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的吻爲Cathy86鑽石而更
——你到底要去哪?
她只是覺得室內的空氣讓她喘不過氣來,胸口窒悶的難受,她終於逃出那個地方,夜深並不深沉,天邊是淡黑帶着淺紅的顏色。
這裡的夜裡,她需要冷靜,需要這冰涼的風,吹醒自己昏沉的頭腦。忽然想起一句話,每一天都有無數的人涌入這個飛快旋轉的城市,帶着他們的宏偉藍圖,或者肥皂泡的白日夢想;每一天,也有無數的人離開這個生硬冷漠的城市的摩天大樓組成的森林,留下他們的眼淚。
而她……
鈴蘭在暗夜裡,彷彿要張開雙臂,擁抱着那清冷的風。她看着腳下那雙精緻漂亮的高跟鞋,是他送的,它果然帶着她走上世界最美的地方,她淡然而笑着,原來,幸福是源於愛,而所有的痛苦更是源於愛!
Jack趕來時,已看見女人脫了高跟鞋,光着腳丫。
“怎麼了?”Jack見她在鵝卵石上鋪上的石階上坐了下來,低着頭,腳尖撥弄着水池裡清水。
鈴蘭不語,只感覺腳尖傳來一陣陣涼意,自己的思緒也在一點一點回籠。與Jack在夜下長聊許久,一直談到這次要合作的案子,Jack隱隱提到其實下午莫之城有出面與Alan先生親自談,鈴蘭又想起中午聽雨在休息室裡接到莫之城的電話,如此想來,拋開爲公司的利益不說,莫之城爲冷聽雨還是做了不少功夫。
鈴蘭和Jack在石階上一直坐到晚宴散場,Jack俯身爲她撿起了高跟鞋:“不穿嗎?”好聽的英文從男人嘴裡溢出時,更似曼妙的音符。鈴蘭擡眼時,卻不偏不倚撞見莫之城摟抱着冷聽雨出場,而Alan先生早已安排好車在外候着。
莫之城的臉色些許凝重,待鈴蘭趕來時才發現女人的臉龐染盡了紅暈,黑白分明的瞳仁裡含着一絲旖旎的醉態,聽雨醉看着Alan先生,嘴裡喃喃着流利的英語,是與他致謝,到最後她伸手要與男人握手告別,那張精緻的容顏,此刻更有‘風拂檻露華濃’的姿態,莫之城撫住她身子,餘光又瞥見葉鈴蘭怔怔的站立在一旁,他抽回視線,揚脣禮貌的謝過Alan先生盛情款待,他把聽雨扶進車裡後,只朝她冷冷的扔了句:“上車!”
一聲冷哼,像是寒冬臘月天呼嘯的寒風,頓時凍的她血液凝固,她的氣息壓的炙熱而沉重,這竟是他這些日子以來朝她說的第一句話。
Jack此刻爲她打開副駕駛位,她壓下胸口的窒悶,朝Jack禮貌似笑道:“謝謝你,”從他手中接過高跟鞋,她湊近,若即若離的貼近他的肩背,悄聲的說了句:“如果今晚不是有你,我怕我不會撐下去。”字字璣珠,
Jack在她身旁輕道了一句:“沒關係……”是的,沒關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晦澀的陰暗中,男人坐在賓利裡望着那一對身影,深邃的眼眸裡暗藏着隱約的怒火,她婉靜的側顏在月華下更是似水的柔和,脣角勾着淺淺的弧度,她微笑着,他卻不知她說了什麼,那個英俊的金髮碧眼的男人回以迷人的笑容,上演着依依惜別的戲碼,直到那女人坐上副駕駛,他的目光才恍然抽回。
她敞開了車窗,支撐着手臂,望着繁花似錦下的倫敦夜,車行的路上,路經過倫敦眼,那裡可以到達城市中心上空,俯瞰着泰晤士河畔的壯麗美景。夜幕下的倫敦眼,五光十色,星漢燦爛更似一種夢幻的氣質,巨大的藍色光環不啻一道劃破倫敦天際的亮麗風景線。
她靜默的望過一閃而過的麗景,沉默不語,莫之城一直坐在暗夜裡晲望,夜晚的涼風將她烏亮的鬢髮吹拂着柔軟的弧度,她手指穿插着黑髮裡,不過一小小的動作,卻性感撩人不已,更勝過疏影斜橫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的意境,只是撩起這一切的當事者卻似渾然不知,男人只覺全身血液躁動,眸底的恨意更濃烈,指間緊緊握緊。
聽雨原本倚在車椅上,被那涼風吹的一陣陣哆嗦,她喃喃,醉眼惺忪,半眯着眼眸,爬向莫之城,
鈴蘭聽到女人的喃喃聲,以爲自己車窗開的太大,連忙關好,轉身正要詢問冷聽雨,已看見聽雨手臂攀過莫之城的頸脖,緊緊的貼上他:“之城哥,之城……”
冷聽雨悶悶,早已感覺到自舞宴開始,他的目光已落在別處,更在那個女人離場時,他也無趣的放下了她的身子,後來,她一個人喝了悶酒,什麼叫酒不醉人,人自醉,或許,就是這樣。
她埋在他胸口,說了很多話。好像時光可以倒流,她太懷念那些同住在屋檐下的日子。
她的聲音很輕,卻足夠能讓鈴蘭聽清,那些她不曾知道他們的過去。莫之城瞥過鈴蘭一眼,女人的雙臂彷彿藤蔓緊纏着他,耳邊盡是柔情蜜意的情話,讓四周的空氣都染上了溫情的紗。
莫之城低頭,看着那張微醺的臉頰,他取下她手臂,輕聲道:“你喝多了。”
“沒,我沒有醉!”聽雨笑呵呵着,好似卸下任何禮數,她只想埋進他的胸口,他的懷抱:“讓我抱抱你,就像從前那樣。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否則,你今天也不會那麼關心我們的案子成沒成,也不會親自和Alan先生會面,對不對?”
鈴蘭連忙別過身子,心已經被刀子狠狠的劃爛,她快受不了了,卻還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夾在他們之間。
——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好了,你喝醉了,趕緊回去休息。”
“沒,”冷聽雨醉意喃喃:“我和你說,我爸爸答應了,只要我們結婚,我爸不僅把持有‘天城’的股票全權給我,還有……冷家35%的股份作爲我出嫁的嫁妝。”
鈴蘭極力強忍的緊咬着脣瓣,可是,顫抖不已。
“好了……”莫之城蹙眉,
女人硬是不放:“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嗎?我知道……你一直活在仇恨的陰霾下,我更知道你爲什麼要回來……我等你,我等你!”
隨着一記剎車,莫之城扶着冷聽雨下了賓利,女人興許酒後上頭,緊攥着他的袖口,彎着身子不停的乾嘔着,葉鈴蘭見她臉色失血,正欲上前扶住她,莫之城已將冷聽雨橫抱起進了酒店。
鈴蘭心下擔心,趕回房間,從藥盒裡翻出胃藥,匆匆前往冷聽雨的套房,她正想按下門鈴,才發現實木門虛掩着,連忙推門而入,女人一臉驚詫,瞠目結舌望着眼前一幕,冷聽雨右手勾過莫之城的頸脖,頷首貼上男人的薄脣,她整個身子燥熱似被火燃,另一隻手她拉開腰邊的拉鍊,純色的禮服一瞬掉落於地,女人半裸的身體活色生香,頸脖的弧度,肩背優美的曲線,昏暗的燈流瀉在她月牙白的膚色,一眼望去只見她嫋娜多姿的摟着男人,她啓脣允吸,主動探出幽香的靈舌,不斷的撩撥着,閒下的雙手更是急切剝開他西服的鈕釦:“城……”
葉鈴蘭眼睜睜的看着,他和她所有的曖昧,都不及眼前香豔火爆的一幕,光線陰暗的壓抑,眼前更是一片寂寥的蒼白色,女人的吟聲更似突甩過來的一個重重的耳光,那一刻,她感覺像是突然沉進深水譚裡去,被冷水灌進喉嚨,被水草纏住腳腕,拉向黑暗的水底。
當你親眼看到那個曾經與你享魚水之歡的男人,與別的女人纏綿悱惻時,那是怎樣的感覺?
她懵了……足足楞了幾秒,才意識到連忙的逃離,她以爲她會哭,可是,乾澀的眼球流乾了眼淚,那時她竟發現心臟哐的一聲,轟然的爆裂。
莫之城推拒中,被冷聽雨牢牢的抱緊,她的脣冰冷的,胡亂的貼着他脣瓣,男人拽住她緊摟的手腕,兇猛的力道硬生生的將她扯下,把她甩向了大牀,他看着女人半裸的蜷縮,他俯身拉開薄被,遮掩着她香豔的身體,他皺起眉角,低怒問道:“瘋夠了嗎?”
“之城哥……”她哭的淚流滿面,緩緩的蜷緊自己,當她脫光了身子站在他身前,卻被他狠狠推開時,對女人而言,是一種恥辱。
“你喝醉了,”莫之城壓下胸口那股闇火,冷聲道:“早點休息,溫水我放在你牀頭櫃上,晚上若有什麼狀況,你再給我電話,今晚就當什麼也沒發生,聽雨,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我對你,對冷家,一直都是心懷感恩,我不願,也不希望我和你把這層關係給穿破!”
莫之城轉身離開,女人低吼喊住:“可是你也不愛她!”
男人腳下駐步,緩緩轉身,看着暗光下的女人,只低聲道:“睡吧!”
哐當——
隨着一記合門聲,整個世界彷彿重回沉靜。
只有女人急促的哭聲,刺破了冰冷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