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成先生這麼久,兩人同牀共枕的次數也有十幾次了,他的身上還是頭一次有這種味道。
不知道是什麼味道,淡淡的,卻縈繞於鼻端,蘇小魚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直到他的嘴脣吻下來……
蘇小魚醒來的時候,她恍惚記得,昨夜是那人將她抱在懷裡,繾綣溫存,可是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又已是空空如也。那人他來去匆匆,從不會過多停留。
蘇小魚起牀,她感到渾身都有點乏力,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夢境耗費了她太多的元氣,還是和那人的歡愛,損了她的精神,反正是有點兒懨懨的,丟了什麼東西似的,若有所失一般。
今天的工作仍然是外出採訪,馬不停蹄地奔赴於各個新聞現場,並且因着堵車的原因,晚上七點鐘纔回到公司。整理完所有的採訪資料,蘇小魚從公司出來,外面已經是霓虹閃爍的夜晚了。
蘇小魚捨不得打車,一個人步行着往公交站走,像是跟她做對似的,公交車都晚了點兒,好不容易等來了一輛,卻一大幫人呼啦一下子擠上去,最後,蘇小魚被落下了。
她站在夏日悶熱的街頭,身上的衣服被汗水粘粘的粘在身上,她卻像感覺不到似的,站在公交牌下,身形透着一種叫做落寞的東西。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開過來,看到那道落寞的身形,許志誠微微眯了眯眸,示意司機把車子開過去。幻影在蘇小魚的面前停下,後面的車窗滑下,許志誠溫和帶着笑意的臉露出來,“蘇小姐,上車吧,送你一程。”
蘇小魚聽到這溫和的聲音,擡起頭,眸光露出片刻的詫然,繼而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誰。
“許先生?”
她遲疑着沒有走過去,車子裡的人是飛騰CEO,許多人想說句話都說不上的人。
“我可是第一次叫別人搭便車哦?”許志誠對着蘇小魚笑得溫雅。
蘇小魚抿脣一笑,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那就謝謝許先生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車子裡的男人和包/養她的那個男人,是怎麼樣的一種關係,如果知道,她想她不會鑽進這輛車子。
蘇小魚坐在了許志誠的身旁,
司機平穩的開着車子,許志誠溫和而有禮,雖然是那樣顯赫的身份,可是卻顯得十分平易近人。
溫和地和蘇小魚聊天:
“蘇小姐看起來累壞了,做記者這一行真的很辛苦吧?”
蘇小魚意識到自己現在一身的狼狽,或許身上還有汗臭味,她嘿嘿乾笑了兩聲,“還行吧,喜歡就不覺得辛苦了。”
許志城也笑,笑容間流露着溫雅,他擡起靠近蘇小魚這一邊的手腕上面黑色的腕錶,看了看時間,然後問了一句,“蘇小姐住哪裡?”
“A大那邊。”
蘇小魚的鼻端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香味。那香味有些熟悉,是昨夜,曾經縈繞於鼻端的。
蘇小魚忽然間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