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烈目送着秦陽和紫衣消失在人羣中,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頭,這點靈光一閃即逝,任憑他在腦海中如何搜索也抓尋不到!周圍的人見洪烈站在門口久久沒有離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都陪着小心,生怕惹怒了他被活活虐死。
秦陽依然拉着紫衣的小手,生怕她跟丟了似的,紫衣一臉紅暈,心如鹿撞,眼前這男子完全顛覆了她心中對所有男人的印象。輕浮卻不好色、血腥卻不喜殺戮,三言兩語間就將九霄城內人人畏之如虎的萬香閣閣主洪烈耍的團團轉。這份膽識和魄力是她這麼多年來所見的第一人。
“紫衣,有人跟過來嗎?!”大街上人流擁擠,或許因爲是通往萬香閣的緣故,秦陽身後的紫衣一直沒有動靜,回頭問道。沒想到紫衣一副嬌羞模樣,才發覺自萬香閣出來一直牽着的手還沒鬆開。傻呵呵的撓了撓頭,道:“那個,你沒事吧!”
“嗯,沒人跟來,想不到洪烈這麼老奸巨猾還是被你騙到了!現在藥材到手,還送了你邀請函,等回了客棧,我們改變了容貌,他想找我們也找不到了!”紫衣故作輕鬆。
“此間事了,我就隨黑鷹傭兵團趕赴天冥谷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我在這裡也沒什麼掛念了,陪着哥哥歷練大陸,也未嘗不可,就怕哥哥嫌我是個累贅!”紫衣知道秦陽此去的目的,自小生活在九霄城的她早就有心離開這骯髒的城市,去大陸游覽一番,增長見識,現在有秦陽做伴,倒是少了很多孤單,她心裡更是渴望嫩留在秦陽身邊。
沒想到紫衣回答的這麼幹脆,秦陽有些意外,他們相識不過一日,他了解紫衣的性格,表面雖然冷酷,內在卻是靦腆嬌羞的,能毫不避諱的說願意隨他流浪天涯,該需要多大的勇氣。
秦陽不想再這世上留下太多牽掛,有些人喜好佔盡便宜,而有些人卻不希望留下半點虧欠,秦陽就是後者,秦陽總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回到屬於他的那個世界,或許下一次雷劈他又離開了此處。紫衣見秦陽悶聲不語,想着心事,以爲秦陽已經在嫌棄她了,秦陽這麼年輕,就擁有這麼不俗的實力,想必是世家公子,她一界平民,甚至連平民都算不上的流**子,怎麼能配的上,念及此,紫衣低下了頭,雙眸中兩粒晶瑩的淚光在閃動。
半晌後,深吸了口氣,強忍住即將滑下的淚滴。擡起頭看向秦陽:“哥哥,如果嫌棄紫衣,一會幫你換了容貌後我就離開!”
秦陽正沉浸在思緒中,沒想到紫衣突然會說這樣的話,驚詫道:“我的傻妹子,哥怎麼會嫌棄你呢,只是因爲……哎……紫兒,你知道這大路上有沒有一些古怪地方的存在,比如可以進行時空穿越的地方?”秦陽話說到一半,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穿越來的事說出去,現在紫衣已經誤解了自己,再把這麼離奇的事說出來,指不定傻丫頭還以爲是自己胡亂搪塞。
紫衣半信半疑,只要秦陽答應不趕她走就好,臉上又綻出傾城笑容,歡快的跟在秦陽身後,“哥哥,你說的時空穿越時什麼?!”紫衣第一次聽到這名詞。
秦陽差點跌倒,這丫頭聽都沒聽說,更別說知道了,只好耐着性子,邊走邊道:“時空穿越嗎,就是類似於穿越時空,嗚……就是從一個地方突然出現在另一個地方的那種!”秦陽也給問懵了,這還真不好解釋。
“哦!哥哥說的是武破虛空,飛昇天界吧!”紫衣一知半解,她只聽說過滅世強者修道一定境界,就可以飛昇去另一個世界,被稱之爲天界,而那些飛昇而上的強者都是主宰這世界的神。
“武破虛空?飛昇天界?!”秦陽對這有所耳聞,這大陸上自太古就有着古老的傳說,凡是達到九階大乘期的絕世強者,再做突破時會引來雷劫,只有通過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猝煉的強者才能飛昇天界,但是自從萬年前的血祭聖戰後再沒有出現過武破虛空的絕世存在。“雷劫,對,就是雷劫!”秦陽彷彿在一片黑暗的世界裡茫然的摸索前行,忽然抓到了一點火光,“難道自己莫名其妙的遭了雷劈正是遇上了雷劫?!不,這不可能!!”秦陽馬上又否定掉了這個可能,現在已經是文明社會,再沒有了鬼神之說,怎麼可能會出現修者引動雷劫破時空而去?!
“哥哥,你要去哪?!”身後的紫衣叫道,秦陽回過神來,在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們已到了客棧,若不是紫衣叫醒,還不知道自己會揍向哪裡。
“紫兒,那你知道這大陸有什麼地方可以直通天界嗎?”秦陽回過神,還不忘追問道。
“哥哥,你沒事吧!要是有那樣的存在,那所有人不都跑去天界啦!”紫衣關心的問道,自出了萬香閣的門,秦陽就古里古怪,她不免擔心,“難道被洪烈下了藥!”
“哦,我沒事,只是好奇問問,現在好了,我們準備易容吧!”秦陽也覺得自己的問題很白癡,推開了房間的門,與其關心那麼久遠的問題不如先顧着眼前,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祭神大典他不得不去,萬一被捕捉的是小火,他不能不救,有可能這次去了就沒命回來,然而小火對他來說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
“好吧!哥哥,你先服下這個!”紫衣手中抓着枚藥丸,正是化肌丹,秦陽看在眼裡,心情那叫一舒暢,洪烈老兒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白白的幫了這麼多忙的人就是去他老巢搗亂的主。
秦陽依言吞下化肌丹,不一會,周身傳來陣陣麻癢感,由內而外,麻癢的感覺越來越緊,仿似來自骨子裡,秦陽憋的面色漲紅,紫衣看在眼裡,不疾不徐的取出一個藥盞放在桌上,雙手用力,揉搓着那株淨骨蓮,濃郁的藥香充滿了整個房間,滴滴綠色的汁水順着紫衣的玉手滑落,流進了藥盞裡。
秦陽被麻癢感折磨的齜牙咧嘴,恨不得剝下自己的血肉,只見周身上下的皮肉沒有規則的涌動,形如波紋,秦陽驚駭的看在眼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