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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的暴發必然從點擴散到面,中國領有六個城市,第六城最接近天塹,所以戰爭一定在那裡最先打響。
陳開到達第五城南門時,正有不少軍隊與私人兵團陸續離開,有的前往第六城支援,有的是開往中國虛界領統戰部指定的活動地,這名頭初聽很大,能量實質很小,在中國領修行人纔沒有跟上前,它只會讓其它領的掌權者聽聽笑之。
軍人清一色迷彩服,手中所握不再是手槍、***,而是刀、槍、盾、箭,矛等冷兵器。
深秋寒冷,軍人的臉更是冷瑟。
陳開站在城門,肩挎一包,土得象位趕集的農民。有兵團經過,他都會上前詢問收不收人,只是大家問清他的修爲後還是勸他回地球。
試了好幾次結果都是一樣,難得的是最後有人不嫌他修爲低準備拉他進團,但問過陳開只會大衆訣後,罵得陳開一臉口水。
陳開至此不敢再輕加兵團,一人站於牆邊,尋思着是不是要靠袋中蟲子幫忙,一人南下第六城。
南城門象他一樣孤身的還有一人,這人站着城牆女牆後,鵝蛋臉,雙眸不雜一塵,睫毛濃密挺直,皮膚白淨如蘭,一身緊身軍衣隆出高聳雙峰。
她看着軍人離去,眼中傷感。
“嗒,嗒,……”身後傳來密急的皮靴踏地聲。
上來也是位女子,步伐穩健英姿颯爽,她道:“大姐,妹妹們都到齊,三妹家翁又來邀請我們,你看?”
這二女正是陳開耳聞過的七鳳閣閣主,前者大閣主言清,後者二閣主劉嘉。
“我們不加入。”言清斷然道,聲音充滿女性磁音。
言清再道:“姐妹有怪我嗎?”
“沒有!大家更願意自成一團。”劉嘉笑道,“只是七妹說大姐是難看上南宮雄那老鬼了。”
“這妮子就愛胡言。”言清氣道,“如果讓南宮雄聽了,讓我怎麼對待他的怒火。”
“是啊,南宮雄好象很在意別人說他老。”劉嘉笑道。
“三妹可好?”言清忽然改變話題。
劉嘉搖頭道:“大姐就不要再爲她費心了。”
“說來總是我虧欠她,你還是讓她回南宮世家吧。”言清內心真有愧疚,前不久爲了功法互換,三鳳犧牲自己,況且大家心知肚明,南宮家的十八鬼刀訣僅適合男人練,七鳳閣都是女子,換來它言清明顯帶着私人目的。
劉嘉道:“我看三妹不見得樂意回南宮世家,與我們在一起可能更能解憂。”
言清嘆道:“那好吧!”
二女轉將目光投向城下,言清道,“這裡走出的人不知有幾人能活到最後!”
劉嘉也道:“是啊!”忽然她看到陳開身影,笑道:“那人挺怪啊,站那一動不動!”
言清也笑了:“好象站挺久了,傻愣愣的。走!我們回去。”
七鳳閣駐地是第五城一間大合院。
二女回來時,南宮雄與南宮正北還在廳中逗留。
“言清妹妹好情致!現在還上城牆看風景,哪像我整日忙碌瑣事。”南宮雄一見言清就迎上,笑容中傾慕之情一顯無疑。
南宮雄看起來一點都不老,相反與四子南宮正北站在一起,不瞭解的人還以爲他們是兄弟。只是他年齡確實很高,但他憑藉世家勢力,花重金尋來駐顏奇藥,一直保持着三十來歲的模樣。
言清笑道:“南宮大哥貴人事忙,可不能象我這般清閒。”
南宮雄勸道:“妹子啊,我在這裡裡裡外外地看了幾遍,你們人實在少,還是與我共事吧。”
言請搖頭道:“南宮大哥美意言清心領,但是我即將開拔六城,那兒有我的族人自會爲我配備家族親兵的!”
南宮雄難掩一臉失望:“是我多事了。”
言清問:“南宮家的兵團何時動身?”
談到正事,南宮雄立馬收起情感,他道:“鐵家兄弟一到就走,根據統戰部指令,我的活動地選在五城與六城之間,白羊山脈以北寬闊地帶。”
言清點頭,這次抵抗由統戰部統一指揮,吸收以往經驗,不再以大兵團會戰進行,而是改爲遊擊,大家的活動地多在山脈或森林,這樣不敵時便於逃逸。
南宮雄見言清不語,知她有逐客的打算,於是道:“珍重!只願浩劫後我們還能再會!”說着一甩披風,頭也不回地與兒子大跨步離去,從頭至尾都沒詢問他的四兒媳李秀妍一句。
二女將他們送至院口後,言清發呆,劉嘉在側沒有做聲。
言清突然地問:“劉嘉你說我與南宮雄結合會有幸福嗎?”
劉嘉愕然無比,急忙阻道:“大姐千萬別這麼想啊,他女人已經夠多了!”
言清默不做聲,女嫁男娶家族催得很緊,劉嘉這個觀點看似在理,但在世家人眼中根本就沒當回事,劉嘉更無法明白言清所負的婚煙負擔。
言清的內心沉重之極,眼中不由閃出一位全身白衣,持劍天涯的男子,這時她的眼中才有少許溫柔,卻更夾含痛苦,因爲這個男子不會或者說不許給她幸福。
南宮雄離開沒多久,言清點齊人馬就開拔六城。
整隻隊伍不過三百來人,其中女性五十來人,男性是清一色青衣漢子,他們是言家配給言清的護衛,人數不過二百。七鳳閣的離去,對五城沒有造成任何波瀾。
隊伍有序地朝城門而去,女性座車被騎馬青衣護在中段,最中那輛正是七鳳女配座,此時她們在車裡笑而輕談。
相對她們歡樂,車後糧車上則有位青年悶悶不樂。
這位青年側靠車柱,面貌與言清五分相似。他叫言安,言清的親弟,今天姐姐把他安在押糧位上,讓他實感掉了身份,難怪總是愁眉不展。
車隊很快到了南城門。
言清掀開車簾往後看,言安神情均落入她的眼中。
探回頭時瞄到陳開,言清逐對七鳳杜小玲細語了幾句。
杜小玲笑着鑽出車子,來到陳開跟前。
“喂,這位農民會不會趕車?”
農民!?喊我嗎?
陳開看着面前一身軍服,圓紅臉蛋嫩得要透出蜜的可愛女子,一面琢磨着,一面急忙答道:“會的,會的。”
杜小玲道:“我們南下六城,你嗎?”
“同路,同路!”陳開道。
“那跟我來啊。”杜小玲道。
二人快步行向言安。
言安見小玲來,未等走近就跳下來,討好地道:“小玲沒累着了吧?”
杜小玲瞪了一眼,罵道:“你就是憊懶,看看大家哪個不是在抓緊時間修煉。”
陳開眼光一掃,果然騎馬者個個半支着眼在修煉,陳開汗顏,心想不進組合,真是不知組合人的瘋狂。
言安吞吐地道:“我不是不熟這趕車活嗎!”
杜小玲氣道:“好啊好啊,大姐說了你進糧車修行,趕車位置讓給這位兄弟。”說完轉身就走。
車隊繼續前行,陳開也如願以償地進了一支團隊,雖然只是個讓人莫視的車伕。
出城門,車隊加速南馳,車過塵揚,踏進草原後,草枯葉黃,大地一片蕭瑟。
陳開農村的孩子,駕車的活倒也很快適應。
只是這個團隊少有人說話,靜得無聊,陳開也只好學大家,開始運動中的修行。
不過顯然他還不適應,半天過去總因晃擺打斷內流動行,作罷閒瑕時取出上次老者給的玉磚。
這個玉磚真名是正雷指磚,可被中間掰開一分爲二,陳開還從中得到一塊娟布。
娟布是老者塞進的,因爲玉磚表面刻有陌生文字,布上的中文正是對這些文字的翻譯,想來老者在得到它後有打算修煉,纔將它譯出。
但是隨着陳開對絹布內容的深入研究,陳開斷定老者應該是放棄了,原因很明顯布上內容僅是記載指法的入門一式,這對老者來說如同雞肋。但陳開就不一樣了,他是四無青年挑剔不得,有得練就求神拜佛了,只是當他滿懷激情練習,才發現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一回事,這個指法竟需正氣性質的鼎力方可驅使,而陳開'蟲咒往生訣'根本不帶正氣,因訣而塑的鼎更不用說了.
此刻無聊拿出再看,不過是人性中潛意識作祟,希望奇蹟出現,但奇蹟明顯並不垂青於陳開。陳開沒有發現,玉磚取出後,身後糧車裡的言安透過縫隙,對它深看了幾眼。
天轉眼黑下,車隊選在河邊駐紮。
劉嘉先是跳下來,大聲地道:“開始紮營,大家注意保持帳間距離,馬兒不作統一看護,各自拴好。”
在劉嘉的安排下,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隨後七鳳閣女子從車中鑽出,整個營地頓時百花盛開美不勝收。
而真正讓陳開看花了眼的是,正中那輛最大車中出來的女子,她們個個軍服,曲線曼妙,且行且談,顧盼生輝,好一幅女子聚英圖。
接下來分工更是有序,青衣進行搜查,設防、警戒,女子打水,架鍋,做飯。
陳開負責的糧車最後與女子座車統一驅駛一起。劉嘉查完各處,來到陳開車旁道:“你晚上守着糧車睡,一會會有人送來晚餐,晚間不能亂跑。”
陳開大聲應道:“沒問題,長官!”
劉嘉露齒一笑,她道:“不要這要稱呼,我們雖然一身軍裝卻早已退役,以後你跟大家一樣喊我二閣主吧。”
說着她向一旁的言安也道:“大姐說你也必須呆在車裡。”
言安應道:“明白!”
交待完一切,劉嘉就走了。
營地各處慢慢都安頓下來,趁晚餐前,陳開跳上車頂遠眺,遠處羣山高聳,地平線沿向天際,回頭時五城不見城影,想來今天行程一定不慢。
陳開腳下傳來聲音:“喂!下來!”
陳開垂頭看是言安,從車頂跳下道:“有事?”
言安四處偷瞄,低壓聲音道:“要玩不?”說着手掌撐開,六顆骰子現在他的手心。
陳開愕然。
“噓!別聲張!我們進糧車甩幾把,誰輸了今晚誰值班。”說着拉陳開進糧車。
車內很大,但堆滿食物,不過還是可以騰出空間讓二男擠擠。
其實陳開不想賭,在五城他常聞賭事,只是沒敢涉及。不過看言安身份好像不低,陳開還是聽從了他。
言安找來一碗甩下骰子,骰子打着轉久久不停,陳開不由有點驚訝。
言安得意地笑,隨後打開壇酒,與陳開飲上,車裡頓時散溢酒香,陳開也很好酒,不由與言安共逍遙起來。
邊喝邊賭,當然陳開輸多勝少,也不知賭過幾把,勝負早已分出,但言安還是不提值班的事。
“咳,咳!”劉嘉似笑非笑地立在車門外,接着伸出一雙白玉般的手掌,對着骰子勾了勾。
“你也想賭!”陳開有點喝高,脫口而出,陳開這人是好酒,但酒量並不太行。
言安一邊向陳開投去欽嘆眼神,一邊乖乖地上交骰子。
陳開明白過來,裝傻笑起。
劉嘉掌收時有粉沫從指間飄出,她搖頭嘆道:“你們啊有這麼空餘時間,爲何就不知多加修煉呢,要知多一分本事就多一分存活的希望啊。”
說着她又轉問陳開:“你叫什麼名字?”
“陳開。”
“那好陳開,我現在慎重地警告你,如果再與小安聚賭,我不介意把你丟在草原上。”說完氣鼓鼓地走了。
言安不好意思地道:“兄弟這回是我連累你了,你別往心裡去。”
陳開打了個酒嗝道,“沒事!”說實話劉嘉的厲責陳開倒真沒往心裡去,五年下層生活,他早就學會了什麼該去計較,什麼該去放棄。
“來來!沒得玩了我們索性喝爽。”言安見陳開真不生氣,高興地又拍開幾罈美酒。
“這不好吧!我們喝得夠多了!”陳開道。
“怎麼多啊,才四五壇而已,別跟我講你就這點酒量,是兄弟就繼續來。”言安道。
陳開捨命陪起君子。
不知何時,兩人醉眼矇矓,言安舌頭打架吐字不清地問道:“陳……開,你說賭到……底好不好,怎麼有人就……這麼反感!”
陳開根本沒答,又是一碗酒送往嘴裡。
言安不知何時又掏出六個骰子。
這六個不同前面被收去的,它們白點黑晶古樸精緻。
言安一把將骰子都塞到陳開手中要他看,陳開卻看也不看地推回道:“收起!別又被撞見了!”說着斜斜一倒,呼呼睡去。
言安臉上醉意全消,靜靜地看着陳開,手中六骰變戲法地消失於他的掌中。
這六骰其實都非凡物,它們叫意寶,是化意強者才能煉製的,所需成本極大,需要虛界奇材時,還需化意者捨去體內丹鼎做意寶核心,每個強者一生一般也煉製一個意寶。言安並未到達化意境界,這件意寶是通過長者傳承得到。
今天陳開拿出的玉磚也是一件意寶,纔有了言安拿出六骰試探的這一幕發生。
睡熟的陳開並不知道,言安在他身邊伸出又縮手,猶豫了好幾回,纔將手伸進他的袋中,將磚取出,不過看過後,搖着頭又塞回原處。
純白的帳篷裡,言清從修煉中醒來,上衣釦子不知何時解開,自由地釋放着上身的驕傲。她側躺紅毪,白如玉的腳踝裸露出來,更添女性風情。
這時劉嘉推門進來。
言清輕問:“又巡視了?言安在做什麼?”
劉嘉忍笑道:“先與車伕玩骰喝酒,後來骰子我收了,他們倆就拼起酒來。”
言清皺眉道,“這車伕安全嗎?”
劉嘉惑道:“他不是大姐讓小玲招進來的嗎?”
言清搖頭道:“我那時是看言安坐立不安才找人替他的。”
劉嘉恍然而悟,沉思着道:“人應該不太壞吧,現在虛界逗留的,應該不會是大惡之人。”
言清也覺有理,點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