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飄蕩在屋頂的劍簫張目四望,很快就發現了。鎮都的夜顯得繁華,完全體現了南唐的那種奢侈。感受秋天襲來的夜風,劍簫什麼也沒有說就坐在屋頂上,任由自己的長髮隨風飛舞飄揚。
別處有異動,劍簫很早就發現有人尾隨自己,之前出房子後就甩掉了,沒想到現在又盯上了,想來對方應該是二皇子殿下那邊的人吧。只要不煩我,我又何必去煩他們呢,劍簫抱着這樣的想法就蹲在了屋頂上望着下面。任憑着笑面車水馬龍。
“在想什麼。”一個聲音打破了劍簫的沉思。
劍族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身後來人是誰,這個聲音讓劍簫有些想念,甚至有些懷念,聲音很美,很動聽,可是也是劍簫不想聽到的聲音。
“怎麼了?不想理我嗎?”蝶衣舞笑呤呤的坐在劍簫的身邊,望着身邊的這個男人。沒錯,來的這個女人就是劍簫有些朝思暮想的蝶衣舞。劍族沒想到蝶衣舞會出現在自己的背後,這出乎於自己的意外。按照自己的設想,蝶衣舞這個時候應該躲在暗地裡害怕看到自己纔對。
“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看到劍簫一直在玩沉默,蝶衣舞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很美,在妖月的光芒之下,美的讓人覺得扣人心絃。
“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陪着蕭玉來的,蕭玉姑娘說你們遇到了危險,我說你們自己能夠完美解決。”
“你不應該躲着我嗎?”劍簫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也是自己目前最大的疑惑。
“爲什麼?就因爲我拿了那顆玄魂追玉碎片嗎?”
劍簫的腦海裡那一幕再一次被重現。直到現在,劍簫對那天的事情依舊痛在心上嗎,雖然自己的心裡給出一萬個理由來說服自己,可是就是想知道最真切的答案,而這個答案最好由蝶衣舞自己親口說出來。
“難道你不想解釋一下嗎?”劍簫覺得蝶衣舞有必要說清楚那件事情,事情發生了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心裡。
“蝶衣雲,聽說過嗎?”蝶衣舞輕輕的將自己的頭靠在劍簫的肩膀上。就像是喃喃自語的道。
劍簫點了點頭:“如果我沒記錯他應該是你師父,蝶衣舞的上一任門主。”劍簫想了一下,覺得有些奇怪:“你說他幹嘛,蝶衣雲不是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嗎?”
“我師父沒死?”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讓劍簫驚駭的望着自己身邊的姑娘,蝶衣舞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替劍簫拂了一下額頭:“怎麼了?”
“怎麼可能。蝶衣雲不是已經死了二三十年了嗎?”
“可是我看見他活着,活生生的,真的存在,他告訴舞兒,他需要玄魂追玉來續命。”蝶衣舞有些幽怨的道。
劍簫的拳頭暗暗捏緊:“怎麼又是玄魂追玉。”劍簫實在有些嘆氣,很多事情都和這個碎片有關:“你真的把你從我這裡拿的那顆玄魂追玉碎片給了你師傅”
“我拿了兩顆。”蝶衣舞大大方方的承認道。劍簫這會兒覺得更加奇怪了:“怎麼是兩顆。”
“縱劍橫刀被我栽贓了。”蝶衣舞說完低聲沉嚀了一下頭斜靠在了劍簫的肩膀上。
蝶衣舞一說栽贓,劍簫便知道了怎麼回事,劍簫也沒有過於在意,伸手攬住了蝶衣舞的腰肢:“別太在意,話說你師父的事情,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們呢。”
蝶衣舞一手掰開劍簫的手,右手拽着一塊瓦片:“有人在靠近,應該是想偷聽我們講話。”
劍簫什麼也不說直接望着前方:“沒什麼,風馳的人。”
“有權的人走到哪裡都不一樣,纔來鎮都不過一天居然就和南唐官府有了關係。”蝶衣舞帶着酸意道。
“沒你想象的那麼好,說說你師傅的事情吧。”劍簫說完,右手一張從自己面前掃過,一道無形的天幕橫在劍簫他們面前:這樣他們暫時聽不到我們的話。”
蝶衣舞輕輕的將手裡的瓦片放了下來:“我師傅對我很好,隨意我必須報答他。”
聽着蝶衣舞的話,劍簫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道:“你應該很清楚,你師父應該不是一個真正的活人,極有可能是一個被玄魂追玉碎片喚醒了靈魂的人。”
“如果師傅能夠多活一天,那麼我可以多盡一點孝道不是嗎?”
劍族一時沉默,蝶衣舞說的確是沒有錯,人家只不過是在盡孝道罷了。接下來的話劍簫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望着天上的妖月望了半天,劍簫終於說話了:“你師父也在這裡?”
蝶衣舞搖了搖頭:“我把玄魂追玉碎片給他的時候,他就走了說是要去修煉。”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到蝶衣山。”劍簫知道再繼續問下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我想在這裡逗留一會兒,蝶衣門的姑娘們自個兒會搭理任何事情,不需要我插手。”說道這兒,蝶衣換站起身:“我走了,你想找我,直接去櫻花門就行了。”蝶衣舞說完縱身往下面一跳,眨眼之間便消失了蹤跡。
人還是劍簫,蝶衣舞來了也去了,僅僅留下一股美人的清香流溢在空氣中,劍簫打了個盹,睜開自己的雙眼,發現天已經大亮原來一切就是南柯一夢,劍簫淡淡的笑了笑,感慨自己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劍簫站起身子,南唐的繁華當真不是吹的,這才什麼時辰,這個時候街上的小吃攤子,就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忙活,劍簫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不由一愣。
剛纔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的,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夢裡的那股清香依舊停留在自己的身邊。這讓劍簫疑惑,就像是虛幻也像是真實一樣。劍簫跳下了屋頂,便發現幾個黑衣人捲縮在了角落了,劍簫無語的搖了搖頭。旋即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的飄去。
“簫叔怎麼不見了。”大清早的劍族的便發現劍簫徹夜未歸。
“我怎麼知道。”獨孤採花一把扯過自己的被子縮在溫暖的被窩裡。這位劍族十分的無語,看來劍簫徹夜未歸的事情還得靠自己,就在劍族想詢問兩位姑娘的時候,門口吹進來一陣冷風,讓暖和的室內一下子涼了一大截。
“簫叔?”劍族眼尖也就看到來的人是劍簫。
“大家夥兒都起來了?”劍簫一把扯過獨孤採花的杯子,後者明顯一縮,正想開口大罵,一看是劍簫頓時痿了。乖乖的裝衣服。
“沒有兩個女孩子還沒有起來,怎麼了。”劍族覺得劍簫一大清早的不見人影,這會兒剛進門就叫人起牀很奇怪。
“我們今天去櫻花門。”
“找蕭美女?”獨孤採花穿衣服頓時由之前的坑爹速度,轉化成了急速,手忙腳亂一通之後,一下子就人模人樣。
看着獨孤採花一副色急的樣子,劍簫便覺得有氣:“別想多了,我們是去找蝶衣舞。”
“啊”獨孤採花驚訝完了之後,拽過劍簫手裡的被子,七手八腳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我昨天夢中和美女大戰了三百回合,有點累,你們去,我不奉陪。”就獨孤採花說話的這一會兒工夫,這貨一下子又縮到了牀下面。劍族這才覺得驚奇啊,原來這貨穿衣服脫衣服的速度有這麼快。
劍簫拽過被子往窗外一扔:“他又不是怪獸。你怕什麼?”
獨孤採花身上的被子一下子無影無蹤:“你說的輕鬆。那是你不是我。”嘴上雖然在反抗,獨孤採花這廝這會兒已經老老實實的穿衣服了。
“我剛纔進院子,南唐的那些衛兵一個個端坐在地上,好像是在睡覺。”劍簫說起了自己剛纔進來時候的見聞。
“見怪不怪,他們都好幾百年沒打過仗了,能夠站崗就已經是好事情了,夜崗,那玩意對於南唐人來說太坑了。”劍族說完轉身出了屋子去敲兩個女孩子的閨門。
出了那豪華的會館,幾個人走在街上。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南唐已經熱鬧的不成樣子。三五成羣的早膳隊伍排得老長。
瞬兒一邊吃東西,一邊拽着婉容的手:“婉容姐姐,怎麼那些商店還不開門。”
“我也不知道。”婉容也很無奈,自己當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畢竟婉容自己也沒有來過南唐。
劍族道:“南唐和我們那兒不一樣,這裡的店子開門時間相當晚,。”
“那一般神秘時候開門。”
“怎麼你想要買什麼東西嗎?”劍族覺得婉容大清早的問這事情,自然有原因。
“不告訴你。”瞬兒說完狡黠的笑了笑,小腦袋扭到另一邊望着別的地方。
小姑娘有秘密,那就讓他自己藏着唄,劍簫什麼話也沒有說,便選擇了沉默,很快衆人腳步便來到了櫻花門的總部,至於這個地點是不是正確的,劍簫也不知道,總之這個地方是隨便找了個路人問來的。
“你們是幹什麼的?”妖陽火辣辣的,這個時間了,南唐的侍衛終於抖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