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電話,楊塵說如果有那神經病的消息就打電話通知下,我們是他的親戚朋友。之後集體出了醫院。
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我看着西安古城發呆,以前這也就是在電視裡纔會看到。
郭勇佳說道:“你個傻逼,人家美女護士抱你你居然還跑,腦子抽風了?”
白開陰沉着臉走在路上,嘴裡叼着一根菸罵罵咧咧:“要不是老子跑的快,你們這羣狗日的指不定真把老子丟在那檢查腦子。”
“你這麼聰明,那地方怎麼困得住你。”徐鳳年笑了一聲:“我看你還是呆在那邊的比較好,下次你身體再發瘋,送進醫院你的機會就來了,總比現在漫無目的的找要好。”
白開神色一怔,嘀咕道:“有道理啊,守株待兔!”
“那就趕緊回去吧,帶着你這麼一個小屁孩,我總感覺我在拍爸爸去哪了,萬一被芒果臺看見了,肯定重金挖我過去。”郭勇佳把白開抱了起來拋在半空嚇唬他道。
楊塵默默不出聲,看了一圈周圍,若有所思的說:“我覺得有點巧,這傢伙消失了好些年,爲了就是躲我們,現在突然鬧出這麼大一個事,估計就是引我們過來。”
我覺得楊塵啥事都想的複雜,按他這邏輯,那現在人跑了算咋回事?吃飽撐的引我們過來?
“這些事都說不準,算了,填飽肚子先。”郭勇佳插了一句嘴。
對付好肚子,我們又在附近開了房間。
“白開,要不就算了,你那屍體都能變成妖,就算找到了,再出個什麼幺蛾子,你可能連魂都沒了。”
我們一行人坐在牀上,只有楊塵十分裝逼,依舊站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媽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難道你想我一輩子呆在你身體裡?”白開個子小,我們坐着他蹲着,這樣才能和我們平視。
“呆着就呆着咯,只要你別有事沒事跑出來嚇唬人,那就成。”郭勇佳臉上笑呵呵的,非常義氣拍了他一下肩膀:“哎,你雖然混蛋了點,但誰叫我們是兄弟?不要感動啦...”
白開拍開他的手,臉色佈滿了厭惡:“那活的多憋屈?還有,你找了老婆跟她睡的時候我要是突然醒了咋整?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
郭勇佳手裡的煙抖了兩下,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看來還是有必要給你找回屍體才行。”
“那必須的,我是怕萬一我把持不住把你老婆睡了,那你老婆也不知道啊,找誰說理去?”
“你說什麼呢?”郭勇佳擡手作勢朝白開頭上拍了下去,白開身子小,非常靈活的跳到一邊,笑哈哈道:“跟你開玩笑你還急上眼了你,趕緊幫我找回身體,要不我真睡了你老婆。”
鬧騰了一會後,我發現楊塵還在看窗外,臉色有些不自然,正皺着眉頭,我尋思他看到啥好玩的東西,跟着走過去一看,嚇得尖叫一聲。
這個位置往外看,正好是大馬路,而路中央正有個男的在那跳舞,這大冬天的,渾身脫得精光,一絲不掛的在那扭屁股!
四周的人都在圍觀,看那陣勢有上百人,堵在那邊紛紛拿着手機在拍。
他們聽我尖叫都跑了過來,一看這情況,白開終於火山爆發了,忍不住狼嚎了一聲,撕心裂肺的罵了一句:“這傢伙怎麼又在裸奔?!”
緊接着,他轉身怒氣衝衝的跑出了門。郭勇佳楞了一會,回過神後,掏出手機塞給我:“拍,全拍下來,哈哈哈,到時候糗死他。”說完也跟了過去,徐鳳年看向我,我說你也一起過去吧,最好能把人抓住。徐鳳年聳了聳肩,直接穿過玻璃飄了下去。
我沒有去看樓下的白開用什麼性感的姿勢在哪跳舞,而是望向一直十分冷靜的楊塵,他站在窗戶這裡看,肯定一早就發現了異常,爲什麼不和我們說呢?
我忍不住問了心裡的疑惑,楊塵瞥了我一眼,繼續盯着窗外說:“第一次是吸引我們過來,第二次就發現在我們面前,太巧了,先靜觀其變。”
我覺得有道理,但是現在郭勇佳他們已經下去了,白開跟瘋狗似得,要是讓他等等,恐怕他根本就聽不進去吧?
胡思亂想的同時,他們幾個也跑了下去,而那跳舞的白開見到郭勇佳和小白開,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光着屁股逃命,我看他沒穿鞋腳丫子踩在化冰的地面,心裡顫抖,這傢伙都不怕冷的嗎?
楊塵動了動身子,走到一邊,我以爲他也要下去追人,誰知道他倒了一杯茶,繼續站在窗口看着,我說你不急嗎?他一邊喝茶一邊搖頭:“他們幾個上就行了,這事不簡單,我守在這裡看看有沒有別的情況。”
等了大概十分鐘,圍堵的人羣漸漸散開了,徐鳳年三人也回來了,看他們的樣子我就知道,沒找到人。
“媽的,白開看不出來你小子跑的還真夠快的啊,這要是去參加奧運會,不拿冠軍都對不起你自己。”
郭勇佳口乾舌燥的喝了一口茶水,忍不住對他嘆氣。白開苦着臉:“那傢伙跑的快有什麼用,只是讓更多的人把我看光了。”他懊惱的抓了抓頭髮:“這回慘了,想不紅都難。”
我有些驚訝,說你們三個人還抓不住他一個?那也太沒用了。
“不是抓不住,是他跑着跑着就消失了,找不到人。”徐鳳年一臉無奈,簡單的把剛纔的事跟我說了一遍。
大致意思是一開始三個人都要追上他了,可沒想到他突然間消失了,出現在了另外一個方向,追過去的時候人就不見了,前前後後找了不少地方,最後怕我和楊塵在酒店裡出事,就先趕回來了。
“他肯定是受人指示,才故意在我們面前溜達,要不也不會這麼巧,偏偏在我們面前脫光了跳舞。”楊塵突然說了一句。
“吸引我們,人又丟了,你們也沒事,說不通啊。”郭勇佳有些無語。
“狗日的,他要是每天這麼來一出,那我豈不是就是中國的犀利哥了?”白開突然回過神,喃喃自語的說。
郭勇佳嘿嘿笑道:“何止犀利哥,你天天都霸佔頭條,汪峰都要哭了。”隨後又問我剛纔的錄像拍了沒有?我隨手把手機丟給他,說拍了。郭勇佳很珍惜的放在了褲兜裡,對白開說:“以後別惹我,要不我就放出去讓你紅。”
他們討論了一會,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楊塵讓白開先彆着急,既然會吸引我們第一次,那肯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他的目的總歸是在我們這,只要還有機會,我們就要等下去。
第二天,我進屋子的時候,他們早都醒了,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桌子上還放着紙條,我走過去一看,上面就寫了幾個字,地點的和時間。徐鳳年問這是怎麼回事,郭勇佳說早上還沒起來呢就有人塞了紙條,我們估計就是昨晚那個裸奔的傢伙放的。
“錯不了,昨晚他只是知道我們在這,但不知道具體位置,只能吸引我們,後來知道了準備位置再放出一點消息。”楊塵慢條斯理的說。
“那你們是打算今天要過去?”我忍不住問道。
“媽的,肯定要過去啊,要不我身體咋整?人家一個不高興放火燒了就完蛋了。”白開很是不爽,語氣非常衝動。
我看他這樣,問說你是不是之前得罪過什麼人了?要不誰吃飽撐着這麼折騰你?
郭勇佳也附和我道:“對啊,你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情況?好好的,也不可能自己跑了吧?”
白開臉色很難看,冷哼一聲:“就被那傢伙整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和我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