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蠻兒出生於普通農戶之家,從小就長得身高體壯、特別能吃。父母養不起黃蠻兒了,就把黃蠻兒丟棄在了荒郊野外,笑面僧遇見了,就把黃蠻兒領到家裡,養了起來。
笑面僧把黃蠻兒當做殺人利器來培養,教授他各種殺人技巧。曾經,笑面僧把黃蠻兒和一頭老虎關在一隻籠子裡。結果,黃蠻兒活了下來,老虎被撕成了碎片。
如此兇悍的黃蠻兒,竟然死在了石正峰的手下。
笑面僧的那張笑臉再也笑不出來了,呆呆地看着石正峰。
“老賊,受死吧,”石正峰直奔笑面僧而去。
此時,寺廟外面的田豐等人已經聽到了打鬥聲,翻牆跳了進來,僧侶們被峰字營將士們打得節節敗退。
笑面僧見石正峰衝向了自己,也不敢應戰,扭頭跑進了大殿裡。
“站住,老賊,站住!”石正峰跟在笑面僧的身後,也追進了大殿。
石正峰剛進大殿,咚的一聲,大殿的門窗就被鐵板封住了。石正峰心想,難怪自己覺得這大殿詭異,原來暗藏機關。
石正峰在大殿裡轉了一圈,並沒有見到笑面僧的蹤影。石正峰很是納悶,難道這笑面僧憑空消失了?
就在石正峰迷惑的時候,大殿裡響起了嘎吱嘎吱、機械轉動的聲音。石正峰擡頭一看,竟然是萬靈神的神像動了起來。
神像面目猙獰,看着石正峰,突然,手裡的利劍狠狠地朝石正峰劈砍過去。石正峰躲閃過去,神像順勢又是一劍,橫着切向了石正峰。
石正峰向後一跳,跳到五六步開外,與神像之間拉開了一段距離,這樣,神像的利劍就砍不到石正峰了。
神像擡起頭,看着石正峰,突然,舉起了另一隻手掌,掌心裡啪的一聲,閃着寒光,射出了幾枚飛鏢。石正峰跳到一邊,躲閃過去,沒想到,那神像能夠三百六十度轉動身子,手掌不停地向石正峰射出飛鏢。
門窗緊閉,衝不出去,石正峰只能繞着圈子,在大殿裡跑起來。神像則原地轉圈,飛鏢如雨點一般,朝石正峰射去。
噹噹噹,飛鏢打在了牆壁上,打出了一溜火花。
石正峰跑了幾圈,累得大汗淋漓,這時,神像裡發出了呵呵的笑聲。
“小子,乖乖地受死吧,這萬靈廟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石正峰心想,神像掌心裡的飛鏢好像無窮無盡似的,在地上已經落了厚厚一層。如果自己就這麼一直跑下去,即使不被飛鏢射死,也要活活累死。
石正峰想着打破門窗逃出去,可是,那門窗都是用鐵板封的,就是拿來攻城錘,不撞上半天,也很難撞破。
“呵呵,小子,這門窗你是打不開的,別掙扎了,讓我給你個痛快吧。”
石正峰心急如焚,環顧四周,突然,他擡起頭看了看屋頂,靈機一動,身子像靈猴一樣,彈地而起,跳到了房樑上。
神像裡的笑面僧有些呆愣,控制着神像擡起了頭,朝房樑上望去。
石正峰卯足了力氣,大喊一聲,從高高的房樑上跳了下來,一腳踹向了神像的胳膊。
石正峰這是真拼命,如果力道不夠大,這一腳踹在神像的鐵胳膊上,能把石正峰自己的腿骨給踹折了。
喀!......
在這場硬碰硬的較量中,石正峰取得了勝利,一腳把神像那噴射飛鏢的鐵胳膊給踹折了。
“小兔崽子,我要把你碎屍萬段!”神像裡面傳出了笑面僧那氣急敗壞的聲音。
笑面僧氣急敗壞,石正峰則怒不可遏,石正峰抓起了供桌,照着神像狠狠地砸了上去。厚重的供桌崩得四分五裂,石正峰抓起身邊一切可以抓的東西,朝神像身上砸去。
“去死吧!”
神像只剩下一條胳膊了,揮舞着手裡的利劍,朝石正峰劈砍過去。石正峰向旁邊一閃,伸手抓住了神像的手腕,想要把神像手腕裡的利劍奪過來。
“呵呵,小子,你真是瘋了。”
神像不是人,是一臺機器,機器的力量豈是人力可以相比的。神像擡起胳膊,連帶着把石正峰提到了半空。
石正峰看了看神像另一條胳膊,另一條胳膊折了,在身上耷拉着,還沒有掉落。
石正峰跳過去,把這條折了的胳膊掰了下來,當做武器,朝神像那持劍的胳膊打去。
神像全身都是鐵鑄的,兩條胳膊撞在一起,撞得火星四濺,看上去像是燃放了煙花似的。
石正峰拼命三郎似的,一通狠砸,終於把神像的另一條胳膊也給砸掉了。
笑面僧又轉動起神像的腦袋,神像那張猙獰的面孔,對準了石正峰,緩緩地張開了嘴巴。一股黑煙從嘴巴里冒了出來。
石正峰知道神像嘴巴里藏有機關,要釋放暗器。他急忙拿起神像的胳膊,塞進了神像的嘴裡,堵住了那暗器。
嘭的一聲,一顆炸彈在神像的嘴巴里爆炸了,炸起一團耀眼的火光,咣噹一聲,神像那顆鐵腦袋滾落在地。
石正峰照着神像的身體,又是一通猛踹,將神像的身子也踹倒了。神像的腳下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一個白色的身影閃了一下,消失不見了。
那白色的身影正是穿着白色袍子的笑面僧。
石正峰鑽進了地洞裡,準備追趕笑面僧。突然,一股辛辣的氣體在地洞裡瀰漫開來,石正峰吸了一口,咳嗽着,連忙鑽出了地洞。
笑面僧竟然在地洞裡釋放毒氣。
石正峰鑽出地洞之後,發現大殿的門窗已經打開了。石正峰誤吸一口毒氣,有些噁心,便跑到了殿外,透透氣。
這時,遠處的田豐、冬梅他們叫嚷起來,石正峰跑過去一看,三十多個僧侶都被峰字營的將士們幹掉了,只剩下一個玉面僧了。玉面僧劫持着李夫人,退到了一處角落裡。
玉面僧把匕首架在了李夫人的脖子上,叫道:“你們都別過來,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殺了這娘們兒!”
田豐、冬梅等人投鼠忌器,圍住了玉面僧,不敢上前。
此時此刻,李夫人在玉面僧的懷裡,再也沒有愜意溫存的感覺了,而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救救我呀,救救我呀,快救救我呀,”李夫人一雙眼睛哭得像爛桃似的,咧着大嘴巴,亮晶晶的鼻涕都流到了胸口上。
看着李夫人這副模樣,田豐、冬梅好不容易纔忍住,沒笑出來。
石正峰走到了玉面僧的面前,說道:“把人放了,我饒你不死。”
玉面僧衝着石正峰怒吼道:“給我退後,退後,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弄死這娘們兒!”
李夫人像一頭傷心的毛驢似的,嗚啊嗚啊,在那哭個不停。
石正峰取出了一把匕首,對準了玉面僧,說道:“放了她,要不然我就用這把匕首扎死你。”
玉面僧膽戰心驚,叫道:“你要敢殺我,我就殺了這娘們兒,臨死前拉個墊背的,我也值了。我知道這女人是個貴婦,這女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石正峰冷着臉,就像一塊千年寒冰似的,說道:“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放了她,我就用這把匕首扎死你。”
玉面僧冷笑起來,說道:“你不過是個小小的校尉,這個女人是治粟內史的女兒,平陽縣令的夫人,這女人要是死在你的面前,你擔待得起嗎?”
嗖的一聲,石正峰也不答話,直接將手裡的匕首甩了出去。匕首閃着寒光,還沒等玉面僧做出反應,就深深地釘入了他的額頭裡。
玉面僧瞪着眼睛,鮮血混着腦漿,崩出來,噴濺到了李夫人的身上。
李夫人慘叫着,倒在了地上,兩條腿抖個不停,一股騷臭的液體流了出來。
冬梅帶着手下的娘子軍,想要把李夫人攙扶起來,卻發現李夫人的兩條腿不聽使喚了。李夫人受了這一番驚嚇,竟然嚇得半身不遂了。
石正峰叫冬梅她們把李夫人擡下去,再把那些被蒙汗藥麻翻的貴婦弄醒。
石正峰又命令田豐,“你帶着人把這寺廟仔仔細細搜一遍,看有沒有殘賊餘匪。”
田豐帶着峰字營的將士們搜索起來,除了笑面僧順着地道逃脫之外,其餘的假僧侶全部伏誅。
石正峰心想,笑面僧、玉面僧他們這一夥賊寇,在萬靈廟裡經營已久,不像是亂軍的人。侯楠、陳忠不過是最近一段時間才造的反。
造反之前,侯楠是山賊,陳忠是富家少爺,他們都沒有可能,在這樹林裡修建這麼一座萬靈廟。
石正峰來到了笑面僧的臥室,搜尋一番,發現了一個上了鎖的木匣子,打開木匣子,裡面裝着一堆文件。
石正峰拿着這些文件看了看,得知笑面僧、玉面僧他們是蚩尤會的人。
石正峰放下了文件,自言自語似的說道:“蚩尤會是什麼東西?”
田豐在旁邊大吃一驚,說道:“大人,您說的是蚩尤會?”
石正峰看着田豐,說道:“是啊,怎麼,你知道蚩尤會?”
田豐說道:“我以前聽江湖上的朋友說起過這個蚩尤會,對蚩尤會略知一二。”
石正峰被勾起了好奇心,說道:“那你快說說,這蚩尤會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