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了有用嘛!又不是巫咸和巫即所爲,我們絞殺的不是不廷胡餘,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我大哥是被不廷胡餘所抓,難道你想從巫咸那裡下手?”
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的華悅,一臉的不肖一顧。甚至感覺到了常玉茹是帶着傻氣的想象,根本就是一件沒有用的聯想。
“你還真別這麼看待,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次不廷胡餘抓長風,就是巫咸和巫即的陰招。”
繼續保持着微笑神態的常玉茹,緩緩轉身之後,很端莊地坐在了凳子上。而且,還用很鎮定的眼神瞅着華悅。
“我看你就是被急傻了,巫咸和巫即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讓三界聖主聽從他的指揮。”
看着常玉茹坐下之後的神態,華悅似乎也有了希望一樣,慢慢地退着站到了木桌前。雖然很不理解地說着,但是,臉上呈現出來的多少也有了一絲輕鬆的樣子。
“十大靈巫師除了有巫法之外,最大的本事就是煽動和使陰招。說不上,不廷胡餘這次的行動,就是他們的慫恿,或着是背地裡說了長風什麼壞話,才激怒了三界聖主。”
這話一說完的瞬間,常玉茹臉頰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嗨!驚喜的一聲。
“你還真別說,有這個可能,要不然作爲三界聖主的不廷胡餘根本就不可能來呼延寨。”
又是一個疾步急走,華悅站到了常玉茹的面前。
“現在咱們知道了原因,要不然我返回去率領淑士國的將士,直接圍剿靈山門臺,逼着巫咸和巫即去要人。”
他一說完的時候,向着茶几上一靠,緊挨着常玉茹的身子,站在了一邊,很認真的注視着。
“你這不是又傻了嘛!既然巫咸和巫即能走這麼一步,他能答應咱們去要人嘛!還有,就憑咱們既是帶足了人馬,在十大靈巫師的巫法下,能起到逼迫的作用嗎?”
常玉茹是側着臉,很嚴肅的說話。
“那還不是沒有辦法了嘛!就是知道了原因不是照樣救不了人。”
華悅一邊說着,一邊移步離開了常玉茹的身邊,站到了不遠的另一張茶几前。屁股一擡的時候,直接坐在了上面。
由於呼延長風不在現場,華悅開始了肆無忌憚的放肆。不過,這是在塞雅宮,是在常玉茹的面前,所以,也就沒人敢說了。
“誰說我沒有辦法了,既然是巫咸和巫即的慫恿,那就是說,長風根本就沒有得罪不廷胡餘。只要沒有實質性的大忌諱,那當然就有辦法了。而且,我們可以直接從不廷胡餘這裡下手。”
這一次,常玉茹的說話聲音是非常堅定,非常有力量的。好像,就在這一刻,已經想到了絕妙的計劃。
“你的心情我現在是理解的,但是,你的說話,卻讓我不知所云。”
華悅說話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常玉茹一眼。
“你知道不廷胡餘爲什麼沒有限制過樂風道的發展壯大嘛!”
是一句帶着笑聲的問話。
“我哪裡知道,你不會要告訴我,你和
不廷胡餘很熟悉,還有哥們拜把子的交情!”
瞪着眼睛,很是驚訝的華悅正面盯住了常玉茹。
在中州界,尤其在淑士國,各大門派的壯大,還真是不容易。雖然華悅不知道內情,但是無爲門最後決定要依靠國都帝師,不惜與十大靈巫師樹敵爲代價,就是想找個大樹來乘涼。這個思路,從一開始華悅就想明白了,但是,卻不知道真正的目的。
當常玉茹這麼一問的時候,他還真想知道一下究竟是爲了什麼。
“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原因。不過,據我所知,就是因爲你們樂風道的玄功太厲害,幾乎沒有勢力可以去抗衡呀!”
他開始有了興趣。
“樂風道有玄功護法,這是不假。但是,中州界的所有門派要發展要壯大的話,三界聖主都會過問,尤其是在一定程度上要限制的,哪怕是私下的攪和。但是,樂風道卻從來沒有受到過三界聖主的騷擾,相反,曾經還有過親密的接觸。”
常玉茹說着的時候,臉頰上的表情更沉重了。
“繞了這麼一大圈,還不是要說明白你們樂風道曾經和不廷胡餘有交情嘛!既然這樣,那就趕緊動身去求情呀!”
由於不大相信,所以華悅的說話,是帶着很清晰的譏笑神色。
“你錯了,不是樂風道和不廷胡餘有交情,而是,不廷胡餘垂涎着樂風道的東西。”
說話的語速非常的緩和,而且,常玉茹的表情也是沉重中帶着一絲無助,卻又非常的冷峻。
她說完之後,轉成了側着的身子,慢慢地端起了陶碗,輕輕押了一口茶水,擡頭很親和的看了一眼萍兒。
“看來咱們徹底要跟樂風道脫離關係了。”
這是一句非常輕淡,又參和着憂傷的說話聲音。
“宮主,難道你真的要這麼做嘛!”
萍兒的問話,根本就不是在問,而是在確認。
“沒有辦法了,但是,要想救長風,只能這麼做了。”
“可是,那是你要重回樂風道的唯一希望,也是名正言順的底牌呀!如果,你這次放棄了,那就是徹底與樂風道的決裂呀!”
一邊說着,一邊伸手緊握常玉茹手的時候,萍兒開始了淚花的閃動。她很清楚宮主的心情,也知道這樣做的萬般無奈。
“決裂就決裂吧!走到這一步,已經是不好收場的結局了,還不如徹底了斷了,倒可以落得一個清淨。再說了,長風深陷囫圇,我不能不去救他。”
常玉茹說着的時候,眼睛裡也是淚花盈盈。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沒有聽明白?”
本來還想着不去過問,但是,看到常玉茹流淚的時候,華悅還是忍不住了。當然,他更想知道能不能營救呼延長風。
輕輕推着萍兒站到一邊,急急地擦拭着臉頰上的淚痕之後。常玉茹擠出了笑容,瞅着華悅粲然一笑。
“你大哥有救了,我想到了營救的辦法。”
又是一個微微地轉頭,常玉茹向着萍兒抿嘴一笑時,點了點
頭。
“去吧!拿出來,咱們準備去營救呼延長風。”
很堅定地說完之後,常玉茹再次轉眼盯住了華悅。
“把話說清楚,別這麼讓我着急。再說了,我還要想想你的辦法是不是可行。”
華悅根本就不去想此刻常玉茹的難受,只是一味地考慮着如何救人。而且,更沒有考慮常玉茹此刻的焦灼,還用不信任的眼神和話語刺激着她。
“不廷胡餘沒有對樂風道限制,是爲了表態他很親善與樂風道。因爲他一直想得到樂風道的傳世信物,而控制樂風道。”
常玉茹的說話非常的溫和,幾乎達到了柔聲細語的境界。
“你的意思是要用傳世信物去換我大哥的命,但是,我不知道樂風道的傳世之物又是什麼東西。”
緊擰着眉頭,顯得焦急的華悅,站直了身子等待着常玉茹的說話。
“樂風道的傳世信物就是推背玄丹秘笈,也就是樂風道道長繼承的唯一信物。有了推背玄丹秘笈,只要召集了過半的道員公佈之後,就能號令整個樂風道的道員和各分道了。”
一邊說着,一邊揚手示意着萍兒向內室走去。常玉茹說完的時候,又是一個釋然一笑。好像就在這一刻,她徹底放下了心中的所有包袱。隨着萍兒消失在內屋門口時,她坐着的身姿也搖晃了一下,彷彿對樂風道的一切如負重釋。
“那怎麼行!這個可是大事呀!是不是需要……”
“我已經決定了,別勸了,而且,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想其它的都不行,也許看在信物上,不廷胡餘能夠放了長風。”
常玉茹打斷了華悅的說話,站起來的動作,非常的無力,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
“你稍微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咱們這就出發。長風的脾氣太硬,我怕耽誤得太久了,他會招惹不廷胡餘而引來殺身之禍。”
說着的時候,她轉身閃進了另一扇門。
這一刻,華悅也不知道如何說了,更不清楚眼下要做什麼了。一邊是非常倚重的大哥,一邊又是面對常玉茹直接失去樂風道道長繼承的大事。他根本就分不清孰輕孰重,但是,救人好像比當道長更重要一些。想到這裡的時候,他也是很無力地站了起來。
讓華悅想不到的是,直接斷送常玉茹不能繼承樂風道道長的竟然是呼延長風。更讓他始料不及的是,常玉茹爲了就呼延長風竟然心甘情願地放棄了能夠繼承樂風道道長的想法。而且,推背玄丹修煉秘籍,那可是所有人追逐的目標。
雖然有些事情是想不明白,也無法說清楚的。但是,讓華悅徹底明白了,感情也許能化解一切,包括看是繁華的前途美景。
想着的時候,讓華悅心中一震,那究竟能不能換會呼延長風的命,萬一獻出了推背玄丹秘笈,卻救不了人,那不是雙空的結果嘛!
這一深思熟慮,竟然將華悅急出了一身冷汗。
此時,他也許只能默默地祈禱了,當然,更希望不廷胡餘是個說話算數的真聖主,別又是一個僞裝着的假君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