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分時刻,正在孟玉然準備休息的時候,兩名黑衣男子悄然的闖進了她的房間裡面,佳期嚇得想要尖叫起來,卻被那個男子快速的點住了穴道,頓時動彈不得,只能充滿懼意的看着他們,卻無能爲力。孟玉然雖然也很是害怕,但還是努力的鎮定了下來,穩着語氣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這裡可是暮秦小王爺府。”
那兩名男子拉下了蒙在臉上的布,嚴肅道,“才一日沒見,便將我兄弟兩個給忘記了嗎?”在看清楚了他們的臉,孟玉然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驚訝與欣喜,“事情已經辦完了嗎?”
一個男子沒有溫度的說道,“沒有。”孟玉然的臉上頓時浮現的憤怒之意,“沒有辦完,你們爲什麼前來這裡找我?”
“我們來,只是和夫人你說一聲,你要我們弟兄殺的人,我們辦不到。”
“什麼?”孟玉然的臉頓時顯得猙獰了起來,“你們已經收了我的錢,卻說辦不到,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夫人,今日,我已派人前去暗殺,卻不知雲想容原有人在暗中保護着,我派出去的人還因此死傷五人,你給我的錢,只能用來安葬我的弟兄,難道夫人還想要拿回去嗎?”那兩個男子的語氣中透露着淡淡的殺意。
“暗中保護?”孟玉然的眉頭緊皺了起來,“是什麼人在保護着她?”爲什麼?雲想容你總是如此的命大,難道我孟玉然真的解決不了你嗎?
“不妨告訴你,保護着雲想容的人是韶陽谷的谷主段風城,他能醫人,也能夠瞬間的奪去別人的性命,我勸你,不要再打她的注意了,有了段風城的保護,你絕不能傷她一分一毫的。”孟玉然的臉上閃過了驚訝之色,“段風城?”怎麼會是他?
“沒錯,這便是我們無法做到的原因,段風城並非好惹的主,有他在,雲想容沒有那麼容易的解決,你還是另請他人吧。”孟玉然並沒有聽進他的話,只是皺着眉頭深深的思考中。而被點住穴道的佳期,早已震驚得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夫人,原以爲夫人只是想將王妃給趕出王府去而已,卻沒有想到,夫人,會如此的趕盡殺絕,這樣的想置王妃與死地,她,怎麼這麼的狠毒?
“夫人,弟兄們的話已經帶到了,便先走了。”那兩個男子說完便快速的點開了佳期的穴道,消失不見,跟來的時候一樣,無聲無息的。解開穴道的佳期害怕的看着夫人,兢兢業業的說道,“夫人,王妃已經讓您給趕出王府去了,爲什麼您,還要如此的趕緊殺絕呢?難道,你不怕有報應嗎?”自從幫了夫人陷害王妃,佳期便晚晚暗自的哭泣,她對不起王爺,對不起小百合,更對不起的是無辜的王妃。
孟玉然卻衝到了她的面前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賤婢,我可警告你,要是敢走漏一點風聲,我爲你是問。”佳期捂着生疼的臉龐,眼淚忍不住的滑落了,點了點頭,“奴婢知道了,奴婢今晚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很好。”孟玉然滿意的笑了起來,“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佳期哭着站起身來轉身的下去了。孟玉然卻陰狠的笑着,雲想容,既然殺不死你,那我只好,借他人之手來整死你,等着瞧,我決不讓你好過的……
大早,孟玉然便施施然的來到了楊夢幽的房間裡面,看着正在看書的楊夢幽,笑笑的走了過去道,“夢幽,又在看書了啊?”
“玉然姐姐。”楊夢幽淡笑的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故作不滿的說道,“今日,玉然姐姐終於想起來看看楊夢幽了?你已經好久不來看看楊夢幽了呢。”孟玉然輕緩的走到了桌邊坐下,“夢幽,姐姐知錯了,現在不便是來看你了嗎?”
楊夢幽柔聲的笑道,“嗯,夢幽是無聊纔看看書的,姐姐來看楊夢幽,夢幽便有了說話解悶的伴了,不是嗎?”
“是啊,姐姐不也一樣?在房裡不也沒有說話的伴嗎?自從失去孩兒之後,便越發顯得孤單了?”孟玉然摸着自己的肚子,眼裡充滿了憂傷,微微的淚光在閃爍着,顯得很是惹人憐憫,心疼……孩子,孃親總有一天,絕對會爲你報仇的。楊夢幽心疼的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手道,“玉然姐姐,你心裡的苦,夢幽都明白,但是日子總是要過的,孩子,以後還是會有的啊。”
“我知道。”孟玉然苦笑的點了點頭道,“只是一時想了起來,心裡不免有淡淡的傷感,這畢竟是姐姐的第一個孩子,便這樣無辜的沒有,叫姐姐的心,怎能夠不痛呢?可憐的孩子,便這樣無情的被剝奪走。”楊夢幽的眉頭微蹙了一下,“玉然姐姐,孩子,真的是讓王……雲想容所害嗎?”
玉然姐姐流產之事,楊夢幽多多少少有聽到一些,大多聽到的都是想容所害。現在,她因爲犯了那麼不知羞恥之事,被皇兄給趕出府去,楊夢幽也只能夠痛心的搖搖頭,只能夠怪她糊塗,做出這樣有辱王室之事,從她被趕出王府的那一刻起,雲想容便再也不是楊夢幽的姐姐,也不是皇兄的王妃了。
“這……”孟玉然的臉上頓時顯得憂傷難過了起來道,“如果不是她所害,好好的孩子,怎麼會說沒便沒有呢?可是,那時候,她卻懷孕了,姐姐的所有哭,只能暗自的吞落肚中,只要王爺感覺好便行。”
“姐姐。”楊夢幽心疼的摸摸她的是臉道,“委屈你了,你的苦,皇兄都會看到的,他絕不會再委屈你的。”孟玉然很是無奈的說道,“嗯嗯,如此妹妹,做錯了這樣如此不堪入目的事情,也被王爺當場抓住,姐姐真是無能爲力了,便連想爲她跟王爺說一句好話,我也是愛莫能助了,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她被趕出王府去。”
“夢幽明白姐姐的善良,可是,她能夠做錯這樣的事情,是什麼人都不能夠幫她的了,只能說她自作孽了。”楊夢幽的語氣顯得有些冷淡。這樣的反應,在孟玉然的眼裡看來,很是滿意,淡淡的點了點頭道,“是啊,妹妹真是糊塗,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被趕出府去也罷,她也沒有什麼臉能夠再留在王府裡面了。”
楊夢幽看着孟玉然,苦口婆心的勸道,“是啊,姐姐,過去的事情便讓她過去吧,孩子的事,也漸漸的釋懷吧。”孟玉然淡笑的回答道,“姐姐知道,現在,已經能夠慢慢的釋懷了,沒有像當初那樣的疼痛了,謝謝楊夢幽的關心。”
“我們姐妹兩之間還用說什麼謝謝嗎?姐姐這不是在跟楊夢幽見外了嗎?”楊夢幽不滿的嘟着嘴巴說道。
“姐姐該打,該打。”孟玉然作勢的輕打了之間的嘴巴幾下。
“別。”楊夢幽焦急的拉下了她的手說道,“要是將姐姐美貌的容顏給毀了的話,那楊夢幽可是天大的罪過了,皇兄絕不饒過楊夢幽的呢。”孟玉然的臉頓時嬌羞的起來道,“纔不是呢,王府里人人皆知,王爺最疼愛的便是楊夢幽你呢,即便楊夢幽做錯了什麼事情,王爺都捨不得懲罰你呢。”
“呵呵……姐姐這纔在吃醋嗎?”楊夢幽忍不住的偷笑說道。
“夢幽。”孟玉然忍不住的嬌羞道,臉也微紅了起來。楊夢幽也懂得適可而止,淡淡的笑道,“好啦好啦,楊夢幽便不取笑姐姐了。”
“嗯。”孟玉然笑着點了點頭,卻猶豫的黯淡垂下眼簾,顯得欲言又止的模樣。楊夢幽看着姐姐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是疑惑的問道,“姐姐,你怎麼了呢?怎麼表情那麼額難看?難道是身體不舒服了嗎?”
“不,只是。”孟玉然還是顯得很猶豫不決。楊夢幽的心忍不住的緊張了起來,“姐姐,難道有什麼事情要和楊夢幽說的嗎?”到底是什麼事情,纔會讓姐姐顯得如此的難以開口?
“夢幽,姐姐……不知道有一件事情……該不該與你說說。”孟玉然故作遲疑的道。
“有什麼事情姐姐儘管說便是,何必這樣扭扭捏捏的吊楊夢幽胃口呢?什麼事情呢?”楊夢幽狐疑的問道。
“便是,唉,夢幽,姐姐告訴你,但你答應姐姐,千萬不要動怒纔是啊,你的身子纔剛剛的好,可不能再出什麼意外的。”要是楊夢幽因此出什麼事的話,自己絕逃不過王爺的責罵,還是小心的行事纔是。楊夢幽笑着點了點頭,“嗯,姐姐儘管說便是,夢幽不會動怒的。”
孟玉然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姐姐聽說啊,在妹妹出府去後,本以爲,妹妹會回自己的孃家去,卻沒有想到,妹妹居然沒有回去孃家。”
“真的嗎?”楊夢幽顯得有些驚訝也有些不忍,“她不是還懷着身孕嗎?不回孃親去,她還能夠去哪裡呢?”畢竟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是皇兄,楊夢幽還是無法做到對她不聞不問。
“這便是我所爲難的事情啊,一直以來,姐姐都知道你喜歡着段公子,可是……唉,造化弄人啊。”孟玉然長嘆了口氣。楊夢幽笑了笑,“只能怪我們之間有緣無分了,喜歡又如何,在段大哥的心裡卻沒有楊夢幽的位置。”
孟玉然疼惜的拉着楊夢幽的手,“姐姐真的替你感覺不值啊。”楊夢幽依舊苦笑着,卻疑惑的問道,“事到如今,夢幽還有什麼不值的呢?姐姐爲什麼突然提起段大哥呢?”
“夢幽,你還不知道吧,妹妹之所以沒有回孃家去,是因爲她住在客棧裡面。”孟玉然猶猶豫豫的才說出來。楊夢幽驚到了,“客棧?爲什麼?”楊夢幽越發不懂玉然姐姐到底想要說什麼了,也不懂雲想容爲什麼會住在客棧裡而不回孃親?難道她連回孃家的臉面都沒有了嗎?
“還不只是她,連……段公子也陪同着妹妹住在客棧裡面啊。”孟玉然無奈的搖着頭,臉上顯得很是悲哀。
“什麼?”楊夢幽頓時驚訝的站起身來,“姐姐,你剛剛說什麼?段大哥他……他。”難道,雲想容離府後,卻是和段大哥在一起了嗎?孟玉然生怕楊夢幽的情緒太過於激動,連忙拉着她坐下來道,“夢幽,你先坐下來,聽姐姐好好的跟你說說,好嗎?”
楊夢幽這才坐了下來,臉上滿滿的都是心痛的問道,“姐姐,段大哥真的和雲想容在一起了嗎?他們真的一起住在客棧裡面嗎?”怪不得連續好幾日都不曾看到過段大哥,他也連續好幾夜不曾回來過,原來,原來……
“嗯,有人親眼所見,是段公子抱着妹妹進客棧的,姐姐在聽到這樣的事情,真是爲楊夢幽你感到不值啊,你那麼喜歡段公子,他卻是如此的對待你?”
“段大哥抱着她進客棧的?”楊夢幽的小臉頓時顯得很是蒼白,“爲什麼?他們怎麼會在一起的?又爲什麼會抱着她去客棧?”
“這姐姐也不知曉,只是聽別人說的,這會兒,他們還住在客棧裡面啊。姐姐不忍心楊夢幽你一直被矇在鼓裡,再三猶豫了許久,才決定了來告訴楊夢幽你啊,段公子這種搖擺不定的男子,不要也罷。”孟玉然的語氣裡充滿了憤怒,眼裡卻閃過了絲絲的狠毒,卻沒有什麼人看到。
“姐姐,這件事情是真的嗎?”楊夢幽這會兒的心,已經痛得無法呼吸了,她可以接受段大哥不愛她,卻始終都無法接受,段大哥去愛雲想容,她曾是皇兄的妃子,也是皇兄廢掉的妃子,她是個不潔的女子,段大哥怎麼可以選擇她卻忽略了自己呢?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待我?
“嗯,千真萬確。”孟玉然的話便像刀子狠狠的刺進了楊夢幽心裡去。楊夢幽的臉色顯得更加的蒼白了,“呵呵。”
雪柔擔憂的上去扶住了她的身子道,“公主,不要難過,這樣的男子,不值得你付出真心啊。”
看着如此難過的公主,雪柔的心裡也很是難過,一直以來,公主都是王爺與皇上捧在手心的珍寶,段公子卻如此的不識好歹,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可憐的公主,真是該死,他們這對狗男女,絕不會有好下場的。
孟玉然也焦急的說道,“是啊,楊夢幽,爲了這樣搖擺不定的男子,實在是不值得啊,你的身子要好好的纔是最重要的。”楊夢幽這會兒什麼都聽不進去了,淡淡的說道,“姐姐,他們在哪間客棧裡面?”
“這……”孟玉然猶豫看着楊夢幽,不知道應該不該說。楊夢幽卻懇求的看着她道,“姐姐,楊夢幽想要知道,求求你告訴楊夢幽好不好?”
“我……好吧,他們便在‘福來客棧’裡面,楊夢幽,你可不要做傻事纔是啊。”孟玉然很是擔憂的說道,眼裡卻一直閃着得意的光芒,雲想容,這次,我絕對會將你給整死的。
“哦。”楊夢幽顯得滿臉的憂傷與迷茫。孟玉然很是焦急的說道,“夢幽,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用不用請太醫來爲你瞧瞧呢?”
楊夢幽蒼白着小臉搖搖頭道,“沒有事情,姐姐,楊夢幽有點累了,你先回去,我們改日再聊吧。”
“嗯,那楊夢幽你便好好的休息,姐姐不打擾了。”孟玉然說完後便帶着佳期轉身離去。雪柔扶着她擔憂的說道,“公主,奴婢扶着您去休息一下吧。”
“不。”楊夢幽淡淡的搖搖頭,“雪柔,你去準備轎子,我要親眼去看看。”
“公主,您要出去嗎?這萬萬不可啊,要是讓王爺知道的話,奴婢可是會受罰的。”
“沒有事情的,什麼後果,楊夢幽獨自承擔,快去。”楊夢幽第一次用嚴厲的語氣說道。或許被楊夢幽嚴厲的語氣給嚇到了,雪柔只能夠點了點頭的說道,“奴婢這便去。”說完便無奈的轉身出去安排,希望公主不要有事情纔是啊。
“王爺。”凌飛單跪在楊暮棠的面前喊道。楊暮棠沒有看他,依舊擡着頭冷冷的看着天空,冷冷的說道,“她在什麼地方?”
“屬下無能,至今無法查到王妃的下落,好似有人有意隱瞞,王妃被隱藏得很好,無處可尋。”
“什麼?”楊暮棠憤怒的回過頭來,“馬上去查,一定要將王妃給找出來,必要時,去查查風城。”凌飛疑惑的擡起頭來,“王爺的意思認爲是段公子在包庇着王妃?”
“有這個可能,你去好好的調查一下。”那一日暮棠的眼神很似奇怪,好像下定決心了一件事情,一件讓自個兒有點害怕卻不明白什麼事情的事。
“是,屬下明白了,凌飛這便去。”凌飛說完便快速的站起身來轉身的離去。
“雲想容,你休息便這樣的離開我身邊。”楊暮棠從自個兒的懷裡拿出了一張紙,那是那日憤怒之下寫下的休書,卻遲遲的沒有拿出來。看着手上的休書,楊暮棠的眼裡顯得更加的憤怒,“雲想容,想要讓本王休了你,那是不可能的。”說完,便將休書重新的塞回了衣袖裡面去。
“王爺。”總管大叔突然走到了楊暮棠的身邊說道,“公主不見了。”
“什麼?”楊暮棠的表情頓時嚴厲了起來,“夢幽去什麼地方了?”總管大叔無奈的說道,“老奴也不知道啊,公主不讓人問,也不讓人跟,只有幾個轎伕和雪柔陪在身邊,老奴不得已纔來通知王爺您啊。”
“該死的。”楊暮棠生怕楊夢幽出什麼事情,快速的轉身出府而去……
“夢幽。”雲想容焦急的喊道,回過身來不滿的對段風城說道,“風城大哥,你怎麼可以如此的說,難道你沒有看到楊夢幽是多麼的傷心嗎?”
“我?”段風城也知道自個兒今日的卻是做得有些過分了,卻不後悔自個兒如此的做,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說清楚的。
“你,我要去找楊夢幽。”雲想容想要追出去的時候,卻被站在門口的人給了嚇了一跳,倒退了好幾步才能夠站穩腳步。韓秋夜複雜的看了他們一眼後對楊暮棠說道,“暮棠,我先去追楊夢幽了,我怕她出什麼事情,你們之間,好好的談談吧。”
楊暮棠點了點頭,冷淡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雲想容的身上好似要將她射穿一樣。段風城也同樣冷淡的看着楊暮棠,淡淡的開口
道,“暮棠。”
楊暮棠諷刺的笑了起來,“這便是我的妻子,這便是我的好兄弟了?”
“我?”雲想容蒼白着小臉,不敢去直視楊暮棠的眼睛。
“怪不得,你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本王的身邊,原來便是因爲來到他的身邊。”楊暮棠咄咄逼人的靠近着雲想容。
“我不是……不是。”雲想容害怕得倒退着。段風城快速的擋在了雲想容的面前,直視着楊暮棠冷漠的眼睛,“暮棠,事情並不管雲想容的事,你不要將所有的錯怪罪在她的身上。”
“不是她的錯,難道還是本王的錯嗎?”楊暮棠憤怒的看着段風城,大聲的吼道,“段風城,剛剛哭着跑出去的是什麼人?那又是什麼人的錯?難道,你敢說,這是夢幽的錯,你敢嗎?一直以來,我都將你當做最好的兄弟,夢幽是我視如珍寶唯一的親人,你卻是如此的對待她的嗎?”
“我承認,在楊夢幽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楊夢幽,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夠勉強的。對於楊夢幽,一直以來,我都是將她當妹妹一樣的看待着,我只能夠讓她明白死心,纔不會對她造成更大的傷害。”
“砰。”楊暮棠一拳的打在了段風城的臉上,將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風城大哥。”雲想容焦急的上前想要去扶起他。楊暮棠卻一把拉起了雲想容的手,不讓雲想容去靠近他,依舊怒視着段風城,“感情的事情不能夠面前,那你和雲想容呢?朋友妻,不可戲,你們這樣的做,有沒有想過,對於我來說又是怎麼樣的?”
“王爺,您先鬆開……痛。”雲想容被楊暮棠緊緊抓着的手有些些的生痛起來。楊暮棠卻冷漠的笑着,“你的痛,比得上楊夢幽心裡萬分之一的痛嗎?你難道不清楚楊夢幽是經不起傷害的嗎?爲什麼還要一次次一次次的傷害楊夢幽的心?本王到底哪一點對不起你了?爲什麼你要如此的做?”
“我?”雲想容早已經被嚇壞了,愣愣的不知道應該做如何的反應。段風城擦掉了嘴角邊的血,站起身來,眼裡也變得冷漠了起來,“暮棠,你只會將所有的錯都怪罪在雲想容的身上,難道你自個兒便沒有錯嗎?一直以來,你又有站在雲想容的立場上想過沒有?”
“雲想容,叫得可真夠親熱的。”楊暮棠眼裡的怒火更加的旺了,“本王有什麼錯?今日,本王便與你們說清楚了。”
“好,那我也與你說清楚,在將雲想容趕出府的人是什麼人?在誤會雲想容與別人有染的人是什麼人?讓雲想容走投無路的人又是什麼人?難道,你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嗎?”
“沒錯,將雲想容給趕出王府,是我盛怒之下說的話,但是,在第二天的時候,雲想容她卻不告而別了,這事,是在她走之後,本王才知道的。”雲想容頓時驚訝了起來,難道,自始至終,王爺都沒有趕自個兒離開王府?那鳳姐的話,也不算王爺親自說了?
“還有,雲想容與別人有染的事情,是本王親眼瞧見的,他們衣衫不整的躺在牀上讓我逮個正着,難道這也算是我的錯嗎?”楊暮棠憤怒的道。不,不是這樣的,雲想容急切的想要解釋,卻始終都開不了口,不知道要怎麼樣解釋我,王爺纔會相信自個兒?看她不說話,楊慕棠又道,“再者,我從未將她逼得走投無路,相反的,對於她的疼愛,本王絲毫沒有少過玉然,可是,她又是怎樣的回報我的?難道這也是我的錯嗎?”楊暮棠憤憤不平的說着,眼裡卻閃過了淡淡的憂傷,心裡的頭,又有什麼人會知道呢?
“呵呵。”破天荒的,段風城並沒有反駁,反而笑了起來。楊暮棠狐疑的看着他,“你在笑什麼?”
段風城淡笑的搖搖頭,“暮棠,一向聰明的你怎會看不透呢?如果雲想容真的有心偷人的話,那又怎麼會如此湊巧的讓你給抓到呢?”
楊暮棠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那是玉然剛好經過,聽見她的房間裡面有男子的聲音,纔去告知與我,我纔會撞見那一幕,不然的話,本王說不定永遠都被她給瞞在鼓裡。”看到那一幕,只有他自個兒知道,心有多麼的痛……
段風城無奈的搖搖頭,“難道你便不曾想過這會是別人栽贓給雲想容的嗎?難道你便不曾想過雲想容會是被冤枉的嗎?連我和銘都不相信雲想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爲什麼你卻毫不猶豫的相信了呢?”
“栽贓,冤枉?”楊暮棠的眉頭皺得更加的深了,“在王府裡,有什麼人需要栽贓陷害與她?你又怎知她是被冤枉的呢?”難道真的是自個兒冤枉了雲想容嗎?楊暮棠開始有點動搖了起來。段風城也很是無奈,因爲到至今,他還是拿不出證據來證明雲想容的清白。與雲想容有染的男子已經讓暮棠給凌遲處死,死無對證,要如何才能夠證明雲想容的清白?也不想再去證明什麼了。
“呵。”楊暮棠嘲諷的笑了起來,“便單單憑感覺,你便能夠如此的肯定,看來,你對雲想容的愛,一點都不淺嘛。”他的語氣中,透露着濃濃的酸意,段風城聽出來了,雲想容卻沒有聽出來,依舊傻愣的看着他,不敢相信王爺到現在,還是不願意來相信自個兒。
段風城很大方的承認道,“沒錯,對於雲想容的愛,我絲毫不會少於你,我也清楚的明白,雲想容是你的妻子,我們之間是永遠都不可能的。在我跟你提出要離開的時候,我便已經下定好決心要將這份感情深深的埋藏在心裡面,只有離開,我才能夠將對雲想容的感情滿滿的放下。可是,你卻讓我太失望了,你對雲想容造成的傷害已經不容許我將雲想容留在你的身邊,既然你已選擇拋棄了她,那又何必來管我對她的愛。”
“很好……很好。”楊暮棠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總算是承認了,原來,自始至終,你都在等待這這一天。”
“沒有……是你親手將雲想容的幸福給毀滅了,我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雲想容便這樣的被你給傷害下去。”段風城堅定的說道,如果暮棠不能夠給雲想容想要的幸福,那麼雲想容的幸福,便由我來給予。
楊暮棠諷刺的笑了起來,“本王還沒有將她給休了,到現在,她還是還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實在沒有想到,你會如此願意穿本王不要的破鞋。”楊暮棠這會兒非常的生氣,氣得他開始說的話有些過分了起來。
“你?”一句破鞋,將雲想容所有的希望都給打破了,“原來,自始至終,雲想容在王爺的眼裡,便是一雙不要的破鞋。”心,痛得無以言語,還要做無謂的掙扎嗎?原以爲,還會有回頭的餘地,這會兒,還能夠回頭再次的重來嗎?
不是,楊暮棠差點便脫口而出了,但是,腦子裡卻閃過了楊夢幽哭得痛徹心扉跑出去的模樣,怒火又重新的回來了,“沒錯,本王原本以爲你會收斂一點,卻沒有想到,你是如此的一個男人接過一個男人,難道你便真的這麼的不甘寂寞嗎?”段風城已經讓楊暮棠的話完全的挑起了怒火,“楊暮棠,你說話最好客氣點。”
“怎麼?心疼了嗎?”楊暮棠挑眉的笑着,“本王說她,你心裡不捨了嗎?”又有什麼人會知道,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在看着雲想容難過的表情,楊暮棠的心裡是多麼的難受,但驕傲的性子,卻不允許他表露出來。
“楊暮棠,你如果不要雲想容了,那便一紙休書給予她,何必這樣的惡言相向?”段風城我安全無法忍受暮棠如此的對待雲想容,這會兒雲想容的表情,已經絕望了,難道暮棠還感覺傷她不夠深嗎?
“在她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本王的事情,你以爲本王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嗎?”楊暮棠的聲音如同地獄撒旦般的冷漠無情,雲想容,你越是想要離開,本王便越是要將你給留在身邊好好的折磨着。
段風城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楊暮棠冷漠着表情狐疑的看着他,“你想要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