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嚥了咽口水,怪不得當那個關欣欣看見我們發現了她的蛇蛋,她會那麼的緊張。原來,這些蛇蛋都是她生的。
腦中的思路還沒有轉過來,苗老頭的聲音再度的傳進我的耳朵裡面。
“你看,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它就又長大了一些。”
我回神往桌子上一看,果然,剛纔被拿出來解封的那顆蛇蛋比旁邊的四顆蛇蛋個頭都要大一些。
我見狀立刻將蛇蛋再度的封了起來,並問,“爸,那這些蛇蛋要怎麼處理?燒了?”
苗老頭眉頭緊皺,搖頭,“不行,這蛇蛋本就不是普通的蛇蛋,你根本燒不死它們,就暫時先封住,阻止它們長大。”說着苗老頭嘆了口氣,“你說的那個女屍妖生這些蛇蛋之前,一定吃了一個活人,用鮮活的血和人氣滋養了這些蛇蛋,才讓他們出生。”
苗老頭的話讓我腦中一個激靈這纔想起來,之前晚上回宿舍的時候,發現關欣欣在和男人在宿舍房間裡做那種事情,第二天我回去的時候,房間剩下了一雙男人的鞋子。一開始以爲那個男人已經走了,後來又覺得是被關欣欣害死了,因爲我之前懷疑她就是吸精血害人的邪物。可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再出新聞,關於那個男人被害死的新聞。難不成,他是被那個關欣欣吃掉了?
我嚥了咽口水,出去找來了一個箱子,將桌子上的蛇蛋放了進去,又在箱子的外面封了一層冰雪術。
“苗老頭我要去醫院看白珍真,蛇蛋就放在家裡。我先走了。”跟苗老頭打了一聲招呼,我便匆匆的離開了。
今天的事情很多,我都快忙昏了腦袋,想起白珍真還在醫院,身邊沒有人守着,又想起那個紅衣神秘男人,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立刻匆匆的趕到了醫院裡面。
白珍真正在輸液,看着她蒼白的臉我心中也是自責的,又生怕她接下來還有危險。臨走前,我問苗老頭七尾蛇的蛇毒怎樣才能解開,而他也不知道。因爲七尾蛇本就是很少見的一種毒蛇,還是奇談圖鑑裡面的妖蛇,生下來就是妖,很罕見,甚至史書上都沒有多少記錄。中七尾蛇毒的人也幾乎沒有,這解毒也不知要從何而解。
白珍真現在還在昏迷狀態,我怕那壞人會再度的找上門兒來,便和白家人一起守在病房裡面。
就這樣一直守到了晚上,那個紅衣男人都沒有出現。
白珍真嘴脣的顏色慢慢的變深,到了晚上直接成了黑色,這就是重度中毒的表現,說明毒素已經侵蝕了她的身體。白家人哭着說,醫生已經給打過藥了,可是都沒有用。因爲就連醫生,也分析不出,這究竟是什麼毒。
看着白珍真的模樣,我的心很是壓抑,覺得很悶,跑到病房外設了屏障,便一個人來到醫院的花園中透氣。
我是真的很害怕,白珍真現在的樣子,我害怕她就這樣走掉了。
在花園裡面走着,不經意的一擡頭,我的眼眸裡面忽然映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而他也在那瞬間驀然擡起了自己的眼眸,看見我之後,對我溫柔寵溺一笑。
“殷離?”他回來了?我看着不遠處的男人,嘴脣輕聲喃喃。
還沒有反應過來,殷離便快步的來到了我的面前,他將我擁在了懷中。
真真實實的被他抱在懷裡之後,我才發現,這是真的,他回來了。
他吻了吻我的髮絲,聲音十分清冽好聽,“我好想你。”
脣角難得的勾了起來,我的雙手也緊緊的抱住了殷離的腰身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嗯,我也好想你。”
雖然不知道殷離這些天去了哪裡,可是他平安無事的回來,我也是安下了心。
和殷離抱了一會兒,我眼前的男人不僅是我所愛的,此刻在我的眼睛裡面,更是成爲能救回白珍真的救星。雖然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可是現在我哪裡還有心思跟殷離你儂我儂,推開了他的擁抱,“殷離,你既然在醫院找到了我,就應該知道我朋友出了事情,她現在的情況十分的危急,我沒有能力,救不了她,你一定幫我救救她,好不好?”我說着,握緊了殷離的手,擡起頭仰望着他。殷離出現了,白珍真的性命就有了希望。
“嗯,”他點頭,然後用手捏了捏我的臉。
來到了白珍真的病房,殷離沒有進去,而是放出幾隻睡睡蟲,待裡面的人都睡下了,我們才一起進入。病房裡面的白家人都睡着了。
“你不是一下子就能將人定住嗎?爲什麼要這麼麻煩?”我好奇的問,畢竟之前曾經見過殷離一揮手周圍的人就都無法動彈了。
殷離低聲道,“那樣做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睡睡蟲雖然很平常,起碼不會傷害人的性命。”
我若有所思的點頭,“原來如此。”這一點,殷離倒是很細心想的很周到。
看着病牀上十分安靜,面色蒼白嘴脣都發黑的白珍真,我鼻子一陣發酸,害怕的問,“殷離,你看她,她還有救嗎?”白珍真現在中毒一深,醫院已經下了兩次病危通知了。
“放心吧,只是七尾蛇的毒。”殷離拍了拍我的肩膀,便來到窗外。
他打開了窗戶,擡手伸出窗外,手心向下,只見他虛空的一攥就有兩隻蚯蚓一起飛了上來。
殷離的手在空中轉了轉,那蚯蚓也跟着殷離的動作在空中轉,很快那蚯蚓便呈現出白色的樣子。殷離手一揮,兩隻蚯蚓便蠕動着身子鑽進了白珍真的鼻孔裡面。
殷離會這麼做,自然有他的辦法,而我就站在白珍真身邊,雙手緊緊攥着,心裡更是十分的緊張。
我的目光忽然一鬆露出了驚訝之色,因爲那兩條蚯蚓在進入白珍真身體不久,珍真的臉色就開始變得紅潤,黑色的脣也從烏黑慢慢變成紫色,再褪成了淡粉正常的脣色。
看見這一幕我開心的抓着殷離的手臂,“珍真她好了,她好了。”
待枕着的臉色徹底變得正常時,那兩條蚯蚓也再次出來了。
蚯蚓進去吸毒的時候,是白色的,等它們再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烏黑之色,摔在了地上一動都不動。看來,白珍真身體裡面的毒素都被這兩條蚯蚓吸得一乾二淨了。
白珍真沒事了,殷離也將我從病房裡面帶了出來。這時走來了兩個陌生的面孔,他們的身體是半透明的,見到白薰便恭敬的行李,“離君神主!”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守在這裡保護裡面的人。”殷離命令着。
吩咐完自己的手下之後,殷離給病房設下了屏障。這屏障只有人類可以穿越,邪物是無法靠近的。
殷離牽着我的手帶着我離開了醫院,白珍真現在沒事了,殷離也回來了,今晚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對了,你要帶我去哪兒?”看着天上的明月,我忽然問道,目光也落在了殷離被月光籠罩着清冷俊美的臉。
殷離停下了腳步,柔和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眼底似乎有星光在閃爍,他輕啓薄脣,“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的地方。”
“哦,”我應着,打了個哈欠這兩天都沒有休息好,現在神經一放鬆下來就覺得好睏乏。
“你很困嗎?”他問,話音落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便被他打橫抱在了懷中。
“啊!”我驚呼一聲,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肩膀,“殷離你幹嘛啊。”
“帶你回家。”他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眼裡也滿是笑意。
我本就很累,現在他抱着我,我索性就趴在他懷裡閉上眼睛睡着了。
本以爲殷離會帶我回我自己的家,卻不想第二天醒來我卻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一個很乾淨舒適的房間,牀非常的軟,怪不得我昨晚會睡得那麼好。
就在我穿好衣服的時候,房間的門也打開了,殷離走了進來,“醒了,去吃早飯吧,我送你上學。”
忽的,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了一種錯覺,好像他就是一個和我在一起的普通人。他不是什麼離君神主,就只是一個普通人。
我心裡頓時很感慨,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現在的生活,我能和殷離一起平靜的過着自己喜歡的平凡人的生活。
殷離這一次做的早餐和上次在櫻花山林吃到的一樣,盤子裡面的蔬菜都是我沒有見過的。
“你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宿舍還是不要回去住了,這裡已經準備好了女人用的生活用品還有衣服。放學的時候,我會去接你回家,我們就在這裡生活好不好。”殷離道,擡起白皙的手往我嘴巴里面塞了一個水煮丸子。
“嗯。”我點頭,那宿舍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再住下去了。
殷離送我去學校的路上,我將紅衣神秘男想要傷害白珍真的事情告訴了殷離。
而殷離卻說,關於雪陽口中那個紅衣男人,是我被雪陽誤導了。
跟雪陽動手的紅衣人,和想要害我的紅衣男人不會是同一個人,因爲若是動手,雪陽根本不是那紅衣神秘男人的對手。雪陽在和那人動手的時候,雖然他受了傷,可是對方也受了傷。說明兩者實力差不多。
殷離憑着這一點就能確定兩個紅衣人是不同的人,或許他已經知道紅衣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