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王秉會這樣直奔主題而來,但是人家連夜請我來,也就是爲了那一塊碑罷了。
但是我已經吸取了上次教訓,這一次我一定要確認王陽真的已經死了,我纔會給他刻碑。
我對着王秉說,不着急,等我先看一下你父親的屍體,再做打算也不遲。
王秉遲疑了一會,把我帶到了靈堂後面,當我剛走到靈堂後面,發現這後面確實一個空蕩的房間,房間的最中央放着一口碩大的木棺。
王秉告訴我,他父親王陽就放在這口木棺裡面,我沒有理會王秉,直接朝着木棺走了過去。
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我每走近木棺一步,前面的阻力也就越來越大,好像有什麼人刻意在和我作對,並不想讓我靠近木棺。
但是,這一次我必須要看到王陽的屍首,纔會給王陽刻碑,我緊咬着牙關,一步一步的朝着木棺走去。
跟在我身邊的王秉,看到我現在如此艱難的走着,不由的問到:“小師傅,您是不是有什麼不適啊。”
我現在哪還有功夫理他,我雙目緊緊的盯着離我不遠的木棺,咬着牙,艱難的走着。
眼看就要走到了木棺的旁邊,但是我忽然感覺背後有一隻大手用力的拽着我,往後拽,一個踉蹌,我就又被甩到了門口。
我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而王秉趕緊跑到我身邊,扶着我,關切的問到:“小師傅,您沒事吧,要是不行就千萬別勉強啊。”
我被王秉這麼一說,火氣蹭的就竄了起來,剛纔剛在這小子面前出了醜,現在這小子竟然過來對我冷嘲熱諷。
我沒好氣的瞪着王秉,讓他管好自己就行了,別瞎操心。
嘴上雖然這麼說着,其實心裡已經開始慌了,從剛下車,就出現意外,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停過。
這次的事情,好像更明目張膽了起來,直接不讓我靠近木棺,我不由的亂想到,這王陽之死是不是也是針對我,做的局。
但是很快這個想法就被我拋在了腦後,再怎麼說,王陽也是拿着我爸信物來的,我不相信我爸還會害我。
既然現在我知道這局並不是針對我的,那現在讓我不靠近木棺,一定是有什麼陰謀。
現在我身邊的王秉還在那站着,但是看他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剛開始對我的那種恭敬,我告訴王秉,他自己可以先去忙了,這裡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王秉很是不信任的看着我,“小師傅,您到底行不行啊,要是實在不行就別逞強。”
說剛說完完,我轉身就走,王秉也沒有想到我竟然說走就走,趕緊追身拉住我,一個勁的給我道歉。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走,只是王秉現在的態度,讓我實在有點受不了,我看着王秉一直在我身邊給我鞠着躬,我心裡的火氣也消散了不少。
我白了他一眼,讓他走開,我一個人又試着朝木棺走去。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的靠近我沒有再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很輕易就走到了木棺旁邊。
我盯着眼前這個碩大的木棺,王陽的身材在我記憶裡並不是特別高大,最多隻有一米六的樣子,但是這口木棺卻有差不多兩米五長。
而且這個木棺,我看質地應該是用最好的檀香木做成的,這麼大的手筆,確實有些讓我大開眼界。
此時的木棺還沒有蓋上棺蓋,我朝着棺材裡面看去,看到王陽就躺在棺材裡。
就在此刻,我頭一暈,再看向棺材裡面的時候,發現棺材裡面躺着的王陽憑空消失了。
我嚇得一下坐在了地上,又趕緊站起來,看了下四周,還好現在王秉已經走了,要不然王秉肯定又會對我冷嘲熱諷幾句。
我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先冷靜下來,這時再往棺材裡面看去,王陽依然完好無損的躺在棺材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我也只能安慰自己,也許是剛纔自己眼花了吧。
我仔細的盯着棺材裡的王陽,突然我感覺我的眼神已經不能從他的面部移開,我看到王陽慢慢睜開了眼睛,邪惡的對我笑着。
我努力的掙扎着,想讓自己的眼神從王陽的面部離開,但是不管我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
我自己身體裡的靈魂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好像想要衝出我的身體。
而我面前的王陽,此刻張着大嘴,好像要吞噬掉我的靈魂。
我已經緊張的冒出了冷汗,我感覺我的靈魂,一點點的從我的天靈蓋掙扎的爬出來。
我真實的看到,我的靈魂朝着王陽張開的大嘴飄去。
這下完了,到最後還是讓人算計了,奈何我現在想走都走不掉,只能趴在木棺上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眼看着,我的靈魂就要飄進王陽的大嘴裡面,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王秉在門外喊我:“小師傅,外面有兩個人找你,說是你朋友。”
就因爲王秉這一嗓子,我突然發現我又能重新控制我的身體了,我猛地往後一退,離開了木棺,而我看到我的靈魂也迅速的朝我頭頂聚了回來。
我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有驚無險,要不是突然出現的王秉,我今天還要真折在這裡呢。
王秉也走了過來,他看到我現在滿頭大汗,正想要開口問我,但是還沒有等王秉開口,直接問王秉這麼晚了,到底是誰找我。
王秉,趕緊對我說,“我也不知道,外面有兩個人,一男一女,說非要找你,說有重要的事情。”
聽王秉這麼一說,我心想,不會是陳楠和晚晴吧?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他們也不認識路啊,怎麼會現在來找我呢。
我讓王秉前面帶路,我想要看看,現在這麼晚了到底是誰來找我。
王秉也沒有廢話,直接朝着屋外走去,走到半路的時候,我還轉頭看了一眼木棺,我感覺我直接透過木棺看到了裡面的王陽。
嚇的我趕緊扭回頭,跟在王秉身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