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六年(四)

嬴政顧不得梓笙的掙扎,一隻手按住梓笙的肩膀,一隻手將梓笙的頭按進水裡,看着梓笙耳後逐漸分離開來的那張面具,嬴政的心瞬間被抽緊,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嬴政伸手一把將那面具撕掉,眼前便是梓笙那張臉,便是自己這麼多年心心念唸的那張臉···

梓笙由於被水嗆到,大腦有些缺氧,眼前又是白濛濛的一片,絲毫沒有察覺面具的事情,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還未等梓笙緩過神來,梓笙就覺得被人一個用力緊緊的抵在了御池邊上,耳邊不斷傳來熟悉的低喘聲,梓笙定睛一看,嬴政一張臉上因爲熱氣而變得有些潮紅,那一刻,梓笙怎麼也不敢相信,嬴政竟離自己這樣近···

嬴政死死的圈住梓笙,看着她那雙望向自己的雙眸,嬴政喉頭有些發緊,眼圈開始不爭氣的一點點泛紅,整整六年,自己日日夜夜想念了六年的人,那雙不斷出現在夢裡的眼睛,那個不斷出現在夢裡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眼前。

嬴政有太多太多想說,可是一張開口竟發不出任何聲音,眼圈裡淚水打着轉,一雙手緊緊的抓住梓笙,生怕她就這樣再從自己的身邊逃走,嬴政緩緩靠近梓笙耳邊,咬着牙嘶啞着聲音一字一字的說道:“秦梓笙···你可知道,寡···寡人有多···恨你!”

那一刻,梓笙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沒能騙過他,他的一句話讓自己腦海裡的所有防備轟然坍塌,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想念,所有的愛恨都化成眼淚,不斷地往外涌出,梓笙顫抖的雙手輕輕撫上嬴政的脊背,哽咽着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斷斷續續的輕聲叫着:“王上···”

聽到這一聲‘王上’,嬴政發狂般的吻上梓笙的脣,狠狠將梓笙揉進自己的胸膛裡,嬴政一邊撕扯着梓笙的衣服,一邊死死咬住梓笙的脣,溫熱的池水將二人緊緊包圍,梓笙有些吃痛,只覺得嘴角有股溫熱的東西滴落下來,梓笙沒有躲,任憑嬴政在自己的脣上輕咬,那舌尖的溫度就像冬日的暖陽,一點點融化着自己塵封多年的想念···

梓笙的雙手輕輕滑過嬴政的脊背,身上的衣服轉眼間已被嬴政褪去了大半,兩人的鼻息深深淺淺的交織在一起,惹得屋內的水汽連連震顫。

良久,嬴政才戀戀不捨的放開梓笙的脣,看着梓笙泛紅的眉眼,嬴政伸出手溫柔地爲梓笙將眼淚拭乾,那雙眼睛裡竟多了幾分自己不曾熟悉的情愫,嬴政太想知道,這麼多年她是怎麼過來的,他們的孩子,她身上的寒毒,她爲什麼會變成念卿···太多太多的事情想問她,太多太多的想念想告訴她,嬴政微微闔動雙脣,可是話在喉間,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梓笙看着眼前的嬴政,輕輕描畫着他的眉眼,那雙曾在黑夜裡無數次給予自己希望的眼睛,依然燦若星辰,忽然間,梓笙笑了,輕聲說道:“王上,你變了···變得更像一個王了···”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寡人是如何過得,你知不知道?!念卿,念卿,你念的可是寡人?!想的可是寡人?!”嬴政的聲音就像是被困了很久的野獸,嘶啞中卻道不盡這些年的想念,道不盡這些年切身的疼痛。嬴政雙手緊緊擒住梓笙的肩膀,猛然低下頭,卻是細細將梓笙脣邊的血跡舔舐乾淨,雙手溫柔地撫摸着梓笙的每一寸肌膚,肆意的感受着二人逐漸升高的體溫,嬴政緊緊環抱着梓笙,低下頭枕在梓笙的脖頸間,當年的那個牙印還依稀可見,嬴政輕柔的吻着,吻着那個牙印,就像吻着二人過去的回憶一般。

梓笙感受着嬴政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那想念多年的溫度只消一刻便足以讓自己融化,讓自己顫慄,也只有他,哪怕只是他一個吻,一聲喘息,甚至哪怕一個眼神都能讓自己淪陷···

嬴政輕咬着梓笙的耳垂,雙手緊緊桎梏着梓笙的腰肢,當年那盈盈可握的腰身如今卻愈發的纖細,“你瘦了···”嬴政的氣息噴吐在自己的耳旁,僅僅三個字卻是帶着無盡的憐愛和疼惜。

梓笙心裡一陣陣抽痛,眼淚和臉上的水珠混在一起,不斷地滴在嬴政的脊背上,梓笙慢慢閉上眼睛,細細的吻不斷地落在嬴政的肩頸上,細滑的池水在兩人身體間不斷涌動,身體的摩擦似乎讓原本就溫熱的水變得滾燙炙熱,二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嬴政的熾熱像是火把一般不斷地撩撥着梓笙,曖昧的光線裡一聲軟綿綿的‘王上···’便足以將嬴政推向愛的深淵。

嬴政猛然俯下身子,顧不得別的,打橫抱起梓笙,兩步就走到清揚宮內室,看着這張空了整整六年的牀榻終於等到她回來,嬴政的心也一瞬間被填滿,燭火下,梓笙那張泛紅的臉龐彷彿讓自己想起那年秋日的午後,她略帶嬌羞的神情是自己這輩子見過最美的風景。

嬴政一隻手輕擡着梓笙的腰,另一隻手扯下梓笙頭上的髮帶,烏黑的秀髮散落至腰身,有些濡溼的貼在胸前,剎那間,嬴政的吻猶如狂風暴雨般襲來,身下一個堅挺便將梓笙貫穿,突然地進入使得梓笙不自覺的開始**起來,抓在嬴政後背上的指印開始泛紅,深深淺淺猶如三月的粉嫩桃花。

靈魂深處的撞擊一下比一下來的猛烈,嬴政似乎要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在梓笙身體裡,愛、想念、怨恨、後悔、心痛···一切的一切都想用這種方式告訴梓笙,他有多麼愛她,有多麼想她···

梓笙感受着來自嬴政的溫度,從他進入自己身體的那一刻開始,自己終於知道,原來多年過去,即使自己無數次欺騙自己不愛他,可是身體的記憶卻永遠都無法抹去,他的氣息,他的節奏,他的體溫早已經深深烙印在自己身體上。

漸漸地,嬴政的吻開始變得溫柔,開始變得小心翼翼,像是在呵護一個易碎的至寶,身體的節奏也變得緩慢而深入,諾大的房間裡,彼此的喘息聲成了最致命的毒藥,嬴政把頭埋進梓笙的肩頸,喉間翻滾着的情緒終於在這一時間親口吐出,低低的反覆說着:“笙兒,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頓時,梓笙只覺得胸前兩行滾燙的淚劃過,嬴政喑啞的聲音不斷地撞擊着自己,“···王上,笙兒也好想你···”梓笙哽咽着,雙手環上嬴政的肩膀,任憑自己的淚水將被子打溼。

良久,梓笙只覺得雙脣被嬴政溫柔地堵住,溼潤的舌尖從嘴角滑進齒間,帶着烈酒的醇香和嬴政特有的氣息,充滿着自己整個身體,嬴政輕撫着梓笙的身體,口中卻不放過任何一次與自己糾纏的機會,這悠長而綿軟的吻像是嬴政積攢了許多年,就像一杯溫熱的老酒,醉人卻又讓人慾罷不能···

夜晚的月光溫溫和和的灑滿了牀榻,嬴政閉了眼睛,緊緊摟着梓笙,一點都不敢鬆開,他怕一鬆手,梓笙又會離開。

梓笙看着睡熟的嬴政,輕輕伸出手指,將嬴政攢起的眉頭撫平,細細描畫着,嬴政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淚滴,倒映着月光的顏色,滴在自己心上。

“笙兒,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你回來好不好,別再離開我,別再離開···笙兒···”熟睡的嬴政斷斷續續的囈語着,眉頭無論梓笙替他撫平多少次,總是又微微皺起,梓笙不知道,平日清冷孤傲的秦王嬴政,如今竟會像孩子般一樣,傻傻的囈語着,傻傻的想念着,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如果當初留在他身邊,那又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窗外斑駁的樹影映着屋內闌珊的燭火,身旁嬴政的呼吸深深淺淺,堅實的臂膀將自己緊緊的圈在他的胸膛裡,望着屋內的一切,案几,梳妝檯,牀榻···一切的一切都未曾有半點變化,自己的衣物還整整齊齊的的放置在衣架上,都是他愛讓自己穿的紫色,難道這些年,嬴政經常會在這裡麼?想到這的梓笙強忍着抽泣,生怕驚醒了熟睡的嬴政,原來自己竟不知這些年,他念着自己,想着自己竟到這般地步···可是,再愛也終究還是回不去了···

梓笙轉過身擁着嬴政,像是用盡了一輩子的氣力,想要將嬴政深深刻進自己的身體,看着外面的天空開始泛紅,梓笙多希望時間可以靜止,這樣就可以抱着他一輩子,這樣就再也不用離開他。

可是天亮以後,她終究要做回她的念卿,他終究還是那個要一統天下的秦王。

歷史的時間不會因爲任何一次溫存而放慢腳步,天邊的紅色已經躍上眼前,梓笙輕手輕腳的從嬴政懷中掙脫,走到衣架前,看見當年他送給自己的那身紫色短袍還嶄新的放在那裡,梓笙眸色一沉,停頓片刻,還是將那身短袍利落的穿上身,用髮帶重新將頭髮束起,出了這清揚宮,便還是念卿。

微紅的日光穿過窗子,晃晃悠悠的灑滿了大半個內室,梓笙躡手躡腳的走到牀榻邊,微傾了身子,伸出手指再一次將嬴政的眉頭撫平,恍然間,只覺得牀頭處有個東西晃了眼睛,梓笙輕輕拿起一看,卻是個精緻的小竹筒,只是這竹筒身上有一片黑黑的痕跡,像是被火燒過,梓笙細細端詳着,發現這上面仔仔細細的刻了個人形,忽然一下,梓笙雙腿一軟,險些癱坐在榻上,這竹筒上刻的竟是自己!

梓笙反覆摩挲着這竹筒,手指下的眉眼細膩圓潤,本應粗糙的竹筒如今卻亮澤通透,梓笙不知道這竹筒在嬴政手裡到底經歷了多少時間,纔會變成如今這樣···

“笙兒···”牀榻上的嬴政一邊叫着梓笙的名字,一邊不安的在旁邊找尋着梓笙,梓笙怕他醒過來,連忙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輕聲安撫道:“王上,笙兒在這,你安心睡吧···”抓到梓笙手的嬴政滿意的握了握緊,又沉沉的睡去了,梓笙猜想他一定又是幾天幾夜沒有休息,再加上之前喝了不少酒,今日纔會睡得如此沉,若是平日,估計一點聲響嬴政就醒了。

看着天邊逐漸升高的太陽,梓笙暗自咬了咬牙,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快步走出內室,穿過正殿,小跑着便來到了清揚宮的院內,一路上,那麼短卻又那麼長,腳步那麼快卻又那麼慢,梓笙強忍着不回頭,她怕自己一回頭便再也離不開。

院內的梧桐樹年復一年的又粗壯了不少,枝葉也比那時顯得繁茂蔥鬱,梓笙微微笑着,轉身便往清揚宮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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