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誠點了點頭,不過沒有馬上進來,而是朝一旁招了招手。就在衆人不知道文誠在幹嘛的時候,從他招手的那個方向,過來了一個把腦袋幾乎要低到胸口上的少女。
“喲?誠哥?這是哪位啊?”王子看見這一幕後,一如往常的率先調侃起來。
“我們學校的學生。”文誠神色平靜的說出這句話,然後看着剛剛臉上還掛着賤笑的王子一瞬間變得安靜下來。本來準備排在王子的後面去調侃的釗哥,在聽到此女是昭傳的學生後,也立馬捂住了嘴巴。
至於大飛、柳言君和陸陸,他們本來就不屬於喜歡調侃的類型,也就保持着之前的心態。
“文誠啊,她是誰啊?”王子調整了下心情,沉着嗓音說道。在知道這名少女是昭傳的學生後,他立馬又變成了那個在學校裡高貴沉穩、風度翩翩的王子殿下。
文誠領着她進來,而後把門關上,對衆人說道:“各位,在介紹她之前,我想先告訴你們一件事。也許這件事很離譜,但是你們不要覺得是我在做夢。”
他的表情嚴肅且認真,王子等人雖然平常嬉皮笑臉,但看到這樣的文誠,也會正經起來。
於是,文誠就把在網吧後陽臺上華傾離去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王子他們說了個清楚。途中雖然有人露出疑惑、驚訝,但他們卻都相信着文誠所說的,畢竟他們也和文誠經歷過同樣的事情。
“大飛,你當時在場,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王子回過頭看着大飛,問。
“我也說不清楚,也許是有鬼吧,”大飛搖了搖頭,而後看向文誠帶進來的那個一直低着頭的少女,“誠哥,是時候了吧。”他知道文誠絕不會在這種時候帶個無關緊要的人蔘與到他們裡面,現在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該是介紹她的時候了。
文誠點了點頭,見那少女還低着腦袋,不由略顯無奈的咂巴了下嘴,對她說了句“別害羞啦,都進來這麼久了。”可就在他剛說完時,這名少女也小聲的回覆了他一句“可是王子在那,我怎麼好意思擡頭呢。”
他不禁有些無言,雖然他也知道王子在學校女生的心目中就像是真正的王子一樣,可卻沒想到這些女生不過就和王子站的近了點,居然會害羞到這種地步。
王子似乎知道文誠心裡的感慨一樣,還揚起了一個自認爲無比帥氣的笑容。
文誠嘆了口氣,還是決定由他自己來說好了。
“我是剛剛去拿外套時遇到她的,她的名字叫鄭韻如。話說你們還記得之前我們應帝哥的請求把寢室樓給設立成‘無法解決的事件受理處’這件事吧?”文誠掃視了一遍衆人,問道。
衆人都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只要和帝閻鳶有關的事情,他們是不可能忘記的。
“嗯,之前機緣巧合之下,我從帝哥處得知魔主席一直在宣傳我們這個受理處的事,而她,正是因爲看到了受理處的信息,所以我就把她帶來了。”文誠說完過後,眼前的幾人的臉上都帶上了些茫然出神的感覺,令他有些不解。
“你們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起魔主席...覺得有些恍若隔世...”柳言君看了看其他幾人,然後像是他們的代表一樣面露苦笑的對文誠解釋道。
文誠聽到此言,回想起那個擁有絕對威嚴霸氣的少女,不由也是一陣恍惚。
“這段時間,確實發生了太多事了...”王子也難得的憂傷起來,把桌上剛開的一瓶紅牛當酒一樣一飲而盡。而聽到王子包含傷愁情緒的聲音,一直把頭低着的少女居然猛地湊到了王子麪前,睜着一雙晶亮的大眼睛看着他,弱弱的道:“王子殿下,還有我愛着你...”
“...”
沉默...了一會過後,除了石化的王子以外,其餘的人都準備先離開一會。
“等等等等!”文誠走到門口時卻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制止了他們要離去的步伐,“我們好像有事還沒說完啊!”
衆人又默默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那位少女也由於過於驚訝自己的舉動,在對王子說了那句話後,又一個人蹲到牆角去無聲的羞澀了。而王子此時面紅心跳的樣子,也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王子,你不要緊吧?”文誠出於對兄弟的關心,還是問了一句。雖然他很想直接略過這道程序說正事...畢竟是他活該,誰要他平時喜歡在女生面前炫這炫那的呢,其實根本還是一個純情的處.男。
王子慢半拍似的嚥了口口水,然後還假裝鎮定的微搖着頭,一副這種場面見多了的樣子。
『好吧,你覺得是就是吧』文誠努了努嘴,看着都已穩定好情緒的幾人,再次開腔回到正題上:“剛剛在後陽臺上我遇到的事情十分詭異,雖然你們都相信我,但這件事沒個證據我心裡也不舒服。而她,就是和我有過類似經歷的人。”
“那是前天的事了。她是在上廁所的時候聽到外面的聲音的,不過她所聽到的並不是玩強.奸PLAY的那對男女的聲音,而是有人在唱歌。然後她就只是相當於自言自語般的說了句唱得很好,結果那個聲音就停止了。”
“再後來她由於好奇曾憑着記憶到傳來歌聲的地方去看過,結果卻看到了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倒在地上。她由於害怕當時就離開了,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就那樣直到第二天她從補覺中醒來,在寢室竟然也聽到了那個歌聲。”
“她爲了測一下昨天的事是否她看錯或聽錯了,就又說了一句很好聽,而那個歌聲果然就在此刻停止,與昨天一樣。不過她這次不敢再去找傳出歌聲的地方,而是直接跑來了網吧,然而由於好奇心作祟,她又去了一次昨天那具屍體出現的地方,可那具屍體卻不見了,而那歌聲又傳出來了。她就跑回了網吧裡,一直待到現在,那個歌聲也沒有再出現。”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了。”文誠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不覺口有些幹,於是去桌上拿了瓶紅牛,咕嘟咕嘟的往喉嚨裡灌去。
“沒再出現...嗎...”柳言君摩挲了下下巴,分析了些想法要說,“她和誠哥所經歷的可以說是大同小異。相同的是他們都是在差不多的位置聽到的聲音,不同的是誠哥是看到過發出聲音的是活人,鄭韻如卻只看見屍體。”
“而且,我想如果鄭韻如前天如果離開一會就返回的話,那具屍體一定也會消失。”
“不,我覺得不會,”大飛在此刻說,“歌聲出現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她一個人的時候纔會出現,只要她身邊多出一個人,那個歌聲就不會出現。所以我覺得屍體的出現與否,和歌聲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想要看見屍體,身邊就不能有另一個人。就像之前誠哥一個人的時候能看見屍體,你和誠哥一起去,屍體就消失了?”釗哥接過大飛的話,把腦中從大飛的話裡分析出的想法對他說道。
大飛點了下頭,“就是這樣。”然後他推了推眼鏡,又繼續說道:“還有一點,我需要問一下鄭韻如。”他起身走到蹲在牆角的鄭韻如身邊,拍了拍她的後背,問:“鄭韻如,我問你個事,你昨天白天睡覺的時候有夢到什麼可怕的東西沒?”
鄭韻如被大飛拍了下背,先是抖了一下,而後才緩緩的轉過身來,掛着楚楚可憐的表情道:“沒有...昨天夢到的是我穿越到了滑頭鬼之孫的世界裡...”
“你黑眼圈很深了...先睡一覺吧。”大飛接收到了自己要的信息後,對她來了這麼一句,順手一掌朝她的後頸劈去,讓她陷入了昏睡。然後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手指敲擊着鍵盤,沉聲說道:“果然,那個歌聲在她做夢的時候影響不了她。”
“這事真的很邪門,難道又是白天的那些怪物搞的?”柳言君靠在沙發椅上,皺了皺眉頭,雖然鄭韻如現在睡過去了,但爲了保險起見,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仍然很小,畢竟白天的那事不能讓這些學生知道,帝哥臨走前可是再三叮囑過了的。
“我想應該不會,她是前天遇到的這事,那些怪物則是今天白天的事。”王子這時也從之前的羞澀狀態中退了出來,他否定了柳言君的猜測。至於大飛對鄭韻如做的事,他卻沒有過問,因爲他知道大飛做的是對的。
“我覺得,想搞清楚這事情的唯一方法,就是再過去看看。”一直沉默不言的陸陸又一次總結性的發言了。
“可是帝哥不在,我們又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覺醒,萬一對方是什麼妖魔鬼怪怎麼辦?”文誠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最後說出了算是最讓現在的他們擔憂的事情。
衆人聽完這話,都陷入了沉思,包括大飛。雖然他天不怕地不怕,遇到了真正的妖魔鬼怪也敢提槍一干,但他要爲這羣兄弟想一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