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殿堂,衆將愁眉慘淡的盯着坐在上首的草寒深,這些日子大家都本能的忘掉草寒深的實際年齡,全都對草寒深唯馬是瞻。
“這次聯盟軍是發了狠,誓要把我們從這片土地上抹除,你們認爲聯盟會接受我們的投降嗎!”,草寒深對那些抱着投降逃命的人沒有一點好感,自己也不想知道他們之間有多少人是抱着這樣的想法,他留在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
把所有的精兵悍卒通通帶走!
“與我站在同一陣線的人九死一生,與我離經叛道的十死無生!!”,草寒深森然的目光冷冷的掃視着衆人,殺機暴起,一有不服者草寒深絕不含糊,以殺效尤。
看着氣勢一弱的衆將,草寒深陰測一笑,道:“我已爲衆人預備了一個大鼎,希望我不會看見你們有人不小心掉在裡面。”
昨天,草寒深得析第十號空間不能同時容納更多的人穿行空間後就從靈戒裡翻出了一方大鼎立在玫瑰堡的廣場上,沒有緩兵沒處可逃草寒深除了戰鬥之外根本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辦法。
第十空間的出現是一個出路的同時,也是一個絕路,一天五百人的穿行量根本就是杯水車薪,飲鴆止渴,爲了絕了衆人的心,以及讓人做那飲鴆止渴之徒草寒深不得不用出毒辣的震懾手法一一生煮活人。
“大人,您要我們死戰,可沒有生路那我們爲什麼還要打?”,奇力小心試探道,他實在不相信死收玫瑰堡會有活路。
對奇力的試探,與衆人關切的眼神,草寒深不可置否,神色如常道:“死戰,九十一生。”
“怎麼個生法?活路在哪?”,瑪茨急聲道,草寒深多次說有生路,因此他的心思不禁活了起來,有生路誰還想死。
看着衆人熾烈的眼神,草寒深回以慘然的目光,冷聲道:“我有一個秘道能離開玫瑰堡。”
草寒深話音剛落,殿堂內的衆人不禁七口八舌的討論了起來,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分配起誰先走誰後走。
草寒深支着手,淡然的盯着他們在下面爭得臉紅面腫的,那些武將差點就上演了一輯全武行,腦着腦着,殿堂中的氣氛旋即奇怪了起來,因此他們發現了在血月殿堂裡少了三個人的聲音,草寒深與索家兩兄弟。
半分後衆人回到原位,低着頭,沉默的看着地面,不再說一言半語。
“怎麼不說了?”,草寒深戲謔的瞅着這些人的醜態,譏諷道。
“地道掌握在我手中,你們怎麼不問問我怎麼安排!”,草寒深看着這些人才,心裡一陣難過。
“大人,敢問修依米洛是不是已經從那秘道走了。”,菲力克斯雙眼微眯,一臉肯定的看着草寒深。
瞧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索隆,草寒深訝然道:“果然是與衆不同,修依米洛昨天已經走了,旅賁營也走了一半。”
索隆雙眼閃過一抹精光,敬畏的看着草寒深,這小鬼越來越可怕了,明貶暗升,而且在無聲無息間便把人轉移走了,好可怕的算計。
旅賁營是堡中精銳,不留反遣,又是一股血浪涌起,索隆已經知道草寒深打的主意了,同時對那秘道抱以警惕之心,這秘道肯定不能大量輸送兵卒,要不有着這樣一條秘道又怎麼會九死一生呢!
“秘道有限,一天只能讓五百人通過,你們說,誰先走,誰最後走?”,草寒深陰霾的目光冷冷的掃過衆人,懾於草寒深的眼神,以及剛纔的鬧劇,誰也沒有吱聲。
“弱肉強食,強者生,弱者亡!不適者淘汰。”,草寒深接過赤騎軍遞上的劍,一把甩到殿堂的中間,死死的釘在地上,露出了一臉的堅毅,這是最公平的方法,誰也無法生出怨言。
“今天我說的話不能傳出這個血月殿堂外,誰要是亂嚼舌根,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草寒深睜着殺機凜然的雙眼有意無意的掃過奇力,警告之意不言而意。
“你們回到軍營後,跟他們說殺滿十人者可離堡,不滿十人者離開泥牆以外者與通敵賣國同罪,人人得以誅殺。”
衆人或喜或憂的離開了血月殿堂,他們已經知道離開的方法了,雖然草寒深沒有說具體怎麼安排,他們也隱約知道,同時他們肯定是最後一批走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保持沉默。
衆人懷着忐忑的心情去安排城務,死守就是他們默認的一致決定,同時想着怎樣才能讓自己撐到最後撤離的時間。
……
“轟隆隆一一轟隆隆一一”
十萬步兵踏着整齊的步伐向前邁進着,熾熱的太陽曬得衆兵士汗流浹背,可即使是這樣也沒有人敢善自妄動,任由汗水滑落,滴在原野上,一個身材高大,青銅一片的肌膚暴露在毒辣的陽光下,肩上抗着一把長長的虎頭槍,他就是十萬聯盟中軍的最高負責人,荊棘聯盟納加-尤里的右膀,戰將秦百里。
“右將軍,您走了這麼久也累了吧,上馬歇歇吧!”,弗朗哥緊緊的貼在秦百里的旁邊,急聲道。
他們在嚴酷的環境下已經走了小半天了,一軍之首的秦百里堅持要率先爲榜,身先士卒走在前面給他們打氣,這是好事情,可就是急壞了他的副官,弗朗哥。
看着弗朗哥一臉急容,秦百里笑了笑,緩緩道:“原地休息,一刻後出發。”
“呼一一”
呼出一口大氣,弗朗哥匆匆的跑了下去,安派了軍隊中唯一的一支千人騎兵,盡數派遣,讓他們在軍隊外十里附近活動、偵察。
弗朗哥盡心盡力的樣子,秦百里心中愧意叢生,就是一個這樣的好副官生生被自己拖累了,十年不得升遷。
納加元帥有意把弗朗哥留給自己他何嘗不知,一年到尾秦百里也不知爲弗朗哥的升遷寫爛了多少支筆,直今還是副官。
“你有沒有怪過我,弗朗哥。”,看着一路風塵撲撲,迎面而來的弗朗哥,秦百里悠悠一嘆,傷感道。
“這也許是我們的最後一戰了。”
想想二哥,一代智將,大材小用,殺機用牛刀,結果閃了腰,還沒來得使用他的頭腦就被殺了,何其冤也!同時對玫瑰堡的變化驚憾異常,是什麼促使他擁有衆多的騎兵,還有那如海般的守軍。
記得玫瑰堡在那人的治下一直保持在六萬兵奴的幅度,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容納二十萬的雄堡難關。
秦百里實在無法得知在那人走後關於玫瑰堡的一切。
“我都說了不要和那人合作,將軍你爲什麼就是不聽我的,那人走後我們從未得到過玫瑰堡的丁點情報,將軍你不覺得奇怪嗎?”,弗郎哥撇了撇嘴,對那個人顯得極爲不屑,這也難怪他,對一個賣國賊有好感難,難,太難了!這無疑於天上摘星辰--不可能。
“距離玫瑰堡還有多遠?”
弗郎哥支着下巴,對着玫瑰堡的方向瞧了一下,平靜道:“還有兩小時就到了,大人你下令休息實在太好了,這樣一來士兵就能得到休息,也不至於一到玫瑰堡就實力大減。”
“還有兩個小時啊!”,秦百里低聲呢喃道。
“嗥一一”
一抹黑影從秦百里的軍隊上空劃過,盤旋在空中好一會才飛走。
“弗郎哥這隻藍鷹跟了我們很久了,即使不休息也不行了。”,勤秦百里苦笑道。
“嗥一一”
忽然,藍鷹在空中一個返折,向着玫瑰堡相反的方向電射而去。
秦百里對着天空的藍鷹一指,戲謔一笑,道:“我們都被小看了哦!”秦百里雖然在笑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在笑,弗郎哥看出來了,分明是憤怒
“嗥一一”
同樣的鷹嗥聲,草寒深嘴角微微一翹,笑然道:“小藍,你總算回來了。”
一個極速俯衝,小藍從千里之上直墮而下,在草寒深頭頂百米之處撲騰幾下,穩穩的降落到草寒深擡起的左手上,朝草寒深一連做了好幾十個帶着暗示的動作。
索隆與其他的一衆大將都靜靜的站在草寒深後面,恭候着命令。
“下令做飯,讓士兵先吃飽飯。”,草寒深轉了轉頭,帶着淡漠的表情掃了一圈索隆等人,纔對後面的傳令兵說道。
望着秦百里大軍的方向,草寒深一臉的肯定,“對方已經知道我們早有準備了,不會強攻我們,但也不排除有夜襲的可能性。”
“你們做的只有兩件事,一是死守泥牆,泥牆防線崩潰後死守玫瑰堡,拒不出擊,二是把所有砍殺夠十人的兵卒送到血月殿堂,一天五百名,許少不許多,之後的攻守戰我不會再管了,有事情也不用找我了,一切事情由索隆主持,我允許你便宜行事。”
不管他們詫異的眼光,草寒深堅定的向着血月殿堂走去,有時候放權也是一種抓權,沒必要死死的抓着幾個小兵的兵權,沒實力沒人會服從你的,自古亂世重武輕文,尤其在這個危機四伏,靈獸林立的鼎靈世界。
上次的妖靈煅煉給了自己很多的感悟,草寒深決定鞏固一下基礎,順便把之前暗中收集的靈魂煅煉一下,看能不能煉出幾個妖靈,增強一下赤騎軍的整體實力。
依然是臥室,不同的是在臥室裡堆滿了龍皮,毒眼石龍王的蛇皮,還有一大桶的毒眼石龍王的血液。
沒錯,草寒深是在煅煉龍騎,赤騎軍的坐騎兼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