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8她親眼看見別的女人抱着他
她隱隱感覺,不僅是場明爭暗鬥,還是一場鴻門宴,鈴蘭問道:“爲什麼帶我去?”
莫之城一笑:“培養你!”他簡單說過。培養她?!鈴蘭苦笑着,或許他開始信任她,她不再言語,心裡也沒有任何勝利的快感。
白宇晨急匆匆的前往‘NightCity’,白母一下午輸光八百萬,他帶着贖金連忙趕去,是爲白母繳清欠款,若非白母,他也絕不輕易前往NightCITY’,可此事緊急,白宇晨只便破例。
可趕到‘NihgtCity,白宇晨才發現竟是黃毛丫頭贏了白母和那一羣三姑六婆。
白宇晨半眯着眸子,用腳勾過座椅,徑自坐下,細細打量着對坐的女人,白母見狀,只怕自己兒子要爲她出頭解心頭之氣,可是整整一下午輸光八百萬!
她心裡已有些虛軟,今天怕是不能再賭下去,更何況她瞭解自己兒子,玩字派裡小祖宗,她連忙懸崖勒馬,勸道:“贖清了,我們趕緊走吧。”
白宇晨倒不急不慢,隨性慵懶的斜倚在座椅上:“急什麼,媽,八百萬,她說拿走就拿走嗎?”
女人輕悄的壓低着帽檐,只看見男人十指交握,她咧脣,輕淺笑過:“怎麼,拉救兵,還嫌輸的不夠嗎?”
女人緩緩的擡頭,一雙清亮的眼睛,在發白的壁燈下甚是炯炯有神,白宇晨第一次看到那雙瞳仁時,被深深憾住了,她的眼睛裡帶着與生俱來的一種自信。他喜歡自信的女人,尤其美貌與智慧並存。
女人見他一時未語,她淺淺的笑開,只道:“怎麼?害怕了?”
害怕?他白宇晨字典裡壓根就沒有這二字,他是心動了,喜歡這雙漂亮的眼睛,更喜歡她這張白皙清麗的面容,終於,他挑着眉心笑着,伸手奪過賭桌上那一堆籌碼,隨意拂在荷官面前:“下注。”
棋逢對手,纔有意思,他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女人臉上也絲毫不畏縮,朝荷官遞了個眼色:“發牌!”
幾場下來,不分上下。
白宇晨看着手中的底牌,瞥過對坐的女人,她認真看過牌面,修長的柳眉不覺的擰起,似思忖對策,女人認真起來,倒更加迷人。
不消一刻,賭桌旁引來一羣圍觀者,甚是好奇兩人激烈對峙下,到底誰能贏?正當此刻,前來接班的荷官,眼尖一眼識破那帶着粉色鴨舌帽的女子,不是別人,竟然是……
荷官立馬向主管彙報,主管又立馬向集團公司上報。
‘天城’的會議室裡,正在進行發新季度項目開發研討會,三大項目組經理各抒己見,
湯沛接到消息時,先是一怔,立馬起身,悄然走至他身旁,湊在莫之城耳畔說了些什麼,原本爭相發言的會議室裡,忽然鴉雀無聲,靜的彷彿能聽見針線落地的聲響。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前臺那男人身上,鈴蘭掃過會議室,大家神色裡盡是揣摩,她也轉過視線,看着湯沛與他彙報,他神色微沉,鈴蘭心底也疑惑,到底出了什麼事?
莫之城低頭看了看腕錶,朝湯沛點了點頭:“盯着她,會議繼續,結束後我去找她。”
“好!”得到莫之城的答覆,湯沛離場,連忙交代下去。鈴蘭不解的看過莫之城,只聽見他說:“繼續吧!”
可會議桌前那二十幾人裡有重新相繼發言,又也有面面相覷,
鈴蘭夾在他們中間,不覺盯睨過他們神色不一,不消一刻,她身旁的女同事就得到小道消息,趁着會議仍舊進行,那人悄悄在紙上寫着:知道剛剛出了什麼事嗎?
鈴蘭瞥過視線,剛好看見那紙上一行微小的字跡。
另外一人偷偷問道:什麼事?
那人繼續寫道:聽說冷小姐回國了,正在賭場。
冷聽雨?!
鈴蘭看清那三個字時,握着水筆的手一緊,只覺當頭一棒,心口有一陣撕絞的痛感。她輕悄的擡頭,看向那男人,莫之城也看向她,兩抹目光不覺的相膠,
她怔了又怔,冷聽雨回國了,回來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那種強烈的異樣感,如拍岸的海水,激起丈高水浪。
她是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莫之城看着她眉心擰成一團,清瘦的臉頰漸漸慘白,他從口袋取過手機,破例會議席間開機。
滋滋滋—
鈴蘭被那記震動聲響擾回思緒,抽回視線,才見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不停叫囂。
怕擾亂會議,她連忙取過,緊緊的握着,以免它再發出聲響,鈴蘭低着頭,悄悄讀取信息:我臉上有什麼,看我看的那麼出神。
她整個人都楞住了,還沒緩過神,又一條信息闖入:再低着頭,脖子上要長皺紋了。
她眼前模糊一片,心中已是混亂不堪,只打下:莫總,現在是會議時間。
一句冷言,讓她意外自己的尖酸刻薄。卻不料男人又發了一條簡訊:把你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
鈴蘭悄悄的翻過,才發現筆記本最後一頁夾着一張嶄新的金卡,她不解:這是什麼?
他給她錢幹什麼?!
他回道:密碼是你的生日,去把房貸餘款繳清!
因爲她一句無心之話,他纔出此下策?因爲知道她不會收下,他才夾在她筆記本里?鈴蘭咬着脣瓣,可是,腦海裡浮着的是另一個女人的面容。
冷聽雨……冷聽雨……
她聽見身旁女人細細叨着:“你還不知道吧,前些日子就有傳聞,冷聽雨回國,直接上任‘天城’業務總監職務。她爸爸持有‘天城’股份,這些年來‘天城’業績翻翻,股東們是最大享利者,莫總給他們創造鉅額財富,他們私心想把自己的人安在‘天城’,可是冷小姐一介女流,剛回國就接任如此高的職務,這還是第一次。”
那些話語不偏不離的落在她耳畔,第一次,好一個第一次?!是莫之城還冷家人情,還是冷聽雨對他來說與衆不同呢?!
鈴蘭嘆着,不知道怎會有如此強烈的排斥。
還記得她受傷療養時,旋梯轉角,他倚坐在客廳,打斷湯沛的彙報,只爲接通那女人的電話,一聲‘聽雨’,從他脣邊溢出,那時她看不見他神色,卻聽的出他言語間的輕聲柔語;
還記得他爲她沐浴擦身,一記鈴聲響起,他起身離開,仍舊爲了她一通電話,又一聲‘聽雨’,他站在窗前,似乎有意避開她,卻還是聽出他對那女人關心片語;
還記得深夜窺探他的短信,她看清那女人清新眉目,更看到她對他親密問語:之城哥,等我!
了了幾次畫面,仍舊跌撞她心口,早知道她要回來,卻不想這麼快,這麼急,而她胸口異樣的刺痛,卻那麼漫長的蔓延而開。
她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思前想後,卻一句更冷漠的拒絕回他:你的錢我不要!
六字回覆,如此刻薄。可是剛按下發送,她就後悔了,卻覆水難收。手機裡彷彿住了一個魔,一時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不聲不響。他沒有給她迴應,鈴蘭擡眼,悄然瞥過他,他在看她,那抹眸光沉澱着濃烈,她不該意氣用事的。
她望着手機,彷彿在期盼什麼,等待什麼。可是,仍舊沒有迴應。
忽然,短信傳入,她眼中竟劃過一喜,立馬點開,才發覺自己的手心隱隱的顫着。
“讓你收下,就那麼難嗎?”
她怔着,
又一條短信躍入眼中:我莫之城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道理。
字裡行間甚是霸氣外露,他就是這樣的男人。會議提前結束,莫之城先行離開了,鈴蘭看着他離開的身影,跟隨着疏散的人羣裡離開會議室。
湯沛跟隨在莫之城身邊,一邊跟隨莫之城的腳步,一邊彙報:“冷小姐在候客廳裡等你。”
“她不是在賭嗎?”莫之城淡淡的笑着。
“聽說本來一下午贏了八百萬,後來來了一位高手,冷小姐不僅把贏來的八百萬全盤輸了出去,又倒輸二百五十萬。”
聽到二百五,莫之城隨即一笑:“是故意讓她輸這個數嗎?”
“我看像。”
不過莫之城思忖,又看向湯沛:“待會把視頻掉出來看一看,能贏冷聽雨,你看看來者是何人?以前有沒有在‘夜城’出沒過?短短兩個小時贏回一千萬,這個數目不少,回頭查查。”
“好!”
待莫之城推開候客廳門,迎面聽到女人一聲:“你終於肯現身了,莫先生!”他聞聲,一眼望去,便見那丫頭一身運動裝扮,帶着粉色的鴨舌帽,隨性的倚靠在皮質沙發,把玩着手底的電話:“見你一面,可真難,莫先生……”
莫之城見這妮子,不禁挑着眉心,在她身邊坐下:“不是說了回國的時候給我電話嗎?你這算什麼?突襲嗎?”男人低沉的問道,他側目,睨着眼前的女人:“冷聽雨。”
聽雨一笑,伸手一把摟過他肩背,湊近他,壓着聲音說:“對,就是突襲,看看你這裡有沒有藏什麼女人?”她笑着,笑起的時候,黑白分明的眸底蕩着細細的漩渦。
可是,候客廳四周是以玻璃相隔,女人那記摟抱不偏不離的落在鈴蘭的眼裡,她在不遠處駐足,目光卻不覺跟隨着他的腳步,卻不想親眼撞見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