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這次又讓你帶什麼話給我!”看着那呆愣在面前的毛應,孫杰蕊敲了下面前的鍵盤,好像她今天的業務格外的多。忙碌的手指,靈巧的發着屬於她特有的音符。
“老頭子安好,只是特別想你!你不應該懷疑他!”毛應好像特別瞭解自己這個心中的女神,冷不丁的坐在孫杰蕊的對面,一雙目子中,除了熾熱,便是死神般的沉鬱。
他的心是涼的,這一點孫杰蕊是清楚的,雖然兩人依舊保持着那種曖昧的情懷,也沒有人來干涉兩人感情的交往,甚至是身體的交融,畢竟老頭子本身就是把自己當成了他身邊的一個還算能夠上得了檔次的女奴。況且自己能夠有今天這般的放蕩不羈,也是拜他所賜。但是孫杰蕊還是感覺着兩人的心間,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隔膜,至於這隔膜是怎麼形成的,何時成型的,孫杰蕊不清楚,也許是他厭惡了這種生活,疲倦了這種勞累的折磨,想要換一種生活方式吧!或者說是自己已經變了,變得不再是令他喜歡的女人了!
是的,孫杰蕊必須承認自己變了,變成了另一個女人。因爲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本質,或者說是自己那隱藏在深處的本質,徹底的暴露在外面,讓自己有時候都感覺着比較的厭惡和痛恨,她痛恨這幅披在自己身上的較好容顏,如果不是這身皮裝,她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般模樣。
同樣,她也享受這幅戎裝,就是因爲這幅靚麗的戎裝,才使自己魅力無限,讓那些只會用下體思考的牲口們爲自己神魂顛倒,着迷瘋狂。
矛盾好像已經成了世界上唯一的存在,相對論已經根深蒂固的壓制在人們的心間,可是這種有些荒妙的理論,真的會證明人的好壞,事物的兩面性嗎?孫杰蕊很是矛盾,但是除了如此以外,她也難以找出能夠證明,或者表現自己內心世界的辦法!
“我不應該懷疑他,那我應該懷疑你嗎?上一次是你和我說,上面讓我查內部的蛀蟲,我這是在按照上面的旨意辦事!”孫杰蕊有些惱怒的吼叫道。
她不明白,爲什麼上面要這麼做,既然不相信人家,爲何還要調遣人家到這種即將爆發血腥風雨的地方來,不讓他參與到其中,那豈不是更加的安全,對於雙方來說,這都將是一個完美的結局,苦惱,都是自己給自己尋找的。
臥底,說白了就是一個可黑可白的存在,上面用到你的時候,你就是白的,合法的存在,等到你沒有了使用價值,那麼你就是黑的,哪怕就是任有你具有一百張口,唯恐也難以辨清,因爲他們的理論就是最爲真實的一面,你的感受想法事實,到那個時候,都將會變成謬論。
暗綠死了,是被齊邦達殺害的,那齊邦達呢,下一個又將會是誰將那雙握有利刃的大手伸向這位富有盛名的年輕美男子。
孟獲送進宮了,王瑞峰今日也出現了,他成了第二個孟獲的存在,合法的黑暗分子,可是,孟獲的前身,不也是合法的黑暗分子嗎?爲何還要得到這般待遇,不是他們不夠忠心,而是他們的心已經涼透了,看清了事實,所以既然你們喜歡他們走黑,那他們又何必去掛牽那種受到種種約束,連自由都沒有的孤單日子呢。
“蕊蕊,看來你是真的應該休息了!你要明白,這次兇殺案,絕對不會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這次的連環兇殺案,可能會牽扯到多個國家的利益。”看着那發瘋的孫杰蕊,毛應死死抱住那久違的嬌軀,特有的女人芳香,曾經是毛應最爲喜歡的存在,哪怕就是現在,在嗅到這種醉人的芳香,他也會爲之着迷和瘋狂。
感情這個東西,有時候真的很奇怪,明明知道這麼做是不可能有什麼好的結果,起碼連開花的希望都不會有,那又何談結果的存在。花木在結果的前面,畢竟要經過花朵的盛豔和凋落,不然,它所結出的果實,絕對會是不完美的。盛豔的花朵,在開放的前一刻,就被用特殊的藥物定了型,哪怕就是她在努力,拼命掙扎來擺脫這種朝夕飄零的鮮豔,那也是不現實的,不可能的。
孫杰蕊是痛苦的,在這個時候,被派到前線來,這裡隱藏着各種兇殘的陰謀詭計,諜影猶如那漂浮的灰塵,無形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着,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捲起龍捲風,把身旁的高樓大廈,叢林灌木吹垮吹倒。
毛應不知道老頭子是怎麼想的,既然孫杰蕊已經成了他心中唯數不多的幾個可以讓自己浴霸不能的女子,爲何還要讓她冒險。難道他想要再次把這麼一朵奇葩摧毀在自己的手心中嗎?毛應是絕對不會允許這麼一朵奇葩在自己面前折腰敗落的,不允許,哪怕就是自己在恐懼面前的那一座大山,他也要站起來把他摧毀。
自己的命懸,已經被老頭子拿捏住,哪怕這次自己不反抗,下次呢?下下次呢?自己還能夠忍受嗎?毛應不清楚自己還能夠忍受多久,也許直到真相大白於天下的時候,他就會明白這個道理,也會更加的懂得這個人生存在的價值意義。
暖暖的懷抱,狠狠的擠壓着雙臂中的嬌軀,使孫杰蕊感覺到呼吸都有些困難。
孫杰蕊不明白,今天的毛應爲何會做出如此的動作,雖然他很喜歡自己的身體,但他對於自己一向都很溫柔體貼的,每次在擁抱自己的時候,都會在徵求自己的意見,生怕把自己弄疼,弄得不舒服,可是這次,他不僅沒有徵求自己的意見,還那麼的用力抱着自己,使自己都有種窒息的感覺。雖然自己剛纔有些衝動,有些火爆,但是自己的理智還是比較清醒的,難道做事之前,就不允許自己發發心中的牢騷,釋緩一下心間的壓力嗎?況且,自己以前這麼發火的時候,也不曾見到毛應有這般的做爲。
看着那張堅毅的臉孔,孫杰蕊有種陌生的感覺,她不知道毛應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但是那張刀削過的臉孔,卻是尖銳的抵制在自己的心間,這個男人,給予自己一種極爲陌生的感覺,這不是自己心中的王子,也不是自己認識的毛應,更不是和自己纏綿虛度光陰的男人,因爲他在自己面前,重來都沒有呈現過自己冷峻的一面,哪怕就是在他的那些同僚或者敵人面前,也不曾流露出如此冷峻、堅毅、嚴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