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還懷疑這個！”
那小妖頓時跳起來，驚訝地看着雲霄。
“你想想，若他不是大能，能有這般本事，懂得如此多功法神通？”
在花果山這些妖魔看來，秦牧在故事裡放出來功法神通，是他們從未聽聞過的，這必是他自已早已掌握的獨門本領，藉機傳給大家而已。
雲霄只好點頭附和。
“那是，那是。”
那妖魔這才滿意，又說道。
“這就對了嘛。先生的本事，這裡滿山的修士，哪一個又不是親自領會過？無需置疑，只管跟着聽書便是。你看看我，現在玄仙了，不久後還可能成爲金仙。厲害吧？”
雲霄有點無語，又不得不點頭。
“厲害，好生佩服。”
“那你知道我剛來時什麼境界？”
雲霄倒有點好奇了。
“什麼境界？”
“那時纔是地仙，連天仙都還差上一大截。這不，才聽得短短几年的書，就成爲玄仙了！而且，如我這般情況的，這花果山中，比比皆是！”
雲霄頓時駭然。
對於她而言，玄仙自算不得什麼。
但地仙上面，還有天仙、真仙，再往後纔是玄仙，短短几年之間便連破數境！
這種速度，便是在封神時期，也幾乎聞所未聞！
而且，這種突破，還不是少數個例！
秦牧這傳道授業的本事，簡直前無古人！
此刻，她似也沒法不信，秦牧不是一位久未出世的遠古大能。
而且修爲還遠在自己之上。
看來，自己之前看不透他的境界，便以爲是身懷隱藏修爲的異寶，多半又是想當然了。
還是有點小看了天下人啊。
這時，那小妖發現在上下打量她一陣後，竟也看不透她的修爲，便好奇起來。
“道友你修爲也不錯啊，是何等境界了，金仙嗎？”
雲霄搖搖頭。
“不是金仙。”
“玄仙？”
“也不是。”
“那你得好好努力了。不過，也無需着急，多聽先生幾場書便是！”
目前花果山聽衆的實力天花板，便是金仙，他便沒想到往上猜，只道是雲霄功法奇特，能隱匿修爲，反而好生勸慰。
雲霄這會滿腦子想的，都是有關秦牧的事。
也沒心思與他計較，隨便應了聲後，滿腹心思的她便準備離開。
哪想這妖魔正來了談興，爲人也比較熱情，又把她叫住。
“道友，你看上去有點消沉啊。來來來，我再講件事，保你聽了後，立刻就信心百倍！”
雲霄不由轉過身來。
“那你說說。”
“當年，有一凡人女子來到此地。這人身無半點修爲，纔來時，因爲遇到了海難，若不是先生出手相救，人都要死了。結果，你猜她怎麼着了？”
“怎麼着？”
“她只聽了幾場說書，短短一個來月，便悟得頂級大神通，一舉成仙了！你再怎麼着，修爲底子比她也好得多。只要跟隨在先生身邊，還怕未來無所成就？”
這妖魔，卻是把當年樑茜的經歷，當作勵志榜樣，講給雲霄聽。
竟還有這事？
秦牧這已難用傳道來形容，這簡直就是點石成金之術！
雲霄對他更爲好奇了。
正是已將秦牧身份拔得太高，雲霄一時也不好貿然去接觸。
見面之事，得再想周全一些才行。
此人既是不弱於自己的大能，那麼收徒之事，自是不必再提。
只能以高人待之，拉攏至師門。
而他頂級功法神通，竟似完全不缺，想必截教的那些功法，也不怎麼看得上。
此外，靈寶與仙藥等，想必也不會缺。
如此一來，自己帶來的那些資源，似乎派不上多大用場了？
那又要用什麼來打動他？
她這一琢磨，好些天便已過去。不知不覺又到也秦牧再次開講的時刻。
雲霄自然又當了回聽衆。
但這一次，她聽到故事當中的素女道經時，便心神大顫起來。
這門功法，竟如此切合自己？
稍有心得，便感覺自己的修爲桎梏，有了鬆動之象！
很快，她便進入參悟狀態。
……
數日之後，她便領悟了素女道經，修爲雖沒向上突破大境界，卻也水到渠成地精進了一層。
因爲沒有破境，又加之她修爲本就極其高深，對自身法力控制得收發自如。
所以也就溢散出大氣勢，四周的妖魔並沒感覺出異樣。
不過，卻沒能瞞過秦牧。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那系統的提示音便在他腦海中響起。
“叮，雲霄聆聽《龍道》有所悟，修爲精進，宿主獲得修爲反饋。”
“叮，雲霄領悟素女道經，宿主獲得功法反饋，精通該功法！”
原來這新到的大人物竟是雲霄！
在上次說書結束後，他便發覺這個特意被她關注的女子，已當場進入領悟大神通的狀態。
此時，他終於等來了這最終領悟的信息。
同時也發現了來者的不凡。
名叫雲霄，身爲絕美女子，又是大人物。
幾種條件串聯起來……定是截教一代弟子云霄無疑了。
只不過，以她的實力，專門前來聽我說書的可能不會太大。
那麼，又到底有何目的呢？
對付自己？也不可能，自己又沒犯到她與截教！
而且，若是要對付自己，怕早已動手了！絕對不必如此謹慎。
還是靜等她自己表露出來吧，若真爲他事而來，總有一天，她會忍不住的。
可能她自己也沒料到，事還沒辦，首先卻在這領悟出一門頂級功法，無意中給我做了回工具人。
有點可惜的是，素女道經更適合女修，於自己，無當大用啊。
而云霄這邊，此會卻迫不及待想與秦牧見一面了。
自己才聽一小段故事，便領悟出素女道經這種不世功法。
若能向秦牧借得全本故事來仔細觀摩，豈不是能獲得更多神通？
只怕不要多久，便會修爲一舉大突破，擁有聖人一般的實力，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這本奇書，又怎好輕易開口向人求借？
但此時她已顧不得這麼多。
自己帶有如此多的資源，任其挑選，甚至還可以許以其他好處，再加上軟語相求，總歸有些機會！
當即就來到秦牧庭院前，衝裡面叫道。
“秦先生可在？”
裡面的秦牧聽了，但向六耳獼猴說道。
“有客人來訪，快去迎進來。”
見到秦牧之後，雲霄施以平輩之禮。
“秦先生，雨月此次求見，卻有一事相商。”
雨月？
秦牧心裡暗笑，卻也不點破。
“有何事，不妨說來一聽。”
“不才前些日子，聽先生講的故事，略有收穫。便欣喜不已，更欲求得那全書一閱。我亦知此舉過於冒昧，但此番也並非白借，願他物進行交換，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雲霄說這話的同時，也在細細打量着秦牧。
這一近距離觀看之下，竟然更清晰地感受到對方體內那恐怖的法力，深似浩海！
又如那混沌深處的雷霆，凝而不散，蘊藏着莫大的威能！
果然，他本就修爲深不可測，只是看上去氣息縹緲，絕非是用了什麼隱藏修爲的靈寶！
又瞟見候在一旁的六耳獼猴，似有熟識感，便又多瞄了幾眼。
沒錯，正是那天地四猴之一，六耳獼猴！
如此上古異種，竟也跟隨在他身邊！
秦牧便叫六耳獼猴去將《龍道》的書稿取來，拿在手上揚了揚。
“你說的是這本？”
“如果你上次說的故事，是出自於它，便是這本。”
“那你就拿去看吧。”
秦牧將書稿遞給雲霄。
“你就這樣借我了？”
雲霄想給報酬，卻被拒掉，便驚訝地直問。
“這原本就是要講給大家聽的，你不過提前看看而已，談何報酬？”
雲霄不由暗自感慨，對蓋世典籍如此風清去淡，不是高人，定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