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達小心翼翼的瞥了我一眼,目光在周圍人的身上瞟了一圈,繃着嘴,臉都憋紅了,也沒憋出一個字來。
這時,一個巴掌拍到了李達後腦勺上,五長老站在後邊,着急的說道,“你這小子,怎麼這會兒還扭捏起來了!那些人到底是怎麼說的,你倒是說啊!”
李達怯怯的回頭喊了聲五長老,委屈的捂住了腦袋。
“他們是不是說,因爲門主用了刻碑術,所以會被單獨抽走?”這時,一向很少說話的六長老忽然開口了。
李達瞪大了眼睛,驚呼道,“沒錯!那些人就是這麼說的!還說若是這次門主師兄沒有抽到空白籤,那這鬥法大會就沒得玩了!”
我剛吞進嘴裡的一口水,直接嗆了出來,噴了李達一臉,李達委屈的叫了我一聲,可憐巴巴的擦着臉。
我噗嗤一聲就笑了,指着他說,“這些人膽子也太小了吧,我又不是洪水猛獸,況且場上還有那麼多大門派的長老門主在,怎麼?就我這一手刻碑術,就把他們全嚇住了?”
李達悶悶的搖了搖頭,只說是,旁人都是這麼說的,但這話是從誰口中傳出的,又爲何會這麼說,他就不知道了。
我用手帕擦着灑落在衣服上的水,暗暗皺眉,到底是誰,散播了這種消息,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恐怕是那幾個掌門的意思,不過門主也不用擔心,抽中空白籤,對你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江閣主被就待你與旁人不同,他必定不會爲難你。”六長老坐了下來,眼神之中皆是思慮。
我實在想不通,那些人爲什麼會和我的刻碑術過不去,但我瞧着六長老心事重重,似乎知道些隱情,只是他不開口,我便沒有直接問出來。
因爲沒等我發問,老管家就叫着進入了決賽的人,上臺抽籤去了。
走上鬥法臺的每一步,我的心情都沉重無比,到底想不想抽到空白籤,這一刻,居然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能感受到,從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那些多日未出現的大門派掌門,這會兒也都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縱使如茅山派掌門,目前公認的法術第一,在此時此刻,依舊沒有我身上聚集的目光那樣熱烈。
在老管家的安排下,衆人十分配合的排成一排,資歷高來頭大的,自然排的靠前一些。
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爲之,衆人居然很默契的把我擠到了最中間的位置,要知道我本來可是想去最後的位置呆着的,一來躲一下旁人的窺探,而來,在最後一位抽籤,能不能抽到空白籤,就只能看天意了。
可是,這場上的人,明顯不想讓我這麼做,愣是把我從最後,擠到了正中間。
我們大家併成一排,不用斜眼我也能感覺出來,我左邊的那些老傢伙們,雖然一個個站的整齊目不斜視,但他們都在似有似無的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