人,您是神,可以不吃不喝,可是我已經餓得不行了。另外,我的坐騎還沒有找到。”

楊瑞恍然大悟,尷尬地笑着說:“實在抱歉,我忘記這一點了。”

楊瑞用意念找到了艾露絲的坐騎,將他召喚了來。艾露絲翻身坐上利齒獸對楊瑞說:“請您稍等一會,我去爲我和我的坐騎弄些吃的。”

說完催動利齒獸轉身衝進了不遠處的食草動物羣中。

這裡的草藥到處都是成羣的野獸,擁有高超狩獵技巧的艾露絲不需要跟蹤或者埋伏,她坐在高速奔跑中的利齒獸上,在驚慌失措的高地麋鹿羣中發現了一隻掉隊的小鹿,她摘下弓箭,站立起來,瞄準那隻小鹿,射出了精準優雅的一箭。

這幅美麗的畫面定格在了楊瑞的眼前。

利齒獸衝上去,一口叼住那隻被射中的小鹿,轉身回到了楊瑞面前。

艾露絲沒等利齒獸挺穩就跳了下來,穩穩地站在地面上笑着說:“我們可以開始晚餐了。”

楊瑞隨手一揚,地面升起了一團炙熱的火焰,艾露絲在附近找來乾枯的樹枝做了個烤肉的架子,隨後她麻利地用身上的匕首開始切割分解那隻哨獲的小鹿。

很快,那隻小鹿被解刨成了大小不一的肉塊,一張完整的鹿皮也被剝離了下來。這一過程中,艾露絲始終在默唸着什麼。

楊瑞笑着說:“我很高興你能有一顆悲憫之心,能夠爲死去的生靈祈禱。”

艾露絲回答:“這隻小鹿的死,爲我提供了食物。我必須要感謝她,因此默唸一首艾格納的歌謠來慰藉它的靈魂。”

說完,艾露絲將一條後腿用樹枝串好,搭在烤架之上。之後,他招呼來早已垂涎已久的利齒獸,將剩下的內臟與鮮肉給了這個飢餓的大傢伙。

鹿腿被篝火撩撥地絲絲冒油,香味四處飄散。艾露絲用匕首割下一塊烤得正好的肉,將他遞到楊瑞的面前說:“我的主人,請您先吃。”

楊瑞搖搖頭說:“我不吃。”

艾露絲笑着說:“那我可就吃了,忙碌了一天,確實餓了。”

楊瑞仔細端詳着艾露絲的吃相,感到有些好笑,他看得很入神,直到艾露絲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吸吮了一下油膩的手指,盯着楊瑞問:“怎麼了?”

楊瑞說:“你的吃相很好笑。”

艾露絲瞪起眼睛,笑着說:“我的吃相沒有問題,艾格納人都是這麼吃東西的。”

楊瑞說:“至少你父親在我面前沒有這樣吃過。”

艾露絲哈哈大笑說:“我父親在您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吃東西了!”

楊瑞說:“我真的讓你們這麼敬畏?”

艾露絲聳聳肩膀說:“至少我不是。”

“所以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最放鬆。”楊瑞將頭轉向了頭頂的天空。

漫天的繁星美得讓人窒息,楊瑞一時看出了神,他想起了自己作爲人類的那些往事。

這時,艾露絲問:“你一個人住在那大雪山頂上,不寂寞嗎?”

楊瑞想了想後點點說:“很寂寞。”

“平時都做些什麼?”

楊瑞伸出手,他的手心裡幻化出一個微小的細胞,這細胞就在艾露絲的眼前漸漸成長變大,知道最後一隻小鳥從楊瑞的手掌心中飛出,而後他說道:“我每天都在重複這些事情。”

艾露絲張大嘴吃驚地看着小鳥扇動翅膀飛走,驚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楊瑞倒是平靜地地笑着問:“你出來收集孢子以外,還做些什麼?”

艾露絲從腰間的解下一個獸皮的挎包,說:“收集石頭。”

楊瑞好奇地問:“這有什麼稀奇的。”

艾露絲從挎包裡將自己收集的石頭拿出一一給楊瑞講解:“我一直在尋找一種更好的礦石,這樣艾格納的鐵匠就可以鍛造出更好的箭簇,更鋒利的狩獵工具。”

“那你找到合適的礦石了嗎?”

艾露絲搖搖頭說:“一直沒有找到更完美的,不過我卻有很多新的發現。”

“什麼發現?”

艾露絲拿出一顆渾圓的黑色石頭在楊瑞面前一晃說:“這顆石頭很奇特,沒有經過任何的雕琢,卻如此的完美,而且最奇怪的是,他是半透明的,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裡邊動。”

楊瑞接過那石頭仔細觀察,發現這黑色的半透明石頭猶如一顆凝固的血滴般烏黑,石頭裡邊泛着血紅的顏色,的確有個東西在裡邊蠢蠢欲動。

艾露絲說:“我感覺裡邊的東西像一條蟄伏的蟲子,似乎這石頭是它的卵巢。這真是奇特的生物,這也是您創造的嗎?”

楊瑞的臉突然變得凝重起來,說:“我不會創造出這樣的生物來。”

艾露絲好奇地問:“那他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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