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顏澀驀地擡頭，對上何遠那雙瀲灩的桃花眼，一瞬間心擂如鼓。
驚喜。遍地風兒吹起。
幻想過無數次的被拒絕，幻想過無數次的推辭，無數次傷人的答語，也曾幻想過萬一他同意了呢。
卻始終不抵他這輕輕的兩個字句。
“我是個糟糕透頂的人，風度翩翩都是裝的，你發現了會逃開嗎？”何遠走上前帶她入懷，揉了把她柔軟發頂，語氣似漫不經心，那雙眼睛卻深沉得可怕。
沒等顏澀回答，何遠就兀自笑開了。
“你最近有空嗎？”
顏澀扯了扯自己衣衫，回：“再趕完一個項目就能放個小長假。你剛剛不是說你還有事嗎？”
“有個朋友給我塞了張電影票，今夜上映，本來打算去看的。”何遠的手從她的頭頂挪開，改爲撫摸她的臉蛋，“我再買一張，一起去看吧。”
電影是國產的，彭于晏主演的《湄公河行動》。
從頭至尾，顏澀看得津津有味，眼角沾染了點光朦朧似水霧。
問過身側的何遠，爲什麼給犧牲的警犬立碑，卻沒有給犧牲的緝毒警立碑。男人湊到她耳旁低聲言語，吐出的熱氣撩撥她的心絃。
在聽到回答後顏澀只覺心情沉重。
原來是因爲毒販會跟隨前去祭拜的親友進行報復。顏澀其實很想問他是不是也曾經歷過生死一線的危險，他是不是也有生死兩茫的悲痛。
最終只是握上他的手，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他。
看一場電影，散一出煙火。出口人海推擠。
顏澀回頭去看緊緊牽着她的手的他。
四目相對。人海似過往。
何遠薄脣輕啓：“等你放假了，我帶你去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