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十六歲時候的劍族的問題,這個問題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其實很簡單,可是要是換到了有着學武傳統的劍氏家族,那麼劍族就註定是一個異類。習武是劍氏家族最爲悠久的傳統了,在兩百多年前即墨山莊就是武林的一大門派,雖然那個時候的即墨山莊沒有今天的這麼鼎盛。最近的兩百年的時間裡雖然劍氏家族突破逆天之境的人已經大爲減少,但是習武的傳統確從來都沒有丟過。
“額娘,我不想學武了。”劍族無力的坐在椅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飯菜。
劍族的額娘沒有浮現出一絲驚訝的表情,只是默默的望着自己的兒子;“你吃完晚飯後不是要和隔壁的小妹子去幽會嘛?”
“額。”
“已經確立關係了?”劍族的額娘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這讓十六歲的劍族覺得有些不寒而慄,手裡緊緊的扣着飯碗,好半天才忐忑不安的問;“額娘,你都知道了些什麼?跟蹤我?”
劍族的額娘笑着搖了搖頭;“我跟蹤你幹嘛,就是和別人聊家常的時候聊到了你和她。”
雖然額娘並沒有跟蹤自己,但是額孃的回答也讓索額格劍族足夠打了個寒顫的,劍族有些恐慌的把手裡的碗筷一扔;“我走了。”
妖月的銀輝傾灑下來,將劍族的影子拖得老長,劍族縮了縮肩膀,情不自禁的道;“好冷啊。”
坐在臺階上望着下面,劍族若有所思。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整整十六年,如果再算上上輩子的事情,自己已經經歷了整整三十六年的人生。劍族有些不明白的是,看前世的那些YY小說,那裡面的主角一個比一個牛13,可是再看看自己,居然連武功都學不了。劍族多少有些失落,逆天之境?那可真的遙遠,劍族苦笑一聲。
“你來了。”輕聲的一聲呼喚,一個女孩子從拐角處走了出來。藉着銀輝,劍族自然認出了對方是誰。
黝黑的皮膚,沒有平常女孩的那種白,頭髮顯得凌亂確乾淨,沒錯,乾淨或許是這個女孩最強的特徵的,整個人望過去倒是給人散發出一種安靜的氣質。也許適靜這樣詞語就是用來形容這個女孩的。
看到眼前的女孩,劍族頓時感覺一切不快都煙消雲散,拍了拍身上的土,劍族站起身來,高高興興的跳到花季少女的身邊;“你終於來了。”
一對戀人並肩坐下,劍族興奮的指着天上的妖月;“我們今天晚上看妖月?”
花季少女搖了搖頭。
劍族絲毫沒覺得喪氣:“去逛夜市?你想吃什麼。”
“去看看再說。”花季少女眉頭挑了挑。劍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準確的來說古月村和即墨山莊其實就處在一個地方,只不過即墨山莊依山而建,成梯次的坐落在了山上,而古月村自然就處於山腳下,劍氏家族以及其他家族的一些外堂弟子就住在古月村中。古月村人口倒是很鼎盛的。右邊的一條小街也就成了一個夜市,妓院館子什麼的就坐落在這條街道上。
“給你這個。”劍族飛快的買來兩串燒烤;“要不要來一碗熱騰騰的湯?”
“不要。”花季少女搖了搖頭。
“喲,這不是劍家小公子嗎?怎麼和這個小妹子勾搭上了。”一個年輕人坐在小攤子的桌子上,嘲弄道。
劍族自然認識桌邊坐着的那個人,西林戰。劍族扭頭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
嘩啦一聲桌子掀翻,西林站氣勢凌人的指着索額格劍族;“你他媽的,再瞪一次。”
劍族退縮了,比起西林站來說,劍族更沒有資本,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劍族的內心簡直就在滴血,如果自己有武功,那麼西林站又怎麼會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劍族的目光逃避了,弱弱的吐出一句;“你有病啊。”
西林站很滿意劍族的表現,隨手揮了揮衣袖;“不陪你們兩個小屁孩了。”
誰都看出了誰勝誰負。劍族也索然失去了逛夜市的興趣。
坐在上山的臺階上劍族看起來無比的失落。花季少女望了索額格劍族一眼;“劍族。”
劍族扭過頭望了花季少女一眼;“怎麼了?”
“我們。”花季少女遲疑了一下;“分手吧,對不起。”少女才說完緩緩的站起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爲什麼?”劍族恐慌了,心裡焦急,恐懼。說句實在的自從懂事以來,劍族就在想辦法提高自己的知識面,劍族知道也許自己不會武功,但是隻要自己能考中狀元,那麼一切都好說。自己以一個狀元的身份同樣能夠在即墨山莊立足。
“我只想找一個能夠帶着我一起走在大街上的男孩,我的要求很簡單。”花季少女轉過頭,眼裡綻放着些許淚花。
劍族的心裡咯噔一聲,心臟就像是碎了一樣。
記憶依稀有些模糊,劍族朦朧的睜開自己的雙眼,妖陽的光輝傾灑在院子裡頭。劍族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家裡的。
“今天我替你請了假。你不用去講武堂。”劍族的額娘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我想學武。”劍族堅定的望着自己的額娘。
女子坐到了劍族的牀邊挽着劍族的秀髮;“你之前不是嘗試過一次嗎?那一次差點讓你喪了性命。”
劍族扭過頭飛快的穿着衣服:“我要去找祖父。”
劍族的額娘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劍族的心思,女子又怎麼能不明白。
即墨山莊的建築成階梯式,而劍風流的房子便坐落在山上的最頂端。清晨的陽光顯得暖和,劍風流端着酒杯望着遠處,眼裡自然而然的留露出一股醉意。事實上劍風流每天都是這樣醉着。
咚、咚、咚、咚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山下傳來,劍風流的醉意立即醒了三分,來人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真氣的流動,這樣的人在即墨山莊除了自己的那個孫子還會有誰。
“祖父。”索額格劍族有如發狂一般跑進了大廳裡面。
劍風流把自己受傷的酒瓶放在了別處;“怎麼了?”臉上一抹暈紅,噴着一口的酒氣;“到我身邊來坐坐,今天沒有去講武堂嗎?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我想學武。”劍族一溜煙跑到了劍風流的身邊,只有這個時候劍族才能感覺到安全,絕對的安全,即墨山莊誰最大?當然是劍風流了。
劍風流的額頭抹過一絲黑雲;“換個別的要求。”
“我就要學武。”劍族堅定的望着劍風流。
“別賭氣,你的體質實在不適合學武。”劍風流說完拿着酒瓶灌了一口,順便用酒瓶敲了一下索額格劍族的腦袋,企圖讓這個小子稍微清醒點。
“祖父,你一定有辦法讓劍族學武的。”劍族拼命搖晃着劍風流的手臂。
“我真的沒有辦法。”劍風流撫摸了劍族的腦袋一把;“要不你去君城玩幾天。”
劍族憋着通紅的眼睛,望着自己的祖父;“我要學武來強大自己,我不想被人欺負。”
“有志氣。”劍風流微笑的點了點頭;“你可以學文啊,考狀元。你之前不是一直有這樣的理想嗎?”
“我一定要學武。”劍族咬了咬牙,站起身往外走去;“我相信藏書閣裡面一定有能夠讓我學武的這方面的秘籍。”
劍風流無奈的搖了搖頭。劍族的體質簡直就是即墨山莊一個公開的秘密。至於劍族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體質,劍風流便懊惱不已。
黃昏很快臨近,眼看就要下山。
“他還是沒看見人嗎?”劍風流望着眼前自己的兒媳。
索額格劍族的額娘點了點頭;“他沒在藏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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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躺在這裡幹嘛?”一個極爲落魄的小夥子,拿着一隻雞腿坐在草堆上,落魄,這其實已經是一種極爲體面的說法,說是乞丐,那絕對是最準確的說法。
劍族也沒有在意自己頭上的那幾根稻草,更是任憑着自己的頭髮在風中凌亂。
看劍族沒有回話,乞丐小夥把雞腿遞了過去;“你要吃嗎?”
劍族看了看上面的那口水,便是一陣反胃,不過現在劍族的肚子也有些餓了,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劍族自己都是沒有進食的。劍族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還好有些銀子;“走我帶你一起去吃好的。”
“真的?”小乞丐流了流口水;“可不可以讓我逛一下妓院。”
劍族的額頭拂過一番烏雲,確切的說古月村確實有一個妓院。也是醉紅樓。至於旁邊這個髒兮兮的小乞丐是誰,想必大家都清楚了吧,除了獨孤採花這廝還能有誰。
這個時候的獨孤採花,實實在在的就是村裡的一個乞丐,蹊蹺的是大家也並沒有把他趕出即墨山莊,據傳獨孤採花的祖上也是官宦世家,可惜父親早死,母親把財產打了包,然後就直接飛了。獨獨留下了獨孤採花這小子在村裡。據說獨孤採花原來的名字並不是這樣的,但是大家也看見了,這小子不但號稱要採遍天下之花,還特喜歡逛妓院。於是乎採花就成了這個小乞丐的名字原來的名自然早被大家拋到了腦後,唯獨留下了他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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