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秋去春來,半年時間裡,秦陽對這世界也有了一些瞭解:開元大陸,萬年之前,原本分東西兩個大陸板塊,在那悠久的歲月裡,修者如雲,東方的五行之術、西方的元素之力,被各大勢力、宗族良好的傳承,強者不知何幾,很多達到仙神之階的人獸都隱在大陸一些未知角落,沒有破碎虛空而去仙界,因此無論是人類或獸類都有完整的修煉之法,隨着各類強者的不斷增加,各大勢力的磨擦也隨之增多,動軸上萬修者的大戰屢見不鮮,偶爾隱世強者的參戰,更是舉手投足間毀滅天地,億萬生靈頃刻之間灰飛煙滅。原本東、西大陸各爲戰團,很少有爭端,可是突然有一天,人們發現東、西兩塊大陸板塊不知何故合在了一起,生成了天玥森林以及外圍的衆多險峻山脈。原本各自爲戰的小範圍仇殺演變成了種族之間保衛故土的無盡殺戮,東方的修者和各大皇室聯軍與西方的鬥者以及帝國軍團征戰連連,史稱血祭聖戰。
如此不斷征戰持續近百年,很多強者也不斷參戰,繼而隕落,然後又有新的強者補入,循環不止,戰爭不斷,直到有一天,東、西方所有的強者都突然毫無預兆的神秘失蹤了,即便是一些獸類強者也不知所蹤,自此,人類之間才停止了殺伐,很多人才幡然醒悟,這連天的戰鬥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意義,隨着衆多強者的隕落消失,原本強盛的人類修界也從此沒落下來,很多高深的修煉法訣也都在那個年代消失了去,遺存於世的也多是些殘缺不全的孤本,被大陸一些強大的勢力擁有。
隨着時間的推移,由於東西大陸的合併,兩個大陸也開始漸漸有了來往,修界也不再固步自封,兩個大陸的人類開始相互學習起彼此的生活習性和修煉法門,從此以後,人類之間也極少出現戰端,這段時光則被稱爲開元盛世。
隨着東西方大陸居民的不斷融合,原本對於修者的等級劃分已經不夠明朗,兩塊大陸上的一些修者根據大陸的現狀從新對修者的等級做了劃分,也就是先前讓秦陽一頭霧水的修者境界,即人類的:旋照、入微、凝丹、開光、聚靈、結嬰、閉谷、合神、大乘 。
而獸類因爲體格和修煉的方式不同,則被分爲:採靈、納元、內丹、 靈獸、化骨、地獸、化形、天獸和飛昇九大階,期間無論人獸每個品階只間又被分爲初期、中期、高期和巔峰期四層。而對於所修的功法、武技之類,則被分爲宇、宙、洪、荒四階。強者之間的戰鬥,多以操控強悍的天地元力來決出勝負,當然好的功法和武技在其中取決了重要地位,然而其存世量實在是太過稀少,普通百姓極難尋見,有些好運者或許能在某些前人遺蹟中得到寶物,不過這概率實在是太低。
秦陽在這半年中,與小鎮上的居民相處融洽,多半時間和奧格遊走在天玥森林外圍,捕殺一些低級魔獸,一有閒暇,就在奧格的指點下修行摧心掌,作爲交換,奧格也將自己的木甲術悉數教給了秦陽,小鎮上沒有貨幣的流傳。秦陽將打來的魔獸分發給鎮中居民,他們也相應的爲秦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此不久之後,秦陽在奧格屋旁也有了自己的一間茅草房,雖然簡陋,不過尚且有了安身之處。
這半年時間中,秦陽已經能夠熟練地掌握了摧心掌功法,由於木甲術可能有反噬危險,奧格一直禁止秦陽不得濫用,除非是性命危急關頭。秦陽雖然熟練掌握了功法的運行,卻從未實戰實驗過。
偶爾,秦陽也會去當初小火分別的那溪流旁,一個人靜靜的躺於草地上,欣賞天際晚霞,只是小火自那一別後再也沒有出現,也沒有任何訊息。這日,秦陽從天鑰林滿載而歸,自從秦陽熟悉了小鎮周邊環境,摧心掌也練至小成後,奧格也放心讓他一人外出,長久以來,奧格和珂千一直都很照顧他。珂千就是當初那神秘老人,即便是奧格與他私交頗深,也不知道他的真實來歷,同樣的,對於秦陽的修煉他也給了不少指點。並且多次嘗試幫秦陽恢復記憶,這點讓秦陽很是哭笑不得,不過也算是給這輕閒的老傢伙找了點事做,秦陽在這半年時間中已修至入微中期,這讓奧格和珂千很是羨慕嫉妒恨,奧格如今也不過如此等級,而珂千也好不到哪去,對於秦陽如此年紀就有這麼大的成就,他們時常捶胸頓足,直呼秦陽是妖孽,最終他們統一認定,秦陽一定是某個世家子弟,絕非常人,來進行自我安慰。
回到家中,秦陽挑出一頭最肥美的赤影兔就向鎮外而去。珂千獨自一人住在鎮外不遠的一處密林中,由於其廣博的見聞,鎮里人對他的尊崇絲毫不下於一直護衛鎮子安寧的奧格,秦陽本想約上奧格一起過去的,順便帶上他珍藏的陳釀,三人 來個一醉方休,珂千老頭嗜酒如命,常借酒賣瘋,大罵時事不恭,要是再能年青個幾十年,當之無愧是第一憤青。秦陽二人也喜歡看他抱酒釋懷的蒼桑感,偶爾調笑他幾句,他就臉紅脖子粗的與之爭論不休,三人閒暇時常以此爲樂。
可惜秦陽剛去奧格那裡沒有尋見人,索性帶上獵物獨自一人去見珂千,順便讓他看看這被自己用摧心掌一掌斃命的月影兔,看自己對摧心掌掌法掌握到了何種地步。穿過鎮中小河,秦陽來到鎮外,春天時節,四下一片鳥語花香,秦陽曾嘗試過回去,可是幾經打探,別人絲毫就沒聽說過他所描述的現今時代,甚至於在雨夜爬上山巔,等着再被累雷劈次,可是依然無果,茫然了一段時間後,他也就接受了這事實,既來之,則安之。
行不多久,秦陽來到一處茂密的叢林前,一條小路直通裡面,錯節的樹木擋住了視線,極爲隱蔽,第一次他來見珂千,若不是奧格領着,怕是很難尋見。“這老頭,連住宅都是這麼隱蔽…”秦陽搖搖頭,在心中暗歎,踏上小路向林中行去。
“砰”
就在秦陽悠哉遊哉的欣賞路邊美景時,忽然林中深處傳來一道爆裂聲,緊接着一道慘哼,似是有人在打鬥。
秦陽忙緊趕幾步,隱身於一棵大樹後,只見珂千木製的院內一片狼藉,珂千仰倒在地,嘴角猶自流着鮮血,在他不遠處錯落有致的立着五人,都是一身青衣打扮,和當初圍捕小火母子的那羣人一般無二。
“珂長老,你倒是好享受,躲藏在這,壇主可是想念你老的緊,讓我們找了這麼多年!”爲首一虯髯大漢嗓音嘶啞地道。珂千卻是一臉坦然,輕咳了兩聲,帶出絲絲鮮血,顯然傷勢不輕。“左護法,老夫已經是山野之人,你們爲何還要苦苦相逼?”
“我們爲何逼你!珂千,不要跟我裝糊塗,速把東西交出來,隨我回去見壇主,尚且還有一線生機,否則,別怨我不念舊情,壇主早已吩咐,見到你,殺無赦!”“死在你手中的冤魂也不在乎多老夫一個,那東西若是被壇主交給谷主,死的人何以萬計?今天落到你手裡,老夫不冤,是殺是剮隨你處置,但是若要那東西,休想!”
“哼,冥頑不靈,既然你一心找死,休怪我心狠手辣,等我玄冥壇大軍來到,定會挖地三尺,看你能把它藏去哪。”虯髯大漢聲落,沒有花俏作勢,舉掌就向珂千劈去。
珂千渾身一震,顯然沒料到左護法會如此毒辣,事已至此,一聲嘆息後,合上雙眼,放棄了掙扎。
“慢着!”
就在左護法手掌即將劈在珂千腦門上時,秦陽一聲低喝,從樹後閃出身形。“我說哥幾個,五個大男人欺負一糟老頭子,你們也太沒羞沒臊了!來陪小爺過過招。”秦陽自林中緩步而出,口中說着混話。
“秦陽,快走,通知鎮里人趕緊離開……”珂千見秦陽出來,連忙催促道。
“老傢伙,小爺命硬,不怕這些阿貓阿狗的,你沒事吧!”秦陽不僅沒有依言離開,反而幾個彈身攔在了珂千面前。
“哪來的臭小子,敢管我玄冥壇之事,活膩了?!”虯髯大漢見秦陽擋住了去路,甚是惱怒,開口威脅道。
“生命如此短暫,活着沒有事幹,哪來那麼多廢話,是單挑還是圍毆啊?”秦陽眼也不擡,繼續說着胡話。
虯髯大漢顯然不懂秦陽說的哪門子混話,衝身後微一招手,“既然你找死,就怨不得別人。”其後四人閃身而出,將秦陽和倒地不起的珂千團團圍住,就要動手。
“靠,還真圍毆啊……”秦陽一邊誇張的大叫着一邊抱起頭就蹬在了地面上,“打人別打臉啊!”看秦陽這架勢,跟街上小混混打架沒啥區別,虯髯大漢以及四人都是一愣,不明所以。
“媽的,耍老子,當中一人回過神來,拔出腰間鋼刀兜頭就向秦陽劈去,秦陽抱頭蹲在地上,聽見劈風之聲傳來,就地一個翻滾,掌上雷光隱現,轟然一聲擊在那人腿上,一陣骨骼噼啪之聲,只聞一聲殺豬似的慘嚎,舉刀之人已是渾身顫抖,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那條腿恐怕已經廢了。
秦陽從地上爬起,看向目瞪口呆的另三人,“嘿嘿,沒想到小爺的摧心掌變成了摧骨掌了,妙極妙極。“
“小子,你究竟什麼來路,得罪我玄冥壇,定將你挫骨揚灰。”左護法沒料到秦陽會來這招。所帶四人都是旋照後期,沒想到一招之下就被秦陽報廢了一人。
“爺的來路怕說出來嚇着你,識相得就快點滾,小心小爺發威把你那破壇給砸咯!”秦陽見自己一招立威,乾脆打起忽悠。
“好大的口氣,這落霞國還沒有我玄冥壇得罪不起的勢力。”左護法見秦陽不打算說出實情,也不多言,舉掌就攻向秦陽,圍住秦陽的另三人見護法親自上陣,不作猶豫,也舉刀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