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臻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爲何一想到妹妹的眼淚和悲痛的表情韓臻怎麼也鼓不起勇氣去見她,日思夜想着妹妹爲什麼見到她後反而膽怯了?韓臻無奈的嘆了口氣,痛苦還是讓自己來
承擔吧。
此時已是中午,烈陽當空,酷熱的光線熾烤着大地,街上人來人往,睡都不會去注意這個孤單的“小孩”。
韓臻順着街道不知不覺中來到了繁華的市中心,雲龍廣場,這裡各種商店林立,繁華似錦,從早到晚人潮絡繹不絕。遠遠的能看見雲龍市的標誌性建築,一條直衝雲霄的巨龍雕像,巨龍
雕像後面是橫穿雲龍市的若水河。
當韓臻路過一家電器商店時被櫥窗裡的電視正在播出的一條新聞吸引住了,新聞的大致內容是說,昨晚鳳祥警察局遭到嚴重破壞,6.28血案中的其中一具屍體不翼而飛,最爲奇怪的是昨
晚值勤的警察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此事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看着畫面裡的斷樹殘牆,一片狼籍的警察局韓臻猜想昨晚楚南星他們和黑鬼的戰鬥肯定猶爲激烈,同時他也越來越擔心向天志的去向,畢竟向天志已經變成了殭屍在找不到他的話會出大
事的。
正當韓臻思考着該如何找到向天志時,一直站在他旁邊的一個青年突然叫了起來。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臉色蒼白,正拿着受機大吼大叫。
“什麼!我發瘋?你他媽的纔是精神病呢!我能不激動嗎?我在說一遍,今天早上我去一個老頭家見到一個渾身冒火的人從窗臺上飛了出去,我親眼所見,一點不假!我看電影看多了?
你...他爸爸的!你這個警察是怎麼......喂,掛你奶奶!”
青年忿忿的合上手機,兩眼發直的看着電視,嘴裡唸唸有詞,好象在詛咒着什麼。
青年的話引起了韓臻的注意,他暗想:“渾身冒火的人?難不成是妖怪?”他好奇之心大起,反正現在也沒事可做不如就把這事問上一問。
小揚感覺這個世界在幾個小時之間變了,完全變得不像以前他所熟悉的那個世界了,今天早上他所見到的事無論告訴誰,誰都只當他是個瘋子,好一點的以爲他是幻想狂,沒有一個人相
信他。他也曾迷茫過是不是自己在做夢,但身上的傷痕和老頭家雜亂的景象卻又提醒着他,這並不是做夢,是事實。小揚嘆了口氣,這事他非要搞清楚不可!
“叔叔,那個冒火的人是怎麼回事啊?”
小揚聞言一愣,低頭看去只見一個小男孩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眼裡閃着好奇的光芒。小揚心裡一陣感動,還是有人相信自己的,雖然是個“小孩”。小揚逐把今天早上所看見的那
一幕與韓臻說了。
韓臻感到奇怪,聽小揚所說的那個“人”好象不是個妖怪而是一個修爲極爲高深的人真氣肆溢造成的,韓臻越發好奇對小揚說道:“叔叔,你能帶我去那位伯伯家看看嗎?”
小揚有點猶豫,自己現在是不想在去那個鬼地方了,但轉念一想這個小孩都不怕自己這個成年漢子還怕的話那不是連個小孩都不如了嗎?再說這件事他是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的,早晚都
得在去一次。想到這裡,小揚一咬牙說道:“好,我帶你去!”
寧馨兒悠悠醒來,她起牀伸了個懶腰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明媚的陽光傾瀉進來灑在她嬌小玲瓏的身體上,朦朦朧朧的襯托出她凹凸有致,曲線分明的身材,粉嫩的臉上雙眼微闔,自言
自語道:“現在幾點了?夜寒!夜寒!”寧馨兒叫了兩聲卻沒身答應,驀然想起凌夜寒昨晚去追那個鬼物只怕到現在還沒回來。她拿起電話撥通凌夜寒的號碼可卻被告知出不在服務區內,難
道她已追到城郊去了?會不會出事?擔心只是瞬間就過去了,畢竟噬魂的劍靈可不是什麼一般的鬼物能對付得了的。
寧馨兒慢慢坐回牀上,感覺好象有什麼事情沒做,這時她的目光落在放到桌子上的九州搜尋令上,突然想起要找句芒來,自責道:“看我這記性!”本來昨晚就要發九州搜尋的,可實在
是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寧馨兒急忙拿起令牌,口中默唸法訣,腦中不斷回想句芒的外貌,令牌自她手中緩緩升起大放紫光,驀的令牌快速旋轉起來甩出無數如熒火蟲般大小的光團,光團如流星飛出窗外。
正和小揚準備進入公寓的韓臻突然停了下來,擡頭望天。
“怎麼了?”小揚緊張的問到。他也跟着向天空看去,可除了藍天白雲什麼也沒看到。
韓臻搖搖頭:“沒什麼。”
進入公寓韓臻眉頭微皺,剛纔他好象感覺到有人在使用一件威力不凡的法器。
古玉令牌長鯨吸水般收回紫光落到寧馨兒的手中。寧馨兒擦了把汗,暗想:“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不如...”
想到這裡寧馨兒走帶衣櫃前,把衣櫃一拉,卻吃了一驚,原本滿櫃子的衣服現在只剩下幾件了,該不會是凌夜寒這小妮子又把衣服送給白尾貓做窩了吧?
寧馨兒無奈的嘆了口氣隨便挑了一件衣裳穿上,她準備去雲龍一中一趟。
韓臻和小揚坐電梯來到十七層,韓臻很奇怪小揚不是說那老伯家在十八層嗎,怎麼只到十七層呢?他還沒來的及問就被小揚拉出了電梯。小揚緊緊牽着韓臻的手,警惕的看着四周,小心
的踏着步子,那樣子跟作賊沒兩樣。
就在兩人經過一扇房門時,那扇門突然打開,小揚“哇”的叫了一聲就要往回跑,韓臻使勁的拉住了他。只見從門裡走出一個有着傾城之容的女子。
那女子瞪着一雙杏目奇怪的看着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小揚呆呆的看着她,他認出這個女子就是昨晚那個女孩的同伴。
“對不起,我嚇到你們了嗎?”女子邊說邊看着自己周身,她還以爲自己儀表有問題呢。
小揚回過神來,臉“刷”的一下紅了,暗罵自己草木皆兵,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可話剛出口他就想到既然沒有那自己鬼叫什麼,臉上更是如火燒一般,只得在那裡尷尬的傻笑
。
幸好那女子並不在意,溫和一笑就走了。
韓臻從剛看見那女子第一眼起就覺得這人好象在哪裡見過。
小揚吁了口氣,擦了把滿臉的汗珠。
韓臻看在眼裡,問道:“叔叔你臉紅什麼?你認識剛纔那位姐姐嗎?”
小揚一愣低頭看着韓臻,暗道:“人小鬼大!”口中卻爭辯道:“哪有,我只是熱而已!走啦。”
來到十八層的入口處,幽暗的樓道像怪獸的巨口似的不斷吹出陣陣陰風,“嗚嗚”之聲像是野鬼的哭泣。
韓臻看了一眼滿臉緊張的小揚,說道:“叔叔,我可以一個人進去的...”
小揚“哦”了一聲才驀然省悟過來,怒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可以不用去?哈,你個毛孩都不怕我堂堂七尺男兒也會怕?笑話嘛!走!”小揚拍拍胸脯當先上前。背對着韓臻的小揚剛纔
的一臉悍然無畏的表情已經蕩然無存,他嚥了口唾沫暗自念着他自己也聽不懂的咒語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十八層的樓梯。
韓臻看着小揚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了一個弧度,他想起了第一次和楚南星見面時他和小揚此時的神態極爲相象。韓臻搖搖頭跟在小揚背後進入了十八層。
雲龍第一中學此時還在上着課。第一中學的作息時間總比其他學校慢上那麼十幾分鍾,好象這樣就能提高成績似的。
王贊麗這個有着齊耳短髮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在給404班的同學上着語文課。她終於如願以嘗的當上了班主任,雖然以後得辛苦點了但工資可不是翻倍這麼簡單的,這得感謝那個肥豬向天志
的死,要不是他死得夠及時學校暫時找不到當班主任合適的人選的話憑自己這點能力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呢!一想到那翻了N倍的工資和種種好處,王贊麗開心得懷疑是不是自家祖墳冒青煙了
。
班裡靜悄悄的,除了王贊麗講課的聲音外就只有筆在紙上劃的聲音。同學們的表現另她相當滿意,只要以後自己堅持魔鬼教學把班裡的成績翻上那麼幾翻,那下個學期的教導主任參選自
己就有資格了!
正當王贊麗爲自己的光明前途而喜笑顏開時,一聲不合適宜的聲音從教室外傳了進來。“我說老師呀,這都快下課了我們可以進來了嗎?”
王贊麗停下講課眉頭皺到了一起,門外的那兩個學生竟然敢在自己第一天上課就遲到,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還以爲自己好欺負了?雖然已經罰了他兩站了四節課,但王贊麗還覺得不
夠,因爲她有一種預感這兩個學生以後將會是自己前途的絆腳石。
王贊麗打開教室的門,審視着站在門口的那個長相平凡的學生,虎着臉道:“擾亂課堂紀律你們兩給我寫一篇五千字的檢討書!”
“老師我可...”站在那個長相平凡的學生後面的一個很有書生氣質的學生剛想辯解,王贊麗甩頭就走。雖然知道這個學生很無辜,但誰叫他跟那個問題學生是一夥的呢?就讓他記恨問題
學生吧。
王贊麗剛把門關上,符無憂幾時受過這種氣就算他脾氣再好也忍不住“呸”的啐了一口,罵道:“老虔婆!拽你個頭呀!@%&#¥%......”他敲敲楚南星的後腦勺,“我讓你別叫,你
還不聽!現在好了五千字的檢討書...罷了!反正也是一張筆仙符就搞定的了。”
楚南星轉過身來,神色不快的說道:“這個老妖婆是不是向天志的媳婦呀?我們跟她有殺夫之醜嗎?她怎麼好象很恨我們。”
“老楚待會我兩八成是抹不着飯吃,你去買兩桶方便麪去,我請客。”符無憂說着就去掏口袋。
“我不去。”楚南星一口回絕,“我請客你去啊。”他心裡冷笑:“要是我去了那老妖婆看見我不在,那我還不掛檔!”
“好啊!”符無憂異常爽快的把手伸向楚南星。
這到弄得楚南星一愣,印象中符無憂從未如此爽快的去辦一件事,他也沒多想掏錢給了符無憂,符無憂接過錢像生怕他反悔似的一溜煙的跑了。
楚南星突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過了一會樓道里穿來一陣有規律的腳步聲。“這麼快。”楚南星以爲是符無憂回來了,靠牆站在轉角處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準備問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來人不是符無憂而是一個絕色美女。那女子忽然看見滿臉咬牙切齒樣的楚南星嚇得她花容失色,輕叫一聲直拍胸脯。楚南星簡直無地自容到了極點,也不知道該說些
什麼只是傻傻的愣在原地。
女子恢復過來看了他一眼,忍住笑意,問道:“請問你只不只道404班在哪裡?”
楚南星慌忙指了指他後面的教室,“就是這。”心裡感謝女子不責怪自己,忍不住又擡頭看了女子一眼,突然楚南星渾身一震,脫口叫道:“是你!”
女子聞眼上下打量楚南星,茫然道:“我們認識嗎?”
楚南星冷笑兩聲,把手伸進口袋緊握住鎖鬼盒,說道:“前天晚上才見過一面這麼快就忘了,還是你害人的花絲做得太多記不了這麼多啊?”前天晚上抓走笑伯的那個妖女竟然會自動找
上門來,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呀。楚南星根本沒有去想這個妖女爲什麼來這裡,來這裡幹什麼?
寧馨兒歪頭想了一會,說道:“對不起我...”她話還沒說完只見腳下猛然亮起一片藍光,寧馨兒如電般閃到一邊,與此同時三個散發着熒光的骷髏頭從藍光中衝出,旋轉了一會,消失於
空氣中。
寧馨兒此時已知道這個少年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之一,急忙說道:“等一下,你聽我說!”
楚南星知道這個妖女身法極快,故下手偷襲可沒想到還是被她給奪了過去,心中惱怒也不聽寧馨兒要說什麼把鎖鬼盒一橫就要召鬼,但隨即看到這萬里無雲,陽光燦爛的不鬼召出來也只
有一個死,如果在被人看到那自己恐怕當真得被關進中科院了。楚南星只得把鎖鬼盒收好,沒頭沒腦的就向寧馨兒衝去。
要說就憑楚南星那點架子寧馨兒隨便幾下就能把他打得站不起來,但一來自己有傷在身,二來自己是來找他們幫忙的不是打架的,所以寧馨兒只是輕描淡寫的與楚南星招架着,心裡暗想
:“好爛的武功啊!”
就在兩人處膠着狀態時下課鈴聲突然響了,楚南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響嚇了一跳,一個不留神腳底下一滑,跌倒了。寧馨兒沒想到楚南星會突然來此一招,粹不及防被他絆了一下也跟着
摔倒,不偏不依的壓在了楚南星身上。
有一句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正當楚南星和寧馨兒在地上掙扎着要起來時,教室門打開了。王贊麗昂首闊步的走出教室,剛想教訓楚南星和符無憂二人,卻張着嘴木頭似的呆
住了。404班的同學也陸續走出教室,可奇怪的是出來一個就像被定身似的呆住一個。
十幾秒的寂靜後,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叫,緊接着口哨聲.狂笑聲.歡呼聲.吶喊聲.招呼同伴來看熱鬧聲......響成一片,匯聚成一股洪流驚動了整棟教學樓。別個班的學生被這些喊
聲吸引紛紛過來看出了什麼事,看到那一幕後也跟着喊叫起來。
楚南星連推帶爬的站了起來,看着圍觀的人羣驚惶不定,臉上發燒,無地自容,恨不能召喚出鬼將這些愛看熱鬧的傢伙全部嚇跑。這回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寧馨兒到顯得比較鎮定,她一聲不吭的站在楚南星身後,思索着對策。在看清寧馨兒的模樣後人羣中整齊的發出一聲“哇噻”,霎時數百道貪婪的眼光直愣愣的盯在她身上,更有甚者悄
悄拿出手機不停的給寧馨兒拍照。
王贊麗面色鐵青,自己第一天上任就遇到這種事,這不是對自己事業的一個嚴重打擊嗎?她馬上決定先把這兩人送到政教處在說。
就在這時寧馨兒拉起楚南星的手飛快的衝出人羣向校外飛奔而去。
楚南星早就六神無主,頭腦混亂,他沒有掙扎任由寧馨兒拉着自己飛跑。
看到這一幕,圍觀人羣更是大呼小叫,更叫確定楚南星和這個女子的關係不一般。王贊麗氣得臉色漲紅,顧不得什麼形象把手中書本一扔,大喝道:“站住,別跑!”就撒丫子追着去了
。
圍觀人羣無一不對事態發展感極大興趣,枯燥乏味的學習生活突然來了這麼一支興奮劑,他們自然興奮莫名,所以十人之中有八人緊追而去,想看看這事怎麼了結。一時間,浩浩蕩蕩的
人流從教學樓裡崩堤而出,衝向正在追逐的那三人。
唐律饒有興趣的看着越跑越遠的楚南星和寧馨兒另人,目光卻一直盯着寧馨兒,從他剛出教室的一瞬間他就感到了從這女子身上散發出的妖氣,妖氣雖弱但還是被他察覺到了。“三百年
道行的妖狐?”唐律自語道。令他奇怪的是那女子身上所散發的妖氣隱隱約約好象原本十分強大,但不知爲何被什麼力量給束縛住了。唐律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也懶得去想。唐律轉身準備回
教室時不經意的看見站在他旁邊的蕭湘柳眉微蹙也在盯着寧馨兒看,她眼中精光一閃,“倏”的轉頭和唐律四目相對。唐律微微一笑,對她點點頭後着也報之一笑。唐律若無其事的走進教室
,在剛踏進教室一瞬唐律伸手接住了幾絲從他頭上飄落的切口整齊的斷髮。
笑伯精氣是足的把門衛室門口凌亂的花盆放好。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前些天他還有氣無力的,這幾天卻突然好象年輕了幾十歲,渾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氣,一閒下來就心慌。當笑把所有的
花盆搬完準備去般停車房裡的單車時,突然看見一個漂亮的女子拉着楚南星向這裡飛奔而來,這兩人馬不停蹄的從笑伯身邊呼嘯而過,那個女子竟然還跟笑伯問了聲好,笑伯還來不及回話那
個女子就已經拉着楚南星跑出了校外,驚鴻一瞥中笑伯看清了女子的樣貌發覺那個女子非常眼熟,肯定在哪裡見過。笑伯一愣這老眼昏花的眼睛何時變得這樣明銳了?
就在笑伯暗叫:“神奇,神奇!”時他又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邊大呼着一邊緊追着楚南星他們而去,當笑伯傻了眼還沒回過神來時百十個學生組成一條大隊怪叫連連的也跟着跑出
了校外。
笑伯摸了摸頭:“真是新時代新人類啊,我都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名堂了。”
這場追逐最終由楚南星和寧馨兒一方獲勝,兩人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王贊麗眼睜睜的看着楚南星從自己眼皮底下逃了過去又恨又怒,在心裡罵開了娘。追蹤而至的學生看到楚南星他倆逃逸成功有的替他倆鬆了口氣,有的則大嘆可惜,因爲沒好戲可看了。
不過這也足夠他們談論個把星期了。
符無憂端着兩桶方便麪屁顛屁顛的跑回教學樓,他心裡盤算着左邊這桶方便麪他已經吃了一半待會就給楚南星,可他並沒有看到楚南星確切的說他看到的是一座空樓,“難道不上課了?
”正當符無憂奇怪不已時見到教室裡還個唐律,他兩步跑上前去問道:“我說班長這人都去哪裡了?”
唐律擡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難道你不知道?”看符無憂一臉茫然的樣子,唐律只得把剛纔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符無憂半天反映不過來,暗道:“這小子什麼怪事都是以他開頭啊。”隨即他開始擔心起來,“我吃不吃得完兩桶方便麪啊?倒了太可惜了。”
韓臻目送載着小揚的救護車遠去,總算鬆了口氣。他擡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公寓沉思着慢慢離開,回想着剛纔那驚險的一幕幕,不知不覺又回到了楚南星的家門口。韓臻嘆了口氣,敲敲門
。
開門的是韓仕姝,她在看到韓臻的那一剎那像是一直緊繃着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重重的吁了口氣。
她把韓臻拉進房間,嗔怪道:“你去哪裡了?”
韓臻不敢與妹妹對視,囁嚅道:“我一直在符無憂家裡。”
玄雅從廚房伸出半個頭道:“師姐誰來了?”
韓仕姝回道:“哦,楚南星的表弟。”敢情早上符無憂騙玄雅的那些話韓仕姝也聽到了。
韓仕姝拍了拍韓臻的肩膀輕聲道:“哥,就算江蓮是你殺的我也...不怪你。”
韓臻擡起頭看見妹妹笑看自己,全然不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心中一陣暖意流動,臉上綻開笑容向韓仕姝點了點頭頭。
韓仕姝拉起韓臻走進廚房,只見楚南星家三年難得動一次的飯桌上此刻擺滿了各色菜餚,玄雅一邊解下圍裙一邊招呼道:“來,來,來,吃飯了。”說着拿起勺子舀起飯來。
韓臻接過乘風遞過來的飯碗,隨手夾了道菜放進嘴裡咀嚼,剛嚼了兩下頓覺滿口生津,美味異常,好長時間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了。
“小弟,好吃嗎?”玄雅笑眯眯的看着韓臻。
“恩!”韓臻食慾大增狼吞虎嚥起來。
韓仕姝讚道:“師弟你的手藝又長進了啊。”
“我別的不行,這廚藝嘛我還蠻自信的。”玄雅夾了塊肉給驚濤駭浪,“多吃點,呵呵這些菜你可都得嚐嚐啊。”
氣氛漸漸變得活潑起來。
“咦?小弟你衣服上這些藍藍的是什麼東西啊?”玄雅拉起韓臻衣服的衣角,上面沾染了點點藍色的污澤。
韓臻暗叫糟糕,這可能是在那樓裡誅殺的九尾蛇的血跡,他不準備把這事說出來,那樣只會讓妹妹平白擔心而已。韓臻信口胡說是不小心沾染的油漆,玄雅到也沒有起疑。
吃到一半時,玄雅突然問道:“師姐你決不決得這屋子裡有冥氣存在?”
韓仕姝詫異道:“沒有啊,怎麼了?”
玄雅聳聳肩:“昨晚我好像看見了一個鬼。”
玄雅說着有意無意的看了韓臻一眼。
韓臻一愣,那個白衣的身影又在眼前浮現,只是一瞬間的恍惚他很快恢復過來繼續埋頭吃飯。
韓仕姝警覺起來:“鬼?在這裡?”這房子裡有鬼自己怎麼沒有覺得。
“也許吧,楚南星他是哪個門派的?”玄雅避重就輕的說道。
“幽明宗。”
玄雅如有所悟的說:“難怪...”
一時間三人沉默了下去。
過了一會,韓仕姝說道:“師弟你...什麼時候回去?”
“你什麼時候回去,我就什麼時候回去。”說完玄雅又補充一句,“這是師傅吩咐的。”
吃完飯等玄雅收拾停當,韓仕姝纏着玄雅要去逛街,玄雅無法只得答應,而韓臻連反對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韓仕姝抱着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