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早就不想待在這裡了。”玄罌應聲消失。
鬼封見了,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君上還真是小心,但似乎晚了一點,估計那些人都死了吧!”
“你也太小瞧【崎裳】的防禦。”鬼封的到來,讓慕翎淵明白,這人就是來救那個奸細的,用外亂的方式來營救,想法很大膽。
“是不是小瞧,看我派去的人就知道,如入無人之境。”鬼封這話擺明了是挑釁,他的手下應聲附和:“如入無人之境。”
聲勢浩大,更是囂張的表現,慕翎淵的嘴角微揚,許久沒有動手,他有些技癢了,既然有人主動送上門來,那就當練練手吧!
“接受你的挑戰。”
陌鈺看到慕翎淵露出這樣的笑容,心半懸不下,用【傳音術】告訴他:“他可是叛神,即使魂魄不全,功力也不會差到哪裡,你可要小心應對。”
“明知這是一個局,你還敢留在這裡和我對峙,好膽量。”鬼封這是在誇慕翎淵嗎?難道這就是敵人的惺惺相惜之意?
“過獎!”
兩個強者間的對決,無論是從靈力,還是氣勢,都能拿來一較高下。
鬼封沒有拿出靈器,慕翎淵自然也不會亮出【靈陽劍】,他們空手較量,比拼時的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只看見兩道光在天空中糾纏在一起,分不清道不明。
隱藏在一旁的夙錦,看見天空廝打在一起的兩道身影,由心驚歎:鬼封的修爲恢復得真快,慕翎淵的功力似乎也不低! 也許能讓他替代璃子承擔這份責任。
身處【修羅殿】的墨濂看着手中那枚菱形晶片,嘴裡念道:“這個鬼封還真是不安分,這麼快又到了人間。”
他收起【棱身】,正打算去【崎裳】,墨殤卻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大呼小叫地:“哥,終於有消息了,混進【崎裳】的奸細就是峨嵋叛徒袁奇,他擁有【尺華靴】,而且鬼封賜予了他一些神力,所以能突破【崎裳】的守護結界,且沒有驚動任何人,鬼封的神力讓他很成功地隱藏了起來。”
“知道他現在以什麼身份隱藏嗎?”這個纔是關鍵所在。
“他是以天山弟子的身份進入【崎裳】,現在用了梔皓的身份遊走在衆派間,我們要怎麼做才能幫他們?”梔皓的身份給予袁奇無數的方便,有誰會懷疑到靈尊弟子的頭上去。
“鬼封讓他留到現在,想必有什麼企圖,如今又大張旗鼓地去製造外亂,還真想不透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墨濂。
“主人在那裡,他會不會是衝着主人去的?”這個可能性最大吧!
“不管是不是,你都要去一趟【崎裳】。”剛纔明明是墨濂準備啓程去的,怎麼臨時換人了?墨殤不懂:“你去不是更好嗎?你比較熟悉鬼封的套路。”
“你有【追風輪】,這是剋制【尺華靴】的最佳武器。”如果不是因爲【尺華靴】,墨濂不會改變初衷。
“好吧!你就在這裡靜候佳音。”墨殤話音一落,已在九天之外。
鬼封和慕翎淵在結界外打得難分難捨,【崎裳】裡面也是熱鬧非凡,留下的幾個仙派全部集中在一起,外面的守衛很是嚴密,一層又一層。
在裡面待着的人有些不耐煩,其中以天山掌門爲主:“君上這是什麼意思,軟禁嗎?”
“君上這是在保護我們,天山掌門是不是想太多了。”還是紅滬掌門明白事理。
“懷疑我們就是那奸細纔對吧!別把監視說成保護。”天山掌門這語氣,叫人想揍他一頓。
顏零偷偷在眉山掌門耳邊說:“天山掌門向來溫和,這次是怎麼了,爲什麼總是針對君上,難道他就是那個奸細?”
眉山掌門聽到徒弟的猜測,趕緊打住:“別胡說。”
顏零嘟嘴,嘀咕道:“難道不是嗎?這個天山掌門一看就覺得有問題。”
連霜坐在顏零對面,見她的臉臭臭的,悄悄地朝她扔出一顆紅豆,她回望時,連霜展露笑顏,用口型安慰她:“別操心了,這是大人們的事。”
這安慰的話還未落地,守護他們的弟子從屋外飛身而入,重重地摔趴在地,接着,一道白影落在衆人面前。
“這守衛也太弱了點吧!輕而易舉就能進入,還說【崎裳】是第一仙派,全是鬼扯。”來的人是白舞,她張開那隻透明的手,正炫耀自己的修爲呢。
“【陰鬼爪】!”千揚看着那隻詭異透明之爪,驚呼一聲。
“鳳君知道?見識挺廣的!”白舞不以此手爲恥,反倒爲榮了!
“你修煉此等妖術,不會有好下場的。”千揚哪能不知道【陰鬼爪】的來歷,想當年就是由他們鳳族看守這個術法,沒想到還是被人竊取了。
“妖術?這可是你們鳳族所有,你這樣說自己族派的術法是不是有所不妥。”
【陰鬼爪】的來歷,世上沒幾個人清楚,這兩人居然都知道,難道是同出一脈?
“真熱鬧,本尊沒來晚吧!”玄罌從屋外悠閒自在地走進來,他的視線黏在白舞身上,打量她的同時,也在估量她的修爲。
“靈尊的動作很快嘛,我還未動手呢!”白舞回過頭,看着這個吊兒郎當的男子,鬼封告訴過她,別看崎裳靈尊不怎麼樣,這個男人實質擅長陣法,陣法的威力往往比個人靈力更具殺傷力,要特別小心修煉陣法的人。
“當然要快,要是等你動手了,我來了也是白來。”【陰鬼爪】的力量,怎能不去提防。
“就算你擅長陣法,也未見得比我快。”白舞的眼神沉了沉,【陰鬼爪】呈瘋狂生長之勢,抓向顏零。
玄罌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待在一旁看着,這個時候很合適試煉和驗證。
【陰鬼爪】快要抓到顏零的時候,竟碰到一堵看不見的阻礙牆:“怪不得靈尊這麼淡定,原來做好防護措施了。”白舞冷笑,眉眼一挑,天山掌門運起靈力,從裡打破守護他們的結界。
玄罌的眼眸稍稍睜大,他怎會預想到自己設下的守護結界竟被自己人破了,看來這個陣法還有一個缺點,以後得改改才行。
結界被破,白舞的眼睛閃過一道紅光,天山掌門猶如入了魔似的,猛地攻擊別派同脈,入了魔的天山掌門攻擊力極強,很快撂倒了千揚衆人。
玄罌連忙佈下陣法,將白舞和天山掌門困住,他們二人的腳下是兩個菱形交錯而成的陣法,這個陣法只是用來囚禁,叫【鎖途】,意思是禁錮前行的腳步。
別看這個陣法這麼簡潔,控制人的力量可是一級棒,“怎麼樣?不能動彈的感覺很不錯吧!”玄罌不喜歡暴力,他覺得這個陣法很不錯。
“不錯又怎麼樣,你依然要放了我們。”白舞雖不能動,但能說話,她示意玄罌看看身後。
“青璃師尊?梔皓師兄?”連霜趴在地上,看着梔皓挾持雪青璃進來,梔皓的眼睛裡只有兇殘和狠毒,被他挾持的雪青璃,那張臉只有驚恐過後的疑問。
從連霜的呼喊中,玄罌得知身後那兩個人是誰,他慢慢地轉過身去,見到沒有驚恐面容的雪青璃和一個酷似自己徒弟的人,“居然敢假扮我徒弟,真是太可惡了。”
“靈尊大人現在才察覺出來,你們師徒的默契還真不是一般的低。”用梔皓的臉,說着這麼噁心的話,不要說玄罌想吐, 連雪青璃也受不了:“你說話之前,能不能換張臉,別侮辱了我們崎裳弟子。”
“閉嘴,要不是你,峨嵋現在已經被滅了,你這個可恨的女人。”掐着雪青璃脖子的手更用勁了。
“你換張臉跟我說話。”玄罌不想跟一個披着自己徒弟臉皮的人說話,這樣嚴重影響了他的心情。
“你有這樣的權利嗎!玄罌,撤下陣法,要不然,我殺了她。”望着梔皓那張臉,玄罌覺得有些滑稽,這是徒弟命令師父做事嗎?
袁奇故意下重手,令雪青璃悶哼一聲,玄罌那雙被寬大衣袖遮住的手想要在袁奇身上設下陣法,卻被袁奇發現了:“不要試圖在我身上設陣法,【尺華靴】的速度遠不是你能比的。”
那雙暗紅色的靴子進入玄罌的視線中,其貌不揚的靴子,竟然是號稱速度第一的【尺華靴】。
袁奇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玄罌也就不會再做無謂的事,“我可以答應你,但只能換一個,你要誰?”
“在我眼中,小天醫的價值可不止這個。”袁奇這話是代表那個天山掌門也是奸細之一嗎?
“好!”仁慈的正道,玄罌最終還是答應了。
一直未吭聲的雪青璃在這時開口:“你不要這麼做,我死了不要緊,那個壞女人才是仙道最大的禍害。”
“你給我閉嘴,要是你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袁奇用力地掐住雪青璃的脖子,玄罌表面不着急,但行動已經說明他的態度。
禁錮白舞和天山掌門的陣法已經撤下了,他們二人活動自如,“我已答應你的條件,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