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話音一落,我的腦子裡突然清明起來,再看像女鬼,她那張臉又變回了晚晴的模樣。
我哈哈大笑兩聲,趕緊把小花拉了過來,指着那女鬼笑說,“你不換臉還好,畢竟用的是我老婆的臉,你這一變更醜了!哈哈哈!”
女鬼不服氣的拉好了衣服,指着我罵道,“你胡說,你剛剛明明眼睛都看直了!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媚術對你沒有用,但是你就是個好色的臭男人!”
我懶得和這女鬼再羅嗦,而且看來看去,也沒發現她有多高的戰鬥力,除了那張嘴厲害一點兒,性子潑辣一點兒而已。
我隨手搬着椅子朝後退了兩步,往椅子上一坐,拉住小花,淡笑着對女鬼說,“行了,我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說說正事吧。”
女鬼眼神變了變,說了句,“什麼正事,我和你認識麼?”
我嗤笑一聲,直接說道,“李富貴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你搞出來的吧。”
女鬼的眼神冷了幾分,周圍的溫度也驟然降低。
“是我,那又怎麼樣,他害死了我,我要他償命!”女鬼此刻的聲音已經陰冷下來,可我卻並未感受到她身上有什麼怨氣。
一般來說,厲鬼索命,周身往往伴隨着沉重的怨氣,而那些怨氣,也正是厲鬼的力量來源。
我思索片刻,對女鬼說,“好,你要找李富貴償命是你的事,你現在能不能先從我老婆身上下來。”
我盯着女鬼,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她是怎麼上到晚晴身上的,之前也從未聽過鬼還能被上身的。
但人被鬼上身時間久了,便會折損陽壽,我估摸着那女鬼在晚晴身上呆的久了,恐怕也會對晚晴有不好的影響,索性便先哄着那女鬼從晚晴身上下來。
可那女鬼卻神色一變,打量着我的臉色,就像我肚子裡蛔蟲一樣,一下子就看出了我心裡的想法。
她翻了個身,大咧咧的躺在牀上,隨意的一揮手,對我說道,“你老婆也是鬼,你怕什麼,我在她身上附着可是對她有好處的,我看她身上似乎有傷,而我的靈氣剛好可以替她療傷,要不是我現在只能藉助她的魂魄離開這屋子,我纔不會耗損靈氣上她的身呢。”
這女鬼話裡話外,都透露着一種奇怪。
我仔細的想着她的每一句話,不願意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你要離開這間屋子?你要去幹嘛?”吊死鬼在投胎之前,是不能離開弔死的地方的,可那女鬼卻說,她之所以上晚晴的身,是因爲要藉助晚晴的魂體離開這裡,不禁讓我擔憂起來。
女鬼把玩着從天花板上吊下來的繩子,對我說道,“當然是去找李富貴報仇了,他殺了我,又哄走了我的師兄們,我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了!”
“聽這裡的服務員說,你們是從西邊來的?牧野?”我想起小汪說這些人的來歷,便想從女鬼口中證實自己的猜測。
只見那女鬼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神情忽然嚴肅起來,“你聽說過我的家族?”
我咧嘴一笑,看來是猜對了。
我翹着二郎腿,搖頭晃腦的說,“西陵部落的巫師後人,現在的年代,大多流落在牧野一帶,只不過我聽說你們這些巫師有很多分支,不知道你是哪一支的。”
女鬼神氣的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和你說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