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擰眉,迎着張紅霞狐疑的目光,反問道:“什麼?”
她朝着我手腕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笑着道:“愛好還挺廣泛啊,不得不說出了一趟國,你這心胸乃至性格上都有了很大的改變啊。”
順着張紅霞但目光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估計是昨晚真的玩的太大了,兩個手腕上都有深淺不一的痕跡,估計是被手銬給勒的。
都怪厲晏城玩的那麼嗨,我忍不住在心裡咆哮了兩句後,表面上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幾乎是面無表情地道:“哦,這個啊,昨天不小心碰到哪了。”
不等張紅霞再開口,我急忙打岔道:“好了,你也別研究我了,趕緊出去工作吧,目前你手上的項目對公司的影響還是比較大的,可千萬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嗯,是是是,我明白了。”張紅霞依舊笑眯眯地看着我,臨走前還不忘調侃道:“不過你說你身爲領導,這麼在下屬的面前秀恩愛,真的好嗎?”
我張嘴還沒來得及義正言辭的苛責她兩句,張紅霞說完之後立馬就小跑着出去了,剩我一個人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
舉着雙手呈現在眼前,看着手腕上的痕跡,有些惱火地道:“果然幸福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不行,我不能總這麼吃虧,下次換厲晏城在下面,到時候看我怎麼虐他,也讓他試試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奈感。
???
中午的時候,我趁着午飯時間,去了醫院,路上替周嵐買了午餐,可等我到了醫院她所在的病房一看,裡面空無一人,而且牀鋪打掃的很乾淨,不像是睡過的樣子。
來到前臺後,我詢問了周嵐的情況,後者告訴我周嵐在昨天下午就離開了醫院。
“什麼?出院了?”我擰眉看着前臺,頗有不滿地道:“醫生讓她住院休息幾天,你們怎麼能同意讓她出院呢?”
前臺護士見我語氣不善,也板着臉反駁道:“我們只能勸病人不要出院,但也不能約束病人的人身自由啊,再說了當天負責她那牀的護士已經極力的勸阻過她了,也已經把強行出院的後果告訴過她,可是她不聽啊,還一再要求要出院,那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只能同意了唄。”
小護士瞥了我一眼後,繼續嘟嘟囔囔地抱怨道:“再說了,她當天情緒那麼激動,我們總不能找個繩子把她綁起來吧?”
我冷哼了一聲,斂去了所有的表情,冷言冷語地道:“沒錯,你們的確沒有約束病人人身自由的權利,可我當時是交了一個禮拜的住院費的,她住了一天不到就出院了,你們醫院難道就沒有義務給我打個電話告知一聲病人的情況嗎?”
“這???”小護士被我一句話給堵到語塞,自知理虧只能低着腦袋沒接話茬。
我也懶得和她們繼續糾纏,直接拍了下臺面後,冷着語調道:“讓你們院裡的負責人過來,今天這個事情要是解釋不清楚,就別怪我在網上曝光你們醫院的失責。”
一聽這話,小護士立馬服軟妥協道:“小姐,這???您別這樣了,這件事是我們不好,是我們工作疏忽了,請你不要找我們領導,對不起我剛剛的態度很不好,我的錯,在這裡我跟你道歉了。”
我沒理睬小護士的哀求,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一個較真的性格,如果說她剛剛好言好語的跟我解釋,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可她剛剛那是什麼態度,要是不在這件事上給她點教訓,以後她指不定還怎麼欺負別的患者家屬呢。
之後護士長過來了,怕我在大廳裡鬧對醫院造成不好的影響,把我請到了醫院的會客室,之後負責人過來了,把情況簡單的做了個瞭解後,當即提出了和解方案,第一爲表歉意這次周嵐住院的所有費用全部退還給我,第二通報批評相關的護士,因爲管理不到位,責任心不強導致這起事情的發生。
聽到完整的處理方案後,我自然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出去前,我微冷着語調道:“都說醫者仁心,可我看現在的醫院未免也太商業化了。”
對方自知理虧,對於我的埋汰也沒敢接腔,低三下四的跟我陪着笑臉,直到把我送上了汽車。
坐在車裡,我拿出了手機給周嵐打去了電話,可接連打了四五個也都沒回音。
電話倒沒關機,反正就是處於沒人接的狀態。
至於到底是她有事沒接,還是不想接,那就不得而知了。
???
第二天一早,我去公司,依舊還是沒有在公司看到周嵐,而且打電話後者不再是處於無人接聽,而是關機狀態了。
本來我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估摸着她可能是因爲遭遇了不好的事,想要獨自冷靜冷靜,可下午下班我去停車場開車的時候,被兩個人攔了下來。
“有事嗎?”停車場裡都有監控,所以我還不至於那麼的害怕。
兩個男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其中一個對我說道:“溫蒂是吧?我們泰哥請你過去坐坐。”
提到泰哥,我的腦海裡就不自覺地浮現出他那溫婉卻又狠厲的模樣,瑟縮了下身體後,決然拒絕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什麼泰哥。”
跟着我拉開車門,準備上車,但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頭被什麼東西猛的敲了一下,隨之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恍惚間,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但卻又不像是夢,因爲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特別的真實,夢裡我被李念設計陷害游泳館玩雙飛的事被網絡曝光,可好在有厲晏城替我解決了,但我以爲這件事解決過後,我和厲晏城就能相守在一起的時候,他卻拋棄了我,選擇了李念。
會場上,我看到李念挽着厲晏城的胳膊,在更多媒體朋友的面前宣佈訂婚的消息,而我在臺下苦苦地哀求着厲晏城,向他質問爲什麼不要我。
後者並沒有給我準確的答覆,而是一臉虛弱的看着我,任由着我捶打質問着他。
當時我的心就像是被活生生地剜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大口子,而在悲痛萬分之際,我爲了自己僅存的那一絲絲尊嚴,將手裡厲晏城送我的那枚戒指摘下來扔在了厲晏城的身上。
並且告訴他,從今以後我們之間互不相欠,再也不要有什麼瓜葛,當時厲晏城的眼神是那麼的痛苦,可卻還是堅持離開了我,在李念的攙扶下消失在了我的視線。
那種被奪走愛人的感覺好痛好痛,像是有千百根細針紮在了我的胸口,雖然看不見傷口,但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卻真實的存在。
???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停車場,而是一間熟悉卻又陌生的室內環境裡,左右看了看才猛然的反應過來,這裡是泰哥的專屬包廂!
我立刻驚坐起來,後腦一陣脹痛,捂着自己的後腦我掙扎着坐在沙發上,看着空無一人的包廂,心裡涌起了強烈的不安。
甩了甩腦袋後,我撐着有些發軟的腿向着包廂外走去,剛打開包廂門人就被門外站着的兩個男人攔下來了。
這兩個男人我記得,就是在停車場堵我的兩個男人。
“溫蒂小姐,如果你不想再被打暈一次,最好乖乖的在包廂裡等泰哥,泰哥一會兒處理完事情就會過來。”
其中一個男人板着臉向我威脅着。
一個男人我就打不過,別說兩個了,雖然心有不甘,但我也只能關上門悻悻地坐回了包廂。
包廂裡沒有窗戶,所以唯一的出口被堵住了,我只能坐在沙發上聽天由命。
大概半個小時候,包廂的門被人打開了,我擡頭一看映入眼簾的便是泰哥那張帥氣卻又冷硬地臉。
愣怔了片刻後,我強行鎮定下來,開口道:“不知道泰哥找我過來有什麼事?”
泰哥聞言擰眉看了我幾秒,隨後繞過來坐到了我身邊,視線依舊緊盯着我,在我的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後,伸手搭在了我後背的沙發上,感受到他強烈的雄性氣息後,我不自覺得坐正身體,向着沙發外口邊緣挪了下。
“泰哥,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找手下把我綁來這裡?”我歪着腦袋直視着泰哥幽深地雙眸。
聞言,泰哥兀自提脣一下,“溫蒂小姐,用這個‘綁’字是不是太嚴重了些?我只是想請溫蒂小姐你過來坐坐。”
我搖頭嗤之以鼻地道:“泰哥我不覺得我措辭不準確,更不覺得和這個‘綁’字用的有什麼不對,如果只是單純的請我過來坐坐,大可正大光明一點,有必要把我打暈了帶過來了?”
“打暈?”泰哥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點頭道:“那可能是我的手下太不懂事,讓溫蒂小姐受委屈了。”
話罷,只見他衝着門外吼道:“給我滾進來。”
之前在停車場攔我的那兩個男人聞聲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都畏畏縮縮的看向泰哥,唯唯諾諾地喊道:“泰哥!”
“臨走前我是怎麼交代你你們的?我說讓你們把溫蒂小姐給我請過來,你們直接給我打暈了綁過來,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泰哥站起身,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上前走到了兩個男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