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兒就是那個神女,苗女,我覺得自己一時接受不了這件事情,努力平復自己慌張的內心。也沒有力氣去看殷離現在是如何照顧那個沈蘭兒的。
“小蜻蜓,你去幫殷離照顧那個沈蘭兒吧,我先回房間休息了。”我低聲道,說完便快速的轉過身走上了樓梯。
“哎,主人,主人!”小蜻蜓的聲音在背後傳來,而我的腳步也快速的走完這段樓梯。
趴在牀鋪上,心情慢慢沉鬱下來。
殷離無疑是那個女人最親密的人,最懂她的人,從殷離剛纔的反映上來看,沈蘭兒真的就是幾百年前曾經和他相戀過的女人。
就在這兩天,我還曾經問過他,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出現了他會選擇我,還是選擇那個女人。
沒想到這個問題就這麼上演了,我現在的位置岌岌可危。
我並不喜歡這樣消極的自己,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將壓在枕頭底下的邪書拿出來繼續看。
繼續修煉着上面的術法,這書雖然叫邪書,裡面記錄着的法術也和道門沒有什麼關係,可練着練着我便發現這裡面的術法真的非常適合我。
現在邪火術已經做到可以擊壞一件實物了,因爲我的修行底子沒有那麼好,修煉出來的術法還是會有很多欠缺的地方。因爲看了許久的邪書,我也從中找到了能讓我的修行功底變深厚的方法。
已經到深夜的時候,我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邪書。看着空蕩蕩只有我一個人的房間,心裡也是空落極了。殷離今晚陪在那個女人的身邊,他沒有回來。
我帶着落寞傷感的心情,鑽進了被合上了疲乏酸澀的眼眸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我便起牀了。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下來,我穿上一件比較厚實的衣服來到了樓下。
一樓有一間屋子還在亮着燈,就是昨晚殷離抱着沈蘭兒休息的那個房間,看到裡面的光亮我的雙腳不受控制的靠近那個房間。我的腳步很輕,輕到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
在門外,我看見殷離正背對着我坐在牀邊的竹椅上,他貌似非常的睏乏正一手撐着腦袋看着守在牀邊,而牀上的人,無疑的就是那麼沈蘭兒。她貌似病的很重,幾日不見消瘦了不少,臉色更是蒼白。
看見這樣的畫面,我有些吃味,可也不想去鬧去吃醋。
我慢慢的離開了門口,來到了外面。
夜雨過後,外面的世界泛着一層層的白霧,我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然後心裡默唸着口訣。
沒一會兒,我便能感受到有一股涼涼卻又帶着力量的氣息在源源不斷的輸進我的身體裡面,我微微的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的之間處有一道白色的氣流線還帶着一點精光。這條氣流線就是輸入進我身體裡的奇異力量。
慢慢的這條白色的氣流光線慢慢的縹緲,最後變成了半透明的狀態徹底的斂進了我的身體裡面。
那瞬間,我呼出了一口濁氣,整個人充滿了力量和輕鬆感,就好像身體裡面不好的東西都在無形之中隨着那口濁氣排了出去。
這樣修煉內功的方法第一次用,就這樣有效,這樣的感覺,讓我的內心歡呼了不少。
從外套的口袋裡面拿出了個小瓶子,我按照書上說得,收集清晨的百花露水。
如果是淋雨過後的百花露水,更是露水中的上品。所以昨晚下的那場雨,也算是幫到我了。
雖然殷離住的吊腳樓就是一個小小的花園,我完全可以在那裡收集露水,可我還是來到了昨天路過的那片花海。
收集完一整瓶的露水時,太陽便升了起來。
剛想回去的時候,小蜻蜓就找上了我,她氣喘吁吁的來到我面前,道,“太好了,主人我終於找到你了,我還以爲你因爲沈蘭兒那個女人的事情要離開恩人了呢,真的是嚇死小蜻蜓了。”
“我沒事,就是來收集露水的,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我道,手抓住了小蜻蜓的手臂。
百花露水是幫助修煉的奇露水,若想將百花露水的奇效徹底的和自己的身體結合在一起,就需要在飲用百花露水的時候,滴自己手指的指尖血,三滴。
我回到臥室以後,將房門關好,準備一個乾淨的碗,將百花露水到了進去,之前沒有感受到,這一次我聞到了白露水裡散發的淡淡清香。
找到了房間裡面的水果刀,咬着牙將自己的指尖割破然後將鮮紅的三滴血液滴進了碗中。
就在鮮紅血液掉落進百花露水的時候,那瞬間就徹底的融合進了露水之中,並且碗裡的水澤散發着點點紅色的晶光。
我將露水喝進了肚子以後,並沒有發覺出特別明顯的效果。
不像之前修煉內功時那條氣流線帶來的感覺強烈,就好像只是喝了一碗帶着清香的水而已。
繼續修煉邪書裡面的術法,有了今天早上的鋪墊,邪火術練就的也越發的純熟。
“咚咚咚~”外面傳來了一身敲門聲,我立刻收回了手上運用邪火術的動作,又將邪書藏好纔去開門。
本以爲敲門的會是小蜻蜓,卻不想一開門便看見了殷離那張冷峻英氣的臉。
這是他的房間,他以前進來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敲門,現在他這樣,倒是讓我感受了不適應,心裡也不舒服極了,就好像他在刻意跟我保持距離。
“你敲門,有事情?”我沉聲問道。
殷離就只是看着我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看着他深沉的灰黑色眼眸,我也是心中一緊,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雖然心臟已經在顫抖了,可我還是冷靜自若的問他,“爲什麼不說話,難不成,你敲門找我是想告訴我,你現在不要我了,你選擇的是那個苗女,是這樣嗎?”這話倒是有種冷諷的意思。
殷離的眼中一滯,他低聲道,“你已經知道沈蘭兒的身份了?”
我聽見這話,也是非常的後悔了,爲什麼當初要重新答應他在一起。才兩三天就出現了新的變故與裂痕,這要讓我怎麼接受?與其現在心痛的要死,還不如當初果斷一點徹底和他一刀兩段。
我被逼迫的紅了眼眶,而這時,殷離卻朝我溫柔的笑了笑,“看你這模樣,肯定又想多了對不對?你害怕我會不要你,要沈蘭兒?”
睜大了眼睛看着殷離,我很誠實的點頭,“是的,我覺得自己又被你給欺騙了。”
而殷離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的大了,他反問道,“可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這樣的話?”
這話倒是把我問的有些懵了,我好好的轉了轉腦子,殷離好像確實沒有說過,如果那個女人一出現就不要我的話。
我看向他,問道,“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雖然我知道自己纔是後來的那一個,可是他昨晚徹夜守在沈蘭兒的身邊,我還是挺難過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看看這個!”殷離輕聲道,將自己的小拇指擡了起來,在我的眼前動了動。
空空如也的空氣中出現了一條紅色的線,連接着我和殷離的小拇指,殷離又道,“它從來都沒有消失過,不是嗎?所以,也不要在想,我是不是要拋棄你。”
我貌似已經知道了殷離的答案,可心裡一直對他跟沈蘭兒的關係有心結,我不敢確定顫抖着聲音問他,“殷離,你真的確定嗎?就算她再度出現在你的世界裡,你曾經那麼愛她,可你現在還是要我?”
殷離一把將我摟緊了,他沉沉的喟嘆一聲,“當然確定,非常確定。我現在愛的人,是你,不是沈蘭兒。”
心中因爲殷離的這句話而狂喜着,我的嘴角勾着甜美的笑容,雙臂也緊緊的摟着他的身子,“我不是心理師,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心裡真正的想法,亦好亦壞的。”
“一生所願,唯你而已。”殷離在我耳畔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嗯,一生所願,唯你而已。”我含笑迴應,這句話,我曾經和殷離說過,現在聽他對我說出這句話,心口一片溫柔。
傍晚的時候,殷離外出,這座吊腳樓裡面只剩下我和小蜻蜓還有昏迷的沈蘭兒。
映着夕陽的餘輝,我繼續看邪書,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猛然被人從外面打開,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我猛地回頭,看見身後的人時,猛然合上了手中的邪書。
我站起身看着站在門口,正皮笑肉不笑看着我的沈蘭兒。
“你不知道進來別人的房間需要敲門嗎?”我冷聲道,看她那模樣除了頭上打了個白色的繃帶纏着,其他根本就看不出來她竟然是一個生氣的人,站在我的面前那麼的盛氣凌人。
沈蘭兒慢慢走進來,將房門無聲的關上。當房間裡面只剩下我們兩個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壓迫感。
“你這個女人真的比我想象的還要不要臉,你知道我是誰嗎?既然知道了,爲什麼還不離開?”她態度十分囂張的道。
我的手緊緊的攥着自己的衣角,而沈蘭兒下一秒快速的來到我的面前,她目光變得陰狠盯着我的肚子,“這肚子裡竟然有了殷離的孩子!”
這話一出,我的目光頓時很是訝異看着沈蘭兒,我的身上明明帶着梨玉她竟然能看得出,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