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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我和曉瑤幾乎異口同聲的驚訝道。
包青天點點頭,略有深意的望着曉瑤,猶豫了好一會兒後纔開口問道:“現在我想問你個問題,那個陳東豪是不是追求過你?”
曉瑤被他這麼一問,連忙害羞的低下了頭,小臉不禁更加紅撲撲的了。我見此連忙有些不滿的對包青天說道:“包青天,我妹妹好像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無聊的問題吧!”
包青天聳聳肩,不置可否的微微笑了笑。這時,和他一起下車的那個女警察走了過來,手裡還拿着類似於文件夾的東西。他們倆對視了兩眼,然後默契的衝對方點了點頭。
“你跟我來,我要帶你看樣東西!”包青天用下巴指了指我,然後又看向曉瑤,說道,“你就先呆在這裡,我和你哥哥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跟在包青天的後面,我很順利的便走進了一樓最西面的那間教室。教室裡擺放着桌椅講臺,課桌上還堆着學生們的教科書。幾個警察正三三兩兩的拍照取證,完全是那晚我們宿舍樓裡的翻版。
教室看上去雖然沒什麼特別的,但剛一進教室,我還是被教室後面的那堵牆給吸引住了。只見在“自強不息,拼搏努力”的鼓勵語下面,一個大大的血紅色“亡”字顯得惹眼異常!那歪歪扭扭的幾個筆畫下還掛着一道道細長的血紅色印記,讓本來就夠觸目驚心的“亡”字更像是在悄無聲息的流着血!
“看到了吧!走,我們出去再說吧!”包青天拍了拍正發着愣的我,說道。我回過頭,有些木訥的望着他,然後又木訥的點了點頭。
一出教室門,我便見到那個女警察正和曉瑤說着什麼,而曉瑤則捂着嘴巴,身子不住的顫抖着,通紅通紅的臉上更是掛滿了淚水。
我本來就被教室裡的那一幕給弄得有些心煩意亂,此刻又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家欺負了,而且還是被一個女警察欺負,我心裡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我小跑着衝到我妹妹身旁,一邊心疼的摟住她的肩膀,一邊大聲對那女警察呵斥道:“你幹什麼你?!警察就可以欺負人啦,警察就可以隨便問人家隱私啦?!你上司是誰?我要去他那裡告你!”末了,我覺得還不盡興,於是我又低聲罵了一句:“真他媽的混蛋!”
這女警察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沒幾歲,應該是剛出來工作沒多久的角色,只見他聽我這麼說她,潔白的臉上不禁飄過了一抹緋紅,睜着她那雙也十分美麗的大眼睛驚訝的看着我。
“看什麼看,欺負人家小女生你還有理了?!你們上司是誰?趕快給我把他叫過來!”我見這女警察沒多大的戰鬥力,於是氣焰更盛的對她說道。
“不要叫了,她上司就是我!”包青天有些低沉的聲音忽然在我們身旁響了起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這小平頭不是靠着他老爸成了刑警隊副隊長了嗎?想到這裡,我便想借此機會好好刨一下這小平頭家的祖墳。
可還沒等我開口發炮,曉瑤忽然用手拉了拉我,然後小聲說道:“哥,不是這樣的,我的事跟這位大姐姐沒關係,她剛纔還勸我要堅強點呢!你誤會她了!”
聽到這裡,我忽然覺得好尷尬,恨不得立馬找個老鼠洞鑽進去!那個小女警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哼了一聲後便轉身離開了,害的我連向她道歉的機會都沒有了。
“哎,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喜歡不用腦子來辦事呀?!”包青天似笑非笑的說着,然後很得意的捋了捋他那警服的袖子。
靠!什麼年輕人不年輕人的?你不也只是個破不了案的愣頭青嗎?幹嘛要搞得這麼深沉?真他媽的噁心!我是越想越氣憤,完全將自己剛纔的尷尬拋到了九霄雲外,於是我冷冷道:“是啊,我沒用腦子所以會誤會別人,可有些人卻是絞盡腦汁,連個低級的殺人案件都破不了,害的我們這些納稅好公民整天還得活在誠惶誠恐當中!”
這次,一向冷靜裝酷的包青天也中招了,只見他剛纔還微微笑着的臉上一下子變成了鐵青色,如鷹一般的眼睛更是究極進化成了暴龍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似乎只要他嘴巴再大一些,他就會一口把我吞掉。
都到這份兒上了,我又豈會投降,因此我也不甘示弱的用我這隊小眼睛瞪着他。霎時間,一場男人的激戰一觸即發!
“算了,哥,我不想呆在這裡了,我們還是回家吧。”曉瑤這時忽然又拽了我胳膊一下,輕聲說道。
我點點頭,然後很不屑的又瞥了一眼包青天,而後大搖大擺的和我妹妹離開了現場。
從學校裡出來後,我們便攔了一輛出租車。等我們從出租車裡下來後,一輛警車忽然又停在了我們面前。
一個小平頭從警車的副駕駛室裡探了出來,緊接着,一個陰魂不散的聲音忽然又縈繞在了我的耳邊:“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晚在你們宿舍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皺了皺眉,盯着包青天那張可惡的嘴臉思索了片刻後,轉頭對一旁的曉瑤說道:“你先回家吧,我還得有點事。對了,晚上記得吃過飯再去學校,知道了嗎?”
雖然曉瑤高興的時候總會古靈精怪的想方設法折磨人,可當她心情不好時,她又會變成一個小鳥依人的乖寶寶。她乖巧的對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坐在警車裡的包青天,然後便轉身進了小區。
“上車吧,有什麼事我們車上說!”包青天用下巴指了指後排的車門,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地對我說道。
我也沒太在意剛纔一路上被他這麼跟着,走過去打開車門便坐了進去。可讓我有些尷尬的是,剛纔被我海損了一頓的那個女警察,此刻居然正坐在車子的後排!見我坐進來了,她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而後一臉厭惡的將身子往另一側挪了挪。
開車的是之前我在校門口見到的那個中年警察,等我將車門關好了後,他便踩下油門啓動了車子。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晚上你跟我的同事說過,你在袁惟浩被害的當天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曾經見到過他在水房裡洗臉,對嗎?”包青天直奔主題道。
“對啊,怎麼了?”我說。
“可是根據我們警方的驗屍報告來看,袁惟浩應該是當天下午一點多鐘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包青天忽然說出了讓我瞠目結舌的化。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