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茶?”蕭玉自然沒見過這玩意。只能用驚訝來表達一下自己的無知。實話說劍族這麼多年走南闖北的還真沒見過幾個人喝過這種茶葉,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是因爲環境的原因還是因爲這茶樹天生如此。
鑄劍婉容點了點頭:“聽說這茶是一種稀有名貴的藥材,極具驅蟲、驅蚊、驅寒之效。”
“我在市面上沒見過幾次。”劍族無奈的下了馬,這時天色已經有些黑暗,顯然是夜幕即將降臨。
“今天晚上,我們好好的在這裡休息一下,明早直接過境。你們的通關文牒呢。”蝶衣舞說着便已經下馬將繮繩交給走過來的驛站的老闆。
“帶了。”獨孤採花隨手將懷裡的通關文牒朝蝶衣舞一扔。
蝶衣舞一把接住,掃眼一看,仰天哈哈大笑:“你們的通關文牒也太噁心了,還鏢局呢。”
“都是這廝惹的禍。”劍族無語的指着獨孤採花,後者頓時咬口反擊:“老大你別含血噴人啊,這玩意還不是你丟給我的,說讓我隨便寫。”
蝶衣舞隨意的揮了揮手裡的通關文牒:“算了算了,不跟你們計較了。這東西還能矇混過關,找驛站老闆蓋個大印就行了。”蝶衣舞說了也掏出自己的通關文牒,和劍族他們的一起交給驛站的女老闆:“老闆,麻煩你的大印了。”
鑄劍婉容將繮繩扔給跑過來的夥計,走到籬笆圍外面:“真的是黑茶也,索哥哥,我們要不要摘點。”鑄劍婉容剛一說完,便看到驛站老闆一溜小跑的跑到鑄劍婉容身邊:“姑娘,這黑茶都是我們用來對付蟲子蚊子的,我們這驛站就這麼幾顆,我們可靠他們活命啊。”
“這麼珍貴?”鑄劍婉容聽了驛站女老闆的話,把手給縮了回來。
蝶衣舞走到婉容的身邊:“不錯,這黑茶在這裡確實就跟金子一樣。”蝶衣舞說完抖了抖傘,傘面落下一地的毛蟲。鑄劍婉容看着就覺得噁心,連忙往後面躲了躲。
“女老闆這裡有些什麼吃的啊。”獨孤採花隨手將繮繩一拋,大步流星的往驛站裡面走了進去。一箇中年漢子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堆着笑容:“客官,我們這裡吃的可多了,有野雞、雞腿、雞湯、雞翅、雞血、不知道客官你要哪種啊。”
“請問又有沒有除了雞以外的東西。”獨孤採花肚子直犯嘀咕,顯然已經餓了。
“沒有?”中年漢子相當乾脆。
蝶衣舞看着獨孤採花的苦逼樣子,就覺得心情好爽:“小子,認了吧,這裡的狼狗,除了雞,什麼都抓不到,除了雞以外的所有動物,都比那狼狗跑的快。”
“難道沒有鴨?”獨孤採花實在不想一頓飯下來,除了雞還是雞。”
“你看到水塘了嗎?沒有水塘的地方,你還指望能有鴨?有鴨也養不活,這裡的魔獸可是從出不窮,尤其是水裡面。這裡的雞可都是野雞,肉質鮮嫩,絕對是一番不錯的享受。”蝶衣舞橫了獨孤採花一眼。
“得了,我還不如自己去打一隻野獸回來。”獨孤採花說着抽出自己手裡的破GUA錘,邁步往林中走了去。
一道寒光一閃而過,一柄寒冰刃直接擋在獨孤採花的喉嚨間,劍族面如土色的看着獨孤採花:“你能分得清東南西北嗎?”
“我分不清,但也不用拿劍指着我把。”獨孤採花兩指將寒冰刃夾開:“好啦,我不去打野獸了。”
“也許我們可以吃魔獸肉。”蝶衣舞手裡的天蠶軟劍連劍帶鞘一起飛出,將一隻田鼠給捅了個窟窿。
“一階魔獸,森林之鼠,就是你手上的那東西吧。”蕭玉無語的看着蝶衣舞。
“聰明。”蝶衣舞說完走到森林之鼠的旁邊,將天蠶軟劍取了出來,手裡擰着一隻碩大的肥鼠。看上去足有四五斤重。
“這東西速度之快連狼狗都追不上,門主的眼力倒是一流境地。”劍族看着那毛茸茸的肥鼠,心裡多少有些發毛。嘴上只得乾笑幾聲。
“接着,我再捅幾隻,晚上我們吃烤雞考森林之鼠。”蝶衣舞說完手提天蠶軟劍,開始在驛站周圍轉圈摸索。
毛茸茸甚至還在往外面飆血的森林之鼠就被蝶衣舞乾乾脆脆的扔了過來,看着血液在半空中托出一條長線,劍族心裡就直犯毛,這玩意接還是不接呢。不過轉眼這個問題就有獨孤採花解決了:“老大,晚上吃這玩意不錯。”獨孤採花說完,一把抓住飛過來的森林之鼠。隨手扔給中年漢子:“老闆給我去拔一下毛。”
“好嘞。”
“這我們吃的完嗎?”看着地上眨眼之間就是好幾只森林之鼠,每一個都是四五斤重,蕭玉雖然直流口水,但是也懷疑自己會不會撐着。
“女的減肥,一邊去。”獨孤採花一邊開始架火一邊揮手。
“憑什麼。”
“就是。”蕭玉和鑄劍婉容兩人同時道,獨孤採花瞬間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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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肉不錯。”獨孤採花拿着一根鼠腿,咬了一口,肉質鮮嫩。滿嘴油膩。
“就知道吃,撐死你。”蕭玉很是淑女的撕下一小塊肉。手上如此,嘴裡可不含糊。
“我手藝不錯吧。”蝶衣舞倍感自豪:“這森林之鼠的肉放在小泉城,二兩銀子一斤,可貴呢。”
“不貴啊,雞肉多少錢一斤。”獨孤採花不食人間煙火的隨口問了一句。
“二十個銅錢。”
“老大,我們做生意吧,這麼多肉我們可以買很多銀子啊。”
劍族也頗感興趣的看着獨孤採花“我們還是去qiang劫吧,去qiang劫萬利錢莊,一下子準能qiang百萬兩白銀。”後者一臉興奮,口水嘩嘩的往下流:“天啦,老大你太有才了,這麼多錢可以泡很多妹子啊。”獨孤採花的話引來周圍一番狠狠的鄙視。
“泡NI妹,你就算弄個兩百斤鼠肉過去,也不過四百兩,你他媽一晚上就沒了。”劍族狠狠的敲擊了一下獨孤採花的腦袋。
幾人撲簌一笑,幾個女孩笑得前俯後仰。對於劍族的話,都頗爲贊同。
“幾位客官是要去紫羅蘭帝國嗎?”驛站的女老闆看着劍族他們。
劍族點了點頭:“我們是要去伊利斯城。”劍族掃了一眼:“你家男人呢。”劍族這麼一說,衆人這才發現這一圈下來確實沒有看見驛站的那些漢子們來吃着鼠肉。
女老闆呵呵一笑:“他們都呆在屋裡吃呢,這是規矩。”
蕭玉哈哈大笑,逗起獨孤採花:“看到沒,這是規矩。趕緊去屋裡吃飯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獨孤採花恨不得把肚子裡的全部都吐出來:“別那麼噁心,我不是大秦帝國的人。”
“採花,你今天又沒有穿女裝啊。”
“爲什麼要我穿?”獨孤採花對於劍族的話極爲不滿。
“通關文牒上只有一個男的,那個就是我,你是女的。”
“滾。”對於劍族的話,獨孤採花再次想起了那噁心到極點的蘋果。
“明天一定要穿。”劍族也不顧獨孤採花的反對。
“滾。”獨孤採花的咆哮聲響徹夜空。
森林裡的夜十分之冷,白天妖火的光芒都照射不到地面,自然晚上這森林裡就顯得十分的陰冷了。整個驛站周圍一片漆黑,在這漆黑之中僅有驛站的這一盞明燈在陰冷的夜風之中飄搖。
早晨即使有陽光照射進樹林,可惜確改變不了森林裡的溫度。劍族、蝶衣舞一行人已經騎着馬舉着傘繼續往北,離開了昨晚借宿的那個驛站,沒有一里地,就看見一個崗哨攔在了官道之上,大秦兩個鑲邊字遠遠的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過了這個關口,對面就是紫羅蘭帝國的崗哨。只要通關文牒沒有問題,我們就可以正式進入夷族國家了。”蝶衣舞說完將自己的通關文牒拿了出來。
“什麼人?”兩個女士兵手把兩根銀槍架在一起,攔住劍族他們的去路。
兩本通關文牒遞給那女軍官。結果那女軍官意味深長的看了獨孤採花一眼:“這真的是你。”
“很久以前的畫像,你煩不煩啊。”扮成女人的獨孤採花扭捏的將絲巾從那女軍官臉上拂過。
女軍官差點沒有忍住,當場吐了出來,目光又掃了一眼獨孤採花的胸部,感慨一聲真大,再一看自己真小,女軍官不疑有它:“你們過去吧。”
獨孤採花早就看到女軍官在自己的胸前掃來瞄去的,心裡早就把蕭玉罵開了,祖宗十八代早就在獨孤採花的心裡罵上了十七八遍,奶奶的非得給我弄一個一斤的蘋果。
而此時蝶衣舞貓在一盤笑得前俯後仰:“你們爲什麼非得要獨孤採花扮女的。”
“誰叫那傢伙佔我們的便宜。”蕭玉恨得牙直癢癢。對於獨孤採花完全怒目而視。
“那傢伙確實是罪有應得。”蝶衣舞落井下石的功夫絕對一流,至少在嘴巴上絕對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